第784章:就看不慣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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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外麵喝醉了這件事情,哪怕是在自己的母家,也仍舊有些失於禮數,所以跟眾人說了幾句抱歉之後,才打道回宮。
趙月蟬沒有再和自己的母親說什麽體己話,但是從她的表情中,趙二太太便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隻能等待最後的結果。
因為這件事情對於趙家二太太來說,著實有些過於冒險,她心驚膽戰得厲害,以至於趙家人在太子和趙月蟬之後,坐在一起議論,以至於對她提出批評的時候,她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其他人見她態度尚算不錯,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責難。
隻不過在趙家的掌權人眼裏,趙月蟬著實是個隱患,眼下隻是不好說出來而已。
而趙家二太太第二日早上便得到了女兒傳過來的消息。
一切正常,且十分順利。
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逃過錦衣衛的眼睛。
黃子澄聽說太子如今開始寵愛起趙月蟬的的時候,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正常。
京城裏三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端由來已久。
對於太子的了解,錦衣衛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當初江淑華獲得太子的寵愛,實際上也在意料之中。
一般的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子,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是趙月蟬分明不是太子喜歡的類型,且她愚蠢又自大。
聯係到這件事情發生在趙月蟬帶太子回趙府歸寧之後,黃子澄有理由懷疑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而此前謝頌華研究那各種各樣的蠱丹的時候,基本上把所有出現過的,都記錄在案,且送了一份到錦衣衛。
所以,黃子澄幾乎是立刻就鎖定了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
“傳個消息往大同去,這事兒恐怕還是要王妃來處理。”
江淑華顯然對於趙月蟬的得寵,心裏有些不舒服。
幾次路上遇到,兩個人之間鬧出了些許的不愉快。
隻不過如今東宮的事務大部分都是趙月蟬在處理,江淑華也不好得罪她太過,便隻能往太子妃跟前抱怨一二。
但不管怎麽說,趙月蟬和趙明溪是姐妹兩個,太子妃哪怕明麵上表現得端莊大方,也斷然沒有為了外人真的去為難自己妹妹的道理。
所以,也隻是派遣了自己跟前的嬤嬤說了趙月蟬幾句。
不痛不癢的事兒,太子仍舊夜夜宿在趙月蟬的院子裏。
因而東宮便有人說起,江良娣大約是失寵了。
拜高踩低的事情,從來都不乏有人願意去做。
在幾次遭遇東宮的人擠兌之後,江淑華幹脆深居簡出,隻偶爾出來一次。
不過好在太子雖然表現得有些負心薄幸,到底一個月裏頭也有一兩日出現在她的院子裏。
再加上還有小郡主在,也不至於淪落為冷宮妃嬪的待遇。
天就在這樣的日子裏一天天的冷了下來。
就在江淑華再一次有孕的時候,冬至到了。
謝頌華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錦衣衛找到了藍田,且已經安排人將她送過來了。
她幾乎不會懷疑,趙月蟬能夠忽然得到太子的寵愛,是借用了鍾情丹的效果。
京城裏那些蠱丹的流向,最清楚的人莫過於藍田。
這個人與他那個所謂的師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謝頌華不清楚,但是很顯然,到目前為止這個人還活著。
而讓她也鬆了一口氣的是,大榮在拿下三座城池之後,攻勢得到了遏止,不光是蕭鈺的力挽狂瀾,朝堂上支持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那被占領的三個城池也都是空城,早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城裏的百姓就已經被轉移。
隻是如今大部分的百姓都被分流到了大同,如此一來,大同的壓力陡增。
蔡知府已經下令,征調城中青壯,在城裏人員稀少的南城邊上修建能夠容納流民的房屋。
隻是如今天氣越來越冷,那些背井離鄉的流民沒有足夠的衣物,錢財也所剩無幾,在饑餐露宿的情況下,生病的概率也陡升。
而對於這些流民的醫治責任慢慢地轉移到了宸王府。
府衙忙碌著征調糧食,修建房屋,組織百姓搶收秋糧,之後又是稅收,一係列的事情焦頭爛額,也沒有更多的精力處理給流民醫治的任務。
加上謝頌華之前拿出的幾個方子都卓有成效,蔡知府親自上門,希望能將這件事情交到宸王府裏來。
後方穩定,前頭的戰事才能沒有顧慮,謝頌華不至於不明白這個道理,自然答應了下來。
因而對於藥材的調配雖然還是走得官方渠道,但是調配的事情全部都在謝頌華的手裏捏著。
同時,各處的消息也順著這樣的渠道落到顧錦圓的手裏。
謝瓊華前幾日煮藥的時候傷到了手,眾人都以為她是宸王妃,一致規勸她回府休養。
沒辦法,也就隻能陪在謝頌華的旁邊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原本前三個月都好好的,偏生到了這個時候,謝頌華竟然開始害喜。
整天吃不到多少東西到肚子裏,很快就又吐了個幹淨。
桌上常備著一碟子蜜餞。
翠柳自然不讓她再操心那麽多的事情,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反倒越發覺得胸中悶得慌。
這樣忙活起來,反倒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謝瓊華便幹脆坐在一旁替她整理各處來的消息。
忽然被其中一道吸引了目光,“江淑華又懷孕了”
謝頌華才回了那一條,聞言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該說不說,我雖然十分看不慣她,也覺得她這個人著實令人討厭得很,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用那樣的方式入了東宮,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兩次有孕,除了太子妃,可也就隻有一個她了,這降服男人的本事,倒確確實實厲害得很。”
謝頌華並沒有將太子已經無法生育的事情告知謝瓊華,可她心裏清楚,江淑華這一胎,大概率有問題。
“術業有專攻,入了東宮她的路就隻有那麽一條,自然要事事以太子為先,這本事不就練出來了。”
謝瓊華一向不喜歡京中貴女圈那等含蓄的性子。
在她看來,自家姐妹也是如此性情,著實不爽利。
謝頌華雖然因為出身的原因,看著不那麽雲遮霧繞的,但也甚少聽到她如此刻薄的言語。
聞言便不由笑道:“我總算自你嘴裏聽到了一句實在話,以往你們倆之間,哪怕鬥得你死我活的,卻偏生麵上還要你來我往的客氣,著實看得人惱火。
你看好了,就是你那顧及著身份,導致想要下手都下不了手,人家如今成了太子的寵妾了,你眼下想動人家也動不了了。”
謝頌華聞言不由勾唇,隻是還沒有笑出來,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的表情驟然頓住了。
一旁的謝瓊華將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也收起了方才的笑意,緊張地問道:“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謝頌華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不是,我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