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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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靳風卻依舊是滿不在乎地道:“父皇,她父兄死絕,宗族的人侵占了她的家產,一名卑賤若此的孤女,又有什麽好怕的就算她懂得醫術,又能如何還能起死回生不成若這般能耐的,怎不見她把雲少淵的眼睛治好啊”
    景昌帝怒吼一聲:“那你可知雲少淵的眼睛好了”
    雲靳風自是不信,嗤笑一聲道:“父皇,這怎麽可能呢兒臣問過許院判多次,許院判篤定地說他的眼睛好不了,您就別擔心了。”
    景昌帝氣得肋骨生疼,“你終日就隻管著府中女人的那點事,他今日進宮,如今就在太上皇那邊,不止他眼睛好了,就連太上皇都能站起來行走,且與他一同坐著用膳。”
    雲靳風大驚失色,“太上皇好了這怎麽可能啊太上皇早日不還昏著麽太醫都說他不行了,怎麽又好了”
    景昌帝撫著頭失望地大道:“你與蕭王府毗鄰而居,卻對蕭王府裏的事全然不知,你還能成什麽事啊”
    雲靳風懊惱地說:“父皇,那蕭王府如鐵桶一般牢固,兒臣怎麽進得去探聽往日倒是進去了幾人,可如今全都打發到莊子裏去了。”
    說到這裏,不禁氣憤,“兒臣早就說沒有傷他,他是裝的,還有那日大理寺的事,兒臣瞧見是落錦書救走了犯人,可誰知她輕功竟然這麽好,大理寺和禁軍都追不上。”
    景昌帝還沒了解此事,急忙問了清楚,等他說完,氣得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武功,醫術,樣樣精通,這樣的人嫁進了蕭王府,往後便成了雲少淵的左膀右臂,朕真是被你誤了大事,進府長居的人你都沒調查清楚。”
    雲靳風想起落錦書來京之後的事,稍稍一深思,便覺得自己什麽都明白了,恨聲道:“父皇,兒臣覺得落錦書來京,怕就是雲少淵安排的,他看準了兒臣仁厚,會念在有婚約的情分上收留落錦書,怪不得那賤人有這般能耐,卻甘願留在王府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故意親近王妃,也不知從王妃嘴裏探聽到了多少本王的事。”
    景昌帝覺得有這個可能,雲少淵素來狡猾。
    雲靳風忽地又陰冷一笑,“父皇放心,落錦書得意不了多久,她今晚開始會過府為王妃治傷,治療會持續一陣子,等王妃情況稍好,恰好便可辦滿月宴,屆時王妃會當眾中毒吐血,太醫再搜出藥渣有毒,便可指證她下毒,便就算雲少淵能為她脫罪,但她的名聲已經與惡毒謀害沾邊,京中權貴不會與她來往,而且雲少淵護著她,也失了英明。”
    景昌帝蹙眉,“這計策看似簡單,但需步步縝密,若走成功了自可以重重打擊蕭王府,你不可擅自做主,叫郭先生好好籌謀一下,不可出錯,否則反而容易被她反咬一口,因著她鬧起的幾番事端,你已經成了京中笑柄,若此事再興不起蕭王府的波瀾,反而把你自己圈進去,那麽這三五年內,就休再提立儲之事。”
    雲靳風覺得此事有何難當場叫太醫追查,隻要查出是藥渣裏有毒,她落錦書跳進黃河洗不清。
    不過,他確實不能再出錯,還是要叫郭先生盯著一些才好。
    談過正事,雲靳風才看到父皇臉上的傷,問道:“父皇,您的臉怎麽了”
    景昌帝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回答,並非因此事羞辱,隻是進殿已經這麽久了,才發現他臉上的傷,還如此輕飄飄地問一句。
    雲靳風卻道是他不想說,便道:“那您保重,兒臣去給母妃請安。”
    景昌帝氣得冷哼一聲,“滾!”
    雲靳風想著父皇是為雲少淵生氣,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父皇息怒,犯不著為那些狗東西生氣。”
    景昌帝氣得夠嗆,這兒子是被他寵壞了,不屑於看任何人的臉色。
    就連他這個父皇,因知道極寵他的,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雲少淵和落錦書用過晚膳之後就出宮回府了,馬車上落錦書想問一下皇長子生母寧妃的事,但又覺得這始終是八卦事,還不如在馬車睡一下,今晚還有一場手術要盯著,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