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陽撇了一眼莫飛。
    底下這時不少人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的他們，有些錯愕。
    “王金金是徐香的孩子，並且王金金的父親也不是王猛。”
    莫飛撓了撓頭，道：“有夠亂的，但這些跟霄莫有什麽關係？”
    “王猛在米國的二十年，跟隨米國一位名聲極大的催眠師學會了催眠，並在米國首都，開了一間心理診所，要不然，你以為他哪來的錢，能在慶陽市最貴的幾處樓盤，買下七八處房子？”
    “王金金對霄莫開小灶的地方，有的時候是在霄莫的家裏，但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領到了王猛房子裏，去上課。”
    一位肩牌二杠一的女警官，提問道：“曲隊，您是懷疑王猛利用催眠的手段，控製了霄莫，從而造就了幼童堆屍案？”
    “同時，錢鵬在每日跟霄莫接觸的時候，給予暗示，兩者相加，之後就...”
    這時，專案組其他組員反駁道。
    “可複原案發現場時，已經排除了霄莫作案的可能了，以他的體型體力，是不可能做到的，還有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不太可能是一個年僅十四歲的男孩能...”
    “怎麽不可能...”
    底下眾說紛紜。
    走到白板前，目光死死盯住霄莫的名字。
    曲明陽從一開始對霄莫的懷疑就從未停止，哪怕給出了證據，從從未相信過，他有種直覺，霄莫哪怕不是直接造成幼童堆屍案的凶手，也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還要深挖，今晚辛苦大家了。”
    聞言，眾人臉上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該打電話谘詢的打電話，該上網查資料的查資料。
    這起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他們身為人民警察，需要盡快破案，穩住人心。
    ......
    次日早上，會議室裏傳來陣陣鼾聲，陽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這股暖意讓剛入睡的他們，頓時舒服了不少。
    曲明陽一夜沒睡，昨晚整理出來的線索，讓他興奮不已。
    終於有突破口了。
    這時，曲明陽的鈴聲響起。
    專案組成員瞬間驚醒，坐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傳來的名字，眉頭瞬間緊縮，突然心頭湧出不好的預感。
    分局接線員小吳。
    隨後接通電話。
    “喂，曲隊長，剛剛指揮中心接到報警，十六中發現命案，希望你們盡快過去。”
    “好，我知道了。”
    曲明陽穿上皮夾克，拍了拍桌子。
    “出警。”
    “怎麽了？哪裏又發現命案了？”
    莫飛頂著個雞窩頭說道。
    “十六中。”
    “什麽？？”
    ......
    閃爍著警燈，鳴笛聲四起，驅車一路狂奔，僅用了不足十分鍾，曲明陽一行人來到了十六中校門口。
    學生和學生家中被片警和學校保安以及學校負責人攔在了學校外麵。
    “為什麽不讓孩子們進去？耽誤了課程你能負責麽？”
    “出什麽事了?”
    "聽說學校裏死人了。"
    “啊？慶陽市這段時間到底怎麽了？上回遊樂園的案子還沒破吧。”
    “慶陽市越來越不太平了。”
    “......”
    曲明陽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讓莫飛他們先去保護案發現場。
    然後走到小賣部最上麵的台階上，掃視了一圈人群，並沒有人群中並沒有發現霄莫和錢鵬兩人的蹤影。
    心裏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穿過人海，越過警戒線，與學校負責人交談片刻後，向著案發現場跑去。
    學校共有兩個教學樓，進門口左拐就是初一上課的地方，共有四層。
    而主教學樓裏，共六層，是初二初三上課的地方。
    一樓二樓是初二學生的教室，三樓是各種實驗室，以及休閑玩樂的場所，但大部分是給教師和學校領導提供的。
    四樓五樓是初三學生上課的地方，六樓是校領導辦公場所。
    曲明陽徑直上了三樓，看到了莫飛一幹人等，站在一化學實驗室門口。
    此時他們神情肅穆。
    然而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蹲在廊道盡頭的人影。
    “霄莫？”
    當見到霄莫的那一刻，曲明陽內心中的那股不安徹底爆發了。
    “曲隊...”
    “是誰報的警？”
    曲明陽打斷了莫飛的話。
    “保潔人員。”
    曲明陽走到化學實驗室門口，透過教室門上的透明窗戶想裏麵望去。
    錢鵬的身軀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
    看見這一幕，有些激動的拽著門把手，來回晃動。
    “曲隊，門在裏麵被反鎖了。”
    “媽的！”
    用力的推開莫飛，帶著一股怒氣走向霄莫。
    莫飛等人見狀，想要拉住曲明陽，但卻沒拉住。
    “說！是不是你幹的？！”
    曲明陽情緒失控的拽著霄莫的校服領口，將他提了起來。
    此時霄莫的雙眼通紅，淚珠還在眼眶裏打轉，下一秒，眼淚如小雨般，落在曲明陽的手背上。
    “曲隊！別這樣，監控錄像上顯示，霄莫之前一直在一樓大廳中，後來保潔人員大喊之後，霄莫才上來的。”
    “呼~”
    曲明陽放下了霄莫，有些失神的走向實驗室門口。
    “將霄莫帶回局裏。”
    “然後找一個開鎖師傅，不能破壞門鎖，必須做到完好無損的打開教室門。”
    “是！”
    低頭打開手機，望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2010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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