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兩人並沒有接著纏綿起了床。
    刻晴臉上緋紅一片。
    雖然讓李平安蒙上了眼，可同居一室更衣這種事……實在是太讓人害羞了！
    清醒過來的刻晴也不知道昨晚怎麽腦子一熱就帶著李平安回家還同居一室，明明確定關係還沒多久呢。
    “回神啦！”
    李平安樂得不行。
    一臉害羞模樣的刻晴實在是太過可愛了！
    刻晴反應過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隻是這會兒怎麽也看不出往日裏的那份威嚴，就像是打情罵俏。
    “走吧！”利落地收拾好房間，刻晴立刻就要出門，“現在出門到萬民堂去吃一份早餐，接著就去上班。將昨晚處理好的文件移交後，接著出去考察去！沒什麽事情的話，你今天也一起來吧。”
    “呃……好吧。”
    “不情願？”
    “哪能啊！”
    刻晴紫瑩瑩的眸子掃過，沒說話。
    見刻晴先出門去了，李平安也隻好跟上。
    這個時間天亮不久，吃虎岩一帶人流量也並不多，整條大街開門的商鋪也不算多，其中最惹眼的就是萬民堂。
    相較於其他商鋪門前門可羅雀的樣子，萬民堂前已經是熙熙攘攘的一片人。
    窗口麵前，卯師傅和香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香菱，來份金絲蝦球，再來兩份白玉粥！”
    “誒！”
    香菱應了一聲後下意識地看過來，“是你啊！昨天預訂的怎麽沒來啊，好大一桌菜都浪費了！”
    李平安幹笑一聲，悄咪咪地瞥了一眼刻晴。
    如果不是某人狠狠地加班，至於嗎？
    “難道是刻晴沒時間？”敏銳地看見了李平安的小動作，香菱立刻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弄的刻晴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的確。昨晚事情有些多，忙完以後就已經是半夜了。稍後吃完飯，我就得過去將文件移交到月海亭去，該聯合簽章的轉給凝光她們，該下發的也該下發了。”
    “噢噢！”香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而道起了歉，“原來是這樣的啊！那就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你們嫌棄才沒來，浪費了好多菜，我看著都心疼！”
    “沒事的，”和香菱打過不少交道的刻晴相處起來也自然多了，安慰道：“其實中間的確有那麽一些誤會，否則就不會浪費了。”
    “香菱，快過來搭把手！”
    “誒，來了來了！”
    香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親那裏太忙了，我得過去幫忙了，就不多閑聊啦！”
    “好！”
    兩人坐在桌邊，還沒怎麽聊天突然間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藍白色的留仙裙以及黑紅的一對小角實在太有辨識度了。
    “甘雨小姐，這邊這邊！一起吃早飯吧！”
    “誒！好的。”
    迷糊地轉轉腦袋，見了兩人，甘雨倒沒拒絕坐在了一桌。
    “甘雨小姐也是來吃早餐的嗎？”
    “嗯。昨晚上事情多了一些，處理得比較晚，習慣性地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就有些晚了。”
    “噢，甘雨小姐還真是辛苦，畢竟就睡了一個……時辰？”
    “誒。怎麽了？”似乎是才醒來沒多久的甘雨迷糊地看著李平安，“有什麽問題嗎？睡太久了嗎？不過我的確是形成習慣了，沒辦法了。”
    “咳，倒不是這樣，”李平安一邊假咳，一邊看了一眼刻晴，“早就聽說甘雨小姐工作非常努力也非常辛苦，沒想到已經到了習慣隻睡一個時辰……”
    刻晴比起來是個渣，他比起來渣都算不上！
    太他喵的恐怖了！
    “誒！不至於啦，並不辛苦。為了璃月，為了帝君……我做得到！”甘雨溫柔的臉上突然攀上一抹尷尬的羞意，又轉為滿臉的堅毅。
    “咳！雖然是仙軀，甘雨小姐也要注意身體才是。長此以往，過於勞累會在身上留下痕跡，傷身的。”
    “嗯，我盡力注意。”
    甘雨眼神裏不知不覺又溫和了幾分。
    即便是對於甘雨來說，這份關心也是極為少見的。
    反而作為仙人血脈的後裔，很多時候人們反而過於信任她，不曾關注過她的身體情況。
    “甘雨小姐平日裏的確辛苦，我也自愧不如。”
    刻晴也難得地在工作上服輸了一回，“上千年時間的堅守如一，也是我格外佩服的。”
    “唔，隻是契約而已……”
    隻是契約嗎？
    兩人默契地沒提這茬。
    幾乎天天都是加班到深夜甚至接近黎明，上千年時間一如既往，其中心意，又怎麽會是一紙契約就能帶過的？
    不過甘雨既然不願意誇耀功勞，兩人便也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繼續發揮，而是道：
    “甘雨小姐最近這麽忙，是有什麽事嗎？”
    “嗯。聖君所傳承的修仙法和絕雲間眾仙的法門不一樣，修行中需要的也不一樣。為了讓璃月子民盡快步入仙門擁有自保之力，最近在籌備打造修行秘境。”
    “外景地的準備已經足夠了嗎？”
    “足夠了，已經足以進入下一步了。”
    李平安沒太聽得懂，隻是好奇地開口：“我可以問問修行秘境是做什麽的？”
    “唔，倒也不是不能說，”
    甘雨看了一眼李平安，認真地解釋道：“經過絕雲間眾仙的研究，認為除了外景地以外修行還需要足夠的磨煉機會。可未來法門普及，眾人普遍修行有成之時，野外的丘丘人是不夠的，甚至一些魔物還需要保護起來。比如，為了穩定獲取素材爆炎樹等領主級魔物還需要保護起來。
    所以一個合適的修煉、對戰秘境的打造勢在必行。”
    李平安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所謂曆練秘境的目的。
    反正大意就是，未來修行有成的人會很多，野外的丘丘人不夠鯊，還得要專門建立曆練秘境提供磨礪的機會。
    “應該很不容易吧？至少需要足夠大的穩定的外景洞天，還有足夠的對手。”
    “的確如此，所以拖延了許久，”甘雨臉上似乎有一抹不好意思，
    “可技術和構建方案不夠成熟，我在月海亭已經駁回了好幾次，直到最近的方案才沒什麽明顯的缺漏。”
    額……這個展開，好吧也很合理。
    作為七星秘書，甘雨可不是凝光手下百聞百曉百識那三位一樣，是具有相當的自主權，甚至有著一票否決權。
    若是甘雨認為某個方案不合理，是可以直接予以駁回的——除非七星全票反對，可這並不可能，上千年的時間裏也從未出現過。
    “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嗎？或者說，還有什麽缺漏需要補足，我或許可以嚐試一下。”
    甘雨想了想，點點頭又搖頭。
    “確實有，不過或許比較麻煩。在這次的方案裏，執行上是計劃暫時擱置的。”
    “哦？”李平安也有了幾分興趣，“可以詳細說說嘛，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