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天地一劍,人造峽穀;王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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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天地一劍,人造峽穀;王震球:四舍五入,您是我親爺爺呀!
    人之靈魂,最為脆弱,所以借肉身為庇護。
    但張太初此刻卻隻覺得,自身的魂靈之力前所未有的澎湃強大,隻在一念之間,便籠罩了方圓十數裏的地界!
    砰砰砰!
    一連串的震動聲響起,身處在這十數裏範圍內的一些走獸生靈,在此刻都不由自主地跪伏了下去。
    所有的比壑忍眾同樣未能幸免於難,感受著那幾次三番,已經熟悉的威壓,麵容一白,再度被鎮壓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就連衝在最前頭的曲彤,身形也無法克製地一滯,隻覺得背負了一座大山!
    “該死!”
    她臉色猙獰,回頭看向那極遠處,半空中靜靜站立的道袍人影,目光透露著難以置信。
    不過是短短幾天的功夫,對方就比在碧遊村時展露的氣息,強大了數倍不止!
    就連蟄伏在她體內的妖貂,也閉口不言,不再囔囔著要吃血食了。
    “那就是你口口聲聲所說的,最美味的食物,怎麽,他如今出來了,你不想吃了嗎?”
    曲彤出聲嘲諷著,握著手中長刀,作勢要轉身尋仇。
    紫貂連忙出聲製止:“別別別,趕緊走,離開這是非之地,待到他日我恢複真身,即便是如他那一般的人物,咱也能把他活吞了!”
    曲彤嗬嗬一笑:“早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快走不了了,腦子又回來了,真是個傻貂。”
    嘴上嘲諷著,她卻極為主動的邁開步子,調動魔氣抵抗著威壓,艱難地離開原地。
    ……
    “原來還是團夥跑路,那就好辦了。”
    張太初感知的那一道道氣機,又隨手一撥,隔著遙遠距離,將被魔氣困在了半路的陸瑾,撥開了數十丈,讓其不要礙事。
    隨後他伸出一手,比作劍指,對著遠方原始山林之中,比壑忍眾所在之地,緩緩落下,想要借著機會,試試這副新生的軀體,
    於是伴隨著他的動作,天地間,便有一道金色細芒驟現,一路延伸而出橫亙天邊,足足有十數裏之長,如同穿過了雲朵縫隙的一束陽光,卻璀璨了無數倍,形成了白日也肉眼可見的異象。
    又碰巧此時正是黃昏日落的時候,與那夕陽散出的光芒交織,更有些美感。
    隻是這美景,落在了比壑忍眾的眼中,卻是催命的魔咒。
    渾身狼狽的小鬆未美,呆呆地看著懸在頭頂的金色光芒,那在行動一開始無比堅定的目光,此刻終於透露出了膽怯與絕望。
    她感受著左側斷臂處傳來的痛感,感受著遍體的雷電傷痕,傳來的深入骨髓的痛苦,感受著頭頂那道金色劍氣,傳來的恐怖威壓,鼻頭一酸,眼中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滑落。
    “爸爸媽媽,你們從小訓練,教給我一切技能,灌輸我一切信念,足足二十年的準備,就是為了在這一場不清楚前因後果的戰鬥中,將一切獻出嗎?”
    “這就是比壑忍眾存在的意義,這就是我所需要的榮耀嗎?”
    小鬆未美自言自語,質問著自己內心,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她不過是欺騙了自己二十年,其實真正追求的,還是和普通女孩一般的生活罷了,在寫字樓中定點上下班,拿著不多不少剛剛夠花的工資……
    在臨死時刻,小鬆未美想的越來越多,眼中的淚水也越來越多,緊接著不知在哪一瞬間,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
    早有所預料的曲彤,沒有任何猶豫地,舉起手中長刀,狠狠插入了自己腹中,讓鮮血噴湧而出,化作奇異之力,讓妖刀紫紋愈發強烈。
    她臉色慘白,身上的紫紋褪去,同樣流入了妖刀,緊接著顫抖著雙手,又取出了一枚如同噬囊一樣的事物,將其與一道符咒,一同摁在了妖刀之上。
    做完這一切,她昂起頭,向著那極遠處人影的方向,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張太初,後會有期。”
    下一刻,天地間。
    那足有十數裏之長的金色細芒斬下,在璀璨到極致之時,又猛地暗淡了下去,與之伴隨著一起傳出的,還有一陣響徹天地的隆隆作響聲。
    原地,眾人所在之處,感受著腳下不斷震動的地麵,看著那已經沒入地麵的金色劍炁,一個個激動地嚎叫起來。
    身處在其中的枳槿花,緊緊抓著手中的攝像機,在記錄下了張太初斬出一劍的畫麵時,紅暈一直彌漫到了耳尖,已經興奮到了極點!
    轟隆隆!
    震爆聲在此刻傳來,緊接著是蕩開的颶風氣浪,大片山林嘩嘩作響,把土黃色的煙塵攪動著,飄上了天空。
    半空之中。
    遞出一指的張太初眉頭一挑,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隻出了一成不到的力,便有如此威能,果真是遠勝從前呐。”
    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從腳下的土地開始,一條足有近十丈寬,延綿出了十數裏地的寬大峽穀,筆直無比。
    而身處其中的比壑忍眾,早已人間蒸發,化作千萬道細小的碎片,滋潤大地。
    被騰挪了數十丈的陸瑾,站在一棵大樹頂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切,腳下一軟,差點沒摔下去,在回過神來之後,便急匆匆地,想著先前曲彤所在之地而去。
    可能站在那一劍形成的峽穀邊,向下小心翼翼的看去時,所見到的,除了碎石黃土,卻再也見不到其它,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這…這……”
    “這是活生生給劈成了渣渣,隨風飄散了嗎?”
    陸瑾蒼老的眉頭狠狠一顫,隨後轉過身,屁顛屁顛的往回跑,好一會兒,才好到了,被一眾小輩們團團包圍的張太初。
    “氣息尋常,如同凡人,細細看去,卻又十分出塵,與這世間如同帶著一層隔膜,帶有俯瞰蒼生之意。”
    “真人呐,您老這,這是真的要成仙了嗎?”
    王也瞠目結舌地,在近距離觀望了真人情況後,一拍手掌,得出了結論。
    “活著的神仙,難道有生之年,咱們也見到活生生的神仙?”
    此話一出,眾人都沸騰起來,瞧著這比當事人還要興奮!
    外圍的哪都通特別行動隊,同樣十分激動,用狂熱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太初,要將這被譽為當今最強異人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腦中。
    被製伏在地的黑鴉組成員們,更是絕望到,失去了一切抵抗的意誌,如行屍走肉一般,麻木地接受著,那些鎖在他們身上的特質鐐銬,隨後戴上了一個個黑頭套,雙手抱頭蹲在了原地。
    “家爺,您就告訴我,剛剛在內景之中,你所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吧。”張楚嵐可憐巴巴的說著。
    但在下一瞬,他便被一股巨力創飛,在地上打著滾,懵逼的抬起了頭。
    就見到了,那將他懟飛的罪魁禍首王震球,沒有任何停頓地跪下雙膝,一路絲滑的來到了張太初腳邊,而後一把抱住其大腿,哭聲道:“真人哇,球兒我好想您呐~!!”
    “真人呐,自從上次碧遊村一別之後,球兒就日思夜想,隻想著再見你一麵呐嗚嗚……”
    “在得知您來到了這秦嶺鳥不拉屎的地方後,更是無比擔憂,茶飯不思,火急火燎地趕來見您了嗚嗚嗚……”
    王震球說著,眼中隨之浮現一道晶瑩淚光,那俊美的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
    張太初嘴角一抽,嗬嗬道:“我說小球兒啊,咱倆有這麽熟嗎?你真的就這麽關心我?還是瞧不起真人我的本事,認為我會折戟在這秦嶺?”
    王震球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真人,咱倆不熟的話,天底下誰還熟啊!”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凶伶夏柳青那是我的師父,那便是我爹,您曾經救過我師父師娘兩條命,如同再造父母,那您就是他們的爹,這樣一算……我就是您親孫子呀嗚嗚!”
    說到這,他抱住張太初大腿的雙手,頓時纏的更緊了,又緊接著開口道:“孫子我這是,真心擔心爺爺您的安危呀,又怎麽會看輕了爺爺你呢?實在是這武侯墓凶險萬分呐……”
    “對了,孫子還想了一首讚歌,現在就要唱給您聽,叫做《世上隻有爺爺好》。”
    張太初皺著眉頭,隨後緩緩抬起一隻手掌,古怪道:“我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夏柳青他爹了,這麽大的事,你師父知道嗎,球兒?”
    說話間,他掌心浮現一抹金光,隱隱約約形成一記大逼兜,嗬嗬笑著:
    “我可最討厭,別人抱著我的大腿哭爹喊娘的了。”
    “有啥說啥,是吧,小球兒。”
    話音落下,他一掌揮出,直接把那像樹懶一般抱在他腿上的王震球,如一顆保齡球般,送上了遠空,在夕陽下化作一抹流光,眨眼沒入了林間。
    “啊!太初真人,爺爺,您別不要我啊~”王震球嚎叫著,直至消失不見。
    張楚嵐站起身,拍拍屁股,幸災樂禍地見著這一切,最後又眉頭一顫,可憐巴巴地來到了張太初的身邊,再度開口:“真人,您就告訴我,那……”
    這一次,他依舊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又被一隻蒼老手掌扒拉開來。
    陸瑾老臉著急道:“真人,那曲彤身懷魔氣,還帶著一把可化形的妖刀,剛剛您那一劍,直接把……”
    張太初打斷道:“她人死了,但也可以說沒死,那柄古怪的刀也沒有被毀掉,被傳走了。”
    陸瑾老臉一僵,更加著急道:“死了?也沒死?刀也傳走了?”
    張太初點了點頭:“難道你們以為,這曜星社的社長,真的那麽傻嗎?在碧遊村一行之後,上趕著來這秦嶺自投羅網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她所身懷的奇技嗎?”
    王也道:“八奇技之——雙全手?”
    張太初頷首表示默認,“若我感知的沒有錯,她在劍炁落下瞬間,就用了古怪的空間傳送手段,把那妖刀本體送走,自身雖死在了劍炁之下,但想來,也不過是一具分身罷了。”
    陸瑾瞪大了眼道:“還能造分身?”
    張太初道:“那可是雙全手。”
    陸瑾聞言,老臉皺成一團,憂心忡忡地沉默不語,不過很快又釋然開來。
    他感受著,張太初身上那返璞歸真,如一汪平靜大海般看不透深淺的氣機,羨慕道:“太初兄弟啊,你在這修行一路上,走了太遠,早到了老頭子我看也看不清的地步,更別說跟上去了。”
    “有你在,一切不順心的事,倒也沒那麽重要了,天塌下來有你頂著哈哈。”
    張太初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老陸你個頭比我高一些,到時候天真塌下來,還得指望著你了。”
    一邊的張之維,也在這時忽然開口:“別說老陸了,小師弟這一身氣機,如今連我也看不透。”
    “唉,難怪師傅小時候總偏心你,沒事就抽我和大耳賊,對你那是百般愛護……”
    張太初眉頭挑起,樂嗬嗬道:“我說師兄呐,師父帶我回龍虎山的時候,那咱可是個小娃娃呢,你和大耳賊多大個人了,還沒事帶著我去掏雞窩抓鳥蛋,這出了事情,他不抽你倆抽誰?”
    說到這,他又立即想起了,先前在神異空間中,借著奇異之力,與張懷義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短暫會麵的事情,不由得目光浮現感概。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一臉倔強的張楚嵐,又擠進了人群,再度開口,帶著乞求的語氣道:“太初師爺,您就跟我說吧,說您在內景地之中得到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被拉回了思緒的張太初,看著張楚嵐那一副,不撞南山不回頭的倔強模樣,輕聲歎了口氣,又看著圍在四周的一個個小輩們,充斥著好奇的麵容,輕聲道:“八奇技之後的隱秘,便是——造龍術。”
    短短幾個字,讓一眾小輩的臉上疑惑之色更濃,忍不住重複道:“造龍術?”
    張太初點了點頭:“不錯,便是造龍術,你們放心,這一切我都會在日後說清楚。”
    “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說著,他心念一動,自炁海之中渡出了一團藍光,讓其出現在指尖,目光隨之流露著感慨。
    張太初看著指尖那一抹藍光,眼底閃過一抹傷感。
    眾人麵麵相覷,都察覺到了真人狀態的異常,於是內心疑惑更濃。
    眼下有什麽,是比揭露八奇技的真相,更重要的事呢?
    “在那八陣圖之中,你們都陷入在心魔之中,但我卻經曆了更加奇異的事。”
    “我在其中看到了過去,見到了大耳賊死去的那一夜,他也見到了我……”
    短短兩句話,卻如炸雷一般,讓所有人都呆滯在了原地,就連老天師的目光都狠狠一顫,十分失態!
    “太初師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您見到了我爺爺死去的那一晚,他也見到了您,這,這怎麽可能,他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呀!”
    張楚嵐前所未有的激動,雙手用力地揪住了張太初袖子,急切地追問著。
    張之維在這時開口:“小師弟,難道你的意思是,在那八陣圖中,回到了過去?”
    聽到這個可能,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感到難以置信,更是死死的盯著那一抹藍光,猜測著那究竟是何物。
    張太初點了點頭,傷感道:“我無法說清究竟發生什麽,似乎是兩個時空的交匯,即便拚盡了一切,也隻能換來短暫的功夫,與之交流。”
    張楚嵐馬上道:“真人,那他說了什麽呢?爺爺他說了什麽?他為什麽要離開我?”
    在說到這時,張楚嵐的眼眶微紅,語氣中帶上了哭腔。
    張太初緩緩伸出指尖那一抹藍光,歎了口氣:“你爺爺他很思念你,向我詢問你的情況,在最後時刻,留下了想要對你們說的話。”
    說著他不再猶豫,心念一動,讓那藍光浮現在半空之中,隨之綻放,在呼吸之間,便膨脹為了一道虛幻的人影。
    是個矮個子的小老頭,鼻子還有些大,麵部和藹,那微閉著的蒼老雙眼,在睜開之時,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張楚嵐的身上。
    “哈哈,楚嵐,沒想到吧,過了十幾年,爺爺又回來了!”
    後者在見到老者的一瞬間,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一紅,徑直跪了下去,向前挪動著身子,想抱住老人的雙腿,卻根本無法觸碰,如水中撈月。
    此刻的張楚嵐嘴角顫抖,覺得渾身上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隻能含糊不停的說著:“爺爺,我好想你呀,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
    那老者依舊是殘留的影像,並不擁有神智,隻是照著原先設定的一般開口:“楚嵐呐,爺爺也很想你,爺爺對不起你。”
    “十幾年答應你的事,沒能給你煮愛吃的豬蹄,是爺爺的錯……”
    “爺爺也在你小師爺那,知道了你的近況,得知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已經很滿足了,也死而無憾啦。”
    “所以,你不要追查爺爺的過去,不要執著於未解的謎題,放下吧,卻追求你自己的人生。”
    “要是遇到什麽事,就上龍虎山,那是你爺爺的家,也是你的家,不管出了什麽事兒,你的師爺們總會看顧你的。”
    在聽到這一段時,靜靜站在一邊的張之維,臉色同樣十分不平靜,胡須顫動,竟顯得前所未有的激動,眼眶邊已經浮現了晶瑩的淚光。
    但四周眾人,卻根本不為之感到驚詫,他們都清楚,那老者的身份正是張楚嵐的爺爺,曾經的三十六義之一張懷義。
    張楚嵐早已泣不成聲,隻是不斷的對著,張懷義的方向磕著頭,嚎啕大哭的,早已成為了一個淚人,似乎要將這多年以來的思念,全都傾瀉出來。
    張懷義繼續道:“我從小就知道你這娃娃的脾氣,聰明機靈,十分調皮,但我總管著你,不讓你玩,不讓你去……爺爺再給你說聲對不起。”
    “如今,你長大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吧,對了若是有機會,催你那兩個便宜師爺,把你那不孝的爹找回來,再給老頭子我討個孫媳婦,我就滿足了,哈哈哈!”
    張懷義說到這時,身形隨之崩潰消失,緊接著又凝聚出第二道藍光,出現在了張之維的身前。
    那以往古井不波的老天師張之維,此刻眼淚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斷的向下灑落著,他顫抖著嘴角,緩緩伸出手,想要觸摸張懷義:“師弟,是師兄我對不住你,若是當年我不放棄尋找,若是當年我再早些下山,一切的結果,或許不會是這樣。”
    說到這,張之維早已哽咽,也不伸手擦去眼淚,而是用那一雙蒼老眼神,直勾勾看著張懷義,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張懷義自顧自道:“牛鼻子,我可聽小師弟說,你如今已是龍虎山天師了,可真是牛逼啊哈哈,但我也要和你說,那隻是我不在罷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下山前咱倆打的最後一架不算數,老頭子,我在最後的時刻,可是悟得了一招很猛很猛的招式啊,可惜了,沒能在你身上試試,再說一遍,我可沒有輸啊。”
    隨後,張懷又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腦袋,就像是年少時那般,最後又釋然道:“以我對你的了解,大概也能猜到,如果是十幾年後我突然蹦達出來,你究竟想說什麽。”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要在意,不要掛懷,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
    張之維眼中充斥著淚水,顫聲道:“大耳賊呀,你可真是我這肚子裏的蛔蟲,行了,知道你小子很牛逼了,炁體源流嘛。”
    “放心,楚嵐在我這裏一切都好,他有我龍虎山護的,一定會如你所希望的那般,健健康康成長的。”
    張懷義的虛影並沒有回應,隻是聲音愈發虛幻,直至最後噗的一聲崩潰開來。
    “爺爺,爺爺!”
    張楚嵐泣不成聲,想要將那些碎掉的光點攏在一起,再度將其拚湊起,卻都隻是徒勞,唯有眼中的淚水不斷滴落,打濕了地麵的塵土。
    “嗚嗚嗚,我好想哭啊,楚嵐他太可憐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他了”陸玲瓏哽咽著,在一旁太爺爺的身上來回擦著鼻涕。
    陸瑾也管不著這些,此刻同樣紅了眼眶,如小姑娘一般揩著眼淚:“大耳賊呀,咱倆也是這麽多年沒見了,嗚嗚也不給我留個信兒,嗚嗚……”
    另一邊,聽說了爺孫倆故事的眾人們,此刻全都潸然淚下,讓現場處在一股壓抑的傷感別離氛圍中。
    直到那藍光虛影徹底崩潰,最後隻剩下了一粒藍光飛回了張太初的手指間。
    那是要留給田晉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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