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剝離呂慈記憶;那段黑暗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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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剝離呂慈記憶;那段黑暗的過往;你聽過富士山的歌唱嗎?
“你?怎麽會是你?”
“你個孽障,竟敢聯合外人,倒反天罡!”
呂慈將眼珠子睜著渾圓,如一隻憤怒的獅子,恨不得衝上去,將眼前的年輕男孩狠狠撕爛!
可當他看清呂良的那高大身形時,又不由得目光一怔,緊接著麵皮就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難以置信道:“你,你的肉身改變了?”
呂良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走到了陸瑾身前,雙手插在褲兜中,昂首挺胸,直勾勾看著呂慈:“是啊,我的肉身改變了,而這一切正得益於,你費盡心思讓我們掌握的雙全手啊哈哈。”
聞言,呂慈瞳孔再度縮緊:“你,你真的覺醒了雙全手?”
“你為什麽知道明魂術的秘密?你真的覺醒了雙全手?”
此刻的他,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呂良點了點頭,將雙手抽出褲兜,讓一藍一紅兩團炁息,隨之出現在了他的掌心,散發著奇異的波動,“太爺爺,您費盡心思從小訓練我們,不就是為了這八奇技的雙全手嗎?”
“所以當年你得知,明魂術修煉的最好的呂歡死了的時候,心情應該很不好受吧……所以才會不查清真相,就聽從大房的一麵之詞,要將我繩之以法,嗬嗬。”
“可我和呂歡一樣,也是您的子孫啊,難道您對我們的偏愛,就是以明魂術的修為高低決定的嗎?又或者說,你關心的根本不是我們,你隻是追求這奇技雙全手罷了。”
“不如咱們做個交易,您既往不咎,讓我風風光光的回歸呂家,而我也將給呂家帶來,完整的雙全手。”
一字一句,讓呂慈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自然明白,自己這孫子此刻,自然不是向他討要什麽赦免,而是在控訴,在質問。
呂慈目光顫動,在一瞬間表現的,如同無措的普通老人一般,隻是很快,又恢複了古井不波的模樣。
他看也不看呂良,目光轉而掃視過了在場的小輩,最後落到了一旁的陸瑾身上,沉聲道:“陸瑾,你這是什麽意思?”
“帶著一群小娃娃,夜闖我呂家祖宗祠堂,鬼鬼祟祟如同老鼠,又偷襲打傷我,究竟是因為何故?難道是想挑起兩家的爭鬥?”
“嗬嗬,所謂一生無瑕,幹的就是這等下作的事,呸!”
還不等陸瑾回答,一邊的馬仙洪率先忍不住,向著呂慈冷笑道:“呂慈,你又算什麽好東西?難道迫害三十六義,虐待端木英,強搶八奇技,就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就是有你這種貪得無厭之人的存在,才會讓我經曆那麽多的苦難,你真該死啊!”
馬仙洪目光通紅,惡狠狠的盯著被鎮壓在牆上的呂慈,如同看待血海深仇的仇人。
在他心中,追尋自己家人多年而未得的原因,他人生的悲哀根源,都是眼前這等敗類所導致的!
陸瑾也在這是揮揮手掌,從噬囊之中,取出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歎了口氣道:“呂良悟出雙全手,醫治好了老田,所以得了太初真人允諾的一個條件。”
“這小娃娃最想做的,就是查清他妹妹呂歡之死的真相,以及這明魂術與雙全手的真相,今夜潛入你呂家祠堂,便在這地牢之中尋得了蛛絲馬跡,而王也又在你呂家地底,找出了當年魔人瑛太的佩刀蛭丸。”
“種種痕跡,實在是讓老夫我心憂不止,所以今夜將事情鬧到這等地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所以還請呂兄乖乖配合。”
聽著眾人的話語,呂慈頓時如遭雷擊,看著陸瑾手中的那一把鏽刀說不出話。
直到此刻,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苦苦隱瞞了這麽多年的秘密,全都已經暴露!
又在看向,那向著他伸來藍光手掌的呂良時,顫抖著嘴唇,咆哮出聲道:“你想幹什麽!”
嗡的一聲輕響。
呂良那覆蓋著藍色光芒的手掌,輕易就摁在了呂慈的五官上,屬於雙全手的力量侵入其中,輕易將其魂靈鎮壓,讓其雙眼翻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接下來我會將獲取到的一切記憶共享給你們,記得守住神念,不要被影響。”
“太爺爺,得罪了!”
呂良說著,摁在呂慈臉上的手掌用力向後一扯,便將其半透明的靈魂牽扯出了體外,再狠狠一攥,從中剝離出其一切過往記憶。
與此同時,呂梁握緊的手掌心處,又延伸出了幾道藍色光線,與在場眾人牽連。
下一瞬。
所有人眼前一花,便都見到了,來自呂慈的記憶片段!
……
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中,有一條細長的藍色光線,呂良一指搭在那藍色光線之上,便輕易得見了呂慈的一生。
隨後他以妖刀蛭丸與端木瑛為錨點,將相關的片段全部抽離出來,便在極短時間裏,拚湊出了大致的真相。
其中有呂慈年少輕狂,便與哥哥呂仁一同縱橫江湖,闖出一番威名,獲得呂家雙璧之美譽的得意之情。
也有在一場異人界青年俊彥的聚會中,初次得見醫門世家大小姐-端木瑛時的怦然心動,以及在後來漫長歲月中,苦苦追尋而不得的情感挫折。
又突然轉到了出世抗日,救亡圖存的熱火歲月,以及綿山之戰中,得知哥哥呂仁被魔人瑛太斬首時的不可置信與滔天恨意。
從那一刻起,呂慈的記憶之中,便蔓延上了一股陰霾,那往日裏桀驁不馴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間長大,在意識到了被視為家族未來的兄長,已經死去之後,便果斷背負起了,本該由呂仁承擔的責任。
隨後便來到了關鍵的綿山之戰,呂慈帶領家族精銳出戰,清掃比壑忍餘孽,最後在一處山穀中,遭遇到了一名身穿日本男高服飾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受重傷,但臉上卻掛著猙獰笑容,手中握著一柄泛著魔氣的長刀。
正借著呂良給出的媒介,閱覽呂慈記憶的眾人,立即了解到,此人正是手持妖刀蛭丸的魔人瑛太!
呂慈記憶之中,便是在那一處山穀裏,經曆一番苦戰後,成功圍殺了二階堂瑛太。
“所以瑛太已經死了,死在了呂慈的手中,妖刀蛭丸,也是在那時候流入了呂家嗎。”張楚嵐雙手環胸,認真觀看著,眼前畫幕中播放的記憶片段。
至少到了目前,呂慈的形象雖不討喜,但也十分正麵的,出山抗日、為兄報仇,沒幹什麽壞事。
但下一刻,那記憶片段中又產生了新的轉折。
就在呂家精英成功為殺了瑛太之後,呂慈直接激動地雙膝跪地,用雙手捶著地麵,痛哭流涕地呼喊著自己兄長的名字。
但就在他的左側,還有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目光癡迷的盯著,被瑛太插在地裏的紫色長刀,隨後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情況下,直接走上前,一手將其拔了出來。
下一瞬,這中年男人的眼中,隨之露出了一抹妖異的紫光,沒有任何猶豫的高舉起手中蛭丸,狠狠向呂慈當頭斬下!
有血液飛濺,碎骨橫飛。
是另一名呂家的弟子,在關鍵時刻攔在了呂慈的身前,成為了刀下亡魂。
整出山穀中立即充斥著,不可思議的吼叫聲與呐喊。
第二場戰鬥正式開始。
呂慈一邊痛苦嘶吼著,一邊將所有被妖刀汙染的呂家弟子斬殺殆盡,直到最後,再也沒人膽敢靠近妖刀。
而呂家精英,也已折損了大半,甚至在那股魔力的影響,沒有人願意出手毀滅妖刀。
這段記憶的最後,呂慈將蛭丸留在了山穀中,但終究在當夜去而複返,用特殊的法器將其帶走。
隻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那一夜起,他的精神識海之中,便沾染了一抹妖異的紫色。
“原來呂老太爺在那蛭丸身上,曾經吃過這麽大的虧,不得已殺死自己的家人同伴,這種感覺一定不好受。”
“隻是他去而複還,又用法器繩索卷走了妖刀,自以為不受影響,卻到底還是沾染了一絲魔氣。”
王也摩挲著下巴,注意到呂慈在那一夜產生的變化。
果然,在隨後的幾年裏。
呂慈在將妖刀秘密帶回了呂家之後,便嚐試過多種手段,想要在不受蛭丸的負麵影響,而將其徹底掌握,卻屢屢失敗。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性格也變得越發乖張暴戾,手段也愈發狠辣,成功擔起了自己兄長的責任,逐步得到呂家家主認可,成為呂家未來的繼承人。
直到一九四四年的到來,伴隨著三十六義的消息走漏風聲,八奇技同樣麵世,甲申之亂由此爆發。
亂世之中。
早已性格大變的呂慈,為了追逐強大的力量不擇手段,天南地北不斷搜羅著有關八奇技的消息,乃至為了搶奪奇技,與異人界的同道大打出手,犯下殺孽。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來自族老的指令,對已經明確行蹤的八奇技之一雙全手的繼承人——端木瑛下手!
整個計劃十分成功,在以端木瑛愛人王子仲為要挾的前提下,前者很快屈服,甘願跟隨著呂慈,來到了呂家,被鎮壓在了呂家祠堂地底。
當時的呂慈,心中依舊有著對端木瑛的愛意,隻是自從兄長呂仁暴斃之後,又受到了妖刀的影響,早已無法遏製內心的貪婪暴戾,在呂家族老的指示下,開始對端木瑛進行長達數十年的折磨。
於是呂慈再度以王子仲性命作為要挾,逼迫端木瑛,但後者哪怕已經被鎮壓在地牢數年,卻一口咬定交出的就是真實的雙全手。
於是呂家又很快商量出了第二種計劃,認為雙全手既然無法被煉成,有沒有可能是通過血脈聯係,進行傳承的?
於是端木瑛又麵臨著第二個無恥的迫害,需要與呂家之人發生關係,誕下有其血脈的子嗣,再讓呂家子嗣修煉雙全手。
麵對著呂慈的要求,端木瑛這一回卻是寧死不屈,要為王子仲保全自己的清譽,但麵臨著威脅,終究是做出了讓步,以自身雙全手為根本,以類似生產嬰兒的過程,產出蘊含著其血脈的靈肉模塊。
而這些血肉——最後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了呂家呂慈一脈新生代的體內,且果然發揮了效果,在代代相傳中,逐漸誕生出了與雙全手類似的明魂術天賦,隻是顯然不完整。
於是端木瑛依舊不得自由,且至此淪為了,被鎮壓在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日日夜夜永不停歇,生產血脈靈肉的——機器。
而這樣的日子,一直過去了數十年。
直到故人皆已老去,直到呂慈一步一步成為了家主,成為了如今的呂老太爺。
頹頹老矣的端木瑛,就這樣被壓榨了數十年,直到從五年前的某一日開始,或許是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一切青春活力都化作了靈肉被呂家生啖。
端木瑛的氣息越發微弱,直到某一天徹底沒了動靜,或許是日夜運行雙全手的原因,其肉身並不腐爛,反而陷入了如同植物人一般,不生不死的狀態。
可更加罪惡的事發生了。
呂家人在發現端木瑛無法再產出靈肉,而最新一代的小輩,依舊無法從血脈中掌握完整雙全手後,竟然毫不猶豫的,將屠刀伸向了端木瑛的本體。
在壓榨了其數十年後,更是如同淩遲一般,從其軀體上割下血肉,作為藥引子,盡數喂給了呂家小輩。
端木瑛那不生不死的軀體,雖然能夠自我修複,卻也在此過程中越發的衰弱,直到四年之後,開始出現了腐爛跡象。
於是在一個黑夜,其肉身終於悉數被呂家食用,隻留下一張黑白照片,與一堆空墳。
也就在那日之後不久,妖刀蛭丸突然變得鏽跡斑斑,呂歡突然墜崖,呂良被指認為凶手,被迫逃出呂家。
最有天賦的兩個小輩,就這樣脫離了呂慈。
眾人在呂良給出的媒介下,成功將這些呂慈人生中重要的記憶片段全部瀏覽完。
隨著最後的光芒一閃,他們眼前一陣恍惚,隨之回歸到了地下室的現實之中。
有些昏暗的地牢中。
被抽取記憶的呂慈,低垂個腦袋依舊陷在昏迷之中。
而呂良早已將手從他的腦袋上抽回,捂著胸口,忍不住彎腰幹嘔了起來,任由泛酸的胃液從喉嚨滾出,流至地麵。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當年呂慈喂給他們的,那紅彤彤的藥液,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是活生生的人血人肉!
在他身後,眾人都已陷入了沉默,一個個陰沉著臉,狠狠捏著拳頭,不敢相信真相竟然如此的殘酷。
異人界的三大家之一,為了獲取八奇技,竟然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用數十年的時間,將一名本該擁有幸福人生的女子,活活吃掉!
“呂慈,你這個禽獸,混蛋,你是真該死啊!”
率先崩潰的是馬仙洪,雙目通紅,幾乎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將烏鬥鎧功率開到了最大,毫不留情地朝著呂慈砸下。
但拳頭在即將砸穿呂慈胸口時,卻被一股力量抵消了大半,偏移了半尺,落在了那土河車凝聚成的地龍身軀上,鑿穿了大片的石塊,傳達出的巨力,直接讓呂慈口噴鮮血,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眾人,那痛恨鄙夷到極致的目光,感受著自己如同漿糊一般暈乎乎的腦袋,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一切的記憶都已暴露!
瘋狂的馬仙洪,狠狠揮著手中拳頭,還想將呂慈腦袋砸爛,卻被一邊的陸瑾用五指符攔下。
陸瑾冷冰冰的盯著呂慈,低沉道:“呂家迫害端木瑛之事已經坐實,但呂歡之死還未查清,蛭丸布滿鏽跡的原因還不清楚,我們沒有權力決定呂家家主生死。”
“把他帶上龍虎山,聯係公司,聽從天師與真人發落。”
聽到陸瑾的話,眾人捏緊的拳頭,終究緩緩鬆了開來,歇斯底裏的馬仙洪,也在張楚嵐的安撫下冷靜了下來。
“我……”
呂慈想要開口,卻不知說些什麽,也不再嚐試掙紮,沉默了許久後開口:“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
陸瑾沒有搭理他,隻是走上前輕輕拍打著呂良的背脊,安撫著對方。
直到許久之後。
呂良一言不發的抬起了頭,冷漠道:“從此之後,我不再是呂家之人,但我會查清呂歡之死的真相,給她一個交代,還有端木瑛。”
說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眾人在將呂慈打暈,封住炁海之後,丟入了噬囊之中,又在藏身珠的掩護下,離開了呂家。
……
與此同時。
千裏之外。
櫻花島國,本州島富士山。
作為這個國家最為傳奇的聖山,這裏流傳著太多傳奇的故事,終年不化的積雪如同聖潔的婚紗,繚繞的雲霧如潔白的裙擺,為其更添一抹神秘。
隻是今夜的富士山頂,卻始終盤旋著一股厚重烏雲,如漆黑的烏鴉群落,驅之不散。
“啊哈哈,從山頂上向下眺望,果真能看見不錯的景色。”
有身穿狩衣的貌美男子,坐在一塊岩石突出的部分,雙腿懸空,如同興奮的孩童一般搖晃著,伸手指向山下的萬家燈火:“曲社長你看,那裏就是吉田市區吧,可真是熱鬧啊,橘色燈火像是天上星墜一般,應該有很多人吧。”
坐在巨石頂上,身穿一身利落黑色皮衣的曲彤,笑著禮貌性地附和道:“是啊,真是美麗呀。”
說著,她忍不住將手中藏在皮革袋中的長刀,握的更緊了些,隻覺得有些無語,沒想到安倍晴理所謂的來富士山的大計劃,反倒像是一場無聊至極的郊遊。
“那不如咱們把它摧毀了吧,一定很有趣,一定會更美。”
晴理突然開口,臉上笑容更加濃鬱,像是提出了絕佳春遊計劃的小學生,又用手遙遙指著城市方向,似乎在盤算著從哪裏開始摧毀。
曲彤嘴角一抽,嗬嗬幹笑道:“晴理先生,在我的國家,可沒有多少異人敢發動針對平民的襲擊,更沒有人敢提出摧毀一座城市的危險計劃。”
晴理點了點頭,“那曲小姐可有機會大飽眼福了,即便在我的國度,也從未有人做到過這一點。”
“嘖嘖,難道我要開創先河了?”
曲彤不想聽對方在那吹牛逼,隻對自己關心的龍炁感興趣,便頓了頓道:“晴理先生,咱們已經在這吹了半晚上的風了,這樣高的海拔,著實是有些冷。不知您打算何時動手,帶我尋找到龍炁?”
晴理那細長的眉頭微微挑起,如狐狸一般的眼眸笑的眯起,指了指頭頂上的雲層,輕佻道:“曲彤小姐,難道你沒有發現,我正為此努力半個夜晚了嗎?”
“嗯,真是巧啊,你應該問話,它就來了。”
曲彤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的是遮蔽了星光與明月的,厚重烏雲層。
也知道這一刻她才發覺,似乎從今夜到此開始,這富士山就籠罩在一股陰影之下,隻是夜色很好的隱藏了這一點。
“行動……早已經開始了嗎?”
曲彤心頭浮現想法,緊接著又聽見一陣輕微的,如同蝙蝠撲動翅膀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遠處的白色雪穀中,有渾身漆黑的一道黑影劃過,向著他們所在之處逼近,等到更靠近一些,才展露出了真身——竟是一隻撲棱著翅膀的紙鶴。
那紙鶴在他們頭頂盤旋著,最後落在了安倍晴理的手中。
曲彤定睛看去,在那特殊的紙質翅膀上,看到了一幅朱紅菊花的圖案,又從紙鶴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
晴理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著紙鶴的頭顱,又從鳥喙中接引出一道白色光點,在那光點的正中心,有一縷極為稀薄的金色炁息。
“好樣的,這不就找到了嘛。”
晴理看著指尖的白色光芒,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又突然看向曲彤問道:“曲社長,你聽過富士山的歌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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