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從莫比烏斯這兒套出一些情報出來，那首先得拿出自己的誠意。
    於是，楊明決定先詢問莫比烏斯：
    “你想了解什麽？”
    將話題由對方主導，也好根據情況順勢調轉方向。
    “你最後這招，是怎麽隔空打中我的？”
    他果然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雖然隱瞞自身的絕招，能相對更加安全些，但畢竟對方當前的實力遠強於自己。
    楊明隻得對莫比烏斯說明真相，於是舉起右手，展示了萬象魔戒，說道：
    “通過這個指環，它可以讓我進一步聚集起能量，讓即使隻能近戰的我，也有機會打出範圍攻擊。”
    “厚哦？”
    莫比烏斯突然間，又使用了初次見麵時的那招快速閃現，瞬移到楊明麵前，仔細觀察著萬象魔戒。
    他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至於楊明都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莫比烏斯很快就重新閃現返回原地，繼續與楊明保持距離，他說道：
    “是個很有趣的道具呢。”
    “那你這招又是這麽回事？”
    楊明舉起左手，用拇指朝向後方，那裏依舊有一個法陣正在運轉，其中央有一道符籙，持續向周圍釋放黃色閃電般的特效。
    “這是道術呀，我想你應該認識的。”
    由此看來，莫比烏斯對亞空間的感知力很強。
    因為之前與朱雀戰鬥時，她投擲了非常多符籙，也許都需要經由莫比烏斯的同意，才能使用。
    並且莫比烏斯十有八九知道當時楊明的具體情況，不然也不會這麽說，說明他甚至可以借助他者使用道術，感知到施法周圍的信息。
    “亞空間和道術，究竟是什麽關係？”
    趁著這個機會，楊明決定多加了解這些信息。
    “道術就是通過亞空間，將其中的靈能引導到現實宇宙的。”
    跟自己之前獲取的情報結論一致，那麽下一個問題就是：
    “你在這之中，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哼哼，我啊。”
    莫比烏斯很自豪地說道，
    “就是我將道術傳授給人類的哦。”
    “嗯？那你豈不是……”
    其實楊明也不太清楚莫比烏斯在人類中的地位如何，這裏故意拖長了音節，純粹是想讓對方自己說出來。
    “我通常被稱為‘亞空間之主’，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為……”
    莫比烏斯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說道，
    “道術之祖。”
    “道術之祖？”
    楊明下意識重複了這個詞，並查閱知識庫，這個稱號確實也出現在記錄之中，於是他問道，
    “在人類記載的內容裏，似乎是代表另一個名字，兩者都是你？”
    “是哦，本質上都是我。”
    莫比烏斯很痛快地承認了。
    “那我應該怎麽稱呼你的……真名？”
    這畢竟關乎言靈如何使用的問題，還是得問清楚才行。
    “隨便你，我無所謂，不過你從一開始就叫我莫比烏斯，那就用這個嘍。”
    “好，莫比烏斯……呃，我該如何加上敬稱？”
    “不需要那種東西，都說了無所謂，沒必要，你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其實這裏楊明想問的是，對方的真實性別，不過說法有點錯誤，算了，不需要再糾結這種事情。
    “好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莫比烏斯，嗯……”
    楊明再次陷入沉思。
    “怎麽？你又有什麽問題？”
    “我對於亞空間的原理、技術之類的，還是挺感興趣的，你能再講講嗎？”
    楊明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妥當，又補充道，
    “當然，我並沒有使用道術的資質，隻是純粹想知道而已，不是為了來學習的啦。”
    “哈哈，你用不著這麽拘謹，我跟你講就是了。”
    莫比烏斯看來也不會排斥這種想要知根知底的態度，想來他本來也是傳授道術的始祖，想必還是很願意說出原理。
    “那首先，亞空間究竟是為何會有靈能？其來源或者說本質是什麽？”
    “哦豁，上來就問這麽尖銳的問題呀，那我，隻好舉個例子讓你直觀感受了。”
    說著，莫比烏斯揮了揮手，背後那個一直開啟的圓弧形空間，突然爆閃，發出了更加明亮的虹光。
    隨後從中發射一道攻擊，那是一種能量聚合體，其方向是虛空，當經過楊明身邊時，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玩意是什麽。
    那居然是，黑槍？
    漆黑的槍身不斷地波動，很明顯是楊明之前看到的，尤利婭斯的招式。
    “你也會這招？”
    看到黑槍後，楊明不解地問道。
    “怎麽可能，你都認出這是誰的大招了。”
    尤利婭斯是個知名人物，莫比烏斯肯定認識。
    “那為什麽黑槍會從亞空間裏出現？”
    “這個呀，如果要通俗點說的話，你可以將其理解為‘過路費’。”
    “哦？”
    “亞空間作為一個靈能宇宙，可以支持各種靈能攻擊乃至於能量體通過。”
    莫比烏斯鬼魅地笑了笑，說道，
    “一般情況下，經過這地方後的攻擊強度，會有一定程度的衰減，靈能者通常會認為這是亞空間的特性，不會太在意，而實際嘛……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明簡單分析了一下語境後，認為莫比烏斯所表達的內容，應該是損耗的靈能量被他私吞了，於是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實際上衰減掉的部分，被亞空間回收了？”
    口頭說法，還是稍微委婉點好。
    “就是這個意思。”
    啪。
    莫比烏斯打了一個響指。
    又有一道巨大的劍氣從背後的弧形空間中射出，豎直經過了楊明身旁，剛好不會擦到自己。
    這劍氣無視了空間法則，在宇宙真空中依舊發出強勁的尖嘯聲，很像是楊明在真理夢境裏看見過的那種，楊明見狀問道：
    “這不會是時之輪回者的招式吧？”
    “時之輪回者？你是這麽稱呼她的？算了，這確實是那家夥所使用的經典大招哦，呀，已經存放很多年了。”
    雖然有所疑惑，但莫比烏斯倒也懂得回避掉這個話題。
    聽他這麽說來，自遙遠過去就經過亞空間的靈能也能一直存儲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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