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咱們輸定了，別費那個力氣了！”一個男人大喊一聲。
    追人的青年心有不甘，可他也沒回轉的餘地，他們的船會沉沒隻是時間問題。
    “媽的，這是我們自己辛苦做出來的船，既然要沉，也該由咱們自己人動手！”
    “說得對！”有人附和道。
    “老子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重活髒活，這是第一次做的超大型手工活！”
    “想想咱們辛苦的時候，自己的勞動成果當然要親手毀掉，憑什麽讓給別人摧毀。”
    “別去追那個垃圾了，大家一起上，自己把我們的船搞沉！”
    船上的幾人不給敵人留下嘲諷的機會，他們自己用道具把船往一頭壓。
    沒人追自己，甄牛馬可以更速度的搞破壞，把人家搬上船的箭，全給丟河裏去。
    得辛苦那些官差去撈了，畢竟上千人數，箭支起碼得數千支起步。
    武器少了玩不盡興的，所以箭支需要官差打撈起來反複使用。
    甄牛馬專注搞破壞，都沒注意船上的敵方想自己毀船，直到船整個傾斜過來。
    “我去！”甄牛馬嚇得飆出了美式高音。
    他想加速逃跑，可惜運氣不好，道具鞋上的裝飾品卡到了船沿的卡槽裏。
    “我tm……”甄牛馬還沒罵出來，他就隨著船落水了。
    敵船整個都翻了過來，船底被換到上麵，灌滿水之後就開始下沉。
    甄牛馬被船隔著，等他脫掉鞋子也起不來，隻能跟著船下沉。
    “臥槽臥槽！”餘嶼沒看見甄牛馬跳水，大喊道，“趕緊救人！”
    敵船上麵的玩家都跳水了，會遊泳的自己都靠岸了，不會水的也被官差撈起了。
    “我不該答應他下水的。”鄒喻有些自責道。
    “不用擔心。”秦芷換了幾隻箭，“我把船射穿一個洞，他能出來的。”
    秦芷說到做到，沒有用普通的箭術，他這次用了技能百發百中，箭支全朝著一個地方射擊。
    幾箭過後，船底的一角直接塌了，露出一個可以供人鑽出來的洞。
    “我過去看看。”邵笛直接扒下身上的褂子。
    穿著長袍非常不方便，水裏的阻力不少，裸遊比較快一些。
    邵笛下水後，蹬著水加速朝沉船的方向遊去，埋下腦袋鑽到洞口去查看情況。
    因為甄牛馬丟箭的原因，沉船這邊的水變得渾濁，有些看不清楚。
    邵笛確認了好幾次，才看見箭山堆裏的甄牛馬，他被紮得像個刺蝟。
    邵笛靜了幾秒，浮出水麵喊道，“人可能不行了，身上全都是箭！”
    鄒喻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同時呼吸一窒，他們不信甄牛馬就這麽死了。
    餘嶼指著敵船上的幾個玩家罵，“你們都是殺人凶手！”
    敵方隊長反駁道，“係統沒有判我們殺人，是他自己倒黴，憑什麽怪我們！”
    之前大喊的一個男人也吼道，“話可不要亂說，我們並沒有叫他跑來搞破壞的！”
    “小魚，夠了，這事不該怪人家。”鄒喻拉住想跳水的餘嶼。
    秦芷對兩人說，“我過去幫忙，你們把船劃去岸邊。”
    邵笛已經和官差在破壞船體，不管怎麽樣，屍體還是要撈起來的。
    秦芷到的時候，隨手從船體抽一支箭對著同一個地方靜距離的射擊。
    因為水的浮力，人在水裏沒有多少力氣，秦芷射擊了好久才弄開個大口子。
    官差還請人運了幾個大錘子過來，大家合作把整個船解體了。
    邵笛遊到河底，把甄牛馬撈起來送出水麵，那些箭支由官差們去撈。
    “人怎麽樣？”秦芷拉住甄牛馬的胳膊問一聲。
    邵笛搖搖頭，“不確定，他背上有箭，先送到岸邊去。”
    剛才邵笛看見的畫麵超驚悚，甄牛馬就像被紮成刺蝟一樣，撈出來才發現身上沒幾根。
    那些豎起來的箭，都是插到了水底，錯位看著才像是全插在甄牛馬身上。
    人剛送上岸，餘嶼就撲過來罵他，“蠢牛馬，你死了活該，叫你跑得慢。”
    她抱著他的胳膊搖晃，“你大爺的，你還沒吃我的鹹魚呢！”
    “混蛋甄牛馬，你再不醒過來，下輩子就要做真牛馬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哭。”鄒喻拉住激動的餘嶼，“我也很難過，但我們必須忍著眼淚。”
    “我們哭得越厲害，別人就越是想要看笑話，忍著吧，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哭。”
    秦芷按著甄牛馬的胸口，把他肚子裏的水壓出來，現場做急救措施。
    邵笛想著反正人暈過去了，他也不客氣，徒手就把甄牛馬身上的幾支箭全拔了。
    也是他運氣好，箭刺穿得不深，且全都避開了要害，沒有造成致命傷。
    甄牛馬痛得嗷叫一聲醒過來，連續咳嗽把水吐了出來。
    聽到魚嶼的罵聲，他咳著說，“咳咳咳……我還沒死呢。”
    餘嶼氣得往他臉上拍一巴掌，“蠢牛馬，你嚇死我了。”
    甄牛馬痛到輕嘶一聲，眯眼盯著餘嶼說，“蠢魚，對不起，害你難過了。”
    “人家才沒有難過，哼。”餘嶼抱著手臂哼一聲別過頭去。
    甄牛馬輕輕的笑起來，“嗯，我也沒看見你為我哭了。”
    “才不是！是剛才下雨了！”餘嶼羞惱的一巴掌砸到他胸口。
    甄牛馬捂著胸口繼續作死，“嗯，我也沒聽見你為我罵別人。”
    “那是他們惹我不高興了，才不是因為你！”餘嶼炸毛的跳起來。
    她抬腳朝甄牛馬踹去，力道不是很大，但讓受傷的甄牛馬有些招架不住。
    甄牛馬傻笑一聲道，“嗯，我都知道。”
    “不想被打死，你還是閉嘴吧。”鄒喻勸他別作死了。
    餘嶼凶巴巴的很厲害，罵人倒是其次，她不高興了會上手打人。
    甄牛馬抓住餘嶼不停踹自己的腿，“蠢魚，我沒死成你想踢死我是吧？”
    “你混蛋，趕緊放手！”餘嶼重心不穩，差點壓到傷患身上。
    她被邵笛扯住後領，“好了魚崽，先把人治療一下。”
    甄牛馬背後好幾個血洞，因為有水和泥血流得不是很快，但繼續放著不管，人也會死的。
    “對，等我好了陪你打。”甄牛馬哄著餘嶼。
    他們倆平時吵吵鬧鬧，但兩人的友情是很真實的，如果餘嶼受傷了，甄牛馬也會哭的。
    第二天的第一輪比賽，由於一方棄船，結果是有傷無死亡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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