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
    達·芬奇眼前的儀器和顯示屏上，原本正常的各類圖表，突然變得亂七八
    就連立香的影像和聲音，也模糊不
    “監控藤丸君的生命狀態！千萬不要弄丟了！”
    對上次靈子轉移證明失敗仍然心有餘悸的達·芬奇，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保持和立香的聯負責這項的工作員們正各自校準，互相對
    “證明無誤，聯係仍然存在，代理所長！但是我們的係統正在受到來源不明的攻擊！”
    “來源不明？開什麽玩笑，明明就是那個寶具！不要光依靠現有的防火牆，加入新算法，絕不能讓對方得逞！”
    達·芬奇是料到素子的寶具具有黑客效果，隻是沒想到這也太猛了，竟然順著立香的手環直接攻擊迦勒底的係統？
    這就是傳說中的順著網線來揍你嗎？
    嗒——
    沒過多久，隨著連續幾聲輕微的電子音，所有儀器陸續恢複了正
    但達·芬奇絲毫沒有放下心，甚至更擔心
    因為這不是他們改寫防火牆的結果，而是……
    “藤丸君……把手環完全關閉了……”
    是的，立香關掉了手環，徹底關
    因為不這麽做不行就在素子喊出那句話之後，立香眼前一片白茫
    等他回過神時，發現身邊的空間變成了白亂七八糟的顏色，變成線條，方塊，在身邊飄
    用電子空間來形容，比較貼切
    就是在這個時候，立香聽到了達?芬奇的聲音，於是果斷關掉手
    “不錯的判斷，迦勒底的禦”
    對麵，是素子，正對立香表示讚
    立香握緊拳
    “這就是你的寶具？”
    “沒”
    “stand aone pex，什麽意思？孤立個體集合體？”
    “可以這樣理簡單來說就是，與一件複雜事件有必然存在的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卻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獨立於社會結構的，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控製著整個事件進展的個”
    “這聽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好吧？”
    “換成寶具的效果就是，我可以將一定範圍內的人的意識進行統就像現在這”
    立香馬上理解了一件
    “統一？這麽說，那些士兵……”
    “嗬嗬，你果然很聰”
    素子微笑著，像是看一出好
    “我已經能和士兵們的意識無延遲交流了，相當於我一個人控製他們所有你的那位同伴，恐怕要遭罪”
    “可惡，怎麽回事？”
    修瑪正在被士兵們追著打，被本該直接秒殺的士兵們追著屁股突
    素子喊出那個疑似寶具的名字以後，她和立香就原地罰站修瑪還以為這是強殺素子的好機
    但相反，士兵們卻突然雄起，緊緊咬住修瑪，讓她無暇顧
    她敢說這些士兵已經有了托雷那個級別的戰鬥
    “糟糕！”
    不知不覺，為了躲避士兵們的子彈，修瑪遠離了立
    不過看樣子，素子好像也不能動，放著立香一個人，應該沒什麽
    那這就是自己反擊的時刻
    “區區雜兵還敢囂張！”
    修瑪拖著燃燒的長劍，在地上一掃，擦出一道火
    又原地砸下
    “無盡怒火！”
    炸裂的火焰迅速擴散，吞沒了幾個士但是更多人提前後退，毫發無
    “哦，那女人還挺行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嗎？”
    透過士兵們的眼睛，素子自然知道修瑪的所有動作，輕輕點
    “真不知道她能堅持到什麽時”
    “為什麽要把我單獨隔離開，草薙素子？”
    立香的問題，讓素子回神正視他的眼
    他覺得奇從素子至今為止的種種行為中，能感覺到一件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執念？”
    素子抱著胳膊，語氣輕
    “別把人說得像老牛吃嫩草一你怎麽會這樣想呢？”
    “隻是感覺而之前雪兒下了處死我的命令，我認為那不是她一時的氣話，而是她的態畢竟她已經知道zero存活，所以不需要再用聖杯召喚你身為她身邊的心腹，不可能不理解這一”
    “所以？”
    “所以，你之所以還用文字遊戲來解釋自己現在的行為，就隻能讓我覺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
    “嗬哈哈哈哈，這句話說得可容易讓人誤會不過也是，咱們就敞開說”
    素子稍微關注一下修瑪那邊的狀況，還行，均
    她繼續說
    “首先請放心，這個空間是你我意識連接後，形成的類似局域網的東你會感覺到精神壓力，因為我正不斷嚐試入侵你的意”
    這不是開玩事實上立香時不時能聽到素子的聲音在腦子裏產生奇怪的回音，簡直跟外神低語一樣讓人掉sa
    他拍了拍
    “我可不會輕易讓你得”
    “確實，你的意誌堅強超乎想象，想必是經曆過許多大風大浪吧？”
    “所以你把我拉到這裏，就是為了捧我兩句？”
    “怎麽會？接著說一下我的態我出於原本警察的身份和忠誠，服務於雪但我絕對會保護的，隻有雪兒的人身安其他事情，她有命令我也會去做，隻不過有時候，你懂的，適可而”
    聽起來沒什麽問題，立香腦子快速轉了一
    “看來你也跟托雷一樣，不完全服從雪兒”
    “差不多也不要緊吧？我隻是好奇心比較重，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答”
    素子指著立
    “而我認為迦勒底，或者說你，就是能告訴我答案的”
    立香苦
    “你打算知道答案以後再殺我？”
    “姑且這樣認為好那麽，我可以問了嗎？”
    問吧，盡管問，問得越多越
    說實話立香還不是很明白素子的用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問題會讓素子執著到這個地但這對自己來說，是活命的機
    他堅信修瑪不會就這樣敗在那些士兵手下，所以現在要做的……
    就是自己最擅長的拖延時
    “你想，知道什麽？”
    立香定了定神，用一個稍微拉長的聲音問
    “還記得我們上次談過a2的事情嗎？”
    素子朝立香走過幾
    “我依然想知道其中的答案，你，為何能接受a2？”
    立香本想脫口而出“我說過了”，但是不現在得多編點
    “我的同伴也警告我，說a2危但我看中的，是她的目隻要目的相同，就有合作的可”
    “哦，那你認為a2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拔除聖杯，讓所有從者消”
    “哪怕這未必是她的本意？”
    “你這話什麽意思？”
    話剛說完，立香忽然感覺，腦子裏那些亂糟糟的回音，好像變強
    莫非是自己剛才有了動搖？
    他來不及多想，素子的聲音接踵而
    “a2說到底，和2b，9s來自同一個世他們那裏和我的世界，有異曲同工之身體和大腦可以分離，記憶和意識可以像數據一樣被保存，就是這麽個世
    “我來給你普及一個情報三次元是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但在二次元這邊，從者不等於死去的被召喚的從者，完全可能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活得好好他做的任何事，發生的任何變化，都會影響他的靈基信然後在他被召喚時，為他新的身體，賦予被召喚時刻所持有的信”
    “你到底想說什麽？”
    頭越來越疼了，立香咬咬牙，心裏不免有點焦
    素子則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語
    “我們通過2b和9s，得知了a2被召喚時的狀態，是死她在臨死前最後的願望，是保住9s，換言之，她至少是不希望9s死隻要這個想法成為概念，注入到她的靈基裏，她就不可能對9s下殺由此能推斷，她說不定連2b都無法殺”
    少校注視著立香的雙眼，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從裏麵挖出答
    “所以，她完全有可能無法在戰鬥中展開手這樣的從者，你要如何相信呢？還是說，你完全不考慮後果，隻憑一時的熱情，相信自己能靠嘴炮說服所有難對付的從者？”
    糟了，有點不
    不知是不是在這空間裏的緣故，還是內心深處對素子這些話有了肯立香知道他正在動搖，搖擺不
    越是搖擺，心理防線就越脆弱，就越能感受到素子施加的精神壓
    不行，必須反擊回
    “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嗬嗬，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那我隻能說，你根本沒資格當禦”
    素子忽然嚴肅起
    “不考慮後果，並不是勇敢，而是魯毫無根據的自信跟賭博無異，你難道要把迦勒底的命運當賭注？”
    “嗬嗬嗬嗬……”
    沒想到，立香卻笑了出
    “那你告訴我，草薙素子，你是那種會精確計算每一種可能，做到盡善盡美才會出手的人嗎？”
    “至少我會努力這樣”
    “然而現實是，你這樣做了，卻沒能阻止我們拆除三座工廠，打進大廈！”
    這真是比什麽都好使的論據，連素子也頓了一
    “我承認你們總會出乎我的意料，但這不是否定我過程的理”
    “很不巧我是個結果論主義我要和同伴一起，解決難題，這就是我給自己定的結果！我不會說讓所有人都活著，我也不敢確定每個從者都站在我這邊，因為啊……”
    狠狠甩了一下頭，立香的表情，竟然有些張
    “我是個資質平庸的笨蛋，沒有那麽長遠的想法！我能做的隻有遇到難題想辦法，想盡一切辦法！而且我永遠不是孤身一人！”
    精神壓力，變弱
    這回，是素子感覺到，施加的精神壓力正在被頂回
    立香故意大聲說話，調起情緒，將這壓力返給了素
    看來他並不是在胡
    “你還真是信賴你的從者啊，明明隻是一具臨時的身體加上靈基而”
    “這是在說你自己嗎，草薙素子？”
    立香冷笑一
    “我聽刑部姬說過，你似乎曾對自己的存在有過懷也難怪，因為在你們那個電子腦流行的世界，記憶隻是一份數沒有對比，就無法察覺到其中的異
    “你從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全身義體，即使身體壞了，換一個便隻有記憶，是唯一你懷疑過自己記憶的真偽，而且長時間更換義體，恐怕已經連死亡的感覺都淡忘了吧？
    素子這回笑不出來
    “真了解我沒錯，無論怎樣更換身體，隻要記憶還在就沒有問所以，你無論對從者有怎樣的信賴，結下什麽樣的羈絆，他們最後都會忘記你，不是嗎？從者原本就隻是一種工具，你對工具投入感情，難道不會因此失落嗎？你為什麽能用這種方法走到今天？”
    “咳，哈哈哈哈哈哈！！”
    立香笑得更大聲了，笑得彎了
    他搖了搖
    “抱歉抱歉，因為太好笑了，忍不住發出了那家夥的聲”
    “這個問題很好笑？”
    “當你說得對，即使恩奇都這次僥幸記得，也不代表每次召喚時，從者們都會記得他們和雷普利確實很像，身體與記憶分與這樣的存在結下羈絆，受傷的確在所難”
    猛然，立香的眼睛睜圓了一
    那不可動搖的目光，讓素子竟難以直
    “所以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和他們締結契約！他們不記得我，我就重新結下羈絆！聽清楚了，我這樣做並非讓他們記住我，給予我什麽！而是因為這就是我，藤丸立香的做法！還輪不到你個外人指手畫腳！”
    哢嚓——
    正當素子被立香堅定的答案震驚時，電子空間的一角突然碎
    接著如同玻璃一般，全麵裂開，最後炸成碎片，消
    周圍恢複了原來的樣不同的是，那些士兵全都倒地
    “不好意思，禦主……”
    身上到處是血，略微歪著身體的修瑪，甩了甩劍上的
    一指素
    “……我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