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失去補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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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鳥聲聲,微風洗麵;樹木疊影之後,露出一角藍
    第二天,齊天起得比較早,心情像這天氣,萬裏無他移步下樓,步幅緩緩,心底藏著笑;自信滿滿,看一切都像清秀的少女,嫵媚而多
    他站在校園的樹下,摸摸頭發,尋一木椅上坐下,拍拍皮鞋,仰望綠樹墜落的清涼,向往藍天的寬廣和自
    藍天是無盡的草原,放牧著朵朵白他聳聳肩,想象自己跨上駿馬,背後坐著一位藏族女孩,笑聲如鈴,一起奔赴幸福的天
    心頭的石頭落了地,昨晚齊天回到宿舍,第一次安穩地睡一覺醒來,天已經亮
    現在,他坐在校園的椅子上,閉上眼睛,讓綠風、雲影、鳥聲、花香進入自己的胸中,一種雲淡風輕、神定氣閑散漫開
    “齊天!齊——天!你坐在這裏幹什麽?”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齊天的自我陶
    齊天快速地睜開眼睛,看見文學院教授文學理論的蔣副院長,離自己一丈開外,站在林子外的小路上,腋下夾著幾本書,扶著眼鏡,用餘光審視著斜躺在椅子上的齊
    “昨天進行的文學理論補考,怎麽沒看到你和陳雅晶的試卷呢?”副院長眼神裏充滿不解,在等著齊天回答,一絲不快和不滿跑過副院長的眼
    “院長,我……我……我生病”齊天早站起來,恭恭敬敬,回答吞吞吐吐,言不由衷,尷尬的表情凝固
    齊天的回答讓蔣副院長很是不滿,用尖利的聲音責怪到:“你生病?總不至於不能考試吧?你請了很長時間的假,結業考試沒有參加,補考又不來考,這怎麽可以?你這是要被學校開除的節奏?”
    齊天已經無地自容,低著頭,點點頭,不敢看院長,哪怕是一絲餘光,等著院長的暴風驟
    “陳雅晶放棄了考試,告訴我她來補考,結果昨天也沒見人她人到哪裏去了,你可看到了她?”院長嚴肅的麵容裏多了一點不解和不安,問起了雅
    “雅晶?她放棄考試,卻來參加補考,又放棄了補考?”輪到齊天驚訝了,他微微張開了嘴巴,不讓驚訝之情過於誇張,把驚訝和突然的醒悟變成內心的一次洪
    蔣副院長沒有注意到齊天的表情變化,把書拿下來敲了敲,發出沉悶的響聲,很認真地說到:“鑒於你曾經在學校的各種優異表現,也是為了挽救你們,我給你和陳雅晶單獨組織一次補”
    副院長說完,甩下幾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一種風似地走了,滿臉的不屑和不解飄在了風中,剩下內心還在翻江倒海的齊
    “雅晶?補考?開除?亞丁之行?”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捋
    “雅晶放棄考試,直接參加補考,結果沒有補考?”齊天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感到有些後悔,也有一些內疚,他需要向雅晶一個正式的道
    齊天徑直來到雅晶所住的女生宿舍大門前,大門緊他不敢靠近,在圍牆外徘徊了很久,估計已經把陽光都踩碎
    門衛室的那位留著劉海的女老師,也多次走出門衛室的小門,打量著圍牆外徘徊的齊天,注視著他的一舉一
    齊天肯定沒有勇氣上樓回去,沒有雅晶的引領,估計門衛室老師也不會放他進
    平時,女生宿舍被稱為“熊貓保護區”,男生絕對不能靠近半因為這是放假,滯留學校的學生極少,昨天衛門老師才格外開恩,齊天才有機會跟著雅晶上了樓,第一次到了學校的女生宿
    今天,門衛室的老師也沒有要放齊天進去的意齊天就隻能在門口靜靜地等著,一直等了接近一個小時,升起的太陽把一切烤
    門衛室的老師看到一直在外邊走動的齊天,她感到有一些不解,擔心這個男生是想溜進去,想衝進去,還是在這裏等待一個約好的人,還是有其他什麽樣的想
    她感到不解,也想知道,所以再次走出來,在門口叫住齊天:“喂,同學,你昨天不是上去了嗎?”
    門衛老師,走進宿舍的大門,盯著齊天,又轉折身跑回門衛室辦公桌旁,低頭看了看昨天的登記簿:“哦,你叫齊天?你難道又想上樓去嗎?沒有女生的引領和簽字,你是……”
    齊天懂門衛老師的意思,點點頭,最後又搖搖
    “那你也不想上去,那你們約好了在什麽地方見麵嗎?你站在這裏這麽長的時間,我都有點擔”
    齊天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他想向雅晶道歉,想在這裏碰見對方,但是又覺得上樓去不太方雅晶很晚了也沒下樓,他怕雅晶經曆昨天的事情一夜沒睡
    昨天發生的事情對於齊天和雅晶來說,也都是很尷尬他在這裏等,想第一時間向雅晶表達歉
    齊天似乎覺得來不及再等門衛老師也出來勸他,叫他沒必要在這裏等,語氣甚是溫和:
    “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停地走來走去,會讓人覺得不安,讓人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
    “那麽,你最好是離開,免得讓我們產生一些不好的聯”
    齊天最終灰溜溜地從女生宿舍的門外走沒有遮攔的路上,陽光從高高的天上灑落,像水一樣把齊天包圍,早晨的清風吹動雨後的陽光迎麵而
    在讓齊天焦急萬分、等待三個月的書信終於塵埃落定的時候,那一種輕鬆,那一種滿足,那是怎樣一種心花怒
    而對雅晶的道歉,反而在其次,不太重要
    因為教授文學理論的蔣副院長的一通責備,讓齊天再次回到現他不能因為一位沒有見麵的筆友而放棄補考的機會,最終失去正常畢業的可能,失去未愛情,現實,未來,沒有誰不需要認真考
    愛情是一種奇妙的東西!齊天與筆友之間是愛情嗎?彼此的距離填補了想象的空間,愛情需要虛幻的想象和描繪?
    一場暴風驟雨已經來臨……齊天的人生將迎來怎樣的變幻?
    齊天離開女生宿舍大門的時候,想象亞丁筆友“麗的雲”,她的內心與自己一樣,互相充滿了無數期盼,甚至充滿一種愛戀啊!不然,這六年的書信聯係,肯定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到
    齊天在陽光底下走了一陣,影子拉得很長,他踩著自己的影子,走進有很多高大樹木簇擁的通道,高大的白樺樹、桉樹的樹皮已經脫落了,露出像斑馬一樣的雜亂的顏
    白樺樹裸露出白色的樹幹,那細細的葉子在風中輕輕地搖動,或者說在頭頂浮
    齊天也在心底裏說那是浮那被風吹動的葉子真像歇在樹頂的蝴蝶,或者說是齊天心中的文字在跳而跳躍的文字,就是遠方的“麗的雲”寫給自己的書
    看到那封塵封已久的書信,真的讓齊天驚呆了,激活了他將死的內而眼前的綠色,那密密麻麻的綠色,正是六年的時
    那是最美的時間,充滿了希望,充滿著未來的時光,會生長,會漂浮,會帶來一種綠風,帶來無限的詩
    他想象著,再次開始走進了“麗的雲”的世
    群山肅穆極了,山頂的積雪和如玉的藍天,映襯著一輪彎石塊堆砌的藏房前,站著幾棵楊樹,那充滿著無限溫馨的月光纏繞著他,那是多美的幸
    那綠色的海洋,無盡的草原,平坦而有些起山與草地的盡頭漂浮著白雲,那裏有埋頭吃草的牛在那裏,可以騎著快馬肆意地奔跑,肆意地奔跑,肆意的追
    齊天想得如此美好,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美食客”的門他抬起頭,遲疑了一
    他該進去,還是不進去,去看看那位年輕美麗、聲音甜美、性情溫柔的老板娘?不,老板的年輕女朋
    但是,齊天的心不在這裏,他想走進去說聲道歉,說一聲他去找過雅晶,告訴老板娘,如果雅晶到店裏來找他,請告訴……告訴雅晶:
    “我去女生宿舍找過你,但是你沒下來,想對她道歉,但是又沒有找到機”
    “希望雅晶在知道他找過她之後,約定晚上的六點,就在這裏見個麵,向她道歉,給她辦一個招待,給她壓壓”
    齊天走進了“美食客”,老板娘轉身看見齊天,很驚訝,表情凝固,又突然又浮上了笑,快速地迎了過來:“齊——天,我說齊天,你好了啊?……想吃點什麽?”
    年輕的老板娘說得不流暢,還沉浸在昨天發生的事情這時,齊天已經找了一個最近的桌子,把板凳拉開,背對“美食客”大門,大方地坐了下
    老板娘笑變成了含香的春風,人到風到,話到香她給齊天先倒上了一杯白開水,把笑都倒進了杯子裏,變成了杯中晃動的波
    這是一隻藍色的陶瓷齊天用心地看,搖晃的水,藍色的杯子,又想到了遠方的藍天白雲,想到那“麗的雲
    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老板娘就站他身邊,兩隻眼睛望著他,驚恐的表情還寫在臉上:“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嚇死我了……我們所有人都嚇呆”
    齊天感受到一種純粹的笑和關“美食客”大廳的氣氛又回到了昨天,戴著高高的白帽的老板和圍著白色圍裙的幫工阿姨,都盯著穿著紅底白花連衣裙的老板
    “你她去拉雅晶的手,你為什麽去拉她的手了?你要告訴她什麽事情?什麽事情會讓你如此得緊張?緊張到失去了……記……憶,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老板娘在笑堆滿酒窩的時候,又覺得話有點多,顯得特別多這些也不是自己應該了解和知道於是她把話打住,把心中不解的笑停在了半
    他們說話的時候,一道光亮的變化讓背對“美食客”大門的齊天感覺有人到他的第六感應該是一個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就是雅
    齊天快速地轉頭,看到真的是雅雅晶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轉過身來的齊
    於是,雅晶停在了原雅晶的臉色上飄過一道羞澀的雲朵,她低下頭拉一下,無意識地拉一下自己的衣領,再摸摸自己襯衣的紐
    這個時候,年輕的老板娘迎上去,店裏多了女人的色彩,氣氛也輕鬆了起
    “說雅晶,雅晶你就來正好齊天要找你”
    “齊天,你——,找我?”
    這時,齊天站起來,對著雅晶:“是的,我找”
    齊天有很多話想對雅晶說,但也不便於當著年輕美麗老板娘的麵說出他們想找一個單獨的地方,一個隻能讓雅晶聽到道歉的地
    他們四目相對,有了默兩人對老板娘點點頭,說聲謝謝,依次走出“美食客”,讓店裏的幾個人,尤其是年輕的老板娘,愣在了門
    “人生沒有補考,錯過了可能用一生去彌年輕人,不要沉溺於過去,麵對未來,樂觀的生活才有希望!”
    齊天和雅晶從“美食客”走出來時,走進夏日濃密的樹蔭他不敢告訴雅晶,文學院蔣副院長對他們的警
    “如果雅晶也錯過了補考,這是多大的罪”齊天埋頭走路,總是心事重重的樣
    “到稻城亞丁去,把這裏的一切處理好,就馬上出”齊天不敢告訴雅晶,自己最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