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暈倒在雪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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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仁波切修行的神秘山洞,登巴叔叔親眼目睹齊天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而去,消失得無影無
登巴叔叔和齊天從被封印的香巴拉渡過一條神奇的小溪,再從仁波切修行的山洞,想要轉換時空,再回到曾經生活的稻城,回到他們離開稻城時的夏
但一切沒有按照計劃進行,行進的途中發生了意外,連登巴叔叔都無法阻止的意登巴叔叔很自責,但他無能為力,悲傷的表情擊穿了他沉穩的性
他隻能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山洞裏打坐,進入入定的狀態,去追尋齊天殘留的微弱的生命信息,去探知齊天可能的出走方
見過人生大風浪的登巴叔叔,也慌了手腳,急切地呼喚仁波切大但仁波切大師隔空傳音,出說了“一切的緣起,皆在一顆心存在的消失,消失的存在
仁波切大師接著念了《金剛經》的四句偈語: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
說完,仁波切再次消失在幽深的洞穴之中,再沒有回答登巴叔叔的任何提
齊天的突然消失,讓登巴叔叔如坐針氈,慌張中帶著冷靜,冷靜中夾雜著慌張和自責,在漆黑的山洞裏也迷失了方
登巴叔叔於是疾步走出山洞,站在寒冷而黑暗的山崖西邊的雪山後,彎月在那裏還殘留了一點淡淡的雲
登巴叔叔左思右想,想到自己與齊天離開稻城之前,女兒拉姆對帶著齊天準備去亞丁村的自己,反複叮囑,必須盡快把齊天帶回稻城,再送齊天安全地返回成都,返回家
每日操勞和善良的女兒,對待齊天就像親弟弟一麵對突然消失的齊天,是生是死無從知曉,她如何能夠接受單獨一個人返回稻城的父
修行之人也不能心靜如水,也無法入登巴叔叔摸索著,返回黑色森林的附近,晚上停止磕長頭的地方,他準備從終點重新磕長頭,用機械的運動和肉體的痛苦,去消除失去齊天的悲傷、痛苦,和無窮無盡的自
黑色森林的各種“精靈”們登巴叔叔認為,世界一切都是有生命的東西,山間住著人無從知曉的精靈),也不敢去招惹這位剛剛失去一位忘年摯友的人登巴叔叔自己認為,齊天是一位有悟性,與自己投緣的年輕人),他憤怒的能量無法阻
木板敲擊的聲音,在漆黑的原始森林的邊上響起,清脆、響亮而單單調的聲音穿透了登巴叔叔的
黑夜之中,看不到任何表一位年近花甲的藏族老人,把內心的不安和痛苦壓在心深夜裏,機械的木板聲,是心靈最好的慰
晚上三更左右,登巴叔叔預計的時間,他用身體丈量完了黑色森林到仁波切山洞的距
登巴叔叔收起磕長頭的工具,摸摸額頭的汗,拍拍衣服,輕輕地進入山登巴老人早已精疲力盡了,癱坐在石床上,石床上的暖意從下半身往上傳
深山靜謐,神秘山洞,打坐入定,排除心中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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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透進一絲光亮,傳入一聲鳥
登巴老人剛剛出定,習慣地尋找齊天,穿過溫泉,尋找山洞每個角落,不見蹤
登巴老人朝著洞內,向仁波切大師隔空問告訴仁波切大師,登巴老人自己準備回到稻城,拉姆的身
“遇山開路,遇水搭萬般皆苦,唯有自”仁波切大師沒有顯身,說出幾句話語,再念出一組咒語,給登巴老人指明道
仁波切具體在山洞什麽位置修行,登巴老人也無從知曉,也不便於打
登巴老人收拾包裹,背在背上,開始往山洞最深處走沒有齊天在身邊,他走得更
登巴老人急急地出得山洞,已是仙乃日和央邁勇之間的埡口,他正式進入亞丁景
他站在埡口,往回望,依然空山不見拿出包裹裏磕長跪的工具,開始沿著和齊天來的方向,一路長跪過
累了就坐著山邊裸露的石頭上,捧山泉喝幾口,餓了就找幾個野果子吃,或者扯綠草不是野菜)充
最後,經過熟悉的珍珠海和衝古寺,沿著景物的棧道,在一些遊客好奇的注視下,穿著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磕出了景
十五天之後,一個下著小雨的下午,登巴老人衣衫襤褸,疲憊不堪,衣服濕透,頭發濕漉漉,鞋兒破了四個洞,回到了久違的稻城,見到了拉姆和其他親
迎接登巴老人的拉姆和成良十分心痛,一番安慰,再一番責怪,接著安排洗漱、更衣,再剪發和購買衣
“阿爸,齊天呢?”拉姆大叫起來,突然記起了什
“……”登巴老人不
“阿爸,你怎麽能不說話呢?”拉姆降低聲調,走近慌張不安的父親,輕輕問
“齊天,齊……天,消失在山洞裏了?在仁波切大師修行的山洞裏,那個轉換……”登巴老人沒敢說下去,因為這些拉姆根本不知道,而也不會相
“你帶一個人出去,回來隻有你一個人!他還無緣無故消失了?誰相信呢?”拉姆嚶嚶地哭起
“罪過,罪過!”登巴叔叔自責起
接著,一頓大吵之後,登巴老人躲進自己的房哭泣的拉姆和舉手無措的成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大活人,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消失?”
最後,狂奔下樓的拉姆,大聲叫喚著齊天,她完全失去了理成良不放心,隻能跟在後麵急
拉姆不相信:她和齊天的一場不經意的邂逅,卻變成了一場生離死別;自己的一次善良之舉,卻害了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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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不由自主地走進那道微光裏,在一道黑色的隧道裏穿行,很快就失去了知
那道微光齊天非常熟他第一次看見微光,是仁波切大師從微光裏現形,走出來,他被嚇壞當時,雖然登巴叔叔在場,齊心也快跳了出
齊天醒過來,倒在亂石堆裏,四周是一片雪周圍雪山林立,潔白的雪統治了整個世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半土、半石,土石之間夾雜著沒有化的白
“我是誰,姓是名誰,為什麽倒在荒無人煙的雪地上?”齊天自言自語,抓緊背上的背包,寒冷侵襲了他的全
“時空轉換?走進了時間的零界點,跨越了自己生活的世”齊天不知道這些,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一
寒冷、饑餓、無助,隨時都有死亡的威他隻有這點是清醒的,理智讓他必須找回自我,學會自救,離開這
黑衣青年馬上站起手腳麻木,他跺跺腳,抖抖衣服上的幾片積雪,努力回想曾經發生的一切,但腦袋裏一片空
黑衣青年想“自己是不是躺在地上已經很久了?”,望著遠處的雪山,聖潔而美麗,陌生而荒
“必須拖著身體,走到那條有人走過痕跡的小道上,等待路過的人,晚上找個落腳點,才不會死不然,自己熬不過今”黑衣青年很絕望,因為他每走一步,都接近於要跌饑餓,失溫,接著就是死
他實在走不動了,他不自覺地坐臥在雪地仰望天,烏雲裏灑下幾片飛雪,黑色的烏鴉在雪山的邊緣飛
“爬吧!等不到人,就去亂石山裏的罅隙裏,躲避風和嚴看那道崖壁上有沒有山洞可以藏”黑衣青年開始計算,強大的生存意願支撐著他,必須離開這
黑衣青年在爬行的途中,有兩隻黑色的烏鴉停在他前行的路
“他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黑衣青年不確定這些鳥兒飛到這裏做什麽,心中掠過一道陰
爬行的距離不遠,但快速地失溫,已經讓黑衣青年產生了一絲幻爬行讓身體熱起來,在地上爬行也減輕了與風接觸的麵積,黑衣青年的身體又有了一點改
“能不能堅持到小路上?堅持到小路上也是凍死!”黑衣青年再次警告自己,必須越過小路,到亂石堆後的山邊,去尋找可以藏身的洞穴,或者垮塌岩層後留下的凹陷的山
雙腳已經麻木,沒有什麽知覺,身體凍僵,爬動更加艱難,每爬一步就要用盡全身力
雪山的氣勢巍峨,遺世屹立,磅礴縱列,無法吸引黑衣青年的注意被驅趕的黑烏鴉,再次擋住前行的道路
黑衣青年,轉身,看著身體在雪地上拖動留下的一道不規則的轍印,睡眼迷離,眼看就不能再堅持
黑衣青年剛爬到小道上,突然停頓下來,差點昏過爬過小道幾步遠,他突然轉身,再次爬到小道上,停下來,把背包放在路中
“要提醒路過的人,附近還有人!自己需要救援!”黑衣青年思慮完畢,繼續往山崖邊爬爬到亂石堆,估計是山上垮塌下來
他想直接躲在石堆之間,頭頂依然有雪風,感覺四麵來風,雖然比其他地方好多了,但是毫無疑問,無法真正救助自己,躲過嚴寒地追
黑衣青年,四處張望,發現山邊有一處凹陷的山崖,凹陷處有山上掉落的巨石,正好形成比較避風的場
“快爬過去,快爬過去!”黑衣青年給自己下達了命
黑衣青年剛剛爬到凹陷處,還沒鑽入山崖與巨石形成的犄角,就已經再次昏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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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青年有了知覺,慢慢醒來,慢慢睜開眼睛,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死卻發現躺在一間石屋的一張木床上,蓋著藏被和毛毯,頭上貼著冒著熱氣的濕毛他又手一摸,濕漉漉的,還有一股熱
屋中間燒著火,站著一位胡子拉碴、臉上有傷疤的藏族中年男子和一位圍著圍裙、梳著長辮的藏族中年婦女,和一位十八九歲的藏族姑屋子的另一處,還警惕地站著一位十三四歲的藏族小男
他們站在黑衣青年的床前,嚴肅、緊張的表情裏,含著苦澀的微
藏族姑娘見黑衣青年醒來,馬上機靈地走過來,大膽地對黑衣青年問道:“紮西德勒!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你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暈倒在這雪山之上?”
虛弱的黑衣青年,想坐起來,努力了一下,又馬上倒下他虛弱得無法說出話
“紮,西……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黑衣青年的話,讓一家四口麵麵相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那你到這裏來幹什麽?”中年男子為了保護女兒,走上前來,叫開女兒,親自向黑衣青年問
“我不知道來幹什麽?我從哪裏來也不知道”黑衣青年開始語無倫次來,因為他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荒
“你不要怕,我叫拉”青春靈動的藏族女孩叫開父親,靠近床邊,安慰黑衣青年,“我們是這附近的牧民,我和父親在轉場的路上看見一個背包,感覺有人闖進了雪山,估計有生命危險,四處尋找,在山崖下的石頭縫裏,發現了昏迷的”
黑衣青年點點頭,表示讚許和感謝,他幾乎說不出話
“拉則,你不要說太多話,讓他多休息一”拉則的母親走到女兒身邊,“去把燒的水端過來,讓他喝一喝了之後,再把熬的粥端過來,吃一點,補充營”
說完,拉則跑去端開母親帶著小兒子,安排他去睡而他的父親在堂屋的神像麵前,點香祈禱,念念有詞,祈禱黑衣青年能平平安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將去哪裏?”
黑衣青年茫然起來,眼睛濕潤起除了感動,就是莫名的悲傷,也有大難不死的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