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場家庭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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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藏房、雪山、山穀、飛瀑、雲霧、星空應有盡有,單調而簡單,簡單而無
    連續幾天,阿媽的兒子“紮西”和拉則的哥哥“玉龍”生活在大山深處,這裏接近被封印的香巴拉那樣的絕美、人煙稀少、與世無爭,但“紮西玉龍”對於香巴拉的一切已經毫不知
    紮西玉龍身體得到了恢複,與一對母女在大山裏生活,生活幸福又茫然,真實又玄幻,突然降臨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藏族家庭裏,被稱為“哥哥”和“兒子”,對於家庭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不會藏語,成為“天降兒子”和“天賜哥哥
    沐浴的尷尬,已經過了好幾妹妹陪伴沐浴,一是自己受傷,手腳不靈便,同時也讓“紮西玉龍”感受到了原生家庭裏的純潔、親密無
    這難道就是大山人家的底色?紮西玉龍在拉則妹妹幫阿媽做家務的時候,常常一個人躲在天幕下,看遼遠的天空和高聳入雲的雪山,晚上看星空的深邃和半月的朦
    “玉龍哥,你再等一會,我帶你摔倒的地方,去看山上的風”拉則妹妹站在門邊,對著紮西玉龍喊
    紮西玉龍回頭,看見拉則妹妹穿上便裝,就像一個漢族女但是對於藏族身份的身份認同,紮西玉龍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對於藏族之外的民族,他也完全不知
    他的世界隻有大山、大峽穀、大雲海、大星空這麽“狹窄”,隻有一對陌生的母女,還有放牧趕場而幾乎沒有什麽見麵的一對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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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則,你?”阿媽衝過來,很生氣地把拉則妹妹拉回屋內,“你紮西哥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能帶他去,讓他傷心!”
    阿媽的嚴肅表情和生氣的態度,透過半開的門也能傳到在天幕下站立起來的紮西玉
    “阿媽,你不能這樣,玉龍哥他不屬於大山,他屬於更遠的地方,他是雄鷹,必須翱翔在藍天上,我們不能把他束縛在大山上!”紮西玉龍第一次見到拉則妹妹衝著阿媽發這麽大的脾
    拉則的聲音接近於咆哮,已經到了歇斯底裏,拉則慢慢對阿媽的態度第一次破防了,動作上嚴重失
    客廳裏開始有東西打碎的稀裏嘩啦的聲紮西玉龍,衝進客廳,看見阿媽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長茶幾上的杯碟躺在地上,濺出的水打濕了地
    拉則妹妹背對大門,叉著腰,喘著粗氣,哭泣的聲音慢慢滲透出
    紮西玉龍趕緊扶起坐在地上的阿媽,阿媽一拐一瘸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指著拉則說不出話
    “阿媽,你腿沒問題吧?”紮西玉龍半蹲著,看著阿媽捂著的腿,緊張地問
    “紮西,沒……事,你不知道,我們山裏人,摔不壞”阿媽說完,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捂住了嘴
    “好阿妹,你怎麽啦?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慈祥的阿媽呢?”紮西玉龍問道,拉則回過頭來,看著哥哥,再看捂著腿的阿
    拉則小跑著過來,眼角上掛著眼淚,快速地蹲下,去摸阿媽受傷的小阿媽一手擋開,拉則一下站起來,望著阿媽,小聲地哭起來,哽咽著說:“阿媽,對不起,我不該推你,讓你受傷,也不該打壞茶幾上的杯子、盤子!”
    拉則妹妹的哭聲,小聲而壓阿媽帶著哭腔的聲音,夾雜著了不紮西玉龍不知所措,愣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動
    “紮西,沒事情,我不希望你去摔倒的地方,你妹妹一直央求我,帶你去,我怕你見到摔倒的地方會傷心,我……”阿媽說不下去了,拉則又撅撅嘴,用眼睛輪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阿
    “阿媽,你又來了!玉龍哥,他……”紮西玉龍看見拉則妹妹說不下去了,阿媽低下頭,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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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媽慢慢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拉則點點拉則妹妹沒有表情,快速地轉身,推開客廳大門,走過天幕,打開木柵欄,放出“白雲
    “拉則妹妹,你等等,我想看看‘白雲’!”玉龍衝出房門,跑過天幕時撞到了天幕的拉繩,天幕搖搖晃晃,像一團搖搖欲墜的灰白的
    落單的“白雲”和孤獨的“玉龍”成了最好的參“白雲”不知道那些夥伴到哪裏去了,為何留自己一隻羊在這山上享受這青草地,也享受落單的孤
    一團移動的“白雲”低頭走出柵欄,拉則摸著“白雲”厚厚的毛它走到有心事的紮西玉龍身邊,任由他撫摸,親近,此時應該有哀傷的音樂響起在玉龍的心裏
    “玉龍”不知身是客,他隻有現在,不知過去,他茫然,站在生命的斷崖邊:
    獨向青山問白雲,白雲不語青山
    “玉龍哥,放手吧,讓白雲去後山草地去吃”拉則望著玉龍哥,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
    落單的羊,就像愛走神的學生,愛挑食的娃娃,長得不胖不瘦,它搖動著小屁股,穿過柵欄和房屋之間通道,跑向了長著青草、低矮樹叢的後
    “走吧,玉龍哥,我們去雪線之上,去找你摔倒的秘密!”
    “秘密?摔倒還有秘密?”
    玉龍哥似乎不解妹妹的話,也跟著拉則走回了房
    阿媽正擦拭著長長的茶幾,見到拉則和紮西一前一後回來,低著頭,不理他們,轉身去給火盆添加幹木
    “紮西,你白天多在客廳休息,我添加了柴火,坐著的話腳容易受外出的話,帶著帽子,不要把臉曬傷”
    “我知道了,阿媽,你放心,我不是小孩了!”紮西微笑著說,讓阿媽停下休息,說她剛剛腳崴了,要多休
    阿媽對著紮西說話的時候,拉則拐進了自己的房
    拉則走出房門時,穿著便裝牛仔衣褲,外麵套著一件藍色的羽絨服,手裏提著一個帆布大背包,另一隻手拿著一件男士羽絨服和一頂寬沿
    拉則看看阿媽,內疚地對阿媽說:“阿媽,我對不起您!玉龍哥是大人了,我們要給他幸福,更要給他自由!”
    阿媽終於抬起頭,對著拉則點點頭,再看看紮西,不舍地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