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夜談寶黛伊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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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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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完全統治了大山的一靜謐得可怕,如果沒有風聲,沒有閃爍的星星,大山的靜會讓人發
“天降兒子”,雖然來路不明,但智力正常,眉清目秀,自然成了拉則母親的心頭
大山人家的觀點,添財不如添玉龍的到來,讓山裏一家人欣喜若尤其是一直生活在大山裏的拉則,在她過往的人生裏,幾乎沒有同齡的男孩在她的生活裏出現
初中時人還小,什麽都不初中畢業6年多了,大山就是她最美的情人,可以自由地傾
但大山無語,得不到任何回應和回複,內心就有了更多的失落和孤父母的關愛和弟弟頓珠的調皮,也無法代替心靈深處湧現的渴
玉龍哥哥,紮西成了阿媽的兒子,自然就給了拉則另外一種身份——妹妹,可以在玉龍哥麵前肆意撒嬌的妹
拉則生活在大山裏接近20年,她的世界非常簡單,困惑她的很多事情壓在她心底,她需要一個人指導她的心靈,讓她快枯萎的心靈重新充滿活
現在,能指導她的人,就坐在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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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則,阿媽會不會生氣?”玉龍看著撥弄著火苗的拉則,在心底發出一聲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歎息,他沒有稱呼妹
玉龍對母親有一種近乎崇拜和百依百順,這是刻在骨子裏的基隻是,玉龍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和過往的人
“阿媽深邃的眼睛就是珍珠,她看到的一切一定是珍如果阿媽愛我,她就能包容我的一”拉則發出一聲低歎,抬起頭,沒有看玉龍哥,她望著看不見的遠方那裏有大山、雪山、深穀等),“最美的愛,也一定含有雜”
聽了拉則的話語,玉龍馬上站起來,盯著拉則妹妹,似乎快認不出她來拉則抬頭,看著突然站起來的玉龍哥哥,問道:“玉龍哥,你站起來幹什麽?”
玉龍很放肆地笑出聲來,這就是朝夕相處的妹妹拉則,他也有些驚詫:“拉則妹妹,我都認不出你來了,你超出了我對你的基本認你就是詩人,就是哲學家,哪裏需要哥哥指導呢?”
“玉龍哥,不是我優秀,而是因為有玉龍”拉則在玉龍哥驚訝之際,補充了一句,也變得謙虛起
“拉則妹妹,你的優秀不是因為我!人生的一切絕不在於別人,而在於自”玉龍有些認真,說話的時候也加重了語
“女人都是黑色的火焰,需要你的愛把她點”拉則再次脫口而出,站著的玉龍居然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的拉則是智慧女神附體,每一句話都能擊中玉龍的
“拉則妹妹,不過玉龍哥想告訴你:女人的人生不靠男人的愛去照亮,而要彼此照亮!”玉龍望著站起來的拉則妹妹,開始感覺自己與妹妹可謂棋逢對手
玉龍接著說道:“其實,世界沒有真正的完因為不完美是完美的一部分;因為有缺憾,所以才美;因為有雜質,愛才真我們總想追求沒有缺憾和雜質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是不存在”
“玉龍哥,你不是常說:‘人生沒有對錯,隻有選’”
“是的,拉則妹找不回過去,我依然可以無牽無掛地生活,我的生活依然充實而快隻有失去我的人,找不到我的人,才會心生遺憾和不快樂!”
“認知一致,心有靈”兩兄妹再次擊接著,拉則追著玉龍哥在火盆周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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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阿媽!幫我拿點木柴來!”
阿媽抱著幹木柴出現在門口,衝著拉則埋怨道:“不是不要阿媽嗎?現在又想起阿媽來了?”
拉則知道阿媽生氣了,瞥一眼玉龍哥,拉著阿媽抱著柴火的手說:“玉龍哥,我們什麽時候不要阿媽了?我是讓你離開我和玉龍哥‘夜談紅樓’的現場而已,哪裏不要阿媽了?有了阿媽,就有家的感”
玉龍走過來,從阿媽手上抱過木柴,解釋道:“阿媽,我們沒有不要阿你知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題,怕你無聊嘛!”
阿媽拍拍手,對著拉則抱怨:“拉則,你看你,紮西都知道幫阿媽抱柴火,你卻隻會拉著我的還是兒子好啊!”
拉則把玉龍哥往阿媽身邊推了一把,她走近火盆,嬌嗔道:“好好好!讓你兒子紮西陪你到老!”
“不是紮西,是玉龍!”
“阿媽!你看你,我說玉龍,你說紮我說紮西,你卻說玉龍!誠心與我作對啊!”
笑聲在火盆上空飄蕩,隻有紮西玉龍在一旁苦
“玉龍哥,外麵會越來越冷,我們是不是坐在火盆邊,我們開始談談寶黛愛情、川島與薰”
“我隻能回避囉?拉則,阿媽不懂感情,更不懂愛情,我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從沒走出大山一”
“阿媽,你早該回避了!你懂的和我們的不一樣!”拉則的玩笑,再次讓阿媽有些受
阿媽悻悻地走開了,留下一道孤獨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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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在新柴火的加持下,越燃越旺了,火光把熱浪拋向四
拉則和玉龍圍著火盆坐下來,把手伸向火盆的中央,烤火,搓著雙
拉則拍了玉龍哥的手,說道:“玉龍哥,今晚我提問,你回明晚你提問,我回這公平吧!你告訴我,你能如實回答!”
玉龍抿嘴一笑,沒有回
開始發問:“玉龍哥,薰子遇到川島,他們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玉龍看著拉則妹妹,咬一下嘴唇,開始侃侃而談:“小舞女薰子與大學預科生川島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他們相遇在同一個地方,即前往伊豆旅行的路青春懵懂的川島,對小舞女的美麗、單純最先不是欣賞,而是想占有,像其他那些做買賣的油膩的生意人,作為發泄的對”
“美麗、單純,女人的細膩,和對讀書人的尊重,在天台山小茶館讓座、翻坐墊,這是川島對小舞女的初印”
“後來,雨過天晴,川島追趕上舞女隊伍,與他們同來自東京的讀書人願意與舞女們同行,尊重舞女,同時給了他們穿越村莊的尊”
“不帶目的的而開始,無心卻生出一片綠蔭,這對於小舞女薰子來但她不知道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卻無端地擔心自己,這是川島想獨占小舞女的心因擔心小舞女被人欺負,他卻拉壞樓上的路”
“洗澡風波,這是薰子一種真情的流露,更是小舞女少不更事的單純,甚至無川島的尷尬,掩蓋不了他心底對小舞女的不放或許,這還有年齡和社會閱曆的差”
“下五子棋,吃雞火鍋,讓一個鳥店商人讀《水戶黃門漫遊記》,拍舞女的肩膀,撫摸她的身體……其實這一切,讓川島看在眼”
拉則聽得入了神,站起來,伸伸腰,苦笑著對著玉龍哥說:“玉龍哥,你說的我都認同,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玉龍也站起來,對著拉則,笑著說:“真的嗎?拉則妹妹!”
於是,兩兄妹又坐下,開始新的討
“爬到山頂時小舞女的體貼,已經喜歡上了眼前的小男人給小舞女插梳子,是川島最真誠的時不過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對於川島來說,隻是一時的心血來”
“最美的愛情,抵不過現實的殘所以,到最後,川島要離開的晚上約小舞女出去,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占有小舞”
“還好,小舞女的哥哥榮吉的嶽母阻止了這一場露水之愛,沒有結果之我同意榮吉嶽母的觀點,川島並不愛小舞女薰子,他還停留於一時的占”
“玉龍這是川端康成的自傳體,如果川端康成不是真愛,那他為什麽多次去伊豆旅行,他又為何不去找小舞女嗎?”
“很晚了,回去留點懸念和遺憾,或許這就是人”
拉則的死活不肯,也無法阻止哥哥站起來,決然地離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