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儒家伏念
    趙姬也算是食髓知味了，雖然每次過後都會被恐懼支配著，但過上一段時間又會心癢難耐，然後飛蛾撲火一般的撲上去。
    田昊也樂得如此，同時借助趙姬來引導奇門遁甲研究陰陽流轉的奧秘，爭取開創出軒轅黃帝的那種修煉法門。
    然而這般不斷揮槍，讓他意外的演化出了槍之領域，這一點很是奇詭，連他都沒有料到。
    本來想著盡快將劍之領域提升到極致，成就劍仙之境，劍仙之境沒有達到，現在卻多了個槍之領域，還是在這種戰鬥中演化出來的。
    “也算聊勝於無吧。”
    感受著那槍之領域，田昊隻能認了。
    槍意他早就修煉出來了，甚至比劍意精修的更深，畢竟他修煉槍術的時間更長，從小就練了。
    但在太乙山中卻主修劍法，再加上無名老師的指導，劍道修為後來者居上，超越了槍道，演化出了劍之領域。
    現在槍意終於達到極致，演化出了槍之領域。
    這還多虧了劍之領域的帶動，兩者有著太多的相似性，不過槍之領域要更加凝練集中一些，甚至可以全部凝縮在槍刃，乃至槍尖上，穿透性更強，在攻擊力上超越了劍之領域。
    但劍之領域如同劍法一般，要更加靈活多變，能夠應用於各種戰鬥。
    看了眼還在昏睡的趙姬，田昊走下床榻進入邊上的浴池裏，用真氣將水加熱清洗一番。
    兩道身影走來，一道走向床榻上的趙姬，為其清理身子和床榻上的狼藉，一道走向田昊這邊，素手輕抬，為其按摩。
    兩人正是胡雅和胡媚姐妹兩，她們現今的身份是趙姬的貼身侍女，與鸚歌一同執掌千鳥，至於那三千娘子軍則由趙姬親自執掌，兩者一明一暗掌控整個秦王宮。
    胡雅胡媚姐妹兩負責情報工作，鸚歌是防務方麵的，防止殺手潛伏進來刺殺。
    田昊則在想著事情，也是時候出發前往小聖賢莊了。
    當然，他會在這邊留上一人用純陽子這個身份居住，甚至連北冥子也會有一個身份繼續在那座宮殿中坐鎮，借此為他們前往小聖賢莊遮掩。
    有上次北冥子展現出的強絕戰力，相信短時間內沒人有膽子過去試探的，再加上王宮是他們的地盤，一兩年內不會出問題的。
    “給我換上箱子裏的那套衣服。”
    指了指邊上的那口箱子，那是他準備的一套儒服，跟孔夫子畫像上同款的。
    服侍按摩的胡媚沒說什麽，目光從那水中蛟龍上移開，蓮步輕移的走過去將箱子打開，取出儒服返回。
    田昊走出浴池，勁力一震將身上的水珠震飛，並用火屬性真氣在體表流轉，讓水分蒸發，皮膚變得幹爽起來。
    然後微微張開手臂，任由胡媚為他穿衣。
    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全方位伺候的腐敗生活，感覺確實挺好的，偶爾享受一下也好。
    另一邊為趙姬初步擦拭完身子，並將床榻清理一遍，更換了床單的胡雅過來幫忙，兩姐妹一同為田昊穿上那一件件衣服。
    最難穿的就是那四角短褲了，需要將那條蛟龍縛束住，否則就會很是顯眼。
    “今天我就會走，你們配合著做好偽裝，不要讓人看出純陽子和我師祖這兩個身份離開了，純陰子這個身份也得維持著。”
    等穿好衣服，田昊看了眼依舊在昏睡的某太後，田昊向胡雅胡媚兩姐妹叮囑了聲，這才踏步離開。
    當走出太後寢宮時，施展和光同塵扭曲光線，達到隱身的效果。
    快步來到存放九鼎的宮殿，師祖北冥子早就在等著了。
    “就這麽走了？不多留一段時間布置？”
    北冥子問了句。
    他雖然對外事漠不關心，但時間還是太短了，不足以在鹹陽中布置太多。
    “我不喜歡跟老鼠一起在洞裏麵玩追逐戰，將開水直接灌進老鼠洞裏麵逼他們出來更簡單一些，隻要準備一個足夠堅固的籠子就成。”
    田昊從最開始就沒想過在這裏布局太多，意義不大。
    羅網本身就善於在暗中活動，所以他從未想過如同影密衛那般暗中調查，想要以這種方式鬥得過羅網很難。
    畢竟那是人家的主場，甚至連規則都是人家定的，這還怎麽打？
    不管是在戰爭，還是戰鬥，又或者權謀鬥爭中最忌諱被對手牽著鼻子走，那樣自身戰力至少得打五折。
    所以他選擇砸桌子，掀桌子都不夠過癮了，得將桌子徹底砸掉，再當柴燒成灰燼。
    連基本盤都沒了，他不信羅網還能在秦國這邊留下根。
    “有需要了就開口。”
    北冥子道了句，如果是對付羅網這種陰暗的老鼠，他也不是不能出手。
    “這些小問題徒孫能解決。”
    微微搖頭，田昊不打算讓北冥子參與進來，這次帶著北冥子過來看戲已經是極限了，目的也隻是為了逼迫羅網展現出更多的底牌罷了，並未主動出手。
    “不帶上純陽無極劍嗎？”
    看了眼被放在一尊大鼎裏的純陽無極劍，北冥子覺得還是帶上純陽無極劍保險一點。
    畢竟他最多在小聖賢莊外麵護持，這小子帶上純陽無極劍對戰力也能有一定的加持效果。
    “純陽無極劍留在這裏更能配合假身份，讓這層身份堅持的時間更長一些。
    而且徒孫有新的想法需要用這把浩然劍驗證。”
    走上前打開盒子，將內中黑不溜秋的浩然劍取出，田昊想試試看軒轅黃帝所說的那種鑄劍之法。
    自己此行去小聖賢莊，既是為了學習，也是為了鑄劍，將這把浩然劍真正的鑄成。
    順道看看能否通過這種方式讓劍道修為更進一步，成就劍仙之境。
    “那便走吧！”
    了然的點點頭，北冥子踏步向外走去，同時將道仙之境的領域展開，徹底隔絕氣息。
    如此隻要不是同級別的強者當麵觀看，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至於這裏已經沒什麽可留戀的了，並且也做了很多安排，在那九鼎中他留了九份功力，引導出來就能爆發出自身的全力一擊。
    九次的全力一擊足以解決一些問題了。
    過後赤鬆那邊會安排人過來偽裝自己和小陽子他們的身份，借此打掩護，並輔助那位秦太後坐鎮秦王宮。
    田昊快步跟上，兩人悄然的離開鹹陽城，坐上一艘船順著渭水直入黃河，再向著小聖賢莊駛去。
    小聖賢莊在齊國境內，是原先的魯國所在，也是孔子當年的講學之地，意義非凡。
    而在船上田昊也沒閑著，以陽氣配合真氣運轉百煉盾甲，原本因為修煉九幽魔功而凝縮到極致的筋骨開始舒展，身高沒變，依舊是六尺，但身寬和胸厚卻有大幅度的增加，雙臂肌肉也變得分外發達，看著筋肉虯結的，好不威武。
    這身形比之曾經的陳勝都更加魁梧，給人一種宛若山嶽般的巍峨感。
    而變化最大的則是麵部，因為骨骼肌肉的變化，導致麵容也發生極大變化。
    依舊沒什麽顏值，但卻多了一種陽剛之感。
    當然，那是好聽一點的說法，難聽一點的就是滿臉橫肉，看著很是凶悍。
    原本還算寬鬆的儒服長衫硬生生被撐成了緊身勁裝，將那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都展現出一些，尤其是那兩塊足以讓天下間絕大多數女子都自卑的胸肌。
    這還沒完，真氣運轉之下，眼睛的顏色也有了細微的變化，被真氣屬性上色了，最後皮膚都有了一種粗糙結實的感覺，不再如同純陽子那個身份的平滑。
    最後還有眉毛和頭發，同樣被染色，變成了純正的黑色。
    看著徒孫的新形象，北冥子麵皮都忍不住抽搐了下，著實想不通這小子是怎麽想的。
    你這形象還能混入儒家嗎？
    “有危險了盡量弄出動靜。”
    如此乘船順流而下，半個月後來到小聖賢莊所在位置，北冥子看了眼前方的山莊，提醒了句後身形便消失了。
    他不好進入小聖賢莊，不單單因為荀子在裏麵，內中還有孔子和孟子留下的後手，就如同他們道家的太乙山一般，自己進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感知到。
    而在外麵就會輕鬆地多，這也並不影響他自身的修煉，他現階段需要的是悟，外力基本上難以輔助，所以對地點沒什麽要求。
    田昊則整理了下身上的儒服，尤其是將腰帶上的禮節整理好。
    這是儒家弟子的一種象征，也是孔子曾經說過的，不學禮無以立，每天整理衣服，是要提醒自己，生於天地間要有禮有節，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將禮節整理好，田昊方才掌握著浩然劍寬厚的劍身走向小聖賢莊。
    雖然這種巨劍重劍更適合背在背上，但那隻是江湖武夫的做法，在儒家這裏如果要帶劍，就隻能懸於腰間，或者手掌握著劍柄，這也是一種禮。
    也好在浩然劍跟拒絕一樣，都沒有鋒芒，手掌才能握著。
    這番準備果然很有效果，雖然他的身形和麵容看著不像是個好人，但有這一身裝扮和姿態，小聖賢莊門口的守衛倒也沒有拔劍相向的防備。
    田昊行了一禮，開口道：“吾為浩然，特來拜見儒家掌門荀夫子，此為我親手所書所注解的論語，還請兄台能夠引薦一二。”
    說著，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一本論語遞過去，顯得很是謙遜有禮。
    浩然是他田某人的表字，也能當名字用的，跟在道家的道號純陽差不多。
    “兄台有禮了！”
    守門的男子看了眼田昊手中的浩然巨劍，再看看對方身後顯露出的腳印，對其實力有了大致的判斷，旋即回了一禮。
    “可否讓我觀閱下你的論語注解？”
    雖然對方實力不俗，但畢竟是陌生人，也不是什麽名人，他得檢驗檢驗。
    對方要拜訪的可是他們莊主荀夫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見的，連他都沒有去見的資格。
    “自無不可，還請兄台能指點一二。”
    田昊爽朗的同意。
    這本論語的注解是他根據前世背誦的書寫出來的，主要是那些大白話的解釋。
    別看隻是一本論語，但在這個時代讀書識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論語這種著作一般人可弄不到，更別說學習內中內容了。
    這玩意足以作為一塊敲門磚，讓他拜入小聖賢莊。
    守門的男子點頭致意後，翻閱那本論語，重點看內中的注解。
    別看他隻是個看門的，但能在小聖賢莊這等儒家聖地看門，也得有一定學問的，尤其是待人接客方麵，真要怠慢了哪位貴客，這個飯碗可就不保了。
    要知道能拜入小聖賢莊和來這裏的都是達官顯貴，不是自己一個小人物能夠得罪的。
    “兄台對聖人言修習不淺，我這就去稟報小先生，請稍待。”
    看了幾頁後，確定這本論語不是胡亂書寫的，並且上麵的墨跡還很新後，男子向田昊說了句，旋即給了大門另一邊的同伴一個眼色，示意在這裏看著，方才轉身快步走入小聖賢莊。
    過了一刻鍾時間，男子快步出來，帶進去的那本論語也不在手上，顯然是落入了某一人手裏，大概率會是其之前所言的那位小先生。
    “兄台，小先生有請。”
    男子做了個請的動作，態度要比之前更好一些，顯然那本論語已經獲得了那位小先生的認可，田昊也正式成為小聖賢莊的客人。
    “請！”
    回了一句後，田昊跟隨男子進入小聖賢莊。
    小聖賢莊也不愧是儒家聖地，麵積一點也不遜色於前世那些知名大學，景色布局更是完爆了。
    如此前行了好一會兒，方才來到一處院落。
    “小先生就在裏麵！”
    停住腳步，男子示意了下後邊快步離開，繼續回去看門。
    “晚輩浩然前來拜訪儒家掌門荀夫子，還請一見！”
    站在院子外，田昊再次整理了下衣衫發型，然後行了一禮開口道。
    在儒家最注重禮，甚至到了一種苛刻變態的地步，這方麵必須重視的。
    沒一會兒一名青年自房內走出，向田昊回了一禮後開口道：“兄台來的不巧，老師正在閉關修煉，不便打擾，由伏念來接待兄台，請進！”
    “那著實遺憾！”
    說著帶了份惋惜遺憾的小表情，田昊跟著進入房內，同時觀察著那位青年，也就是伏念。
    伏念現今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下巴上還沒有未來那種短須。
    不過氣質這一塊已經有了未來的那種剛正沉穩之風，難怪能成為荀子的弟子，並成為儒家未來的掌門人。
    其實對於伏念的年齡他以前一直難以確定，因為秦時有小說和動漫兩個版本，兩個版本中的伏念年歲有很大差別。
    而這又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再加上武學的特殊性，有些功法很擅長養身，很不容易顯老，所以從麵容上很難判定對方年歲。
    但現今見到伏念本人，倒是可以確定了。
    年齡要比韓非大上幾歲，這一點是比較合理的。
    田昊在觀察伏念，伏念也在觀察田昊，剛剛那本論語的注解他看了，大體上還算可以，有些地方的解釋讓他都眼前一亮，顯然此人對論語有著獨到的見解。
    正因為如此，他才決定放下事務見上一麵。
    “兄台對聖人之言領悟頗有獨到之處……”
    帶著進入室內跪坐下來，伏念說起之前的那本論語想要與之探討一二。
    一來確定對方是否他有真才實學，二來他對那本論語中的有些注解很感興趣，交流一番肯定會有收獲的。
    同時不住的打量著對方放在身旁的大劍。
    從對方行走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來看，那那柄劍的份量絕對不輕。
    但此人拿著此劍卻顯得輕鬆自然，再加上這等體量體魄，很可能修習了兵家硬功，不算弱者。
    “小先生謬讚了，我雖跟隨老師學習聖人言，但一直在閉門造車，對聖人言的領悟是片麵的，此次前來小聖賢莊想係統的學習下我儒家的學說理念。”
    田昊謙虛了一波，並道出一部分來意。
    伏念恍然，旋即針對之前論語注解中感興趣的那幾段請教起來。
    田昊也沒有藏私的想法，對那幾段進行講解。
    其實古文這東西很難翻譯的，主要是古代沒有標點符號，所有文字都堆在一起，最多有一些語氣字能略微表示隔斷的。
    這就導致言語意思大有不同，會有很多種解讀。
    前世看過的那些也隻是現代人對之認為比較中肯的一種解讀罷了，可有些東西是需要考慮時代環境的。
    所以前世看過的論語翻譯跟這個時代的理解會存在部分偏差。
    不過也不多，畢竟有爭議的地方隻是少數。
    “兄台言及拜訪吾師，可是有要事相說？”
    交流了一個多時辰，伏念方才意猶未盡的結束，旋即詢問對方來意，態度也親近了些。
    這是一個有著真材實料的儒家弟子，對聖人言的理解十分透徹。
    雖然都隻是字麵上的意思，沒有領悟內中意蘊，不過畢竟是野路子出身，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可以了。
    “無甚要事，浩然遊曆天下，此次來到齊國，自當要瞻仰下我儒家聖地，並向荀夫子請教一二，如能拜入荀夫子門下時刻聆聽教誨更好。”
    田昊直接道出來意，既然荀子在閉關，那麽有些事情就隨自己說了。
    提出拜師能進一步減輕對方的警惕防備，並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我都想要拜師了，顯然是想要成為小聖賢莊的一員，如此誠意伱還需要懷疑嗎？
    果然，這麽一說伏念心下卻是鬆了點，也對之看著順眼了些。
    “那是真不湊巧，吾師閉關潛修，短時間內不會出關，不過兄台可先行拜入我小聖賢莊門下學習，等老師出關後我再為兄台引薦。”
    伏念決定將此人收入小聖賢莊，畢竟人家真心前來求學，通過剛剛的交流，其見識和學識也不算差。
    除此之外，能夠修煉武學，還是兵家硬功，再加上那把劍，家境定然也不會差，有資格拜入小聖賢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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