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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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醫院位於西二環,帝都乃至花國最好的醫院,沒有之一。
這裏不僅匯集了全國最優秀的醫生,也有著最頂尖的設備和技術。
是醫學生的夢想,也是會有奇跡的地方。
但打個破傷風而已,顯然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可她拗不過紀昃。
當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直達私人診室時,她也就沒有繼續bb的心思了。
她看了一眼某人,這也是你家的??
紀氏這麽牛??手能伸到這樣的醫院?
紀昃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要不要見見小舅舅?”
言若被他噴出的熱氣熏的臉紅心跳,耳朵也麻了。
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先出去。”
小舅舅??
所以是原家的產業嗎??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到一絲壓抑。
或許是原素徽給她的印象過於深刻,她對原家人天生沒有好感。
首都醫院??
所以,原家。。。。
“想什麽呢?若若。”
紀昃的話把她拉回現實,言若揚起笑:“出去,你在這裏不方便。”
邊上的護士已經配好藥也沒有催,臉上掛著很職業的笑容站在一邊。
但言若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眼底的不耐,還有落在紀昃臉上時的驚豔。
“我陪你,別怕。”
“您好,破傷風打哪裏?”
她也不想跟他掰扯,直接問護士姐姐。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
“胳膊。”
所以你還不走?言若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茫然,打胳膊為什麽要我走?
言若也不說話,好蠢!!
直接拉下羽絨服的拉鏈,先是露出雪白細膩的脖頸,然後是。。。
紀昃腦子裏的弦瞬間繃斷,又立馬重新接好。
“不許脫。”
他盯著脖子上的點點紅梅,聲音發澀,喉結來回滾了兩圈。
“出去。”
言若真的被他蠢哭,腦子被狗吃了??
她指了指自己肱三頭肌的地方,不脫衣服怎麽打??
這是冬天。
“懂?”
脫下外套遞給他,女孩側臉對護士說:“打左邊。”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領緊身毛衣,和同色係的緊身牛仔褲。
褪去少女的青澀,妖嬈的讓人心旌搖曳。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挑起,紀昃拿著衣服遮擋,暗暗吸了幾口氣轉身出去。
護士過來替她清理傷口打針,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如常。
言若穿好衣服道謝,把頭發捋到左邊出去。
護士低頭不著痕跡的笑了,真聰明。
長廊裏人來人往卻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言若摸了一下口袋。
喔謔!沒有。
隻能往服務台的方向走,借電話應該不會太難。
剛走兩步就在茶水房看到他的背影,她笑著抬步就聽著紀昃說:“這事你別管,我自己有分寸,你別告訴外公我回來就行。”
言若收回腳,看著和他並肩而立穿著醫師袍的男人踹了他兩腳。
“分寸,你有屁的分寸。”
不輕不重,他並沒有躲,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小舅舅。
她轉過身準備換個地方等他,聽牆角是不對的。
並且按照劇情的正確發展,這個時候她應該會聽到某些重磅消息。
“老爺子說了,楊家,沈家二選一,先把婚訂了。”
果然,言若低頭笑了一下。
這該死的宿命感,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那就訂唄。”
他漫不經心的說,訂婚又不是結婚,也不會影響什麽。
言若聽著這幾個字愣在原地幾秒,隻聽著小舅舅又說:“想清楚了?”
久久沒有人答話,她轉頭恰好看到他點頭。
還挺操蛋的!!
言若忽然想到這幾個字,為什麽總是這樣?
每當她想往前一步時,生活總是給她一錘,讓她清醒的看看這個世界。
每當她願意踏出那重要的一步時,紀昃又反手給她一巴掌。
有點想哭,卻哭不出來。
很難過,難過的有些窒息。
但她仍然想直麵,她站在那裏看著他,等他發現。
一道視線久久的停留在他身上,紀昃轉身看到光影裏的那個人。
臉上掛著笑,分明寫著我來了很久,他的心止不住地下墜。
她說:“衣服。”
紀昃的心跌入冰窖,這是死刑。
禮貌又客氣,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過如此。
他不動,她踩著輕巧的步伐走過來拿走他手上的衣服。
紀昃像是握著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不肯鬆手,手指青筋暴起。
“鬆開。”
女孩斂起笑意,冷若冰霜的看著他。
隻這一眼,紀昃如臨深淵。
“你聽我解釋。”
“不聽。”
解釋跟狡辯沒有區別,他們說的話都能用一個詞概括:苦衷。
可是與我何幹!!
萌芽被掐死,確實有點讓人難過。
還好,她還沒有投入進去。
不算差,這結果。
言若安慰自己,卻忍不住想哭。
看著他的臉時她就想哭,委屈也不受控的蔓延甚至加倍放大。
明明說愛的是你,說訂婚的也是你。
死纏爛打的是你,說放就放的也是你。
那我了,我要怎麽辦?
我的心動怎麽收回來?
紀昃,我也會疼。
原煜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流轉,並沒有說話。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的軟肋有多軟。
紀昃白了一眼小舅舅,威脅的說:“你還想不想要那個人的信息?”
想要就滾!!
原煜被氣的夠嗆,臭小子,你威脅我!嘀嗒小說網
“訂婚宴。。。”
“原煜。”
紀昃怒吼,原煜摸了摸鼻子走人。
臭小子,連舅舅都不肯喊了!!
遛了,遛了!!
言若使勁扯了幾下手裏的衣服,無法撼動半分。
也不執著,摸到口袋裏的手機轉身就走。
“若若。”
紀昃抖開衣服自背後擁住她,女孩也不掙紮,靜靜的站著。
像廟裏的泥胎雕塑,一動不動。
任你百般作態,她依然不怒不笑不動不移。
“紀昃,就到此為止吧。我不信你,從今以後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是的,我不信你。
任你口若懸河編的天花亂墜,又有什麽用呢??
紀昃的心口一窒,呼吸都變得艱難。
他能解釋什麽?
訂婚,是一定會訂的。
一定。。。。
言若扒開他的胳膊,徑直離開。
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逐漸被世界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