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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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矯情!!
    言若在心底暗暗吐槽。
    一個大男人比紀昃還挑剔,這是病得治。
    “所以言小姐還有什麽是可以給我的。”
    大概是坐的有些不適,他換了姿勢優雅的解著西裝的扣子。
    言若越看越覺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思,如果再加上一副無框眼鏡,就更像了。
    “徐總想知道什麽?”
    爽快人!
    徐錚笑了一下,看著她:“這麽龐大的體量如何實現交易?”
    按照目前的支付係統和支付手段支撐不了,支付的手段過於複雜,很容易被放棄。
    如果想實現她預設的體量,那麽必須要足夠的簡潔。
    “你不應該更關心我為什麽會選擇建行和工行嗎?”
    是殺手鐧,沒見到錢之前不能亮底牌。
    關於這一點,言若必須死守。
    看著她打太極,徐錚也沒有戳穿隻是示意她繼續。
    “我的客戶群是能熟練玩轉網絡的年輕人和白領,一線和二線城市才是我的戰場。而這兩個銀行是大多數人的工資卡,網絡購物的時代馬上要來了,單單是網銀當然是不夠的。”
    餘下來的話她沒有繼續說,而徐錚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自己做交易平台?”
    言若沒有說話,不反駁也不認可。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深邃,倒是肖銳被他的敏銳驚到,難怪這麽年輕就頗有建樹。
    楊兵擰開水放在桌子上,言若撇了那一堆法文不置可否的垂下眼。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
    這才是貴公子打開的正確方式,壕無人性的生活。
    不禁有些好奇,他平時吃什麽?
    龍肝鳳髓還是熊掌鵝肝澳龍?是不是還得撒點金箔?
    想到這,她眼裏閃過戲謔。
    徐錚自然不懂她的心思,隻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愈發不加收斂。
    “回報率你沒有標。”
    關於這個,言若早就準備好了,把電腦推到他麵前開始侃侃而談。
    “我國目前的人口數量13億,三分之一的城市人口,也就是近4億人口。有這麽龐大的基數,我不覺得還需要算回報率。”
    楊兵在心裏粗算一下,屁,根本不用算。
    商品是以租借的形式進行交換盈利,也就意味著不需要長期進行成本投入。
    一個02或者05確實很少,但如果是1個億呢?
    一個100元的押金也不多,如果基數是一個億呢?
    一個賬戶,幾乎每天都會有上億的進賬,哪個銀行會放手?
    “基數隻是基數,你不能保證用戶的使用情況。”
    徐錚喝了一口水,冷靜的指出問題。
    雖然她的用戶群體定位十分清晰,基數確實很龐大,但是這說不了什麽。
    “況且,容易出現競品。服務類的產品沒有粘合嬤嬤,我記不得了。”話一出,屋內瞬時安靜,陳氏張開的嘴僵了小半會兒,複又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徐嬤嬤知道她心中所想,也自是知道蕭斯年不過隨口說了句實話而已,當下給魏紫使了個眼色,把楞神的陳氏拉了出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四個女使給她換了一身鮮亮的上衫,配了條素淨的間色裙,高髻插了幾根精致的釵環,一副玉耳璫,算是打扮妥當。
    她膚色白皙,眉似煙月本就甚少上妝,況且還未痊愈,索性連口脂也省了。
    鬆鶴院的正堂內,兩名貴婦坐在主座手拉著手寒暄,論起兒女的婚事來更是投機。下首的男子一身黑色織錦窄袖長袍,獸狀暗紋在光下隱約可見,左手把玩著一隻雨過天青的茶盞,顯然是無趣的緊。
    蕭斯年目不斜視的垂著頭上前,還未等她見禮,著緋色深衣的貴婦已經捉住她的手細細打量。
    “見過霍家嬢嬢。“少女聲音軟糯,聽的人心裏發甜。蕭斯年抬首打量霍夫人,比蕭夫人年輕了五六歲,額頭飽滿鼻子挺括,眼角紋路清晰,笑起來讓人頓生親切之感。
    “誒誒。“霍夫人滿口答應著,拉著她一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邊看邊誇道:“染染真好看,比我這些年在通州看到的所有女娘都好看。”
    語氣真摯直白,誇的蕭斯年臉微紅。複又細細的問了很多問題,蕭夫人看著摯友的樣子捂嘴直笑,坐下的青年男子嘴角微微抽搐。
    他阿娘好美色的毛病又犯了,遙想當年他阿爹也是靠著一張臉把阿娘迷的頭昏才嫁了他,婚後阿爹八百個心眼子都用在了不讓她看貌美郎君上。
    聽著兒子咳嗽聲,霍夫人白了他一眼。蕭斯年輕掃一眼便收回目光,男子年近弱冠,青竹之姿又有幾分堅硬,麵容俊逸有些許熟悉之感,大概是因為幼時玩伴的原因吧。
    “還不過來與你妹妹賠罪。”
    男子應聲而起,蕭斯年心下詫異卻也乖巧起身。來人一步一步走近,蕭斯年看著他的臉頭如針紮,一時間無數陌生的情緒堆積於胸,痛楚如鯁在喉,一股從髒腑流出的憤怒與不甘隻衝喉頭。
    “那日衝撞妹妹座駕,累妹妹生病多日。。。。。。”男子溫文爾雅如金石之音,蕭斯年的腦袋卻若被劈開一樣,閃入許多畫麵,她呆滯的楞在原地,根本聽不進去對方在說些什麽。終於,這張臉終於同記憶中的那張重合,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便軟軟的癱倒在地。
    “女公子”
    “女公子”
    還在攀談的蕭夫人差點背過氣去,嘴裏直喊著女兒的小名,屋裏的女使慌做一團。
    沾了幾滴血漬在臉上的霍家郎君腦子一團漿糊,來不及細想,扒開圍著的女使打橫抱起氣息微弱的小女娘。陳氏在前麵帶路,佛桑撒腿就往府醫院子裏跑。徐嬤嬤拿了府裏的名刺囑咐管事套馬車分兩路,一路去告知家裏主事的郎君,一路去衣青巷請醫官。
    主家出了這樣的事,客人自然是不便久留,雖然兩家的交情在這裏。但好好的女娘平白無故吐血,本就是極隱秘極忌諱的私事,霍氏母子很是識相的告辭打馬回府。
    “適才還想探探阿姊的口風,不想染染竟這般體弱。”兩乘的馬車裏母子二人麵對而坐,霍夫人語氣裏滿是憐惜,難道真是天妒紅顏不成,那孩子竟不能長壽?
    “阿娘想的太遠了,阿爹如今雖調回也升了官階。可國公府,我們是高攀,蕭斯年,我也是高攀。”霍家郎君語氣平平的陳述事實,望京數一數二的閨秀,他霍光哪有挑揀的資格。
    霍夫人看著幼子,年僅18歲,文武兼修亦有官身;哪家的女娘都配的上,但蕭家委實是他們高攀了!
    若是年少時,她與湘君阿姊門第相當,兩家倒是匹配。可惜她一時上頭嫁了個朝廷新貴,夫家根基稍淺如今娘家也敗落,若不是夫君暗示她可以爭一爭,她連想都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