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沒意思
字數:4450 加入書籤
看他一副憋了許久的樣子小銳也不攔他,想說就說暢所欲言。
男生也不客氣,邊自嘲邊陰陽怪氣地內涵道:“提案,資金,投資人都是老大你找的,我除了每個周末出去跑腿,或者沒課的時候做做調查,其他什麽忙都沒幫上。
就這樣,我還恬不知恥的每個月領著2000塊的補助,每個周末還聚餐,你還組織大家替我過生日。”
他這麽一說,大家紛紛想起曾經的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唯有歐陽純小聲嘀咕:“那也是她把著核心內容不讓我們參與,不然我們也不至於整天風吹日曬在外麵跑。”
“嘭”
謝俊用力的拍桌子,指著她的鼻子直接開罵:“歐陽純,我忍你很久了。”
女生被他淩厲的氣勢嚇的一抖,求助的看向眾人,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的視線與她交集上。
就連言若也隻是有些無聊的打著哈欠,懶懶地抬頭。
兩人視線相撞冰冷的目光直刺心髒,她覺得自己內心最肮髒的地方裸地展現在她麵前,竟無物可蔽。
“去工廠你嫌偏僻嫌low,讓你去銀行你把人支行長得罪個透。
沒辦法老大隻能另辟蹊徑去求院裏創業辦的老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總行的人請出來喝了個茶。10萬塊的敲門磚,因為你花的。”
歐陽純不服氣的撇嘴,有些話隻敢在肚子裏嘰歪,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引起眾怒。
“你,你,你們,我,我們大家。”
男生的指尖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們跑外勤的花費都是從老大自己私人腰包裏掏的。”
“怎麽可能?不是有70萬嗎?”
“怎麽不可能?”
肖銳把賬本扔到桌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眾人暗暗咽口水眼睛偷瞟卻不敢動手。
“不敢看?”
他嗤笑,嘲諷意味十分重。落到眾人耳朵裏,臉皮燒的厲害。
“魔方支出225萬,兩個銀行簽約打點各10萬,3個月的補貼共6萬,充電寶改良和容器50萬。。。”
“好了。”
言若打斷他的話,再說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好什麽好!”
肖銳難得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魔方尾款20萬還沒付,你還打算把前期的70萬重新捐回去以便。。。”
“肖銳,夠了。”
言若知道他是替自己鳴不平,但是真的沒必要。
為什麽非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
“錢,隻有這麽多。項目書上每個人的名字我都標上去了,辛苦大家這三個月的付出,以後就不要再一起玩兒了,沒意思。”
可不是沒意思麽!!
吃力不討好,財帛動人心。
“言若替你們每個人都爭取了去華瑞實習的機會,簽在合同裏。”
肖銳的眸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驚訝和欣喜寫在臉上,他補了一句:“50萬換來的。”
女孩白了他一眼,廢話真多。
本來還想著抽時間把項目書和具體的實施方案分享出來,大家複盤總結,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謝俊,錢拿著,以後有狗咬我記得替我打回去。”
指桑罵桑,歐陽純等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調料盤一樣精彩。
謝俊自然是滿口答應,肖銳也懶得收拾殘局:“老三,把卡號收集齊了發我。”
兩人前後腳出去,老陰陽人謝俊又把剩下的人好一頓懟。
雪慢慢融化,肖銳長長呼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是覺得心裏堵的慌。
“好了,還鬱悶呀!”
言若沒事人一樣推他一把,地上結著冰,他注意力不集中一時重心不穩竟然摔了個屁墩。
兩人大眼瞪小眼幾秒,言若捧腹大笑。
斯文人什麽時候出過這種洋相,肖銳坐在地上先是覺得丟人,看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出其不意偷襲她一把,兩人都摔坐在地上。
女孩震驚的瞪大眼睛,屁股隱隱作痛,看著他計謀得逞的樣子氣呼呼地摁著他的胳膊錘人。
顯然是忘記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麽!!
“你這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肖銳拉著她起身,白色的羽絨服上一塊黑色的印子,言若推開他的手:“你今天才知道啊!有本事絕交呀!!”
“行。“
言若:反了天了。
“明天再和好。”
這還差不多。
女孩笑睨了他一眼:“食堂還是外麵?”
飯點了,教學樓門口的人已經不多了,倒是側邊的籃球場傳來“砰砰”拍球的聲音和間斷叫好的聲音。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
肖銳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們家醋壇子呢?”
這樣一說,他自己越發覺得奇怪。恨不得化成連體嬰24小時不分開的人,居然有幾天沒看到了。
言若正打算啐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說曹操,曹操到。”
“那我先撤。”
肖銳到屏幕上偌大的“老公”兩個字,被肉麻的不行。
“喂。”
她邊接通電話邊跟肖銳揮手:“拜拜。”
“還沒回家嗎?”
紀昃站在窗前,客廳沙發上幾位精神矍鑠地長輩喝茶聊天,話題圍繞著即將進行的大選展開。
“準備回去。”
風吹過,指尖凍的有點疼,她在口袋裏摸著耳機。
“那我接你到家裏來吃飯好不好?”
電話那頭小小的沉默,他卻隱隱期待言若能同意。
暖氣盈盈一室,紀昃穿了一件暗紅色的高領毛衣,愈發襯的他麵冠如玉,端方矜貴。
言若找耳機的動作停了一下,話筒那邊隱約能在悅耳的絲竹聲中聽到年邁的笑聲。
聯想到他這幾天連信息都發的少了些,猜到應該是在原家。
“紀先生,約法三章第一章。”
“不公布戀情,不參與雙方的家庭。”
“真棒。”
她毫無誠意的誇獎,紀昃心裏失落麵上卻分毫不顯。
能察覺出他不開心,但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做退讓。
男女朋友而已,她不認為有必要跟對方的父母親戚建立起聯係。
人情往來是件很麻煩的事,從前做不來八麵玲瓏,現在不願意應酬任何人。
重生一次,媽媽離開,讓她想的最清楚的一件事: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可以適當妥協,但絕不讓自己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