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是回來收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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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2號,農曆3月27,宜嫁娶宜交易。
隨著司儀的一句句溫情高昂的陳詞濫調過後,結婚進行曲開始播放。
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在父親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新郎。
婚禮現場布置的華麗夢幻,隻是主桌的男方家屬部分都板著臉。
正當司儀問到:“新郎,你願意娶眼前這位高貴。。。。”
忽然,宴會廳的門被推開。
外麵的日光照了進來,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門口。
控場負責流程的小哥臉都綠了,完蛋了,這種紕漏,尾款恐怕是結不了了。
他握著耳麥低吼:“什麽情況,關門關門,都不想幹了嗎??”
守在門口的同事看著麵前一排黑衣大漢,試圖說些什麽卻被人家一個眼神就嚇了回去。
所有人都看向逆光走進來的一群人,尤其是看到裏麵還有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後,都驚疑不定地交頭接耳。
司儀企圖救場,哪知道他的麥突然出了問題。
一個比他更加清亮動聽的聲音說道:“抱歉各位,耽擱大家幾分鍾的事情,處理一下私事。”
言鐵林這才聽出這個鬧場的人是他的女兒,剛朝門口的方向邁了幾步就被小嬌妻拉住。
不過言若很快從t台的一端走了過來,她從頭到尾一身黑,不像是喝喜酒反倒像來吊唁。
來者不善,氣勢洶洶。
女方的親戚都沒見過她,但言輝的同事和家裏的那些叔伯都是認識她的。
底下少不得小聲議論交流,“她怎麽來了?”
“誰告訴她的?”
“不是說已經斷了關係嗎?”
“聽說鬧的很僵,已經不來往了。”
人群竊竊私語,禮堂一片嘈雜。
女方的家屬企圖上來處理這個來搗亂的姑娘,看了看她身後的一群保鏢很不服氣,但又很識時務的坐了回去。
“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她臉上帶著淡笑,聽上去有些無奈有些遺憾。
如果你們不這麽著急,也許我還真就忘記收拾這女人了。
還真是可惜了!!
她看著新娘問的也是新娘,但現場所有人都以為她問的是今天的新郎,她的父親。
作為當事人的王芊自然看的分明,故作得體大度的勸道:“言若,我知道你怨我氣我。有什麽你盡管衝我來,我都沒關係這是我該受的。”
說著她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老公,“但你不能這麽對你爸爸。。。”
“嗬”
言若冷笑一聲打斷她的惺惺作態,滿臉都是諷刺。
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寒涼如利刃,依然看著新娘:“我在問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又或者,這個世界沒什麽值得你留念的?”
“老公。”
聲音婉轉造作,夾子音讓人生理不適。
言鐵林自然是會護著她,也得護著自己的臉麵不是。
畢竟今天的賓客裏多數都是生意場上的夥伴,或者是一些想搭上關係的人。
他安撫的拍了拍小嬌妻的手,早在分家這件事情上他就充分領略到了女兒的手段和實力,眼下除了示弱別無他法。
“丫頭,爸知道錯了,也給你道過歉了!!”
言若想說:道歉有用,死去的人就能活過來不成?
“媽媽走了,你難道真的也想把爸爸逼得走投無路去死才甘心嗎?江河去年元氣大傷,我隻是借著這場婚禮拉攏一下人脈打點一下關係,沒有別的意思!!一會兒,一會兒爸爸再給你賠罪好不好?”
“小三上位逼死發妻,一雙兒女出走”本身就已經很難堪了,他更加不會蠢到在這種時候把談資送到被人嘴邊。
但公司最近接連兩個項目都出了紕漏,一點點疏通關係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王芊提出以辦婚禮的名義行攀關係之實,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理由還真是絕?
“你信嗎?”
言若轉頭問陳城,“反正我不信。”
“不信,不信,我說什麽你都不信,是嗎?那是不是要爸跪下來求你?”
言鐵林看她不為所動作勢要跪下,王芊忙拉住他:“老公,老公,這天底下哪有爸爸跪女兒的道理!!”
說完她怒目看向言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要這樣對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一個殺人凶手都沒有天打雷劈,我還真不怕!!”
言若看著她,掀唇淡淡一笑。
“楊警官,麻煩了。”
她打開手裏的話筒,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沉浸式看戲的眾人。
警官同誌走進大家的視線裏,步履從容有力一步步走到主席台。
殺人凶手??
王芊滿臉驚恐,她用力捉住老公的手。
“王芊女士是嗎?”
楊警官站在言若這側,先是敬個禮然後才照例詢問新娘。
圍觀群眾聽著話筒裏清晰的傳出這句話也傻眼了,這,新娘幹了什麽事?
“您好您好,不知道您找我太太有什麽事?”
確認過身份,楊警官看著抖如篩糠的新娘:“王女士涉嫌一樁故意殺人案,我們現在依法傳喚,請您配合。”y
說完他也不看傻眼的新郎新娘,手往後一伸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到他手上。
不止兩位新人傻了,底下的人也完全懵了。
故意殺人??
天啦!!
“這是逮捕令。”
說完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女警,一個眼神示意兩人立刻走上前。
醒過神來的王芊拚命反抗尖叫:“我沒有殺人,你這是誣陷。老公,救我,救我。輝輝還小,他不能沒有媽媽。老公,老公!!”
“芊芊,芊芊。”
言鐵林眼睜睜看著不斷掙紮地妻子被反剪著手被帶走,下意識地要追上去卻被楊警官擋住。
“言先生,妨礙司法也是犯法,您最好三思後行。”
他的話成功地阻止了言鐵林的腳步,女賓席亂成一鍋粥。
“是她,老公是她,是言若,是她害我。言鐵林,是你女兒,是她要害我。”
王芊看著言若漫不經心的臉忽然反應過來,一邊掙紮一邊扭頭喊。
精美的蓬鬆的婚紗此刻就像一團洇濕的水草,拖的她步履蹣跚行動艱難。
“若若,你。。。你。。。。”
言若關掉手裏的話筒,淡笑著抬眸看他:“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這麽閑,專門從帝都趕回來攪亂你的婚禮?”
她垂頭笑了一下,食指輕輕地劃過鼻尖恣意極了。
“我是來收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