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身體比嘴更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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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隻貓兒一樣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原本慵懶的身體變的僵硬。
    看著他幾乎要貼上的臉,言若地頭退無可退地抵在椅背上,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嗓子太幹太幹,她沒忍住。
    紀昃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收斂不住。
    他終於停了下來,在兩張臉001的距離處停下。
    兩人的呼吸交錯,曖昧像發酵的麥芽糖又甜又膩,又讓人貪婪地想要永遠。
    言若隻覺得自己現在弱小又無助,像紀昃砧板上的一塊麵團,除了任人蹂躪別無他法。
    “你。。。”
    她的唇碰到紀昃的唇。
    言若臉上的紅又深了一下,她慌忙別過頭。
    她的臉擦過紀昃的唇。
    又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她已經稀巴爛的心上,奔跑出一個碩大的圖案:略略略。。。。
    紀昃低笑,像一隻小軍鼓。
    鼓麵被人屈起食指敲擊,輕而愉悅。
    灼人的氣息噴灑在她嬌軟地耳朵上,玉色的小耳朵由耳尖往下逐漸變的粉紅。
    紀昃喉頭發緊,心裏有一萬個聲音蠱惑他。
    親她。
    含住它。
    一股酥酥麻麻地癢從耳朵竄到頭皮,言若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卻沒能成功。
    紀昃的舌尖抽走她所有的力氣,也抽走了她的理智。
    耳朵和脖子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他怎麽敢忘記呢?
    “紀昃,紀昃。”
    言若雙手抵在他胸前,頭往另一側躲。“公司,這是別人公司。”
    別亂來!!
    耳朵雖然是得救了,但是紀昃的唇很快壓住她的唇瓣。
    想想她不告而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後盯著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言若,我們和好吧!!”
    說話的時候,他的唇沒有離開她的。
    一邊說著,一邊親著。
    說完了,他貼著她的唇看著她。
    掌下的那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他的眼睛期待又忐忑。
    言若知道,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回答。
    看著她回避自己的視線,紀昃心頭澀意盎然緩緩起身。
    呼!!
    言若心裏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還在想,紀昃會做點什麽?
    親她?
    或者,用力的親她?
    但是他沒有,他站了起來。
    言若心裏的歉意發酵,有些不想直麵他。
    勇敢!!
    這是她已經消失了的東西,在紀昃身上她看的很清晰,很清晰。
    卻因為害怕。。。
    害怕什麽呢?
    她的翅膀,憑什麽要別人來守護?
    隻因為那個人是紀昃嗎?
    她確實自私,又不隻是自私。或許是膽小又自私,還愚蠢。
    看著她臉上紛雜的表情,紀昃忽然俯下身堵住她的嘴。
    可以什麽都不說,但是不要拒絕。
    言若,我可能承受不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
    他親的很用力,很用力。
    但他沒有進去,隻是在她柔軟如花瓣一樣的唇上啃噬,親吻,含咬,吸吮。
    這樣的吻讓言若並不難受,她並沒有拒絕。
    細長的脖頸高仰,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撐著它。
    她像隻被主人捏住的貓咪,乖巧的任他挑開唇縫,小心翼翼地回應他的吻和沒有說出口的愛。
    身體永遠比嘴巴,而人心更加誠實。
    喜歡就是喜歡,怎麽裝都是喜歡。
    不愛就是不愛,怎麽演都不像。
    這個吻比任何回答都要好,隻是紀昃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一個吻而已。
    因為他清楚,她說出來到底代表了什麽。
    他抱著言若,耳朵裏都是她細細地喘息聲。
    就像言若,靠在他懷裏,耳朵裏是他有力又急促的心跳聲。
    “我心裏仍然有很多過不去的人和事,它們有答案,隻是我沒有找到。也許並不一定要找到所有的答案,但是不是現在。”
    這話聽起來很哲學,紀昃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臉。
    拉起她的手,五指穿插,十指便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麽,幹戈什麽的就更加不存在了。
    你怎麽能期待一個戀愛腦會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因為在他眼裏,在言若身上。
    沒有原則,更沒有對錯。
    五一假期剩下地並不多,紀昃晚上就被外公叫回去小聚。
    當然言若也在受邀的行列,不過他並沒有提及。
    不想讓她有壓力隻是其一,更多的是分開時那句與“翅膀”有關的話至今都是他的夢魘。
    而原家,無異於是會折斷她翅膀的那把刀。
    所以對於外公的邀請他隻字未提,言若絲毫沒有疑心。兢兢業業地進入加班模式。
    雖然誰都沒有再提和好的事情,但兩人的關係還是肉眼可見的親昵。
    薛峯沒忍住問她:“男朋友?”
    “你活兒幹完了?”
    言若捏了捏自己發脹的額角,抬了抬下巴:“喏,它們都在朝你招手。”
    看著她指的那一堆資料,薛峯本來不旺盛的好奇心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但他是老板,他能這麽慫嗎?
    不,他不能。
    於是他板著臉拍著桌子,不過拍桌子的力氣並不大。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言若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問他:“違約要賠多少錢?明天我讓律師來談解約。”
    天縱的生意蒸蒸日上,雖然沒有壕到養一個法務的地步,但是他們也是跟業內數一數二的公司合作。
    解約什麽的,又不難!
    她也就是看中這活正好能解決她答應別人的某些事情,省得她再找借口,但不代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和活兒。
    薛峯:“我剛剛其實沒有說話,你覺得呢?”
    嗬嗬!!!
    言若看著他,同樣嗬嗬。
    “老板,我給你提一個建議。”
    “您說。”
    薛峯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誠惶誠恐,哪怕老板的威嚴留不住,他作為老師的尊嚴要守住吧!!
    “就是。”
    言若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了三個字:“別惹我。”
    薛峯:“。。。。”
    我尼瑪這是被威脅了?
    不,我覺得她是在嘲笑你。
    “我也給你提個建議。”
    輸人不輸陣,薛峯冒著有人隨時會跑路的風險,誓死捍衛自己作為老師的自尊心。
    言若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但是和謙虛沒有半毛錢關係,反而很漫不經心和傲嬌。
    薛峯氣的肝疼,但是還是咬牙說了:“別這麽傲嬌,小心被人套麻袋。”
    這??
    言若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好老。。。土!!”
    都什麽年代了,還套麻袋!!
    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