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來自陳涼的警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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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想替你剝一次蝦,紀昃。”
    像我等著你掛電話一樣,我想站在你的視角去看看這段關係,去代入一下。
    四目相對,言若輕輕歎了一口氣,
    “然後呢?”
    紀昃問她,聲線不穩。
    很低沉,像琴弦在呻吟在震顫。
    他原本以為自己除了震驚多少是高興的,但是卻莫名地恐慌。
    “沒有然後。”
    言若拿起自己的筷子,“吃飯,我餓了。”
    她夾了幾根青菜到碗裏,看了一眼味同嚼蠟地紀昃,蹙眉放下筷子。
    “你如果實在不想吃,就不要吃。”
    她剝的蝦有毒嗎?
    這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傷人了。
    不吃拉到,姐還不願意伺候了!!
    說著她要端走裝著蝦肉的碗,紀昃抓住她的手:“你要幹嗎?”
    “是你要幹嗎?”
    言若也不和他角力,直接鬆開手。
    看著他十分護食地把碗抱在手裏一臉警惕的樣子,又是無奈又是不解和好笑。
    紀昃盯著碗裏的蝦,眼皮撩起看著她。
    不說話,但眼睛裏都是故事,都是戲。
    “你別這樣看我。”
    言若渾身一顫,覺得自瞬間就成了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眼神,實在是太多內容了。
    “不吃你就走,別影響我吃飯。”
    言若拿起筷子,紀昃抱著碗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勉強吃了幾口後,她舉雙手投降:“你想說什麽就說,就是不要拿這種我偷了你們家傳家寶還不承認的眼神看我,真的很瘮人!!”
    紀昃看了她幾秒後,把手裏的碗放到離兩人都稍遠的地方。
    這是言若第一次給他剝的蝦,現在沒心情顧不上,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了。
    言若看著他的動作,眼角抽了一下。
    防著我了!!
    “你後悔了?”
    啥?
    後悔什麽?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紀昃,很明顯沒有聽懂他問的是什麽。
    “為什麽給我剝蝦?”
    紀昃換了種方式問她,顯得有點迂回。
    “你為什麽每次都給我剝蝦?”她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紀昃。
    “你不喜歡剝。”
    所以,我來替你剝。
    就是這麽簡單。
    “那我替你剝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呢?你替我剝了無數次,難道我不能,或者說不該替你剝以一次嗎?”
    言若的笑容有點苦,語氣稍低:“如果一段關係裏,總是一個人在付出,而另一個人把這一切都當作理所當然,這是不健康的。到最後,兩個人的心理都會失衡,這段關係也就走向了深淵。”
    “我們不需要。。。”
    “需要的,紀昃。”
    言若打斷他的話,怎麽會不需要呢?
    “你聽我說完。”
    紀昃握著言若的肩膀,黑眸沉如點漆。
    “你不需要,我們也不需要這樣。隻要你把這裏的位置給我。”
    他看著言若心髒的位置,“隻要這裏是我的,隻要你願意愛我。其他的你什麽都不要管,我會處理好,也會把你照顧好。”
    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言若看著他,隻覺得這樣的愛一個人太卑微了。
    低到塵埃裏開出花來又如何,沒有結果也不會結果。
    “或者你不愛我也行。”
    紀昃笑了一下,蒼白落寞:“隻要你在我身邊,永遠在我身邊就行。總有一天,你會愛我,對嗎?”
    他還在笑,言若卻心疼的想哭。
    眼淚砸在她黑色t恤上,豆大的淚珠很快把胸前洇濕了一大片。
    “你先聽我說。”
    她搖頭避開紀昃的手,搖阻止他替自己擦淚。
    “不是這樣的,紀昃。”
    言若吸了吸鼻子捧起紀昃的臉,她肆意流淚的眸子對上紀昃濃黑的眸子。
    喉頭哽了哽才說道:“不管你有多喜歡或者愛一個人,你都得先學會愛自己。如果你連自己都不愛,你怎麽確定你是愛對方而不是單純的想占有呢?”
    她很難想象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怎麽會愛人的能力,或者會愛上一個人?
    紀昃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背脊。
    眸光閃爍,複雜且幽深。
    “說完了嗎?我可不可以。。。”
    紀昃輕聲問她,言若點點頭看著他。
    “別哭,嗯。”
    他拿了一張紙巾,食指指腹頂住一角在她臉上按壓。
    眼神十分專注,動作很輕很輕,就連自己的呼吸也下意識的放輕。
    言若已然明白,可不可以後麵不是“說話”,而是“替你把眼淚擦了”。
    他顯然什麽都沒聽進去!!
    她抓住紀昃的手腕,兩雙眼睛對視。
    她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飯吃完,紀昃送她回公司。
    等車剛剛停穩,一直沉默地言若忽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吻住紀昃的唇,整個人都擠過去跨坐在他腰上。
    紀昃稍稍愣了一下,反應就立刻護住她的腰把座椅往後調了調。
    僅存地理智在這些做完以後全都飛灰湮滅,他沉淪在言若並不嫻熟的親吻裏。
    任著她撕咬著自己的唇,毫無章法地蹂躪著它。
    過了一會兒,他才不耐地勾著她柔軟地舌尖進到自己的領地裏。
    然後摁著她的後頸,不由分說地侵入她的口中。
    小小地一方空間裏,兩人交疊在一起熱烈的探索著。
    直到言若覺得肺部的空氣快被他吸幹,紀昃才鬆開她,卻並沒有放過她。
    帶著灼熱溫度的唇貼著她的唇瓣,一路輕咬一路向下。
    “嗯,疼。”
    言若低吟了一聲,像隻春情盎然的貓。
    她推拒著紀昃,顯然忘記了誰才是那個先主動的人。
    “是不是磕到了?哪裏疼?”
    紀昃輕喘著離開她的脖頸,邊問邊摸索著她的四肢:“腰還是腿,嗯?”://y
    車上畢竟空間有限,剛剛兩個人都有些恣意忘我,難免磕著碰著。
    言若本來是被他啃的有點難受,被他這麽一問反而羞的開不了口。
    “怎麽了?是不是硌到你了?”
    他今天有視頻會議,所以穿的很正式,還係了皮帶。
    紀昃的手插進兩人貼合的身體裏,皮帶扣果然頂著她的肚子。
    手剛剛摸到,言若就“嘶”了一聲。
    “弄疼是不是?對不起老婆,我忘記了。”
    紀昃收回手不敢再碰她,雙手掌著她纖細的腰肢:“你先坐起來,我看看。。。”
    “咚”
    要叮囑她小心的話還沒說完,言若的頭就撞到車頂。
    “嗷!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