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送你們進去團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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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庭的日子定製在節後的第四天,原本這樣的案子也是需要排隊的。
    但是紀昃和秦律都了解她的心情,上下疏通了一下,案子由原本五月末調整到5月8號。
    7號晚上言若乘夜班機抵達江城機場,早早等候的陳城直接把她送回酒店。
    和秦律打完電話後,她和紀昃聊了幾句就上床休息。
    養精蓄銳,為明天做好準備。
    翌日一早,陳城和秦律在酒店大堂等她。
    看著她迎麵走來,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從座位上站起身。
    言若穿了一件全黑的短袖連衣裙,沒有一絲花紋沒有一點點圖案。
    細腰盈盈一握,仿佛隨時會折。
    長及腳踝的裙子把她整個人拉的更加纖細瘦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長發綁了一個低低的馬尾,鬢邊別了一朵小白花。
    黑亮的頭發和白色紙花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整個人看起來荏弱且肅穆。
    “早,秦律。”
    “早。”
    秦律師的眼裏閃過讚賞,顯然對她今天的這副裝扮十分滿意。
    素黑,白花都表示她在為亡故的母親戴孝,在法官眼裏本來就弱勢的形象隻會更加深刻。
    而弱勢本來就會在法官心裏占有天然好感,這對審判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言小姐早,這是順福路的餛飩。”
    言若頷首,看了一眼陳城準備的早餐說了聲:“謝謝。”
    陳城擺手,“您客氣,都是紀少交代的。”
    雖然他一大早排了很久的隊買回來的生餛飩,當然這也是紀少交代的。
    畢竟有一段路程,回來就糊了。
    他問紀少:“那什麽時候煮呢?”
    紀昃問:“明天幾點出發?”
    “8點。”
    “提前20分鍾,她會提前15分鍾到。”
    果然,和紀少算的差不多。
    言小姐提前了13分鍾下來,餐廳剛送過來不到兩分鍾。
    吃完早餐,幾人準時抵達法院。
    由於證據十分充足,就算對方也請了一位十分厲害的律師。
    但是敗局已定,用盡辦法力挽狂瀾也無濟於事。
    考慮到被告一直言語刺激羞惡原配,給予了原配極大的精神壓迫,王芊判有期徒刑3年即日執行。
    這一仗大獲全勝,堪稱完美。
    隻是一出庭就出了事情。
    因為涉及到周靜的,秦律十分體貼的申請了非公開審理。
    在庭上沒有見到的王家人,在庭外一下子湊齊。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王芊的媽媽看到言若出來,瘋了一樣地朝這邊衝:“你個小賤人,你已經媽死了。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女兒?
    又不是她殺了你媽媽,你弟弟還那麽小你的心怎麽這麽狠?“
    陳城身手利落地反剪住她的胳膊,限製住她的行動自由。
    但堵不住這張滿嘴噴糞的嘴,她尖利的聲音不停地謾罵著。
    後麵幾個王家人追過來,秦律把言若護在身後指著他們厲聲說道:“尋釁滋事罪,辱罵他人罪,擾亂社會治安罪,你們想試試嗎?”
    這幾個人都聽自家這邊的律師說過,對方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大狀。
    聽他這麽一說,少不得在心裏好好掂量掂量。
    剛剛已經送進去一個王芊,判了3年。
    3個罪名,那得判幾年?
    三三得九。
    媽呀!!
    眾人紛紛收住腳步。
    “宋律,控製一下家屬情緒。我的當事人因為母親的離世已經備受打擊和煎熬,如果因為這幾位的恐嚇謾罵造成更重地心理陰影,我方一定會追責到底。”
    秦律看著快步趕過來的年輕男人,語氣十分重。
    “媽,你快放開我媽!!”
    王芊的親弟弟叫囂著往前衝被宋律攔住,他看著陳城:“請這位先生放開我當事人的家屬,你這是暴力限製她人。。。”
    “人身自由”這幾個字還沒說完,秦律馬上截斷:“這是正當防衛。”
    言若從他身後站出來,澄淨的眸子全是陰戾。
    “楊豔菊。”
    她叫的是王芊媽媽地全名,陳城扭著她的胳膊轉了個身。
    那張因為疼痛而扭曲地連聲音都發不出的臉,實在醜陋的不堪入目。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兒子對吧?我送你們一家四口進去團圓怎麽樣?”
    說著她轉頭看著楊豔菊的兒子,嘴角的笑意柔婉眼裏卻嗜血凶殘。
    “言小姐。。。”
    你這是恐嚇!!
    言若看向一直耍存在感的對方律師,表情倏然變冷:“你如果嫌手上的飯碗端的太穩,我給你砸了怎麽樣?”
    柔和溫軟的聲音裏透著森森寒意,宋律師想了想秦律背後的紀氏忍下這口氣。
    “怎麽,怕了?”
    言若盯著楊豔萍那雙充血的眼睛,伏下身子:“我要是再從你這張臭嘴裏聽到一個關於我媽媽字,我就敲碎你兒子身上的一根骨頭,直到死為止。”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
    “今天的帳,我可以先記著,你最好不要惹我。”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一直微側。
    楊豔萍“嗚嗚嗚”叫著,滿是怨毒地眼睛也驚恐地看著自己兒子的方向。
    “對了,你還有個外孫,他還那麽小,嘖。。。。”
    語氣輕快,說不出是遺憾還是陳述事實。
    說完她朝陳城使了個眼神,陳城鬆手,那女人像團爛布一樣軟在地上。
    “媽,媽,你怎麽樣了?”
    她兒子衝過來抱住她,憤怒地喊道:“站住,你們別走。宋律師我要告他們,他們。。。。”
    楊豔萍拚了命搖頭,嘶啞的嗓子終於發出聲音:“走,讓他們走。”
    言輝還那麽小,那麽小的孩子很容易夭折。
    如果外孫沒了,她還怎麽趴在言鐵林身上吸血。
    言家這小賤人就是個妖孽,年紀輕輕不但心腸狠毒,本事也不小。
    連親爹的死活都不顧的孽障,惹不起,她還是躲的起。
    反正,她要的是錢。
    走出法院,外麵的天色逐漸陰沉,眼看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言若摘下頭上的那朵小白花,劣質的紙花花瓣隨風搖擺。
    她有些走神,指尖一鬆花被吹落在地。
    風咋起,紙花打著旋兒被越吹越遠。
    “陳城。”
    言若開口叫住他,陳城回頭,她站在台階上搖頭。
    不用追,隨它去。
    黑色的長裙翩躚,她像一隻黑色的蝴蝶停在那裏,靜謐安然卻又有說不出的悲傷。
    媽媽,我做的不夠好,你不要怪我!!
    媽媽,我想你了。
    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