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投我以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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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的空氣仿佛凝滯,兩人靜靜地對視了幾秒。
    言若先撇開眼睛,索性推開他的胳膊破罐破摔地嚷道:“扔吧,扔吧,最好是全扔了。反正都是你們家的東西,跟我有半毛線關係。”
    愛咋咋滴,老娘還不伺候了。
    說完她用力掰著紀昃的胳膊,掙紮著要從他腿上離開。
    腳尖剛剛觸到地麵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拽了回去,言若被迫跌坐回他懷裏。
    纖細單薄的背重重撞到紀昃堅實的胸膛發出“咚”的輕響,兩人都悶悶地哼了一聲。
    尤其是言若,不止是磕到了背,腰也磕到了。
    靠近尾椎的地方被狠狠頂到,大概率是紀昃的皮帶扣。
    他今天出席了省廳的一個活動,配的那種價格親民比較中年氣場的皮帶,卡扣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尖銳的棱角發出冷硬地幽光。
    言若疼的整張臉發白皺成一團,眼淚花兒在眼眶裏打轉。
    “是不是磕到了?腿還是哪裏?”
    兩人離的這麽近,紀昃自然是察覺到她的異樣,邊問邊在她身上和腿上摸索。
    “嘶。”
    他一動,本來被頂到的地方再次受創。
    言若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崩潰地製止他:“你別動!!”
    “磕哪裏了?是不是腰?你快告訴我。”
    她半彎下腰,紀昃心急不已。
    情急之下語氣難免有些重,聲音也染上了幾分躁意。
    “別碰我。”
    言若背對著他倔強地直起身,紀昃摸索的手停了下來。嘴唇微抿,慢慢地變成一條筆直的線。
    “不讓我碰你t想讓誰碰?你看我弄不弄死他。”
    他用力扳過言若的身體,兩人麵對麵而立。
    隻是這個動作毫無疑問地又拉扯到她的腰,對言若來說無疑是一個更加拱火的動作。
    又疼又怒,她瞬間就爆發了。
    言若轉過身側坐在他腿上,一邊推搡他的手一邊怒氣衝衝地喊道:“我願意讓誰碰就讓誰碰,關你屁事,少他媽管我。”
    好,很好。
    真她媽好極了!!
    紀昃被她這幾句話氣的七竅生煙,頻頻點頭。
    “你再說一遍?”
    “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是!!”
    言若冷臉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強調道:“少。。。”
    她還真敢說呀!
    紀昃額角的青筋瘋狂的跳著,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就是欠收拾。”
    “你。。。嗚。。。”
    才剛剛說了一個字,言若就被他用力地用嘴堵住嘴。
    原本緊緊歡抱在腰上的兩隻臂膀不知什麽時候騰了一隻出來,死死地壓著她的後頸。
    “嗚。。。”
    言若拚命掙紮推搡著他,清亮的瞳仁裏怒火昭昭,緊緊閉著牙關不給他可乘之機。
    紀昃也不強求,近乎肆虐地輾轉啃噬著她的唇瓣。桃花眼裏閃過瀲灩的光,迷惑人心地同時暗流湧動。
    過了好一會兒,言若隻覺得嘴巴又麻又疼忍不住想咬他。
    紀昃卻提前預判了她的預判,趁機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往下一拖,舌頭也趁機遛了進去。
    “唔。。”
    又被他鑽了空子,言若氣死。
    手在隱隱作痛,又大又亮地杏眼裏閃過一絲惱恨。
    雖然有一點點不地道但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把薅住了紀昃不長的頭發往後拽。
    “。。唔。。”
    紀昃含著她濕軟香滑地舌,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悶地低吟。
    痛苦中夾雜著幾分歡愉,像是被剛剛開封的陳年酒釀熏的人耳根子發燙。
    他不但沒有因為吃痛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
    如疾風暴雨一樣的攻城占地,貪婪地吸吮,吻她。
    言若整個口腔和舌根都是又麻又疼,擺脫不了他又奈何不了他。
    索性漸漸不掙紮,同時也鬆開了手。
    掌下的身體逐漸變地僵硬,紀昃這才停了下來。
    他滿含的眼睛微微睜開,看到的卻是一張麻木的臉。
    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也變的空洞沒有焦點,紀昃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識的想解釋:“。。我。。。”
    “還要繼續嗎?”
    言若木著臉問他,語氣平淡卻像刀尖一樣把人戳的稀碎。
    紀昃:“。。。。”
    沒有得到回答,她平靜的垂下眼睛看著他的胳膊:“放開我,我要回家。”
    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裏,也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紀昃心髒緊緊收縮,下意識的把她抱的更緊:“對不起,我錯了。”
    錯了嗎?
    言若的眼裏閃過嘲諷,問他:“錯哪兒了?”
    她平靜地看著他,嘴角上揚,是個極淺極淺幾乎沒有的弧度。
    似有似無地一絲笑意殘留在她臉上,就像她眼底似有似無地耐心。
    紀昃:“。。。。”
    錯了嗎?
    錯了吧!!
    錯哪裏了?
    我不知道啊!!
    心裏雖然無比抓狂,但他臉上卻不顯。
    看他無言以對的樣子,言若充滿諷刺與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全天下男人的通病:不管知錯與否,道歉的速度一定要快,態度一定要誠懇。
    殊不知在女人眼裏,知錯改正才是一條完整的邏輯鏈。
    光有態度沒有行動,再誠懇的態度也不過是誠懇的敷衍而已。
    “如果你非要我接受道歉,我可以說沒關係。但條件是你必須放開我,現在,馬上。”
    言若看著紀昃,眼神犀利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言若。”
    紀昃撇開臉歎了一口氣,又轉回來凝視著她。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上綱上線,屁大點兒事兒你也能說出天大的道理來。
    在說這些話之前你有沒有一次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
    上綱上線!!
    “嗬。”
    言若覺得無語極了,牙尖咬著口腔的一塊嫩肉。
    無話可說,隻能頻頻點頭頻頻爆出冷笑。
    “我說錯了嗎?”
    紀昃捏住她的下巴,言若的臉被迫轉向桌麵。
    他指著桌上的鑽石,又指向珠寶盒:“這些東西在你眼裏都標有了價格,它們價值不菲你不要。”
    說著他冷笑一聲,十指又指向桌上另一個袋子問道:“眼熟吧?”
    言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不受控的瑟縮了一下。
    “哼!”
    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收回手,“是,你高尚,你不為五鬥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