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豬隊友紮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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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言若大致捋清楚了故事的梗概。
應該是謝時雨的某些不當操作導致陳曲,也就是持凶男人的女兒死亡。
醫院或許給出了解釋和賠償,但是他堅信謝時雨殺了人,因此過來索命。
而她,不巧。
因為和謝時雨長的像,所以被迫替她背鍋。
還真是無妄之災!!
看著他們完全沒有質量的交涉,言若決定想辦法自救。
與其把希望放在別人手裏,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那個,叔叔,咳咳咳咳。。”
言若扒拉著他的胳膊,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
她臉色忽然發白,胡玫擔心是被劫持的畫麵勾起了她某個極其痛苦的回憶。
“陳曲,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薇薇那麽善良,那麽乖,她一定不希望爸爸傷害和她一樣生病的姐姐。”
她一麵盡力安撫陳曲,一麵沉著地引導言若:“言若,言若。看著我,看著我,深呼吸,深呼吸。對,我之前教你的那套呼吸法。”
言若看著她急切的樣子,猜到胡玫可能是以為她出現了應激反應。
聯想她剛剛提到陳曲的女兒,幾乎沒有遲疑就跟著她的指令慢慢調整著呼吸。
幾乎是同時,箍著她的胳膊也不自覺的鬆了些。
陳曲像是動搖了,整個人的情緒似乎也沒那麽激烈了。
太好了,有戲。
言若心中微喜,正準備開口繼續示弱動搖他時。又有一群白大褂湧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穿著製服的保安。
靠!!
我去你大爺!!
她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果然,剛剛平靜了一點的陳曲又暴躁起來。
胳膊一個用力差點把言若原地送走,他拖著女孩不斷後退:“你們不要過來,後退,後退,不要過來。”
來的是醫務科的主任還有幾個副院長,其中也包括聞訊趕來的餘一和謝時雨。
不過為了避免謝時雨的出現更進一步刺激到陳曲,她被安排在就近的病房裏隨時待命。
等餘一看清楚被挾持人的臉時心髒莫名的發脹,腦袋也一陣陣的發昏,甚至很荒謬的覺得這個畫麵竟然似曾相識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陳曲,你先把刀放下,把人給放。”
發話的是全程都參與過這起糾紛的陳主任,他往前邁了一步說道:“你女兒這起事件裏,我們醫院沒有任何責任。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盡了人道主義精神做出了賠償,你還想要怎麽樣?”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陳曲竟然拿著剪刀直直抵在言若脖子上,推著她往前走吼道:“你放屁!!你們和上麵都是一夥的,你們官官相護。”
“我的薇薇她才15歲,她才15歲。是謝時雨,是她,是她讓我的女兒。。嗚嗚嗚。。。”
陳曲越發失控,手上的力氣加重。
言若似乎聽到了皮膚被劃破的聲音,鮮血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慢慢下滑墜落,像是白雪上的紅梅一樣刺眼。
她疼的抽氣,在心裏把那個說話的禿頭老男人罵了一遍。
詛咒他的地中海早日褪成荒漠,媽的,就你長了一張嘴!!
“陳曲,陳曲,你聽我說。”
胡玫恨不得把腳上的塞到這傻b嘴裏,說你媽,大好局麵立刻毀於一旦,豬隊友!!
“冷靜,冷靜。”
胡玫一邊往前走,一邊伸出左手藏在身後示意所有人後退。當然包括那個傻缺。
“你手上的是我的病人,她叫言若,她今年才18歲。和薇薇一樣,去年才剛剛失去母親。你現在傷害的是若若爸爸唯一的女兒,他如果知道該有多難過。”
胡玫試圖喚起陳曲的同理心和同情心,相同的境遇很容易引起共鳴。
並且他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善良,也十分愛女兒的好爸爸。
餘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子像是忽然被雷擊中了一樣。
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這樣的畫麵是誰和誰的人生??
他們是那麽幸福,那麽美好!!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向自己,她說:“餘先生,如果這段感情從起點到終點是一百步的距離,其中有九十九步都是你走向我。那麽今天,請你在原地站好,讓我奔向你。”
他的心髒,就像現在一樣,如獲珍寶。
餘一幾乎是不受控製地朝她走過去,正在交涉的胡醫生就這樣看著剛剛平和了一點的陳曲又暴起。
他忽然拿著剪刀指向她的側方,激動的直喊:“謝時雨,把謝時雨找過來。你後退,後退。”
她再好的涵養這會兒也忍不住罵人,一把抓住餘一的胳膊吼道:“你們幹什麽吃的,把他給我弄走。”
一群豬隊友,淨搗亂!!
沒想到餘一竟然直接甩開她的手,大步走了過去逼的陳曲步步後退。
言若要不是快被勒死,這會兒肯定一口氣不帶歇的罵完他家祖宗十九代!!
“你幹什麽,後退聽到沒有?”
陳曲終究是有良知的,他並沒有繼續傷害言若而是揮著剪刀企圖逼退瘋了一樣的餘一。
“把她交給我,我把謝時雨給你。”
餘一的步子不停,陳曲的剪刀在言若脖子上又戳了一道傷口。
我靠!!
言若疼的差點雙眼發黑差點昏過去,脖子上的血把她白色上衣染紅。
朦朧間她似乎看到了紀昃的臉,但她知道肯定不是。
因為這次回來她並沒有告訴紀昃,這是現實又不是小說,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往後退,不然我劃開她的脖子,你聽到沒有。”
陳曲此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即便餘一再後退他還是一邊揮著剪刀一邊發狂一樣的喊道:“謝時雨,我要見謝時雨,不然我就殺了她。”
他越是動言若脖子上的血流的越凶,一大一小兩個血窟窿把她大半個身子都染成血色。
她像個破敗的布娃娃一樣,連感官都變的格外遲鈍。
“都聾了嗎?把謝時雨弄過來,不管死活。”
她聽著一個聲音在低吼,焦灼又不安,體內的鬱氣仿佛隨時會衝體而出。
“紀少,紀少!!”
這又是誰的聲音?
腳步淩亂,人聲混雜。
而她的世界卻忽然一片寂靜,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
餘一看著她氣若遊絲的樣子差點瘋了,“老婆”兩個字衝口而出。
他的眼前忽然陷入漫天血色,和漫天白色交織在一起。
他看到了前世言若最後躺在手術台的樣子,和她現在一樣。
血染紅了衣衫,然後那張床。
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