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以愛為名都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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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轉轉,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如果是這樣,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的了什麽?
    紀昃看著床上依舊昏睡不醒的言若,他抓著她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臉上。
    眼底浮浮沉沉,說不出的複雜詭譎。
    若若,不要怪我。
    一次,隻有這一次。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就連軍哥也搞不懂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吩咐是為了什麽。
    因為鎮定劑和失血過度的原因,直到晚上言若才從混沌中睜開眼。
    房間裏黑的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
    她習慣性的翻了個身卻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細碎又清晰的金屬撞擊聲似乎也印證了一個猜想。
    她的腳踝上被人帶上了一圈東西,涼涼的應該是金屬質地。但絕對不是腳鏈,因為它有點粗也有點重。
    言若的右腳再次動了動,金屬碰撞的聲音更加清晰。
    陌生的環境讓她不得不更加謹慎,甚至連燈都沒敢打開。
    憑著感覺在黑暗中到摸到腳踝,然後順勢抓住那根鏈子一點點往自己的方向拉,直到它崩成一條筆直的線再也拉不動為止。
    她被人鎖住了!!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些許恐慌,是誰??
    怎麽會!?
    言若下意識往後退,盤成一堆的鎖鏈嘩啦啦的響。
    她後退的速度越發快,直至靠到床頭的軟墊才覺得有少許的安全感。
    胸腔裏的心髒砰砰直跳,她細細的喘息著,像嬰兒在母體裏一樣緊緊地環抱住自己。
    腦子滾過無數種猜想,但卻無從佐證。
    因為,她斷片了。
    昏迷過後她的記憶是空白的,完完全全一片雪白。
    那麽接下來就隻能靜觀其變,見機行事了。
    她摸上自己已經包紮過的脖子,精致的眉頭擰巴地快要打成蝴蝶結。
    好疼!!
    不對,言若抹上自己右手無名指。
    這裏,竟然還被人戴上了一枚戒指。這質地,像是翡翠或者是別的玉。
    綁她的人不會是個變態吧!!
    這不是有病嗎?
    她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到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背脊一陣陣發涼。
    會是誰,會是。。。
    難道是餘一!?
    言若的身體一僵,是他嗎?
    他看她的眼神,雖然摻雜了很多當時無法分辨的情緒在內。
    但那是餘先生看言小姐的眼神,並不是餘醫生看言若的眼神。
    不,不,不可能。。。
    她用力的搖頭,試圖這個荒誕不羈的想法甩出腦海裏。
    可是她內心傳來的聲音卻不容她駁斥,你都可以重生他怎麽不可能回來,說不定你的重生和他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這樣對你?還有什麽比這更加合理的猜測嗎?
    可是。。。
    忽然,門把鎖被人輕輕的擰動。
    一束窄窄的光從外麵照進來,然後逐漸變寬。
    言若眯著眼看向門口,哪怕逆著光她為知道那個人是誰。
    隻是沒等她質問,他就打開燈邊問邊朝她走過來:“老婆,醒了。有沒有不舒服,餓不餓,頭暈不暈?”
    “紀昃。”
    言若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剛起了三分之一,眼前烏壓壓的一陣黑。
    她倏然栽倒回柔軟的床鋪上,意識空白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y
    紀昃疾步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喊道:“楊醫生。”
    一直守在外麵的家庭醫生小跑進來,不過沒等他靠近就聽到了“啪”地一聲脆響。
    紀少被他懷裏柔弱不堪的姑娘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楊醫生立刻識相的回避並帶上了房間的門,在心裏默默地給勇氣可嘉的姑娘豎了個大拇指。
    總算是有人收拾小霸王了,舒坦!!
    “解開。”
    她被紀昃抱的很牢,以一種揉入骨血的姿態緊緊勒著她的腰肢。
    言若掙脫不了,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用力很多,生生打偏了紀昃的頭。
    “我再說一遍,解開。”
    言若冷冷的盯著他,厭惡和憤怒交織。
    一雙燦若星子的眼睛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熊熊大火越燒越熱烈。
    他怎麽能,他怎麽敢!!
    少女的胸膛劇烈起伏,一張雪白孱弱的臉上湧起不正常的紅暈。
    “不可能。”
    紀昃慢慢地轉過頭,桃花眼晦澀冷凝。
    白皙的臉上浮出清晰的指印,因為沒有一點點表情整張英俊的臉看起來格外陰森可怖。
    “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得看我允不允許。”
    他說的極慢,語氣極冷。
    她隻能是他的,誰也不能再從他身邊搶走她。
    就算是上輩子的餘一回來了也不行,他絕不允許言若再和這個男人有一點點的交集,絕不!!
    你他媽在說什麽瘋話,老娘永遠隻屬於自己,永遠!!
    “啪”
    言若又給了他耳光,一字一重的重複:“解開。”
    右手麻木一片已經完全沒有知覺,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做無謂的抗爭,隻是冷冷地凝視著他的眼睛。
    紀昃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臉頰,品嚐到一絲血的味道,不怒反笑。
    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唇吻上她,同樣因為失血變的粉白沒有溫度的唇。
    這個吻短暫的驚人,沒有一絲絲溫情,甚至沒有任何意義和情緒。
    “我也再說一遍。”
    他貼著言若的唇瓣,漆黑如夜的眼眸深的如一汪深潭。
    巨大的陰霾在他眼裏一點點集結,那抹偏執到極致的占有欲在瘋狂的跳躍閃爍著讓人害怕的暗芒。
    “不-可-能。”
    這是三個字同樣重重地砸進言若的耳朵裏,也砸進她心裏,壓的她隱約有點喘不過氣來。
    兩人靜靜的對視,也是無言的對峙。
    彼此的呼吸交織勾纏,卻半分旖旎都沒有。
    房間寂靜無聲,窗外的月兒試圖撒一些暖光進來卻被專業訂製的遮光簾牢牢擋住。
    墨水湖盤的這套房子本來是紀昃準備的婚房之一,設計理念走的是現代工業風,加入了一些歐式複古風的小巧思在裏麵。
    這是言若會喜歡的風格,而如今赫然變成囚籠,一座以愛為名的囚籠。
    過了半晌後,言若看著白色的吊頂聲音顯得有些空洞:“想關我一輩子?”
    還真是癡人說夢!!
    話音落,紀昃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響。
    和她眼底的譏諷一樣,似乎在嘲笑他的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