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處理家事

字數:4309   加入書籤

A+A-




    “餘家死,我們傷。餘家敗落,我們也會元氣大傷。不到迫不得已雙方不會下死手,但是這口氣紀家必須出,就是不知道會怎麽出了。”
    這話基本都是真的,除了最後一句。
    氣肯定是要出的,也已經出了,隻不過不能告訴言若而已。
    言若聽完這番話後,手指摩挲著杯子陷入沉思。
    在江城四年她一心想著如何逃離紀家對她的桎梏,如何遠離紀昃,對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有了解但是並不多也不夠深入。
    除了學習,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紀昃身邊,也就幾乎沒剩下什麽時間。
    況且她和餘一相差了七歲,就算是一個圈子裏也很難玩到一起。更何況餘一家裏並不是經商為主,紀昃又不是一個喜歡交際的性格。
    所以,她哪怕聽說過餘家的隻言片語也很難和餘一聯係上。
    按照軍哥的意思,餘家的實力雖然不如紀家,但如果有魚死網破的決心,紀家也是會受到重創。
    也就是餘家現在不僅占理,也有足夠談判的資本。
    那紀昃,豈不是危矣!!
    “軍哥,你覺得餘家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
    她放下茶杯看向王軍,眉頭微皺有幾分擔憂。
    這!?
    王軍心裏略慌,編瞎話是門技術活兒。
    尤其對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他得好好想想,但是也不能想太久。
    思忖片刻,王軍說道:“這個說不好,但是割地賠款是少不了!不過餘家最近也動了進駐房地產的心思,紀氏手上不管是哪個項目都夠他們吃幾年的。”
    這一招禍水東引成功的轉移了言若的注意力,同時也讓她想起了岌岌可危的江河地產。
    於是她放下杯子,對王軍說道:“軍哥,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徐律,順便幫我把手機和包包找回來一下。”
    沒有手機,沒有錢她哪兒都去不了。
    “什麽時間?”
    王軍點頭,邊撥號邊問。
    “越快越好。”
    她這次回來一是看一下言鐵林的病情,二是處理言輝地產。
    但中間出了中南的事,又喚醒了餘一,又。。。。
    事兒都裹在一塊了,不知道是生理引起還是心理原因,反正她現在一想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王軍先打了徐律的私人電話,結果無人接聽。
    他想了一下後給他的助理律師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徐律上午開庭下午也約了人。他們這種大律師本身也是日理萬機的,王軍也沒強求給徐律發了個信息約時間見麵。
    言若聽了以後沒多說什麽,王軍說道:“中午胡阿姨會給你送吃的,除了包包和手機還需要什麽別的嗎?”
    “不用了,謝謝軍哥。”
    她又不會在這兒長住,周一還得趕回去上課了。
    王軍出門後,言若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避免不了的想到很多往事,想到了她,也想到了紀昃,想起了那些已經遠去卻又仿佛近在昨天的過去。
    中午她吃了點東西,直到下午2點左右徐律和王軍一起回到了春暉苑。
    “徐律,請坐。”
    “謝謝。”
    徐律大概猜到她是為了紀振邦的事情來,喝了一口水說道:“最近好幾個案子在手上忙,關於言總的案子。。”
    言若抬手打斷,淡聲說道:“您應該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做,對吧?”
    隻是鑒於她是委托方,出於職業操守有很多東西他不方便問。
    徐律看著她,微微一笑。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好吧,有點渣男做派!!
    “我說過,3年的牢獄之災遠遠不夠。我媽媽的一條命,不是這3年能抵消的。”
    她說這句話時,眼底有著微微的水光。
    聲音清淺卻透著凜凜殺氣,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和狠勁兒從她清冷如月輝的臉上閃過。
    徐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難怪她之前提出要見對方的律師。
    “言小姐,恕我直言。”
    他看著言若,言若給他一個請便的眼神。
    “這種做法很冒險。”
    徐律不讚同這種做法,風險太大。
    “如果對方當事人反悔,甚至當庭反咬一口指控我們收買對方律師。那麽案子毀擱置,一直到查清楚整件事情為止。”
    並且,這種事對一個職業律師的前途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畢竟圈子隻有這麽大,一點風吹草動就傳的人人皆知。y
    另外這也事關他自己和律所的聲譽,越是大的律所大的律師誰手底下沒有點不幹淨的事。
    造謠全憑一張嘴,被造謠的人有嘴也難講清楚。
    “我覺得您想多了。”
    徐律雖然很頭疼這種明明自己不是特別懂但又喜歡指手畫腳,甚至一意孤行的客人,但是看在紀昃的麵子上,他耐著性子聽她繼續發表自己的高見。
    “我並不需要對方律師去暗示或者明示他的第二當事人認下所有罪行,隻需要他把事實講清楚就行,把所有有可能的情況說清楚。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知道該怎麽抉擇。”
    言若看了一眼徐律,“父母之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不要小看一個母親。”
    像王芊這樣豁出臉皮不要的女人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她們或許有著千千萬萬不同的悲慘身世。但是有一條一定是共通的,那就是她們的教養。
    從根上就開始爛的教養,往往來自於她們的家庭。
    而王芊自己更清楚自己的父母是個怎麽樣的人,而她的兒子又會受到怎樣的“照顧”。
    徐律看著言若心底漸漸發涼,他沉聲問道:“所以一開始你的目標都隻是王芊,把言總拉下水也隻是為了讓王芊承擔所有責任,這樣會判的更重。”
    言若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在眼窩處留下一排暗影比她眼底的陰霾還要深。
    “也不是。”
    她低語,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徐律忽然覺得這哪裏是什麽出生牛犢,這是個活脫脫的狼崽子。
    走一步看了不下五步。
    想當初他還覺得這姑娘是不是傻,為什麽一開始不直接起訴這兩個人?
    現在想來,她當初的做法再明智不過了。
    一環套一環,沒有一步是虛的。
    先是等孩子過了哺乳期,然後起訴對方。等對方背了刑法,再行起訴兩人。
    經濟犯罪非同小可。
    這樣一來,公司和個人都受到影響,自然影響到王芊自己的兒子和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