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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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壺姐,我先走了。”
    沐賜看了眼快要消散的魘,對方做了個下次殺你的嘴勢。
    又看了眼身旁的壺梓告別道。
    “幹嘛去。”
    壺梓帶著笑反問,有種看著孩子長大的欣慰。
    “試圖挽救那段支離破碎的家庭。”
    沒有壺梓的介入,待到沐賜大學畢業之後,沐魚與洛瓔終究還是分離開來。
    “壺姐由你塑造的未來,我很喜歡。”
    “所以我想擁抱它,像你,靠我。”
    像是動漫之中裝帥般,壓了壓不存在的帽沿低頭,隨即又抬頭笑道。
    沐賜在決定獻身的那刻起,也在衝上前握住金枝玉簪的那刻起。
    像是破土而出的萌芽,亦像是破繭化蝶。
    他的過去灰暗,但他的未來明亮。
    “拜拜,下一次相遇期待壺姐你會擁有更多的時間。”沐賜擺了擺手,向樓下走去。
    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看了眼布守用著探究的口吻詢問:“這個能正常下去吧。”
    布守也是笑了笑然後冷漠的開口:“有本事的話可以。”
    沐賜又去曉閻他們下樓的地方探了探頭。
    咦,恐高症有點犯了。
    然後就又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壺梓身旁。
    兩眼對視,沐賜不自覺的撇過了頭。
    然後似乎覺得有點不太合適,於是稍顯僵硬的說:“o?”
    壺梓看了眼沐賜,然後抓住他後脖頸的衣服。
    來到天台邊緣。
    拖著沐賜一躍而下。
    風刮在臉頰上發寒微痛。
    沐賜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以應該克服恐懼睜開了眼。
    又用沒必要什麽都克服的理由閉上了眼。
    這三次變化在這近乎瞬息之間完成。
    風變得緩和,身體止住了。
    誒,這就下來了!那我到底是在害怕什麽。
    沐賜睜開眼,然後用著微微泛軟的雙腿勉強站立。
    “好了,去追逐你的未來吧。”壺梓拍了拍沐賜的肩頭。
    “可能我這腿還要緩一緩才能追逐,要不然要跌在泥潭裏了。”
    沐賜無奈的笑了笑。
    他本以為自己準備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脆弱。
    “這種事,你不去做越遲越難行。”
    “它就在那裏。”
    壺梓則是認為沐賜可以做到,他的心已經破土隻不過需要時間與經曆的澆灌罷了。
    “好了,明白了壺姐。”
    “下次相遇,我的變化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沐賜擺了擺手,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而壺梓則是借力回到天台。
    ……
    “你,你……們!”
    小區外,無名小巷。
    曉閻幾人像個惡霸一樣,將一個看起來極其軟弱的無辜人堵在角落之中。
    但下一刻,那看似無辜的人捏住陰暗的一角。
    向幾人拋擲而出。
    漆黑的錐形夾雜著風,被幾人輕而易舉的躲過。
    但曉閻等人的攻擊他可就躲不過了。
    片刻之後,此地無聲,餘留血腥。
    “下一個人在哪?”
    曉閻看向一旁的狐淶詢問道。
    “有些打草驚蛇的在外雜魚全部清理完成了,接下來就有點麻煩了。”
    狐淶嘖了一聲然後說道:“休息一下,小區裏麵他們集結起來準備對付我們了。”
    幾人慢悠悠的回去,盡力讓自己保持一個巔峰的狀態。
    “坤羽止步。”
    小區內,狐淶出口提醒到。
    “又見麵了啊。”
    一旁的路燈上坐著執法淵。
    “我們的狐大監司居然有空來這做客,可不得好好招待一手。”
    說出這句話的執法淵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他已經猜出來狐淶是怎麽發現這裏的。
    被戲耍了。
    但無所謂,就這麽幾個人還想把新生教派全端了?!
    “既然來了,也就留下來吧。”
    執法淵拍了拍手,其餘人呈現包圍態將曉閻幾人團團包圍。
    而他本人也從路燈上跳下。
    黑淵張開,嬰啼陣陣。
    “還呆在這?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怕減員啊。”
    布守看著下方的一切沒有任何悲傷,都隻是棋子罷了。
    “他們根本不是你的那些蝦兵蟹將可以碰瓷的。”
    壺梓明白自己應該做的是看住布守不要暗戳戳的搞小動作。
    看住他比加入對戰場更有力。
    下一刻,月光隱匿無光。
    “噗嗤!”
    黑暗之中的火焰竄出,點燃那黑淵。
    耳畔魚人的歌唱優美令人陶醉。
    執法淵的神誌不由得出現了恍惚,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出現了粘稠的血跡。
    那不是他的。
    看了眼爬過自己身體的那具血人。
    身體無力,不受調配。
    哪怕在麵對曉閻的劍時,也難以發揮全力。
    拳與劍刃相撞。
    鮮血緩緩自傷口流出。
    沒能擋住,劍刃還是近乎沒有阻擋的貫穿了胸膛。
    執法淵此時回過力來也為時已晚,隻能死死攥住曉閻的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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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被劃破,血腥染紅銀白的劍刃。
    隻因有人正打算從背後殺死曉閻。
    桂玲發出翁鳴,紫霧切割開來血肉。
    回身斬去。
    攔腰截斷,對方舉起的由骸骨組成的骨刀無力的掉落在地。
    對方很弱。
    如果單打獨鬥對麵根本沒有贏得勝算。
    但對方這麽前赴後繼的死鬥,要是被纏住或者一個不慎導致被偷襲。
    這個就麻煩了。
    “你殺不死我們的……”執法淵望著曉閻冷冷嘲諷。
    “你不會以為你們那什麽道境還會來救你們?不會吧不會吧。”
    狐淶身形裹著一層淡金色流霧,手中的難默也從灰轉為灰紫色。
    出口嘲諷到他們的天真,也是為了稍微緩解一下壓力。
    “如果要出手早就出手了,你猜猜我們是來幹嘛的?詔安啦!”
    他們不怕死可能是不現實的。
    可能是洗腦之後所謂的信仰,也可能是因為那布守許諾過什麽幫助他們複生之類的。
    狐淶不太清楚是哪種,所以每一種都沾一點的去打擊他們無畏的心理。
    刀鋒一閃,又是一人的人頭落地。
    “你們可沒有第二次生命了哦。”
    狐淶歪頭看向眾人。
    縹緲的血霧摻雜在神聖的淡金流霧之中。
    像是玩笑般輕挑的語氣,配合著難默那殷紅的血跡令人膽寒。
    他們的勇氣散了。
    想的不再是殺了他們,而是怎麽逃離。
    瑉淮也在曉閻的示意下放開了黑暗。
    重見光明的他們,欣喜。
    這也錯失了唯一從他們身上撕咬一塊肉下來的可能。
    接下來的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於月光下,來不及發出臨時前悲鳴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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