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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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守的左肩被貫穿,白骨掛著模糊的血肉。
    不再設防之後,心髒處被劍刃洞穿,黑白的絲線交織割碎成迸發四散的血肉煙花。
    頭顱被擊碎半邊,白花花的腦漿飛散。
    “嗖。”
    白綾與發絲鉗製住布守的四肢,如同受刑的犯人。
    但盡管是如此死樣,布守僅剩的半張臉上眼睛依舊冰冷的注視著麵前的陸辛。
    感受到危險的陸辛,想要後撤避開。
    但是心髒猛地一顫。
    “我咒你眼眸再無神異!淪為凡人不可超脫!”
    耳畔兀的傳來張惑的咒罵聲,身體被定住刹那。
    “撕拉……”
    也正是這一刹那的功夫。
    纏繞住布守的白綾與發絲應聲而斷。
    陸辛向後退去,卻仍不可避免的被布守的雙指洞穿了雙眼。
    眼前的血色世界,失去了一切顏色陷入了黑暗。
    心止不住的惶恐了一下。
    周圍的動靜很大,忽視不了的鑽入耳畔。
    陸辛的胸口傳來,粘稠溫熱的一次推動。
    倒飛而出,撞到白瓦房胸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咳咳……”
    陸辛明白這是自己體內的卯瑾打的,避免失去視覺的自己被戰鬥連累。
    隻不過感覺自己身體空落落的陸辛,麵對這脫離的一擊都感覺難以站起來。
    他的靈賦作用於自己的眼睛,也作用於眼部這一概念。
    再由眼部擴散開來至全身……
    可現在,用來調用靈賦的那部分無法感知到了。
    要不是陸辛體內的卯瑾,現在的他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好想罵兩句……
    盡管陸辛素有涵養,此時此刻也隻想對布守,對張惑的父母進行親切的問候。<就是桃芝說的“廢掉倒不至於,但估計會有所阻礙”?
    還以為動用會有所阻礙就是詛咒的極限了……
    想到布守剛才的舉動,陸辛仍有所心悸。
    但凡自己在楞上一兩秒,他絕對會洞穿自己的腦袋。
    陸辛可沒有他那麽誇張的能力,那種狀態還能動都是一個奇跡。
    他還能挖出陸辛的眼睛。
    校長雖然也是道境,但是恢複好歹會有一段時間。
    可這在布守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跡象。
    道境真是可怕……
    陸辛在卯瑾的滋潤下,顫顫巍巍的扒開壓在自己身體上的落瓦與碎牆體。
    然後依偎在廢墟旁,看不見隻能聽著遠處的激鬥。
    這般像隻大雨之中瀕死在角落的野貓一樣暗暗想到。
    盡管卯瑾很小心了,但是陰氣侵入這具近乎殘破的身體時難免會造就負荷。
    陸辛感覺很冷,冷到四肢仿佛被凍僵般無法隨自己心意彎曲。
    冷到心口像是有一團火般熾熱,難耐。
    “咳咳……”
    像是張大嘴跑步一樣,感覺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刀背不斷磨蹭嗓子般難受。
    “你別睡著了啊……”
    腦子裏麵,卯瑾有些急切的說到。
    “想啥呢?死不掉。”
    陸辛有些艱難的開口勸慰到卯瑾到。
    身體雖然不斷的受著刺激,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劃開傷口,然後撒鹽揉按般疼痛。
    但是也的確在卯瑾的幫助下有所縫補這破爛的身體。
    隻不過代價就是陰氣入體的減壽。
    也許這一次就少了十幾二十年?
    直接少走這麽多年彎路,還挺……不錯?
    陸辛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還未等卯瑾關切的詢問,陸辛率先開口詢問道:
    “現在是什麽情況?”
    “不太好……”
    卯瑾語氣有些遲疑的開口說到。
    盡管布守的身體爛成那樣,但是下一刻就完好如初了。
    而沒有了陸辛的那道血色世界的口子,其他人的恢複被壓製。
    布守又因為身體和世界得以補全,又有所提升。
    天平已經傾斜。
    陸辛是個特殊的存在,他的血色世界是針對其本身做出的修改。
    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做出的覆蓋,會輕易的就被布守撕碎。
    所以陸辛才會被廢,岌岌可危僵持的平衡也被打破。
    沒有意外。
    說實話,看不見的確是種煎熬。
    隻能聽見他們激戰的細微聲響,然後什麽也做不了。
    更煎熬了……
    陸辛知道自己心中想法也不會左右戰局,索性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然後感覺附近好像有風吹竹葉的簌簌聲。
    “卯瑾,你有看見那邊的異樣嗎?”
    陸辛發問到。
    卯瑾還以為陸辛是在擔心戰局有沒有轉優。
    略顯遺憾的開口道:“沒有。”
    陸辛剛想開口,卻又止住了。
    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能感知到一道痕跡。
    一道似有竹林生長的線?更準確是應該是蘊含著竹林意象的長矛刺擊。
    突然出現的外來之物被布守所捕捉到,但卻來不及做出反應。
    心口被從上至下,刺破這個世界的一擊貫穿。
    且殘留的痕跡,其上的意象還在不斷的破壞布守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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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的複原都會被再一次快速的攪碎。
    布守抬頭看去。
    迎麵的是身著青衫的此方鎮守攥著一柄翠綠色微透,矛葉微微泛起檸黃的長矛指向他的麵門。
    “不是吧,鎮守大人,別人溜到我家來我還不能教訓一頓嗎?”
    “這又不是我沒事找事……”
    布守識趣的停手,沒有反抗。
    隻是用著輕佻的話語進行反問。
    自己一時大意被他得手了,身體殘留著對方的意象。
    再加之監司院那群監司搞什麽社區訪查,“無意”之間影響了他的風水局。
    現在真還不一定能從對方手中逃離。
    “這次我不是以鎮守的身份而來,是受人相托救他們一命。”
    鎮守平靜的說到,隻是嘴上這般說著指著布守的那柄長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偏移。
    布守聞言也不由的微微皺眉。
    雖然鎮守不打算出手了,但聽他的語氣好像也沒打算放過自己。
    “我們作為曉閻的朋友,來替他挽回麵子。”
    壺梓站在琴傾的身旁如此說到,手裏還拿著一個暗色的多麵體。
    正是禦銘針對道境的鎮壓手段。
    “那你們不以官方的身份,手裏的鎮守又是哪來的?”
    布守算是明白了。
    曉閻他們算是餌,然後監司院那群瘋子就換個由頭進行鎮守行動。
    畢竟隻要此方鎮守在這裏,就可以用保護清明百姓為由行壓陣之事。
    “我可是狐家人,這是我向我家老祖求來的世界雛形。”
    壺梓睜眼說著瞎話,畢竟她已經離開了狐家不算的狐家人。
    更何況盡管壺梓上門去求,也有可能求來鎮守行動用的世界雛形。
    但是時間來不及,曉閻幾人這次事發突然。
    而且狐家老祖又不是禦銘的影行者,世界雛形並非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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