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縹緲的人形宛如宕機般呆愣在那裏。
    時間久到那些慌張，恐懼的人都漸漸因為沒有異樣的繼續發生而平靜下來。
    她們沒有在咳血了，隻是時不時的感覺到呼吸困難宛如窒息那樣難受。
    “我們活下來了？”
    李玲瓏愣愣的，有些恍惚的對著曉閻和瑉淮詢問到。
    死神是被他們踹飛了嗎？
    “一半，隻能確保你們現在不會死而已。”
    現在卡著臨界點的傷害隻能確保她們的傷勢會在可控範圍內。
    但也僅限於此了。
    曉閻和瑉淮甚至都不敢放她們出去，畢竟誰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有新的意外發生。
    “現在我們需要回監司院，把你們轉移給當地監司。”
    “你們做好隻能封閉起來，不能和外界有實際接觸的可能吧。”
    那些一臉蒼白，隻有嘴唇擦拭著殷紅的血顯得妖豔的病弱的無辜者本能的縮在一起。
    茫然的聽著這些能夠理解，但理解起來有些不可能的話語。
    她們隻能大致的聽出一個消息。
    未來的她們可能會在一個小房間裏度過餘生。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現在的她們居然還能有未來。
    有些悲觀的讚歎，畢竟就在不久前她們還能隨意的走動。
    甚至還有空閑的時間來參加這場荒誕的發布會，將自己的自由葬送進去。
    “那能上網……嗎？”
    有人在猶豫片刻後詢問到。
    她樂觀的認為，隻要有吃有喝有網那其實爛在屋裏也不見的是件壞事。
    “不清楚，那要等待監司院對它危險的判定後才能確定。”
    曉閻已經出去和監司院的人進行交涉了，而瑉淮則是留在這裏冷冰冰的回答她們的問題。
    她那幾乎不帶有感情色彩的回答，不禁令提問的人瑟縮了一下腦袋。
    同時也隔絕了除卻李玲瓏以外的，所有其他人提問的想法。
    “事情應該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吧，有……多少人受到波及？”
    李玲瓏雖然自己活了下來，或許吧。
    但是她還是不免想到侯羽的預言，擔憂著其他地方那些無辜的人。
    “嗯，你是不是擔憂過了頭？我來這裏後都沒有離開。”
    瑉淮看著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
    瑉淮帶著冥來到監司院後，將眾人連帶著那道縹緲的人形送到略大的空屋中。
    裏麵除了幾個負責研究的監司外，就隻有袁束了。
    這些人都不會對宋楷化作的怪談而產生恐懼的情緒，自然不用擔心被波及。
    他們都是平淡甚至略帶好奇的打量著它的存在。
    “所以你們打算在這裏，用什麽手段做到持續輕微傷害它？”
    “又或者，你們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
    曉閻打量著這個水泥地的空屋，裏麵是真的一點多餘的物品都不存在。
    空蕩蕩的除卻監視用的攝像頭外，就隻有這幾個人存在。
    袁束是白露總區天鑒區的負責人，不大可能久待在這裏。
    “嗯……，從集團繳獲的一項技術，畢竟他們的那些小玩意雖然難登大雅之堂。”
    “但用在這裏還是恰恰好的。”
    袁束拍了拍手，示意查看監控的人可以運作那樣玩意了。
    從門口處，一層淡藍色如冰般冷冽的光射了進來。
    幾個人用推車扶著推過來的那是一個形狀怪異的，大號探照燈？
    “這個燈會用觸及靈魂的冷光進行輕微凍結，放心調低功率了。”
    這個被集團稱之為急凍光束的玩意。
    在經過功率調節後不再會出現，瞬間將人從靈魂本質到身體進行凍結抹殺的情況了。
    “瑉淮，你來判斷一下這個冷光和你在冥中所作的差距有多少？”
    袁束打算根據這個來進行細微調節急凍光束的功率。
    瑉淮用手撚著著縷直抵靈魂的冷光，不免有些好奇這到底是怎麽用科技做到的。
    雖說它很笨重，尤其是原本的急凍光束恐怕體型隻會比它還要大。
    但，靈魂真的是科技能觸碰的嗎？
    唯心主義的瑉淮世界觀擠入了些許感興趣的新鮮玩意。
    “其實差不多了，至少單純在靈體上的感官是這樣的。”
    她冷冰冰的回應著，在主動撤下所有防禦的情況下它能做到和那根針一樣輕微刺痛。
    “話說，這對於我們似乎有點冷了啊。”
    “而且……，這還是直抵靈魂的？還不會有事啊？”
    曉閻他們並非普通人，對於削弱後的急凍光束感知是有點用但無礙。
    可這對純粹的甚至是剛剛失血還未得到充足休息的那些普通人而言。
    似乎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溫度。
    她們瑟瑟發抖的摩擦著自己起著雞皮疙瘩的手臂，吐出白霧後。
    顫抖著開口企圖讓這群監司看見她們的窘態。
    “沒事，你們有身體還有影子，多穿點衣服是可以適應的。”
    “不過這貧血導致的身體抗性減弱……，小雅給她們找些草來。”
    袁束自然不會腦殘到忽視掉她們的身體能接受的平衡上限。
    身體作為靈魂的軀殼，不僅承擔著輸出的功能還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輸出即，普通人即使靈魂存在眼部概念仍然需要身體存在眼部器官才能看見。）
    它讓靈魂成為被困住的金絲雀同時也自然在庇佑著靈魂的存在。
    唯一的問題就是貧血導致的身體素質下滑，導致她們的平衡上限降低。
    出現曾經是亞健康甚至更糟糕的存在難以接受這個功率降低後的急凍光束。
    不過無視，聽到袁束呼喊的一名女性監司從儲物室裏找出一些脈絡為血色的草。
    然後遞給了那些顫抖著身體的無辜者們。
    “這是……？”
    “草，可以幫你們恢複身體的。”
    她們倒不覺得這模樣恐怖，畢竟它實在是太過於符合人們心中對雜草的概念。
    這副模樣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是在外麵隨便拔得兩根草糊弄她們的。
    當然，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允許她們矯情。
    她們皺著眉的吃下這根遞過來的草。
    “謝謝……”
    李玲瓏接過那根草後，對著那名叫小雅的監司道謝到。
    同時這份善意也得到了她的提醒。
    “不要嚼它，幹吞更能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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