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籌碼。
    唯一顯著的就是那四枚一麵淡金縈繞霧藍一麵黯淡灰白，貌似是象征著權柄的籌碼。
    也正因如此，他無法這座高塔內動用莫斯諾的權柄。
    至少在他進入交易所將其兌換回來之前是如此。
    此外，他與瑉淮在籌碼方麵的差距也並無多少。
    “賭場嗎？那上麵是需要更多的籌碼進行驗資的地方？”
    瑉淮環視四周，她謹慎的打量著這與現世賭場別無二致的地方。
    一樣的金碧輝煌，一樣喧囂的賭徒。
    籌碼在賭桌上碰撞所發出的花花聲，混合著他們異想天開的期待。
    “那這裏允許出千嗎？”
    她掃視一圈，又側過頭看向同樣打量著這裏的曉閻詢問到。
    雖然他們這一人一鬼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但是在被抵押權柄之前的曉閻，看見塔的第一時間的就去嚐試解析其本質。
    雖然並未完全了解這裏的一切，隻是窺看到一部分後權柄本身就拒絕了他。
    不過那多少也有一部分，這裏不會主動的信息。
    “可以，但是也要做好出千被戳破自己破產籌碼清零的打算。”
    “而那些他原本籌碼的三分之一會歸破千的人所有，剩下全部被塔本身回收。”
    “至於上麵……我們現在就可以上去，不過我們現在一層轉轉吧。”
    往上一層走其實並不需要驗資，隻要你能找到通往上一層的路就代表你有這資格。
    而且上麵也並不代表賭桌上的籌碼也會相對應的提高，甚至從某種意義上會減少。
    減少到一無所有，直到賭桌上不存在沒有贏家為止。
    曉閻和瑉淮走在無窗，無鍾，恒溫恒濕且氧氣濃度略高的塔中。
    這裏沒有哀傷，輸掉的他們隻會寄期待於下一把。
    贏或者下一把再贏。
    然後顫抖著手，將他們的籌碼從手中丟出落在賭桌上。
    “話說你要怎麽做？”
    瑉淮陪著曉閻走在喧囂之中，他們誰也沒有下場去賭。
    隻是看著他們輸掉或者放肆的笑著。
    “二層是類似股市的地方，先看看這裏再看看它與這裏的聯係。”
    曉閻隻能朦朧的感受到二層的本質是股市以及fx之類，波動極大的……交易？
    貪欲包裹著理智，一絲一絲的用高收益沁入其中。
    這不禁令曉閻好奇這是和現世股價相連又或者是塔中的人還是與什麽有關。
    “這裏沒有危險？”
    瑉淮明白曉閻這慢悠悠的探查優先級並不高，隻是可能有用的信息時。
    他的狀態是不緊迫甚至帶有些許的放鬆的。
    在清明的那些時間裏，在幾乎沒有危機的情況下他往往就是像現在這樣探究本質。
    而白露那些每分每秒都可能會有火星點燃危險的情況下，他就是思考迅速的最優解。
    “嗯，現在至少不需要麵對，多了解總是好的。”
    曉閻回應到，他倒並不討厭瑉淮的問題。
    這些疑問會讓他思考，確保腦袋做出的判斷屬於理性思考的結果。
    當然他也不會強求瑉淮詢問然後給出他的思路，對方也需要動腦子不能事事隻靠發問。
    “有什麽思路嗎？”
    這是曉閻對著瑉淮的詢問。
    “我在想為什麽，我們在進入的時候會強製性的抵押上我們的一切兌換成籌碼。”
    瑉淮看了眼交易所的方向，然後繼續喃喃道
    “明明這些籌碼可以隨意隨時的全部兌換回來不是嗎？”
    這是針對曉閻對麻軒提醒時做出回應的客觀推測。
    他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麽，卻至少透露出這個交易並沒有明顯的限製。
    “我不知道。”
    曉閻讚同著瑉淮的思路，並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在這個塔本質的外圍。
    在被拒絕的，沒有被窺看的更深處。
    “而且我也有一個問題和你類似，籌碼的意義是什麽？”
    瑉淮聞言，下意識看向了賭桌上那些被他們使用的籌碼。
    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並不一樣。
    起初她其實注意到了這點，卻隻當是求緣與普通人的價值差距過大。
    所以籌碼的麵額出現差異而已。
    但既然曉閻這樣提醒到，瑉淮求證般的說道“這些籌碼麵額更小？”
    “而且，這裏拒收這些直接收到的籌碼？”
    其實這個問題和瑉淮的回應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
    第一句話單純是將注意力放在籌碼上的猜測。
    而拒收的猜測就是基於第一句話的合理推測。
    兌換小麵額的籌碼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問題在於他們並沒有參照物對照。
    手中籌碼隻有花紋和顏色的差異，並不存在明確的數字讓人進行明確的感知判斷。
    而且這裏最為吸引目光的地方就是賭場，而非角落裏兌換的交易所。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收到大額籌碼那麽它一定會在賭桌上出現。
    總會有，而且是半數以上的人會下意識的在賭場邊遊離。
    然後禁不住誘惑的推入他們的籌碼。
    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那麽隻能說明這裏的賭場禁止了大額籌碼的入場。
    現世的普通賭場也會有這種情況。
    賭桌上存在下注金額上限。
    超過某個界限的籌碼隻能更大的高額投注區或者貴賓廳等地方使用。
    但這在這裏是不合理的。
    因為正常的賭場中的人兌換大額籌碼的前提，就是本來會前往高額投注區等地方。
    而其餘人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兌換小額籌碼。
    賭場甚至會為這種人進行101novel.com元一次的老虎機等。
    進入賭場沒能第一時間上到賭桌，反而要花時間在兌換籌碼上的話。
    這會給人思考的反應時間，從而更有可能退縮。
    塔的做法頗有種願者上鉤的意味。
    可這又和強製抵押全部換取籌碼的行徑相違背。
    “沒錯，我們手裏的籌碼隻能在上麵使用。”
    “而且這裏的籌碼允許大換小，卻拒絕小換大。”
    曉閻肯定了瑉淮這合理卻會導致事實出現矛盾的猜測。
    還沒推進了解多少，問題就接踵而至。
    這可真是的的確確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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