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閻和瑉淮像是誤入了金融機構的普通人。
    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中央懸著環繞的四塊屏幕。
    它的存在被施加著規則，可以被二層的任何角落所清楚的看見。
    一人一鬼越過那些坐在辦公椅上的嘴裏喃喃的期待著什麽的家夥。
    這裏有著數不清的個人辦公區，一張椅子一個桌子以及一台交易用的電腦。
    “話說這塊屏幕似乎可以變化。”
    瑉淮看向顯示當前市價的屏幕雖然內容波動很正常。
    但是它卻可以隨著自己的意誌改變顯示方式。
    竹節圖，點數圖亦或者是平均k線範圍。
    “確實，還挺有意思的。”
    曉閻附和到。
    這四塊屏幕是獨屬於每個人的，能夠根據個人意識調節顯示的圖形。
    雖然其內容本質不會發生改變就是了。
    曉閻拉著瑉淮找了個淩亂的辦公區坐下。
    這裏人都沒幾個，可能他們聯合著想要賺取籌碼結果一同破產了吧。
    將電腦開機後，交易市場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啥？”
    曉閻進入類似fx的外匯貨幣交易。
    他還挺好奇不存在其餘國家，不允許上下自由交易的籌碼。
    那麽這個本質為fx“貨幣對”的存在是怎麽進行下去的。
    但現在可以進行籌碼自下而上的兌換，隻需要付出兌換籌碼的百分之一。
    人話就是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這很合理，下場的人高換低贏了後自然會通過低換高確保自己完整。
    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很高，但同樣的會導致低換高的籌碼會更多。
    畢竟隻有贏得更多籌碼的人才有資格不在意手續費。
    低價值的籌碼大量離場，被換取高價值的籌碼後其低價值籌碼市價降低。
    當風險被人們預估超過百分之一的手續費時，又會有人為了自保進行低換高。
    而後市場平息，籌碼價值又回落本身。
    但細微的波動卻不會因此而完全止住。
    在高杠杆的加持下，不平息的波動導致的點差就意味著市場。
    這裏的確存在了類似fx的“貨幣對”。
    這種情況在二層的人看來也並無不可，又或者說是帶有一些理所當然。
    但是曉閻明確知道塔的本質對籌碼是禁止以下兌上的。
    這種本質至少在他所窺看到的二層也是不會被允許的，可為什麽會存在這種偷雞的行為？
    是在他所被拒絕的更為核心的部分？為了fx的存在做到退讓？
    在曉閻看來這種行為是不合理的漏洞。
    讓他想到了塔本身除了他這位不速之客外，還有怪談交流會之流。
    而對方現在趁著莫斯諾的主人死掉後，似乎還占據了一絲主家的意味。
    “還要嚐試清場嗎？”
    “當然，我又不需要頭疼後果。”
    曉閻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到，仿佛事情超出預料而言沒有任何需要緊張的。
    他抽出兩枚象征著權柄的籌碼，一枚遞給了瑉淮。
    “如果玩脫了，自己用權柄離開這裏。”
    瑉淮沒有矯情的接了過來，反正東西在她手中走不走也是她自己決定。
    她捏住那枚籌碼，一副理所當然的冰冷模樣說道
    “我會給你留個一起離開的位置。”
    “榮幸至極。”
    曉閻將另外五十多枚黃色與綠色的籌碼放在電腦上。
    這是他和瑉淮花了約莫二十多分鍾就從一層賭場破千賺來的一半。
    但很可惜二層的電腦隻接受了那黃色的籌碼，電腦上的用戶顯示出曉閻的名字與籌碼。
    黃色籌碼那是他看不懂意義的字，和【聲】類似但卻有所不同。
    其實剛剛電腦開機的時候有彈出啟動頁麵，但那卻與曉閻所知道的任何係統的界麵不同。
    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重演著文明卻又和現世有所不同的模樣。
    “這裏的最低限製並沒有解除，隻是不知道高額下注有沒有被解除限製。”
    曉閻喃喃著，將另一隻手裏的權柄籌碼和剩下在電腦前的綠色籌碼疊在一起。
    將其注入自己賬戶的時候，被夾在中間的權柄籌碼率先消失。
    然後才連帶著那些綠色的籌碼一起被注入曉閻的賬戶之中。
    “果然，權柄是最特殊的存在，它將規則融掉了一個洞。”
    “瑉淮你現在試一試到底是綠色籌碼的注入限製現在還存在嗎？”
    曉閻看著自己電腦屏幕前出現的異樣，宛如花屏般出現了錯誤無法正常的進行顯示。
    而那些原本被禁止注入的綠色籌碼則順著這個被融出來的破洞滾入其中。
    現在他們要進行的第二個實驗就是，這個洞到底是區域性隻作用於注入權柄的賬戶。
    還是範圍性的包裹了整個二層乃至其餘層樓的最低下注金額規則。
    瑉淮打開在旁邊辦公隔間的電腦，推入了那破千所得的另一半籌碼。
    她隻留下一枚綠色的籌碼等候第三個實驗的進行。
    黃綠重疊的籌碼盡數沒有阻礙的落入瑉淮的賬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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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二層的最低下注出現了問題。”
    “可惜，沒有第三個人幫我去試一下三層的下注金額有沒有問題。”
    曉閻和瑉淮一言搭一語的交流著。
    雖然在進去塔之前，他倒是可以借用權柄連通莫斯諾與現世。
    然後再把韓龔聯或者凰青魚等鬼召集進來。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那麽做。
    因為比起他們現如今略顯微薄的能力，呆在這裏風險遠超收益。
    校長雖然是被實驗中學的學子所控製著，但是他本身的意識隻是被壓製。
    麵對能力未知，對方主場，攜帶權柄的怪談交流會帶著指不定是助力還是威脅。
    要不是瑉淮的強烈要求，他本身是打算獨自一人的。
    “後悔嗎？非要跟進來。”
    曉閻盯著依舊花屏的電腦，選擇離開座位來到瑉淮的身後。
    搭在她冰涼的肩膀上，站在側後矯情的詢問到。
    “這有什麽好後悔的。”
    瑉淮撇過頭，那雙平靜底下藏著愛意的眼眸回望著曉閻。
    話語之間盡數對一切的理所當然。
    “嗯，也對。”
    曉閻點了點頭，附和著點了點頭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
    此時此刻，電腦畫麵已經恢複了正常。
    “現在可以試一試第三個實驗了，這個洞究竟是被修複了還是成為了新的規則被接受。”
    聽到曉閻話的瑉淮，推出了手中留下的那枚綠色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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