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我們都是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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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軒意識開始回歸,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般。
    醒來帶著朦朧的追憶剛剛發生的一切。
    可唯一能抓住的就隻有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而已。
    他愣了愣,反應了約莫一分鍾後。
    才端起一副拙劣的偽裝,挺起柔軟的刺開口道
    “沒什麽,你什麽時候來的?”
    “哦,對了那個門童給你的籌碼不要亂用。”
    “那是你的一切,可以在後麵這贖回你的那些然後才可以出去。”
    麻軒說完,又兀的想起這件重要的事來。
    這可馬虎不得,所以在想起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快速的說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見南怡的頭微微偏了偏,越過他看向身後的交易所。
    卻沒有往那裏靠近的打算。
    “呃,怎麽說呢?”
    “我已經花了一枚籌碼,所以無所謂了。”
    南怡將還坐在地上的麻軒拉了起來,然後聳了聳肩的寬慰到。
    “?”
    麻軒愣愣的看向對方,她一直這麽勇的嗎?
    “而且大不了就留在這裏唄,反正你有家人我又沒有。”
    南怡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雖然很有一部分是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現在的情況就是暫時贖不幹淨自己了。
    還有一部分就是的確,她對自己的人生抱有的就是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她這一番話雖然沒有刺痛麻軒的本意,但是卻令他低下頭來。
    語調猶豫和茫然。
    “我也沒有家人了……”
    南怡看著周圍仿佛縈繞著灰白色的麻軒,無奈的拍了拍他肩膀。
    正打算開口進行安慰的時候,卻又聽見麻軒的話從而為之一愣。
    “我殺死了他們,親手的明明白白的殺死了他們。”
    其實應該恐懼的吧,畢竟他甚至就在前幾天都還在恐慌之中。
    擔憂害怕又是那麽怯懦的,想要徹徹底底的擺脫他們。
    所以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就隻是為了徹底將他們從自己的人生剝離開來。
    可是他沒有家人了,他殺死了他唯二的家人。
    “我是個爛人。”
    麻軒愣愣的,幾乎是本能的喃喃到。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這句話來。
    南怡感覺對方是個麻煩。
    軟弱無能的殺人犯,沒有一處不值得被世人鄙夷。
    “沒事,我也一樣。”
    “是個沒有未來的,徹徹底底的爛人而已。”
    她沒有選擇擁抱,用肢體語言去勸慰對方。
    因為哪怕麻軒下一刻就去死,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南怡隻是平靜的敘述著和麻軒類似的自我鄙夷。
    說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因為這不需要她付出任何代價。
    三言兩語的貶低在南怡看來並不算得什麽。
    “所以要去放縱一下嗎?”
    她拿出手中的那些籌碼,在麻軒麵前晃了晃。
    是挑逗般的引誘嗎?不是,盡管她清楚對方這種情況下。
    哪怕是哄騙他去將自己的一切再次抵押,把那些籌碼給她都不算一件難事。
    可她還是那副平靜的詢問,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我不敢。”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賭博上的怯懦,又或者所有方麵他其實都是這樣。
    “你看著我玩唄,我的技術……應該還行。”
    南怡思考了一下自己玩過的鬥地主。
    然後邊向賭場方麵走去,邊說到。
    麻軒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沒有猶豫的離開。
    猶豫著抬起腿,然後慢步的跟了上去。
    ……
    “怎麽說?”
    一個貌美,麵色帶著知識分子獨特清冷感的女人詢問到。
    她腰間別著個孔雀模樣的麵具,麵前是那宣至。
    “繼續慢慢解救這些無辜者,送回內城去。”
    “還是去見見那個帶著純白麵具的人?”
    纖細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手中的書頁到。
    她還是那個頭也不抬的模樣。
    在場三人卻也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你知道她在哪嗎?”
    宣至拿著一個裝著清水的金樽,看向了一旁垂眸感知著什麽的雀歌到。
    “……找到了,隻是需要我們嗎?”
    雀歌並沒有找到曉閻。
    也自然沒有和他有過交流。
    所以貿然去插手,隻怕會引起不可控的變量。
    這種明顯特殊的存在,顯然並非南怡人生履曆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的人能相比的。
    “而且他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靈魂太幹淨了。”
    “啊……,話說曉閻是什麽時候知道獲取權柄的來著?”
    宣至微微仰頭,放下手中的金樽做著與此時此刻毫無關係的思考。
    他的手輕輕撐著那灼燒到猙獰的半張臉,半晌才繼續下一句話。
    “不太清楚,而且那時他好像也沒有地方和時間可以了解到權柄。”
    “還有幼窯的時候也是,他總會在短時間內做出更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宣至不得不承認一點。
    那就是即時的反應他是不如曉閻的,後者總能在變化到來的時候做出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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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不到將這淌水推向最高處,但可以迎合著將水攪渾。
    “他的能力很有限,我們的能力也很有限。”
    “雀歌你不也說了嗎?塔很危險,所以走吧。”
    “我不信仰著他,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我相信他的臨場反應要比他們要更快更好。”
    他疲憊的不想要動腦,但這不代表他認為自己愚鈍。
    宣至相信著自己的判斷,他有這份骨子裏對自己的傲然。
    緩緩起身,然後對著雀歌說道“他的靈魂是什麽情況?”
    幹淨用在靈魂上,顯然並非一個那麽美好的詞。
    “字麵意思,沒有過多思緒的痕跡,是被人為清洗後的模樣。”
    “而且我還找到他有一個……意識?但看起來還隻是萌芽,而且被壓製著。”
    雀歌盡可能的向宣至描述對方的情況。
    她甚至找不到對方過去的記憶,因為那是一段被清洗掉的空白。
    他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甚至都難以評判這種狀態是否能算是有現在。
    佩戴著純白麵具的他切實的存在著,卻又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
    “我和孔雀小姐先到他的附近,到他感知不到的前麵。”
    “你試著喚醒那個萌芽的意識,但留一點就當是驚喜了。”
    宣至思考片刻,然後說到。
    孔雀小姐也放下了書,站起身來。
    “你是在怕,喚醒他原本的意識他會恐懼前往塔?”
    宣至隻是看著她,笑著回應了一個。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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