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瑉淮和曉閻手牽著手，在這三層的商場中漫步。
    這裏真的很大。
    走了約莫十餘分鍾，才遇到人。
    “應該好消息，因為說明我們越來越近了。”
    曉閻觀察著周圍的店鋪。
    裏麵並不存在老板這一存在，所有物品都是明碼標價。
    理論上還可以零元購，當然怕是隻有失了理智的瘋子才會這麽做。
    “這裏和前兩層不一樣，給我一種中轉站的感覺。”
    曉閻喃喃到。
    三層的商場比起前兩層過於歲月靜好了。
    這種差距大到肉眼可見，說出來基本就屬於廢話的程度。
    這裏全然沒有一層該有的人流量。
    “所以一個問題，為什麽它能運轉？”
    “維持三層的到底是什麽？”
    這個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除了塔本身外又有什麽可以？
    起先曉閻也是以為這是塔在以它本身百分之三十的權柄構建的存在。
    可是二層的結果已然證明，它更多的是人進入塔那時就已然成為了運轉的齒輪。
    是那些堆積的籌碼維持著塔層的擴展，那麽三層是為什麽？
    總不能是因為曉閻身上攜帶著數不清的大額籌碼，所以它能為之幾乎無限的擴展吧。
    曉閻感覺自己找到了答案。
    “嗬，果然理了一下思路就通順多了。”
    他看向瑉淮笑了兩聲，然後猶豫著拿出一枚金色的籌碼來。
    手指在那璀璨的花紋上摩擦，那是宛如玉一般溫潤的手感。
    “但怎麽說呢，就這麽當善財童子有些不甘以及為什麽？”
    “為什麽我還要按照規則來玩？一直跟在他們後麵是無法彎道超車的。”
    曉閻和怪談交流會又不是一路的。
    他從未將這裏視作自己的財產，二層的竭澤而漁又或者這裏於他而言都無所謂。
    隻要有利於自己就行，他現在落後的太多太多了。
    瑉淮牽著手，無言的迎合著他所有決定。
    “這裏已經明牌規則是欲望了，又或者說一層到這裏都是欲望。”
    “隻是病態的級別是在逐漸降低的而已，至少在世俗中的眼光中是這樣。”
    瑉淮清冷的聲音響起。
    雖然無論這三層中，不管是失去理智臣服於哪種欲望都有夠愕人的。
    但人心中總會根據海量個例進行本能的排序。
    “但是這裏和二層，一層的總體市場不同。”
    “你有什麽辦法砸掉這裏？用那些籌碼買光這裏的一切嗎？”
    “哪怕用權柄幻化出更多的籌碼，最終的結果不也是基於籌碼繼續延伸？”
    瑉淮直接指出問題的所在。
    這裏的市場太散了，是一個個店鋪如星火般構成的。
    而加注籌碼又隻會導致店鋪變得更多，而不會像是二層那樣影響整體市場。
    “嗯……，正麵去想的確很難。”
    “如若不然，我們把思路反過來想想。”
    曉閻肯定了瑉淮的說法，兩根手指繞了一個圈後又反過來繞了一圈。
    雖然迄今為止，他也隻是有個大概的猜測。
    不過最差的結果也無非就是他當個散財童子，把多餘的籌碼撒出去而已。
    ……
    “嗯……，挺死寂的？”
    南怡三人看著二層的景象後，有些超於意料的開口到。
    “這裏原本是幹什麽的？好像是股市？”
    麻軒是個農村沒見過世麵的人，畢竟後麵忙的暈頭昏腦的。
    他隻是聽說過這個東西，看見過那種紅綠的線而已。
    “嘖嘖，看起來這裏是完全毀掉了啊。”
    南怡在超出意料後，又嘖嘖兩聲感歎到。
    然後走到一個宛如植物人般，躺在辦公區卻沒有任何反應的人身旁。
    麻軒和殷平也都跟了過來。
    南怡用手指放在對方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
    有呼吸，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啪！”
    幹淨利落的一巴掌由南怡甩在對方臉上。
    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情話，可這位少年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能是被扇紅的臉頰已經替他述說了要說的一切了吧。
    “身體反應依舊存在，會呼吸，會紅。”
    “殷平，你知道這植物人是怎麽回事嗎？”
    她決定詢問一下或許會了解塔的殷平到。
    “人是有肉體和靈魂的。”
    “肉體是靈魂的載體，是囚籠也是輸出的端口。”
    “他這種情況，像是失了魂？”
    殷平仔細用那雙灰蒙蒙的眼眸打量了兩下。
    毫無所獲，畢竟他是依靠著特質所帶來的窺看本質做判斷。
    而不是他本身就有豐富的推斷經驗。
    三人繼續向著這不大的二層探索而去。
    這才發現剛剛那家夥竟然還算相對較好的存在。
    畢竟他至少有一個完整的身體。
    殘缺的手又或者軀幹靜靜的屹立在椅麵上。
    沒有鮮血在流淌，就像是一件藝術品般放在那裏。
    “……，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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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想吐。”
    南怡看了看，腳步兀的就頓了下來。
    白兔麵具下的臉色變了又變。
    最終強忍著反胃的感受，給二人打了個手勢就先到樓梯處緩一緩。
    空氣中是沒有彌漫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的。
    可是那殘肢的血腥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接受的存在。
    殷平是他見過太多人的生死離別，不在意這點血腥了。
    而麻軒則是單純的呆，有些麻木的一時之間做不出反應來。
    “他們的電腦沒有關。”
    “上麵這些是什麽？”
    那些賬戶上剩餘的籌碼，用的是他們不曾理解的字進行標記的。
    這遠比直觀的顏色要更難以區分。
    不過好在他們隻是比對了很多人，查看他們賬戶餘額的區別所在。
    那些剩餘籌碼越多的人，身體保存的更為完善。
    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失了魂一般，宛如植物人般躺在椅子上。
    “這是賬戶餘額因為某種原因的後果？”
    麻軒此刻已經有些回過神來了，身體感到有些惡心。
    但是卻因為時間拉長，見多了又稍微比南怡好受一些。
    “好像是，他們輸掉了靈魂。”
    “那那些空的位置是什麽？他們贏了，然後走了嗎？”
    麻軒說是這麽說，卻能看見他們的賬戶餘額要麽是0，要麽是個位數。
    直到他看見了兩個區域的電腦是關掉的狀態。
    或許這就是最終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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