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時辰，在大校場上曹晟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高方平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像一個大昏官一樣的斜躺在不知道武二郎從哪裏找來的軟榻。
    場下基本是各村寨的代表人物，之前富家寨的富老頭也在其中，一群半大小子站在前麵。
    曾弄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在，看向官方唯一跟他有些交情的雷雲，但是這小子耷拉著腦袋，一聲都不敢吭，曹晟的威名他又不是沒聽說過，這個殺神排隊殺了博州二百多個軍官有不是沒有人知道。
    曹晟抬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道：“曾塗，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曾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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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晟也不囉嗦，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道：“大哥，你去吧，早點結束！”
    武鬆抱拳道：“三弟放心，耽誤不太久！”
    曹晟起身在武鬆耳邊道：“留他性命，其他不論！”
    “好！”
    曾塗大怒，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蔑視，臉上須發根根向上，眼睛的怒火像要燒死武鬆一樣。
    二人也不多說，跨上馬屁，曾塗仗著他天生的馬術朝武鬆奔馳，長槍如龍，氣勢十足。
    “悍將到是悍將，可惜了！”不同於水滸世界裏的武鬆，受盡千般苦，一直在江湖奔波，上的梁山後，也是不多久就被收編，與武藝戰法沒有太多的環境成長，現在則不同，很早就跟著曹晟，經曆係統的培訓，與名將為伍，滿身的特製細甲，和精鋼打造的金絲大環刀，這樣的神兵利器，堅固鎧甲使武鬆的防禦和戰力不知道上了幾個檔次。
    曾塗自然不看好武鬆的馬術，這也是事實，所以曾塗是對的，但是他忽略了武鬆的武藝，武鬆對比關勝，沒有關小刀那種氣勢，武鬆其實很白淨，對比花榮來說，他比較有菱角，像個漢子，但是外表不太能唬人。
    曾塗馬到，武鬆催馬上前，撩開長槍，重刀掄起猛劈向馬頭，曾塗大驚，長槍回援，一招圍魏救趙，大槍砸向武鬆
    “這曾塗的武藝不錯的，”龐萬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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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你如何？”曹晟自然是知道這曾塗是梁山八彪騎的中間水平，比肩索超、花榮的存在。
    “某不出箭術，百招之內難度勝負，百招之外看環境和大勢，五五之數！”龐萬春想了想，抱拳道。
    曹晟點點頭，這龐萬春的話很是中肯。
    再看場上，一時間塵土飛揚，二人刀來槍去，鬥的好不熱鬧，金絲大環刀在陽光下分外刺眼，而曾塗的點鋼大槍也是精鋼所著，到是讓武鬆的大刀占不了便宜，但是武鬆是誰？他是水滸世界裏爆發力最強的存在，是爆發力保持最久的大能，隻聽見一聲大吼，武鬆再不藏私，全力以赴，大刀的勢能在這一刹那如暴風驟雨般朝曾老大襲來，曾塗擋、再擋、三擋他知道這種力不能持久，就像曆史上的關雲長，大刀前三下是最強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可秒殺其他大將的，關小刀也是一樣，雖然他跟乃祖相差很大，但是依然是一個道理在。
    曾塗跟著武舉史文恭學習，自然不缺這裏華夏的理論教導。但是他遇到的是個變態，如果他曾塗選擇避其鋒芒，可能還能支持片刻，但是現在不行了，三擋他的極限，但是不是武鬆的極限，隻見武鬆在三擋之後並未勢落，反而更上一層，曾塗手臂開始失力
    “大人，還請大人饒小兒一命！其他任大人處置！”曾弄抱拳跪在曹晟麵前道。
    一秒、兩秒、三秒，“停手！”武鬆刀到了曾塗脖子以不到一公分，好險，曾塗自出生始，從未經曆這生死一刻，五檔脫力之後，手臂已廢，現在雖是留的一條性命，卻也是麵如土色，立在當場，全無知覺。
    曾升上場扶下曾塗，武鬆低調的回到曹晟的身邊，彷佛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二郎這等氣力，勝不如也，今日關勝認輸！”關大刀抱拳道。
    “大刀言重，你我伯仲之間，生死相搏，沒有誰一定勝。”武鬆回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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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晟對曾弄道：“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曹晟贏了。”
    曾弄無法，這是他答應的，雖然他很想反悔，以其他說辭耍無賴，但是耍無賴也要有耍無賴的本錢，雖然曾弄這個本錢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的，但是時機已經晚了，除非他一開始直接兵戎相見，現在不行了，想到這的老曾弄，這才明白他上當了，曹晟做這一切是在溫水煮青蛙，一步步的把他僅有的優勢，和唯一的反抗之力消耗殆盡。
    曾頭市的女真人保留了野性，但是叢林法則帶來的也是對強者的尊敬，勝利即正義是他們骨子裏帶來的，這就是弊端，他暗恨自己的後知後覺，沒有了當年的野性，雖然他的這些東西在曹晟看來就是個笑話。
    曾弄心中一陣惱火，但是沒辦法，橫慣了的曾弄隻得再次低頭道：“大人，你到底要什麽？您直說可以嗎？”
    曹晟眯著眼看著他：“你待會就會知道，本官向來奉公守法，這一切都是按大宋律，按你們的規矩辦事！”
    “是這樣沒錯，但是”
    “弱肉強食對嗎？”
    曾弄不敢回答，沒認可，也沒有反對。
    “你下去吧！按我們的約定辦事，本官很忙，沒空跟你廢話，不過本官可以再給你機會，”曹晟大聲吩咐道：“諸位，你們當中大部分的人是漢人、少部分是女真僑民，本官跟曾家有約定，這一戰本官贏了，女真不再幹擾本官審理一切的事務，本來本官也不必理會這一切，但是為了讓你服氣，本官特地寬容的按你們的來。當然不服氣的可以再來，本官再給你三次機會！”
    但是看到武鬆那般恐怖的戰力，他們自認為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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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沒有上場挑戰的勇士了，那麽，願賭服輸，時大人，該你上場了！”曹晟道。
    老時叫人擺上桌子，護臨時組成超級衙役，武鬆做回來都頭
    “富大龍，相信本官嗎？”曹晟笑著道。
    富老頭很是猶豫，並不敢說話。
    “爺爺，小龍想上學！”那個小男孩似乎很相信曹晟，拉著富老頭哀求道。
    “拚了，大人真能讓孩子上運城學堂？”
    “本駙馬以榮德帝姬的名義答應你。”曹晟道。
    “榮德帝姬？”
    “怎麽？”
    “高唐前期大戰是駙馬救援的高唐，後麵所有的一切安撫和重建，都是榮德帝姬建立的，從無差池，這大家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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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雖說這高唐經曆大戰，但是自此有了榮德帝姬的護佑，現在比博州都不差，孩子們仿效登州學堂，基本都能入學了，現在我舅舅家的小孫子都會算數了！”
    “好，老漢富家寨主事，狀告曾家強搶我等土地還有我村中女人和值錢之物，吾是宰相富弼旁支，有字畫若幹，就在他曾家後堂”富大龍領著一幹人等跪下道。
    見富大龍起了頭，其他也開始控告，時文彬這才明白曹晟做這麽多無聊的事幹什麽，這是告訴大家，這裏是大宋說了算，這曾家其實什麽都不是，現在他曹晟來了，有碾壓曾家的實力，隻要肯告，屁股直接就是像著他們的。
    而比武的大勝之勢也是壓著女真人的傲氣。
    “可有此事？”時文彬問道。
    曾弄不高興的擺手喝道：“大人還真是一手遮天、這等刁民的話也能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老時打斷道：“曾老英雄是在指責本官於治下查案？”
    曾弄被噎住了，少頃，泄氣的抱拳道：“草民……不敢。”
    時文彬敲桌子道：“在這裏，誰是刁民我說了算而不是你。有人報案，身為父母官我就要查案，說到哪都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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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時文彬又冷冷道：“這種事一查便知，契書一幹人等找來，對一對不就知道了，這搶奪不法之事，可以先辦！老富，你指認吧！”
    曹晟也不等反應，一揮手道：“依大宋律搜查全寨，一幹人等跟隨護去指認，一件都不放過，給本官仔細檢查了再說。”
    如何能讓他的人在這裏搜查，所以曾弄嚇了一跳，起身厲聲嗬斥手下道：“看似空穴不來風，快些說了讓老子知道，你們有誰不小心借走了人東西的？”
    老曾不是什麽都知道，但他當然知道麾下的人都是強盜，曾頭市內他們稱王稱霸也不是一天二天，所有的財富恐怕有十分之三都是搶來的，不單是附近，但凡路過又惹得起的，去找個借口沒收人家馬匹和財物，這已經是曾頭市多年以來的傳統了。
    就說這馬場和馬市甚至形成了這個市場後，曾頭市乃是北方有名的馬市了，其他州府的馬賊搶到了馬匹後，一般也會送來曾頭市變賣。比如那個青州的好漢馬賊——鬱保四，在水滸中他就是搶了梁山的馬匹送來曾頭市，才導致了晁蓋惱怒之下起兵攻打曾頭市的。
    老曾反複問了幾遍後，他的五兒子曾升走出來尷尬的道：“父親息怒，乃是兒子的幾個手下不知輕重……借走了人家的東西，當時兒子並不知情。”
    時文彬道：“那麽誰搶的呢？”
    曾升尷尬的低聲道：“額，搶劫的三人……都被大人您用其他理由給殺了，天意啊。”
    “瑪德真會找人頂罪……”曹晟想了想，看向曾弄道：“既然承認就好辦了。所有的人，隻要有隻認得全部帶回鄆城審問。”
    曾家的許多人懷著惱怒的神色，猛的起身，卻又被曾弄抬手打住了，於是他們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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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升大叫道：“我不服，是我的手下做的，我根本不知情……”
    曹晟打斷道：“你不知情現在卻說了出來，這是巧合？你現在說了出來就表示知情。而違反大宋律後，見到本官的第一時間不加以說明，觸犯包庇和知情不報罪。還有何辯詞嗎？若無辯詞本官就要宣判，不以你的意誌為轉移。唯一可供選擇的是，我尊敬的民族傳統，如果你不服，就像個勇士一樣的出來比武審判。”
    瑪德，那不是找死嗎？這曾頭市最厲害的曾塗都差點被殺了，他們是粗人，但是不是傻子，命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