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掬飲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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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泉水清冽甘甜,實乃難得。”徐福感慨道,“許久未嚐這般滋味了。”
    楊淩頷首稱是:“泉水雖甘,卻不宜久留。需盡快恢複元氣繼續趕路。”
    徐福略顯困惑:“既已脫離沙漠,何必如此匆忙?”
    楊淩耐心解釋:“出得沙漠未必便是安穩。匈奴追兵未必罷休,中原局勢亦未明朗。惟有速返,方能確保萬全。”
    徐福恍然頓悟,當即起身:“先生思慮周全。我們這便動身。”
    稍事休整後,二人正欲離開綠洲,忽聞馬蹄聲再度迫近。
    “不妙!追兵又至!”徐福神色驟變,長劍已然出鞘。
    楊淩亦運轉真氣嚴陣以待。心知此戰必將凶險異常。
    匈奴鐵騎轉瞬即至,將二人重重圍困。為首將領厲聲喝道:“爾等當真能逃!速將仙藥獻出,或可留得全屍!”
    徐福握緊劍柄冷然相對:“欲取仙藥,先問過我手中長劍!”
    話音未落已率先突陣。楊淩緊隨其後,二人再度並肩迎敵。
    激戰之中,雙方各展其能。然匈奴兵眾且精,久戰之下二人漸感不支。
    “如此消耗絕非良策。”徐福格擋攻勢時急道,“須得設法突圍。”
    楊淩環視綠洲,忽生急智:“隨我退往水源!”
    徐福雖不明就裏,卻毫不猶豫緊隨其後。匈奴騎兵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之際,楊淩猛然運功擊向水麵。
    轟然巨響中,巨大水柱衝天而起,將追兵衝得人仰馬翻。徐福趁勢與楊淩突出重圍。
    “先生妙計!”徐福回望潰亂的敵軍,由衷敬佩。
    楊淩微笑道:“不過權宜之計。此刻仍未脫險,須得速離綠洲另尋安身之處。”
    成功突圍後,二人不敢稍停,強撐疲憊身軀疾行遠離綠洲。深知匈奴騎兵絕不會善罷甘休。
    夜幕低垂,星河璀璨。尋得隱蔽處暫歇時,徐福嚼著幹糧詢問道:“接下來該當如何?”
    楊淩沉思片刻道:“雖距中原不遠,然前路險阻重重。當盡量避免與敵軍正麵交鋒。”
    徐福會意:“是否該迂回行進,迷惑追兵?”
    楊淩讚許點頭:“正該如此。擇取曲折路徑,令其難以判斷我等去向。”
    計議方定,忽聞細微馬蹄聲由遠及近。
    “有人!”徐福警覺起身。
    楊淩亦運功戒備。此時出現者,多半是匈奴哨探。
    果不其然,一名匈奴騎兵現身林間。發現二人蹤跡後立即呼喝:“在此!速來擒拿!”
    楊淩與徐福轉身便逃。深知若被纏住必將凶多吉少。
    那騎兵窮追不舍,速度奇快,轉眼已拉近距離。
    “如此奔逃終非長久之計。”徐福邊跑邊急道,“須得設法擺脫。”
    楊淩觀察四周地形,忽生一計:“隨我來!”
    拉著徐福閃入茂密叢林。那騎兵追入林中,卻見二人蹤跡全無。
    “可惡!藏身何處?”騎兵憤怒咆哮。
    原來楊淩借助林木掩映與複雜地勢,成功擺脫追蹤。二人隱在叢林深處,屏息觀察外界動靜……
    那騎兵搜尋良久未果,最終悻悻離去。
    “先生智計超群!”徐福望見騎兵遠去的身影由衷讚歎,“不想竟能借密林脫身。”
    楊淩淡然道:“實屬無奈之舉。此刻仍非鬆懈之時,須速離此林另覓安身之所。”
    正欲動身繼續趕路,忽聞急促腳步聲再度傳來……
    二人立即警覺相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凝重神色。”莫非追兵去而複返?”徐福低聲相詢。
    楊淩搖頭:“尚不明確,務必謹慎應對。”
    他們迅速藏身暗處,凝神細辨腳步聲。但聞步履漸近,伴著沉重喘息,顯然來者也已筋疲力盡。
    不多時,一個中原商旅打扮的身影映入眼簾。那人背負行囊,入林後四下張望,隨即倚樹歇息。
    見非追兵,二人稍鬆心神,但仍隱在暗處觀察。
    那商旅歇息片刻,取出幹糧飲水自顧用著,喃喃自語:“真是流年不利,迷途遇風沙。不知何時方能出得這片密林。”
    徐福心念微動,以目示意楊淩。獲得首肯後,徐福現身相問:“這位兄台可是迷了路途?”
    那商旅初見徐福略顯驚慌,隨即釋然:“原是同行旅人。在下孟淮山,確在此林迷失方向。”
    徐福笑道:“我等亦欲出林,不妨結伴同行。”
    孟淮山喜出望外:“承蒙不棄,感激不盡!”
    交談間得知孟淮山乃中原行商,往西域經商歸途迷路。聽聞楊淩身份後肅然起敬,願鼎力相助返歸中原。
    得孟淮山加入,行程頓時輕鬆許多。他熟悉此地地形,引領二人避開險峻路段與巡邏路線,不久便走出叢林。
    不料出林後竟見茫茫草原橫亙前方。”此乃何處?”孟淮山茫然相問。
    楊淩展圖細觀後道:“依圖所示,此乃匈奴轄境。務必謹慎行事,避免與敵軍遭遇。”
    孟淮山聞言色變,他常年往來西域,深知匈奴凶悍:“匈奴地界?豈非更加險惡?”
    徐福寬慰道:“孟兄寬心,隻要小心應對,必能安然通過。”
    三人遂踏上穿越匈奴領地之途。晝行夜伏,時刻保持警覺。雖偶遇小股巡邏騎兵,皆巧妙避過。
    曆經數日艱苦跋涉,終至匈奴領地邊緣。遠望中原青山綠水隱約可見,希望已然在望。
    “眼看就要脫離險境了。”孟淮山遠眺山河,麵現喜色。
    楊淩頷首:“雖已近中原,仍不可大意。此帶恐有巡邏,須得謹慎。”
    徐福亦表讚同:“先生所言極是。此行雖屢避追兵,難保不會遭遇攔截。當時刻保持戒備。”
    三人尋得隱蔽處歇息,準備趁夜趕路。正當整裝待發之際,驟聞馬蹄聲破空而來。
    “不好!追兵又至!”孟淮山臉色發白,長劍已然出鞘。
    楊淩與徐福即刻運功備戰。心知此戰必將凶險異常。
    匈奴鐵騎轉瞬即至,將三人團團圍住。為首將領怒喝:“爾等膽敢擅闖我族聖地!還不束手就擒!”
    孟淮山握緊劍柄冷然相對:“我等不過迷途商旅,無意冒犯。望將軍行個方便。”
    那將領冷笑:“休得狡辯!分明是中原細作!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