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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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各持一盞油燈,把殘餘的豆油倒在被褥棉絮
火苗,很快跳
一路躥到房梁,引燃了屋頂裝
“我們快逃”
“拿濕布捂住口鼻,不能開門,再等一”
姐姐更沉得住氣,因為李鬱特意給她們科普了火情知
門窗緊閉,等火大到屋裏沒地方躲的時候,再開門逃
開門的一瞬間,氧氣大量進入房間,火勢會瞬間翻
不過,有一點李鬱沒
開門的一瞬間,火龍會直衝門外!
……
轟,等到看守們發現不對勁的時
火勢已經失控了,最後一排房子的屋頂全部籠罩在火焰
開門的一瞬間,姐妹感覺被一股灼熱的力量推了出
帶著火苗,滾進了溝
萬幸,溝裏有些積
茅草屋頂,在大風的慫恿下火勢快速蔓
火,失控
灘塗附近,所有的人都在瘋狂呐喊著,救
一個個衝向密林中,搶救財
被手下潑醒的太湖蛟,還處於蒙圈
直到被急瘋了的手下架到屋外,看到了那衝天的大
他才恍然大悟,撒丫子就
倉庫裏,有數量龐大的布匹,鹽,銅鐵,藥
全是值錢的緊俏
要是都燒沒了,鹽幫高層一定會把他剮上千刀,拿粗鹽醃了塞進麻袋裏沉
幾百米外,大船
李鬱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
兩個正在胡吃海塞的家夥,被一刀抹了扔進湖
大船朝著島嶼拉近了一半距離後,再次下
坐舢板登陸的第一船,是胡把總和他手下的綠營
……
他們人手一支已裝填的火繩槍,腰挎雁翎
毫無打仗的緊張,隻有快要拿到銀子的亢
大頭兵,一人100兩,胡把總本人,300
這麽高的賞格,足夠他們豁出去玩
何況,對麵隻是私鹽販
既不是金川蠻兵,也不是緬兵,怕個
小舢板登陸後,胡把總就揮刀指揮著兩杆火繩槍,擊殺了瞭望
屍體砸在灘塗上,留了個全
接著,是空虛的一排屋
大部分人都在林中救火,餘下的沒有幾
被6支火槍一次集火,餘者補
留下了5具屍
胡把總興奮無比,指揮手下原地裝
等待第二波援兵的到來,再一起殺進
小舢板起到了大作用,來回忙活,把人送上灘
正在忙活救火的鹽幫漢子們,突然就背後中槍栽
這才知道,被人陰
……
太湖蛟的頭發被火燒掉了一縷,在聽到槍聲後全身如墜入冰
他明白敗局無法挽回
扔掉水盆,竄進林子裏,想浮水逃
背後的槍聲,慘叫,火光,他都顧不上
漆黑的夜幕中,倒也沒人發現
不過,在他縱身跳入湖中後,發現了天氣的不對
風大,浪大,明顯是惡劣天氣要來
正在暗暗叫苦,擔心被風浪溺死的時
一杆魚叉出現在他眼前,
李鬱留下了幾個疍民劃著小舢板,在四周轉
總算沒讓落網之魚跑
半晌,湖裏飄起一具屍體,仰麵朝
倉庫的火勢,借著風力,已經燒到了整個林
李鬱等人不得不退出林子,在上風向集
這一路上,沒發現那倆姐
不知道是找了地方藏起來了,還是已經被殺
又或者,被濃煙熏死
整片林子,都燒成了白
眼看著火勢漸漸變小,眾人才排成一線開始搜
盡可能讓這座島成為死
……
屍體已經無法統計
李鬱隻能派人把剩餘的屋子都點了,山洞也進去搜
最後確認,除了自己人,整個小島已然沒有一個活
他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那倆姐妹,還是為了泡在湖水裏的結拜兄
“收拾一下,”
鹽幫在島上的財物大部分被燒毀了,灘塗附近屋子裏搜到了幾百兩碎銀,也算沒白來一
那些小舢板,也聚集到一起,放火燒
正當大船要開走的時候,一個眼尖的疍民突然喊道:
“那邊水裏,有個”
距離岸邊不遠的水裏,一個身影正在招
胡把總立即舉起了火繩槍,卻被李鬱製止
“放一艘小舢板,去瞧”
“如果是個女的就帶回來,其他人就殺”
兩個疍民,一個綠營兵,興奮的劃船駛過去
正如李鬱所猜想的一樣,是個女
幾乎奄奄一息的狀態,被抬上了
是倆姐妹中的妹
見到李鬱的一瞬間,她流著淚笑了:
“你沒騙”
“你姐姐?”
“火太大,沒逃出”
船上眾人心想,這大概就是軍師所說的內應
一時間肅然起敬,畢竟那把火是最大的功
……
“把這姑娘抬到船艙,其餘人各司其職,升帆返”
“遵”所有人異口同聲大聲領
經過今晚一仗,李鬱的威信徹底建立起
返航的路線,全靠幾個疍民調
深夜最大的麻煩就是缺少星星月亮,判斷方
而且寬闊的湖麵,風力超
船速快的驚人,幾乎是飆
李鬱站在船頭,看著漆黑的湖麵,感覺自己就是在賭
這和盲人騎馬有什麽區
如果遇到其他船,或者礁石,怕是所有人都得葬身太
結拜時候說的那些話,不會一語成箴
再看其他人,也是個個神情肅穆,坐在甲板上雙手合
回到船艙,那位幸存的妹妹已經爬起來
“我姓李名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倆真名”
“我叫楊雲嬌,姐姐她,她叫楊雨”
“說說以後的打算吧,如果想離開歸鄉,我會贈你一些盤”
“家破人亡,怕是無處可去”楊雲嬌眼神很空
“如果不介意的話,說說你們是怎麽被鹽幫的人擄走的?我看你們姐妹是出身於富貴人家吧?”
“我們楊家本是徽州府鹽商世家,雖不是總商,卻也算是家資殷”
“一幫私鹽販子敢對鹽商下手?”李鬱有些懷疑,鹽商可不是普通商
“平日裏自然不敢,鹽商有官府護可這次是其餘鹽商和官府聯合下手,借了鹽幫的刀而”
李鬱點點頭,這就合理
顯然,楊家當時肯定是做了什麽,得罪了整個鹽商圈
才會招致滅門之
……
狂風暴
船身搖晃的幅度更大了,達到了幾乎傾覆的程
兩個疍民水手冒死爬上桅杆,將硬帆砍斷一
隻剩下半截的帆,帶著大船一路狂
可台風越來越暴躁,湖麵怒濤駭浪,最高的浪頭已達2
胡把總帶著哭腔說道:
“阿鬱,頂不住了,船要翻”
李鬱扶著船艙,踉蹌著走到甲板中
拔刀對著黑漆漆的夜幕大吼一聲:
“我命由我不由”
“老天爺,我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