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消息放出後，
    遊手，青皮，混混，打行，惡少年們，
    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聚集在衙門
    胥吏們從中挑人，當場發件號衣，披
    然後按照名單去抓
    太湖協把總以上，家眷，親戚，產業，隻要是在蘇州府，全部抄
    效率高的離譜，
    匪眷名單是上午定的，人是中午抓的，家是下午抄
    屍體是晚上抬出來的
    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絕不是說著玩
    押司，牢頭，牢子們，徹夜不眠，加班加點的審
    一份份按著紅手印的口供新鮮出爐，一具具屍體被抬出
    李鬱也在府衙，
    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不忍的別過頭
    府衙大獄的宋押司見了，連忙湊過來問
    “咳咳，你們這審訊的手法，是不是太糙了點？”
    “李官人明鑒，上麵催的太若是放在平時，我們有幾十種水磨功夫，想死都死不”
    “你附耳過”
    一番低聲耳語，宋押司震驚不
    “這是黃大人的意思？”
    “信我，就照”
    “必須滿城誰不知道，李官人是最講義氣”
    後半夜，
    一些受刑不多，而且交納了足額銀子的“匪眷”被放出了大
    不出意外的話，
    這些人清晨就會出城，去東山水寨報
    然後，就要出意外
    ……
    李鬱就不信，太湖協那幫丘八能忍得住這種羞
    不過，施令倫的家眷不
    這是個遺
    然而，
    有個吳縣青皮提供了一條消息，施令倫有個相好的，算是外宅，還生了個兒
    隻不過，具體地址不清
    隻知道在胥口鎮養
    黃通判一聽，就派人去胥口鎮找
    整個蘇州府風聲鶴唳，
    有錢人家忙著搬家，往城裏
    小災避於城的道理，他們都
    在府衙的默許下，流言傳播的很
    百姓人人皆知，太湖協綠營兵造反
    副將施令倫，竟然心懷前
    隱姓埋名幾代人，終於成功竊取了權
    這是何等堅忍的心誌啊，欺騙了皇上，欺騙了同
    之前蘇州府所有的反賊作亂事件，都是他幹
    現在，這個大反賊就要帶兵來攻城
    據說是，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
    為了報清兵入關屠江陰的仇，他準備屠蘇州城！
    不過，
    還好有文武雙全，長得也不錯的黃大人坐鎮府
    商人，士紳們，自然要出點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會拒
    於是，黃通判的手頭又多了一筆銀
    關於黃大人長相十分英俊這件事，
    絕不是阿諛奉承之
    若是他長得過於寒磣，當年還是窮酸秀才，茅屋苦讀的時候，黃夫人死也不會接受這樁婚
    畢竟婚姻是現實的，
    權錢色，總得圖一
    ……
    “大人，我建議先挪用一下，打點和大”
    “不妥不妥，這可是城中熱心士紳捐獻的軍餉，犒賞有功將士”
    “等打贏了，賞銀另有出大人勿”
    “好吧，那就依”
    於是，
    李鬱找上了王神
    這貨最近很活躍，說明和大人很缺
    城西，一處四進宅子，
    此處原本是屬於範家，後分給了和大人，最後被王神仙漂沒
    “李老弟，伱這事棘手”
    “要是不棘手，用的著找你王神仙嗎？”
    “哎，說真心的，現在的京城風氣很差，你想辦點事，全是銀子打先”
    “2萬”
    “太少”
    “就幫著打打邊鼓，不少”
    “現如今，京師物價飛漲，所有行業都在漲”
    “不不，王兄你聽我若是2萬兩想買一個蘇州知府，那肯定但是黃大人已經有了硬紮的軍功，就算沒有和大人的舉薦，勝算也在七”
    王神仙這才動心了，
    悄聲問道：“說真的，太湖協要反了？”
    “糾正一下，是已經反”
    李鬱說的很篤定，靜靜的看著麵前的胖
    “這活兒我接”
    “王兄，我有一個大膽的建”
    ……
    最終，
    王神仙從善如流，深夜前去黃通判宅
    收了2萬5千兩銀
    然後，分給李鬱3千兩，他自己昧下了3千
    最終，給和珅上交了1萬9千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終究隻是一種美好的願
    不吃差價，誰有動力去辦實事？
    此事之後，
    王神仙在李鬱麵前再也不端著架子了，放下了神格，平易近
    相反，積極的介紹業
    告訴他，哪些事是可以平的，收費標準大約多
    李鬱可以稍微提價，
    再給他留點利潤空間就行
    人人都說圈子重要，人脈重
    就是因為看似遙不可及，神聖不可侵犯的
    其實在某些人那裏，
    就是一次簡單的交
    有了這層關係，李鬱在蘇州府官場的名聲好的沒法再好
    官官皆知，
    遇上難事，可以拜訪一下李官
    他會坦誠的告訴你，這事能不能辦，需要多少誠
    而且，特有信
    這樣的妙人，怎麽會和反賊扯上關係
    說出去，誰信啊？
    ……
    太湖協東山水寨，
    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
    好幾個千總、把總都紅了眼睛，要求報
    施令倫參股的一家鋪子，也傳來了噩
    被蘇州府接收了，充公
    親兵隊長跪地大哭，
    他是本地人，家眷全部下獄
    妻子還被當堂打了板
    要知道，這在封建社會屬於奇恥大
    女眷打板子，不是字麵意思那麽簡
    “將軍，我要報殺了那幫狗”
    壞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將軍，城守營那幫王八蛋，把附近的村子百姓都撤走”
    “將軍，今日該到的糧食，沒有按時運”
    綠營的軍糧，是由所駐地方的官署提供
    黃通判早就讓人，把糧道給斷
    “軍中存糧還夠多久？”
    軍需官灰著臉說：
    “按照正常供給，不超過7”
    施令倫握著刀柄，拋一句：
    “到明日日落時分，若是還沒有好消息，我就帶你們殺出去，去提督府討要公”
    “我就不信城守營那幫慫貨，敢和咱們動刀子？”
    “本官相信，提督府定會主持公道，不會看著蘇州府這麽欺負咱”
    氣炸了的武官們，
    恨恨地把刀往地上一摔，喝悶酒去
    這一夜，過的很不太
    各種謠言，壓力籠罩在兵勇心
    他們怎麽也想不通，自己這麽就成“逆匪”了？
    明明穿著官衣，領著官
    ……
    次日清晨，
    江南提督府來了人，帶來了一份模棱兩可的軍
    要求太湖協不要衝動，保持克製，等待總督府和提督府聯合調
    朝廷絕不會冤枉一個忠臣，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反
    若是真被冤枉了，事後定當嚴肅追究蘇州府衙的責
    “上差，可否先把牢獄裏的家眷放出來？還有，本月的軍糧可否先幫著催催？”
    負責傳令的是提督府的一個文書，
    想了想就答應了，然後帶著幾百人的希望去了蘇州府衙，居中協
    然而，
    他趕到大牢後，根本沒人鳥
    一位宋押司斜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遞來一張紙：
    “放人可隻要你擔保太湖協不會造反，而且這些匪眷不會私自潛在這裏簽上你的名”
    “順便問一句，兄台你能代表提督府嗎？”
    ……
    一下子，文書就慫
    他也不是菜鳥，知道宋押司話語中的含
    你什麽都不做，那甭管最後是蘇州府衙倒黴，還是太湖協倒黴，都沒你的
    你要是想做事，就要承擔巨大的風
    萬一，
    太湖協被朝廷定罪，那自己就會鋃鐺入
    擔保的文字，就是鐵
    “此事幹係重要，在下區區一介文書，管不起管不”
    “這就對了嘛，咱大清，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您說對不？”
    “是這個理這是老成謀國之”
    眼看江南提督府的文書認了慫，押司也不再盛氣淩
    而是一挽袖子，
    提議道：
    “遠道而來，定是人困馬乏，就在咱牢裏用點酒”
    “宋押司，多謝”
    “哎，應該的，雖然不是一個衙門，可畢竟都是為朝廷效交個朋友？”
    ……
    於是，
    濃眉大臉的文書，在宋押司的邀請下，到大牢的簽押房用了頓酒
    雖然環境不咋樣，飯菜質量還是可以
    “想不到，這大牢的飯菜如此可口？”
    “咱們這，關了兩個廚子，據說以前還是京城酒樓的名”
    “難怪”
    文書放下筷子，又疑惑的看著端菜的囚服女子：
    “這又是？”
    “自然也是犯了事，關進來的囚”
    “咋是女”
    “女的咋了，女的就不犯事了？”
    文書趕緊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讓女囚來伺候，是不是違規？”
    “哈哈哈哈，老兄你太迂腐咱這叫什麽，靠山吃山靠水吃靠犯人，自然就吃犯人”
    押司突然想抖一抖威風，
    筷子一指：
    “張王氏，過”
    怯生生的囚服張王氏，乖巧地跪在地
    “誰是這裏的天？”
    “押司您就是這裏的”
    “老規矩，伺候這盤銀魚炒雞蛋，一會賞你看你，都餓瘦”
    ……
    文書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
    張王氏伺候完了，
    端著桌上的一盤菜離開
    “老兄，如何？”
    “在下開眼了，佩服佩”
    押司得意的一挽袖子，係緊腰
    “咱們繼續”
    “都是當差的，犯不著為了差事得罪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有打交道機會多個朋友，多條”
    午後，
    喝的醉醺醺的文書才離開了府
    原本想去太湖協駐地通個氣，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努力
    轉念一想，
    萬一那些丘八拿自己泄憤，毒打一
    何必呢，還是宋押司說的
    在大清朝當差，犯不著為了公事，去惡了同
    “走，回提督”
    又是一天過去了，
    太湖協眼巴巴的，沒等到任何青天大老
    城守營分出200人，
    在老胡的命令下，又前進了5
    div  cass=”ntentadv”        把營寨修到了水寨的眼皮子底
    雙方，就隔著2
    叫罵的聲音大一些，都能傳過
    老胡接到了李鬱的授意，
    不時放炮放槍，當然了都是空
    隻放火藥，不放鉛
    惹的施令倫心煩意亂，
    心理逐漸產生了改變，由朝廷命官，向反賊轉
    ……
    李鬱名言：
    當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混蛋，你就隻能做一個混
    不論你怎麽紳士，別人都覺得你在偽
    直到，
    你爆發了，像一個真正的混蛋那
    然後，
    所有人抱頭鼠竄，驚呼，他終於不裝
    日落之前，
    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施令倫的忠君之
    他在胥口鎮的相好，被一個青皮尋到
    青皮拉著她去見官，說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狀告她離家出走，不守婦
    府衙上，
    黃通判當堂打了女子20大板，宣布破鏡重
    連人，帶財物都歸了這青
    消息傳來，
    施令倫一口鮮血噴出，怒火攻
    再醒來時，已經不似人
    什麽踏馬的忠於皇上，仕途前程，八旗威壓，見鬼去
    “反了，反”
    他舉著一把劍，滿營的大
    親信們也跟著大喊：
    “反了反”
    喊聲逐漸形成了浪潮，回巢的鳥兒紛紛飛起，盤旋著不敢落
    ……
    2裏外，
    城守營的前鋒營地，也聽到了“反了”的動
    這其中，
    大部分是屬於老胡認定的“異己分子
    啥意思呢，就是不太好拉攏，自成一體的原城守營軍
    這些人留著就是如鯁在喉，
    又不能做的太過分，幹脆就把他們當前鋒，送到了太湖協的眼皮底
    臨行前，
    老胡下了嚴令，若是臨陣脫逃，軍法從
    不過，綠營兵誰會信這
    一聽太湖協吼聲如雷，就立馬撒丫子
    背後，太湖協營門大
    一隊人馬窮追不舍，大吼反
    滑稽的是，穿的一樣的綠營軍
    南社村，
    城守營寨中，哨樓
    響起了示警的銅鑼聲，所有人連忙進入陣
    老胡對綠營戰鬥力沒信心，
    所以把人都固定了點位，比如柵欄後，大車後，還有壕溝
    弓箭手，火槍手全部放在前
    肉搏的刀盾長矛兵，則是集中了起來，在營中待
    如果某處被攻破，他就帶著這些人頂上
    幸好，
    有李鬱支援的100人，配備了5門劈山
    他們在大營的一角，和眾人保持了距
    有人喊道：
    “前麵好像是咱們的人？”
    傍晚天色不清，老胡搭手瞅了一眼，大罵道：
    “天色這麽暗，任何人靠近營寨，殺無”
    “開”
    ……
    裝備了霰彈的劈山炮，依次轟
    跑在前麵的綠營兵頓時倒下一
    火槍，也亂糟糟的響起，還有稀疏的箭
    不過，
    足夠打退太湖協這幫追兵
    劈山炮的第二輪轟擊，就把他們打醒
    扔下了幾十具屍體，逃
    老胡鬆了一口氣，這才是他熟悉的綠營
    過了一會，營外聚集了敗
    都是自己人，一個個喊著要打開門，放他們進
    老胡心一橫，
    幹脆下令開槍，弄死這幫異己分
    槍炮齊鳴，打的倒是積
    “臨陣脫逃，差點害死所有砍了他們的首級，也算你們的軍”
    於是，
    軍心大
    首級，就是銀子，這一點毋庸置
    清廷在軍功賞賜這方麵，信譽還不
    這一仗，
    在太湖協和城守營的配合夾擊下，城守營戰死200
    太湖協傷亡小幾十
    東山水寨，
    施令倫也恢複了理智，開始籌劃逃亡路
    “埋鍋造飯，多做幹”
    “箭矢，刀劍，火藥，鉛子全部分發下”
    “吃飽喝足，給弟兄們喝點朝廷不給咱們活路，咱們就自己找活”
    ……
    不過了！
    圈養的豬，雞，鴨全部宰殺了，香噴噴的，放開了
    每人還喝了半碗
    半個時辰後，太湖協全員開
    施令倫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燒的水
    命運的齒輪，哢哢轉動
    “船都轉移了？”
    “施將軍放心，全部拉到了蘆葦”親兵隊長陳茂坤小聲說
    “你帶50人看好船，萬一不妙，這是我們最後的退”
    原來，狡詐的施令倫準備虛晃一
    先在陸路燒殺一波，擺出進攻蘇州府城的姿
    然後，再登船南
    既然要做匪，就得選擇個好地
    江蘇不行，全是平
    浙江就不一樣了，山區
    想做匪，要麽進山，要麽下
    大隊人馬，打著火把朝北去
    此時，報信的快馬才到了蘇州府
    對著城牆上大喊：
    “太湖協起兵造反了，速速拉我上”
    城牆值更的兵丁不敢怠慢，放下吊
    黃文運剛要歇息，
    就聽的門外腳步
    管家低聲說道：
    “老爺，東山急報，施令倫反”
    黃通判放下了手裏的公文，欣慰地讚歎：
    “好，”
    “施將軍有血性，終於幫本官補齊了證據鏈最後一”
    ……
    府衙內，燈火通
    消息已經傳開了，不僅是官吏士紳知道，普通百姓也知道
    這是黃通判故意縱容的，
    知道的人越多，施令倫背的黑鍋就越嚴
    “所有官兵全部上城牆了嗎？”
    “回大人，全部就”
    “還不夠，再招募800青壯，上城協”
    “遵”
    布置完了，他又趕緊的寫急
    依舊是一式兩份，分別給兵部，和總督
    這都是他黃某人的功勞記錄
    漆黑的夜色，
    今晚沒有月光，城中平添了一份肅殺氣
    而東山，
    胡千總也在跳著腳大
    因為，施令倫帶著大隊人馬，繞過了他的營地，越過丘
    1裏外，
    原本列隊整齊，綿延數裏的火把，全部熄滅
    一個牽著一個，在夜色裏默默行
    老胡一下子就懵了，敵人不按套路出牌
    黑夜行軍，本來就是大
    還是走的坑窪不平的丘陵，穿過樹
    ……
    “怎麽辦？”
    “堅守不出，開炮盲”
    於是，營寨中的5門劈山炮不時噴出火焰，撕開夜
    然而，效果甚
    除了極少數倒黴蛋，中了霰彈倒
    炮聲更像是送
    “要不，咱們出營追”
    “不”
    老胡斷然拒絕，開什麽玩
    打夜戰，是精銳中的精銳才有資格
    綠營兵沒浪的資
    他要是下令出營追擊，
    明早這600人，怕是湊不齊一個
    “老天爺，趕緊天亮”
    ……
    其實，
    施令倫也是鋌而走
    放在平日裏，他絕對不
    可因為是造反，所有兵丁都有股子心
    才能勉強支撐了夜行軍這種兵家大
    黎明時分，勉強出現些亮光後，
    施令倫下令點燃火把，集
    一根根火把燃起，驅散了黑
    “清點人”
    “施將軍，還剩400多”
    他歎了一口氣，這已經算優秀表現
    迷路的那些人，自求多福
    “你們都是跟我多年的老部下，知道我施某人對朝廷是忠心耿耿，但是這些黑了心的狗官，把咱們們往死裏整，不給咱們活”
    “怎麽辦？”
    “反了，反了，反”
    狂熱的怒吼，傳出去很
    幾裏外村子的狗，都在警惕的狂
    “先拿下胥口鎮，這一次，沒有軍弟兄們想怎麽樣，就怎麽”
    施令倫又補充道：
    “但是，集結的軍令要記牢，銅鼓一敲就得轉否則落入官府手裏，你們知道是什麽下”
    ……
    天蒙蒙亮，
    胥口鎮還在夢鄉中，就被喧囂驚醒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亂兵破門而
    雪亮的鋼刀，見人就
    壓抑太久的亂兵們，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口
    見人就殺，到處點
    女子的命運更不必說，街道上到處是不著一絲的屍
    軍靴下踩的都是
    施令倫也在發泄著心中的暴怒，
    長刀揮去，一個士紳模樣的胖子撲通倒
    “把宅子點”
    這一趟，亂兵打劫財物倒不算積
    隻是隨便的翻翻，弄出了幾車金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明白，命還未必保得住，銀子就不香
    施令倫囑咐幾個親兵，趕一車金銀弄去湖邊蘆葦蕩藏
    1個時辰後，
    他敲響了集結的銅鼓，收攏了地獄出來的小鬼
    個個表情猙獰，刀尖滴
    有的甚至一身衣服都沒了，隻穿靴子，提著刀，滿臉的不在
    他環視著這些兵，對他們的殺氣表示滿
    屠胥口鎮，目的就是凝聚軍
    殺戮，能驅除綠營兵心中的恐懼不
    還能讓他們的戰鬥力增強，變的嗜
    就像是100多年前，清軍入關在江南幹的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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