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等陸湛回來才歇下的，夜間又縱容他折騰了許久，顧暖還在睡夢中，人已經出了府。
    半夢半醒之間，聞到了熟悉的淡淡的林間鬆木香味，顧暖順從著自己的心意，徹底睡死過去。
    再醒來時侯，人已經坐在了馬車裏。
    首輔府內的馬車，內部結構與她所知道的別人家的馬車都不一樣。
    長途跋涉時，舒適感和安全感比別家的馬車要好很多。
    也是上輩子，在死後，一直飄在陸湛的身邊，他才知道，首輔府的馬車，全部是出自陸湛的設計。
    在她嫁入書輔府之後，陸湛更是給她出行的馬車親手改動裏許多，讓她用著更方便。
    顧暖眼睛微微濕潤，瞬間，那快要溢出的淚意，便消散了下去。
    在陸湛的積極參與下，顧暖隻在馬車裏，就完成了洗漱，妝扮和用早膳的事情。
    顧暖坐在馬車裏，看著對麵的陸湛，這才問出口:“阿湛，我門這是要去哪裏？”
    陸湛默了默:“九霄山。”
    顧暖:？？？？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九霄山不是隻存在於話本子之中的嗎？
    她臉上露出了驚訝:“我是不是聽錯了？”
    陸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眸底的寵溺，溫柔的要溺死人。
    大概他自己都麽有想過，有一日會對一個女子，喜愛到這種程度。
    “小傻瓜。你沒聽錯。”
    顧暖挑眉:“阿湛，你不會是天上的仙人，這下要帶我回天上吧？”
    陸湛聽聞顧暖的話，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眼底裏的笑意不需掩藏。
    在她麵前的自己，拋卻黑暗的那一麵，是他
    最真實的樣子。
    “嗯，帶你回去，把你藏起來。隻讓我一人看見。”
    顧暖笑著撲進了陸湛的懷裏，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啊，等所有的都結束後，阿湛帶我去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不讓別人看見你。”
    實在是，陸湛長得太好，她身邊大多數都是他的桃花。
    關鍵是他自己掐自己的桃花，也是毫不留情。
    讓她根本都無法去吃醋。
    喜歡你的人，總是會為你考慮的很全麵。
    顧暖一直以為九霄山，隻存在於話本之中。
    沒想到，那座寫的很是神秘的山峰，原來是在現實中真的存在著的。
    前世，她未滿十八歲便不在了，之後成為阿飄，禁錮在了陸湛的身邊。
    她見過江南的煙雨，西北的黃沙飛舞，京都的繁華。
    沉迷話本的時候，也很想去看一看未來人的話本裏麵的九霄山，隻是沒有想到，上一輩子，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竟然要在這一輩子實現。
    話本子裏寫九霄山的內容很少，顧暖也是今日才知道，那座神秘的山峰，竟然在炎國境內。
    她記得那時的猜測，應該是在周國境內的。
    誰知道，剛好猜了個對門。
    顧暖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發的，昨夜“雙人～操～運動”結束時，已是雞鳴時分。
    之後她就躺平，任由陸湛去收拾了。
    最開始她還會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讓陸湛那雙纖長白皙骨感的手去給自己收拾。
    後來就證明，不好意思也沒有力氣去收拾了，她大概就適合躺平。
    現如今，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她若心血來潮，強撐著自己
    去打理身下的一片狼籍。
    陸湛還會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跟著她，一步也不舍得離開。
    問一些，讓她麵紅耳赤的問題。
    比如:“阿暖我是不是表現很差？”
    “阿暖你是不是膩了我了？”
    “阿暖我好喜歡你，你不要不讓我來。”
    “阿暖，我哪裏做的不好，你給我說，我都改。”
    “阿暖，要不你在上麵，我不壓你了。你壓我好不好。”
    諸如此類，太對太多。就像一個話多的大狗，反正就要死死的霸著她。
    顧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朝堂上誰給他氣受了，才讓他夜間那樣精分。
    自那一次之後，顧暖覺得她還是躺平好了，至於臉什麽不臉的。
    她一個全身上下，裏裏外外被吃幹抹淨的人，還有什麽好避諱的。
    不知道馬車行了多久，下午熱氣散去時，天邊的雲霞很是好看。
    京都的繁華被扔在了身後很遠很遠。
    顧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和她娘，從江南來京都。還有從江南去西北。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馬車停了下來，秩序井然的隊伍，很快就開始了生火做飯。
    顧暖陪著陸湛吃完飯之後，又休息了一會。
    人就被陸湛帶著，上了一匹在原地接應的馬背上。
    不知道他是何時安排的，和她娘，還有陸湛，這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時候，路上總是很安排的很好。
    與此同時，反麵教材就是她大哥二哥三哥了。
    西北之行那次，她大哥二哥三哥一落地，三人就老老實實去各找各爹，複盤路上的遭遇，順帶去領家法。
    “阿暖，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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