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主子手下臥虎藏龍，就算不借助神秘的九霄閣的力量。
    陸湛想要知道的消息，也能輕而易舉的知道。
    況且康王府裏的守衛，自是比一品大員的防衛還要厲害的。
    一個小小的宮女嗬太監，就能做出如此大的事情。
    背後怎能沒有人？
    甚至蕭成業事先可能也知道，也默許了此事可行。
    反正最後，惡人都是別人做了，而實在得到好處的卻是蕭成業。
    畢竟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
    皇室中人淩駕於平民的時代。
    顧暖起身，漱口。
    “夫人現在要用膳嗎？”
    許是一大早，就吃了一個“大瓜”，今日的顧暖起的比平時要早一些。
    顧暖搖頭:“現在還不餓，就按照平時的時間來。”
    “夫人滿心都是主子，怪不得主子把夫人捧在手心裏都不夠。”
    顧暖腳步微頓，轉頭看向清風:“有這麽明顯嗎？”
    她一問，得到了清風和春花的同款點頭。
    愛意與咳嗽，無處藏匿。
    “清風，你
    為何像春花一樣對我好？”
    顧暖有些不解，她和春花從小一起長大，參與了彼此的少女時期，三觀形成時期。
    會分享那些少女的夢話，而她是絕佳的保密樹洞。
    在她心裏，春花和秋月的位置，更像家人，而不是婢女。
    漫長的時間，讓她們彼此相知相伴。
    清風道:“夫人是屬下的主子，屬下對主子好不是應該的嗎？”
    顧暖點頭，又搖頭:“那是不同的。”
    “夫人對我們的好也是不一樣的。”清風瞬間懂了顧暖說的不同是什麽意思。“宮裏的那些貴人們，大多高高在上，並不把小小的宮女和太監的命當成命。我們這類人在貴人眼中，大多都是螻蟻。”
    “夫人和主子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顧暖默了默，眉尾微微上揚:“可是你並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在京都的名聲還挺差。更別說在得知自己與陸湛的婚事之後，我還絕食抗議了許久。”
    “更是鬧的京都沸沸揚揚的。”
    “讓陸湛成為八卦的主角，你不應該
    是先入為主的討厭我嗎？”
    “不討厭，不討厭。一點都不討厭。”清風佯裝怒道。
    “再說我家主子什麽樣的女子沒有見過。終於鐵樹開花，迫不及待的娶喜歡的女子進府。”
    “人雲亦雲是傻瓜，主子喜歡的女子被嫉恨是正常的。”
    “那些俗人看不到夫人的好，剛好主子能看到。屬下也能看到。”
    顧暖被逗笑了，她上輩子真的是很糟糕的人。
    洗漱完畢，顧暖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春花給她梳頭，她習慣了春花梳頭的力道，切她總是能紮出她喜歡的發髻形狀。
    青絲如墨，柔順的披在她的肩背。
    春花時隔多日，再來給小姐梳頭發，心情有點小激動。
    “小姐，自從你成婚之後，奴婢為你梳發的位置，已經被占了許久。”
    “今日總算從主子的手裏搶到了機會。”
    顧暖看著鏡子中女子，眼尾含著媚態，端的是春風滿麵，紅光滋潤。
    她淡笑:“就算春花不給我梳頭了，我的身邊也會永遠有春花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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