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浴過了？”顧暖望了望亭子外麵，陸湛慣常身邊跟著的人都是陸行雲，隻有在陸行雲出任務或者受傷的時候才會是別人。
    今日跟著的護衛，不是陸行雲。
    陸湛點頭，語氣淡淡:“嗯。行雲和人切磋，申請休息幾日。”
    顧暖點了點頭。
    自陸湛坐到了顧暖的身邊，清風和春花收走了空著的白瓷盅，就很有眼色退出了涼亭。
    順手帶走了涼亭外等著伺候的四個婢女，隻留下亭內的夫妻兩人，共享二人世界。
    顧暖主動的拉著椅子往陸湛身邊去靠，最後挨在一塊。
    她親了親他的臉，鼻息間清新的氣味更是濃鬱。
    不過很好聞，顧暖有絲絲恍惚，總覺得今天的陸湛周身散發的清香氣息，不太對勁。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隻有“暴動”字更為合適。
    不知道，陸湛知不知道，他身上的香味，是與生俱來的體香，還是什麽後天刻意熏出來的。
    顧暖並沒有去問，也知道和陸行雲切磋的人是陸湛，和她有關係的事，他才會失常。
    “阿湛，我會好好
    保護你的。”
    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你因為我受到傷害。
    “嗯，我相信阿暖。”陸湛對於顧暖的話從來都是讚同，“蕭成業就算成了康王，也去不了封地的。”
    顧暖有些疑問:“怎麽說？”
    “放榜了。”
    顧暖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
    “阿湛，你還記得方掌櫃嗎？”
    “做了假賬被你查出來，想要殺你不成，然後自殺的那個方掌櫃。”
    “對，他有一個兒子。我在放榜的榜單上，看到有他的名字。而他是我們伏家的家奴。”
    “有賣身契的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
    “方掌櫃自殺之後，我才查到方家在官府的備案，已經變成了良民。而方掌櫃貪汙的大筆銀兩最後全部流進了紅燈坊。”
    “我和你一起去的。”陸湛道:“太後的壽誕快要到了。”
    “夫人想好送什麽禮物了嗎？”
    嗯？？
    顧暖詫異:“太後的壽誕也也要到了？”
    她打量著麵前俊美的男人，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你已經有了打算。”
    以前娘親規避在尚書府的後院，像這
    種聚會，顧暖都很少參與。
    最多的也就是和同齡的姑娘，參加什麽詩會，賞花宴，不過領著顧畫融入那幫貴女之後，就很少參加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當麵甜言蜜語，背後給你一刀。
    和虛偽的人相處，她累的慌。
    現如今身份成了首輔夫人，身邊倒是大小宴會，不無邀請。
    門房那邊邀請的帖子，一堆又一堆的。
    不過也是大同小異，都是無聊到隻會勾心鬥角。
    隻是以前勾心鬥角的人變成了各府的夫人和後宮的那些女人們，嘖，想想隻覺得鬧心。
    前有她爹壽宴鬧成那個樣子，現在還被皇帝罰禁足在家反思呢。
    後有康王的婚宴，前腳娶了正妻，後腳又在準備側妃入府的儀式。
    有她和陸湛到的地方，想要算計他們的人，都被自己的惡毒計策打擊。
    顧暖想了想，才扒拉到記憶深處，清風前兩天跟她說的太後的壽宴的時間。
    “那就是還有十天啊。”顧暖挑唇淺笑:“康王府的熱鬧，不少人知道有太後的手筆。”
    “想來今年會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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