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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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曉之所以把徐瑩的事告訴楊樹,是因為現在高建明的事情基本解決了,等陳大雷的事告一段落後,他就該著手對付父親了。
    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但父親卻穩坐釣魚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需要讓警方注意到父親,徐瑩就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以調查徐瑩的事為借口,趁機讓楊樹發現些東西,他知道楊樹肯定不會發現什麽直接的線索,但隻要讓楊樹發現一些異常就可以了。
    就像父親對他說的那樣,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的特性是注定不會被人喜歡的,加上現在影視劇小說的熏陶,很多人一提起心理醫生下意識想的形象永遠不是正麵的。
    當楊樹開始懷疑父親時,那時候就是自己正是開始反擊的時候。
    沒多久,陳大雷和一些人來到樓下,現場基本已經看完了,剩下的事交給同事就好了,他要趕快回去,連夜審問陳曉。
    一路無話,一行人回到警局,陳曉直接被帶到了訊問室,陳大雷因為在現場的原因不能親自審問陳曉,他隻是在外麵看著。
    兩個陳曉不認識的警察走了進來,先走了一遍流程,陳曉一一作答,陳曉也知道了兩人的姓名,一個叫馬友貴,一個叫王赫。
    馬友貴和王赫看著陳曉的態度,麵色都有些凝重,他們知道最難對付的人就是陳曉這類人,不是因為聰明,敏銳,而是平靜。
    相反那些咋咋呼呼,或者囂張跋扈的人才好對付,因為隻要戳破他們的小心思就好了。
    馬友貴深吸一口氣,問道,“說一下事情經過。”
    陳曉看著他沉默不語。
    馬友貴皺眉,拍了拍桌子喝道,“跟你說話呢?裝什麽聽不見?”
    陳曉看著他慢慢開口,
    “我說的你們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就不說了。”
    “信不信是我們的事,但是你得說。”
    陳曉繼續沉默,態度很明顯就是什麽也不會說。
    天已經涼了,他們熬了一個通宵,馬友貴和王赫用了很多辦法,期間也換了幾個人,但陳曉依舊什麽也不說。
    走出審訊室,馬友貴看著同事們皺眉道,
    “媽的,碰著了這麽個硬骨頭,現在怎麽辦?”
    王赫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說話,看著他說道,
    “那就等,等現場報告出來後,把證據擺在他麵前,到時候他說不說都沒有意義。”
    馬友貴點頭,同意了王赫的方法,他轉頭看向陳大雷,問道,
    “陳隊,那就這麽辦?”
    陳大雷沒有聽到馬友貴的話,而是在想著陳曉為什麽會這樣,陳曉的表現出乎他的預料,他有想過陳曉會把殺人的事嫁禍給他,也想過陳曉會實話實說。
    唯獨沒想過陳曉什麽都不說,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
    “陳隊?陳隊?”
    馬友貴看到陳大雷沒有說話,又喊了兩聲。
    陳大雷回過神看著馬友貴,疑惑道,“啊?你說什麽?”
    馬友貴又解釋了一遍,陳大雷點頭同意。
    馬友貴和王赫沒有在意陳大雷的異常,在他們看來,陳大雷一定是在想著案子的事。
    但楊樹在一旁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心底對他師父產生懷疑的原因,他看著他師父的舉動總覺得不對勁。
    楊樹轉頭看向訊問室內沉默的陳曉,認為陳曉這裏一會半會兒是問不出什麽的,他決定按照陳曉提供的思路,先去陳曉父親那裏查查徐瑩的事。
    他看了一眼他師父,決定自己去查,這時陳大雷還在皺眉想著陳曉的目的,沒有看到楊樹離開。
    楊樹開車來到陳曉父親的醫院,他掏出證件,向工作人員說了一下來龍去脈,要求查看徐瑩的病曆,沒多久工作人員把徐瑩的病曆交給他,他看著病曆上的內容,和陳曉描述的差不多。
    末尾寫著徐瑩的狀態依舊不穩定,需要持續觀察治療,這也符合陳曉的猜測。
    他看向工作人員問道,“我能去他的辦公室看一看麽?”
    工作人員有些猶豫,不過看在楊樹是警察的份上還是答應下來,叮囑道,
    “隻能看,不能亂動。”
    楊樹點頭,來到陳曉父親的辦公室,他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簡單看了看,整個辦公室異常整齊,就像是強迫症的房間一樣,但可以看出最近應該沒有人來過,有些地方已經有了些灰塵。
    他轉頭問道,“你們沒人打掃麽?”
    工作人員解釋道,
    “沒有,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最注重病人的隱私,陳醫生突然出事,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把病人的病曆放好,所以就沒人進來打掃。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警察,我也不會進來拿病曆給你的。”
    楊樹點了點頭,問道,“徐瑩這個人你認識麽?”
    “認識,陳醫生的病人,沒少過來。”
    “你覺得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工作人員搖搖頭,“不了解,病人的情況隻有主治醫生知道,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楊樹表示了解,看樣子問是問不出什麽了,他在辦公室裏四處轉了轉然後被一幅畫吸引。
    畫上是一隻不知道什麽物種的動物,栩栩如生,似虎非虎,眼神異常凶狠,嘴角還有血漬,像是要擇人而噬。
    不知為什麽楊樹就是感覺這幅畫有著某種特殊的含義,但是什麽含義他一時又想不到。
    他轉頭看向工作人員疑惑道,
    “這幅畫有些...你知道我想說什麽,掛在這合適麽?畢竟來你們這的都是患者,他們看到這幅畫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這是陳醫生的私人空間,治療有專門的地方。”
    楊樹點點頭,大概看了一下,除了這幅畫他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對著工作人員說道,
    “病曆我先拿回局裏了。”
    出了醫院,楊樹沒有回局裏,而是和同事說一聲自己要回家休息,熬了一個通宵,他確實有些累了。
    回到家,楊樹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倒頭就睡,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做了很多夢,有陳曉被判刑然後用失望的眼神看他。
    有他師父被警察逮捕,看著他的眼神依舊是失望的神色。
    夢的最後是畫上的動物向他撲來,他一下被嚇醒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才是下午,他知道這一樁樁事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一邊是待他像親生兒子一般的師父,一邊是自己最初的信仰,這選擇對他來說太難了。
    這時楊樹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到來電顯示是馬友貴,他眉頭皺起,認為是陳曉已經說了什麽。
    想到這他一個激靈,如果陳曉說了什麽,那他師父的處境一定不會太好,他急忙接起了電話,電話中馬友貴說道,
    “楊樹,陳曉要見你。”
    楊樹皺眉,問道,“他有說什麽嗎?”
    “沒有,但是...”
    聽到馬友貴的語氣,楊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快速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馬友貴猶豫道,“有人報案,就是陳曉殺人的案件,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陳隊說的那樣。”
    聽到這楊樹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顧不上許多,他直接掛斷電話,迅速往局裏趕去。
    警局內,眾人一臉沉重,所有人都看著路星河的辦公室等待著結果。
    辦公室內,路星河看著陳大雷,皺眉道,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陳大雷麵無表情道,“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
    聽到陳大雷的話,路星河氣的一拍桌子,大聲道,
    “陳大雷!還在嘴硬!人都已經到了,在聽到我們的說法後,那人表現出的態度很明顯是不認同的,你怎麽解釋?”
    陳大雷動都沒動,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我知道,但他當時是在屋子裏,並沒有出來,所以他不是目擊者,他沒有看見,隻是聽到了一些動靜,他年紀不小了,加上害怕,聽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路星河被陳大雷的回答給氣笑了,
    “年紀大了?聽錯了?嗬嗬,陳大雷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像是人話麽?”
    陳大雷不語。
    路星河看著他的態度更加生氣了,他為什麽這麽生氣?是因為心痛,是因為恨鐵不成鋼。
    陳大雷有多優秀他是知道的,但這麽優秀的人現在卻幹出這樣的事,這怎麽能不讓他心痛?
    他起身走到陳大雷身邊,語重心長道,
    “陳大雷,和我實話實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有這樣我才能幫你。”
    “當時發生的我已經說過了,陳曉故意殺人。”
    路星河沉默,然後笑了,對著陳大雷豎了個大拇指,
    “行,陳大雷,你厲害,你是這個。”
    說完看著陳大雷不解道,
    “那人我們還沒有詢問,是我故意不讓問的,我就是想先來問問你,看看你怎麽說,如果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還有時間可以從中想些辦法。
    但你的態度太讓我失望了,那人和陳曉現在都沒有開口,也就是說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但如果他們開口了,你認為他們會說什麽?這一點你不會想不到吧?
    到時候一切都晚了,我就是想幫你,我都沒有辦法了,這點你應該明白的,你到底在想什麽?”
    陳大雷看著路星河,
    “我還是堅持我的證詞,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建議立刻搜查陳曉的家,我相信在他的家裏一定會有線索。”
    路星河表情一滯,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陳大雷不語,默認了下來。
    路星河皺眉,他現在全都明白了,陳大雷現在就是在賭,賭陳曉家裏一定有線索,他已經不在乎自己了。
    隻要陳大雷一口咬定陳曉是故意殺人,而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其他人並不知道,就像他說的那樣,那人僅僅是聽到了,這就值得研究了。
    而他們可以趁此機會用這個理由去調查陳曉。
    但越是這樣,路星河就越是擔心,因為陳大雷的目的太明顯了,陳大雷很有可能是在編造事實,他看著麵無表情的陳大雷,再次問道,
    “人是不是你殺的?”
    陳大雷看著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去調查陳曉。”
    “你...”
    路星河顫抖的指著陳大雷說不出話來,接著他對陳大雷喝道,
    “你現在哪也不準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裏!”
    說完路星河起身離開辦公室,看到門外的眾人,路星河深吸一口氣,m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監督陳大雷,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他離開這間辦公室,哪怕他死在辦公室裏都不準他出來!
    聽到沒有?”
    “是!”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為您提供大神無喜的一覺醒來:我背上了40起命案
    禦獸師?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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