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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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路星河通知楊樹和柳眉視頻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結果就是視頻是真的。
    其實在他們得到視頻的第一時間他們已經找人驗證過了,確實是真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放了陳曉的。
    之所以又特地拿到專業機構又驗證了一遍,就是為了讓陳大雷相信。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是該麵對的時候了。
    他們一起找到陳大雷,柳眉把視頻的驗證報告遞給了陳大雷。
    陳大雷接過報告,沒有著急打開,在看到三人的表情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他心裏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他顫抖地拿出報告,仔細看了起來,他看的很慢,一字不落,直到看到最後的結果,他愣住了,他抓著手中的報告,喃喃道,
    “我出現幻覺了?我竟然出現幻覺了?”
    路星河和楊樹一起看向柳眉,柳眉搖了搖頭,示意暫時不要打擾他,給他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就這樣持續了很久,陳大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把報告慢慢放下,平靜道,
    “有治療的方法麽?”
    聽到這話,楊樹和路星河眼睛一亮,
    挺過來了!
    陳大雷挺過來了!
    這怎麽能不讓他們激動?
    他們激動的看向柳眉,但柳眉此時眉頭皺得卻很緊。
    她嚴肅的表情讓兩人愣住了,陳大雷這麽詢問不就是意味著他意識到了自己產生了幻覺,而且後續也表現出了主動配合治療的意願麽?
    這不是好事麽?
    柳眉為什麽這麽嚴肅?
    柳眉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看著陳大雷說道,
    “很好,你有這樣意願確實很好,我之後會給你開一副藥,你先吃著。”
    陳大雷點頭,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柳眉示意兩人和他出去,三人走到外麵,楊樹迫不及待道,
    “柳醫生,我師父這樣不是很好的現象麽?你為什麽這麽嚴肅?”
    路星河同樣有此疑問。
    柳眉看著兩人的表情,反問道,
    “誰說這是好現象了?他表現的越正常,就說明病得越嚴重,我反而希望他能表現出特別痛苦的樣子。”
    “為什麽這麽說?”
    “還是那個問題,痛苦的根源沒有解決,他為什麽沒有表現出來,這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現在的表現是裝的。
    至於為什麽偽裝,這很好理解,如果他表現出了精神狀態不穩定的狀態,他就沒辦法在當警察了。
    而不當警察就意味著他無法繼續偵查609案件,這是他無法接受的,所以為了繼續查案,他隻能逼著自己表現出正常的樣子。”
    路星河皺眉沒有說話,楊樹卻反駁道,
    “柳醫生,我不懂心理學,所以我不在這方麵做評論,但按你這麽說,他表現出正常的狀態,你要怎麽確定他是病了還是真的恢複了?
    如果僅僅是你剛才的理由,恕我無法相信。”
    路星河也在一旁點頭,這也是他剛剛皺眉的原因。
    柳眉看到兩人的樣子,說道,
    “我現在確實無法做出判斷,我也知道我的說法你們不會相信,畢竟這是一種兩頭堵的說法。
    但是隻要你們配合我演一出戲,你們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病了。”
    “什麽戲?”
    “告訴他,他無法當警察了。”
    路星河皺眉,他不覺得這是個好方法,楊樹也覺得如此。
    因為一旦陳大雷得知自己無法當警察,情緒肯定會變得失控,這和他有沒有病沒有關係,就算他沒病,他也會失控,這樣根本看不出來,陳大雷到底有沒有病。
    柳眉看到兩人的表情解釋道,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但我要說的是,據我了解陳大雷一直是個負責任的好警察,就算他不能當警察了,他也不會做出偏激的事,對麽?”
    聽到柳眉的話,路星河和楊樹同時點頭,確實是這樣,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無法改變。
    柳眉繼續道,
    “但如果陳大雷是裝的,那他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會變得非常偏激,甚至會走上犯罪的道路。”
    “不可能!”
    楊樹和路星河異口同聲道。
    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陳大雷會這麽做。
    柳眉點頭,繼續道,
    “我知道你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事實很可能會變成這樣。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病了,那他在麵對陳曉的時候,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路星河點點頭,“你先回去,我在考慮考慮。”
    柳眉點頭離開,在柳眉離開後,楊樹直接道,
    “路局,我不相信她,我感覺她有可能和陳曉認識。”
    接著楊樹把柳眉昨天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路星河皺眉,
    “這個情況我確實不知道,她的履曆很幹淨,而且沒有做過什麽引人非議的事,口碑很好,不然我也不會專門請她過來。
    我怕她不同意,還特意提起陳曉的父親,我想著她給你師父看完病,事後也不會待在這裏,她見不見陳曉父子,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反正以後大概率不會相見了。
    現在看來,這件事必須要謹慎行事了。”
    楊樹鬆了口氣,他就怕路局因為是他特意請過來的人而百分百的信任她,他師父的事他必須謹慎,何況這裏還有可能牽扯到陳曉。
    陳曉身上發生的那些事,由不得他不警惕。
    路星河想了想,說道,
    “發生這樣的事,無論怎樣,都必須先給你師父做一份心理評估,暫時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至於柳眉,這段時間就讓她自己活動,不讓她接觸你師父就可以了。
    你的話,最近也跟著你師父,近距離觀察一下你師父的狀態。”
    楊樹點頭,這樣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很快路星河安排人給陳大雷做了一份心理評估,報告上顯示陳大雷沒有問題,這讓他們鬆了口氣。
    楊樹得到消息後,急忙通知了他師父,陳大雷聽到這個結果,臉上浮現出笑容。
    看到他師父的笑容,楊樹說道,
    “師父,路局的意思是給我們放一段假,畢竟我們為了這個案子忙了這麽久,一直沒怎麽休息。”
    陳大雷聽到楊樹的話,眉頭瞬間皺起,緊接著又快速展開,點點頭,
    “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行,那就先休息一段時間吧,嗬嗬,局裏其他人估計得羨慕死咱們。”
    聽到他師父的話,楊樹內心鬆了口氣,他就怕他師父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剛剛看到師父皺眉的一瞬間,他心都提起來了。
    楊樹看著他師父,笑道,
    “師父,我一個人休假挺沒意思的,要不我搬去你那?咱爺倆沒事釣釣魚啥的?”
    “也行,不上班的話,我估計我一個人也挺沒意思的,有你陪著也是個伴兒。”
    ......
    轉眼過了一周,這一周裏陳曉基本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他知道這平靜隻是暫時的。
    同時這一周裏他把給自己錄音的習慣養成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總會忘記,想不起來給自己錄音的事,畢竟正常人誰會把自己每天要做的事錄下來?
    現在則是不會了,他每天把自己正在做的事都錄了下來,然後在睡覺前仔細聽一遍,看看和自己的記憶有沒有什麽不同,好在沒發生任何奇怪的事。
    每次在聽完後,他都會把錄音刪掉,他想要的僅僅是確認自己的記憶有沒有出錯,不是為了記錄自己每天都幹了什麽。
    ......
    另一邊,陳大雷和楊樹這一周過得還算可以,每天釣釣魚,喝點小酒,日子過得確實愜意,但兩人都是閑不下來的人。
    平時忙慣了,現在突然放鬆下來,一開始還好,但時間久了,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這天早上陳大雷和楊樹說道,“今天我們回局裏報道吧。”
    楊樹想了想,點頭同意,這一周他確實休息夠了,最關鍵的是,這一周他師父表現得很正常,也讓他放鬆下來。
    兩人一起出發,到了局裏,和路星河提了申請,但被路星河否決了,他找到楊樹,說道,
    “這才一星期,我本意是想讓你師父休息一個月的,而且現在局裏沒事,你們不用著急回來,你師父的情況你也知道,要麽不出事,一出絕對是大事,我們必須小心。
    這樣,就以一個月為期,在過三周,你感覺你師父要是還沒有問題,你倆就回來報道。”
    楊樹點頭,認為路局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己確實著急了。
    在他離開時,路星河叫住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期限的事別和你師父說,你就當不知道。”
    楊樹愣了一下,他知道了路局的用意,他想了想點頭表示知道。
    出了門,他找到他師父,陳大雷看著他,問道,“怎麽說?”
    楊樹聳聳肩,“意思讓我們繼續休息。”
    “時間呢?”
    “沒說。”
    “沒說?”陳大雷皺眉看著楊樹,然後說道,“沒說是什麽意思?起碼給個期限吧?知道的我們是休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被開除了呢?我去問問。”
    這時路星河走了上來,說道,“不用問了,就是沒有期限。”
    陳大雷皺眉,“路星河,你什麽意思?”
    “讓你休息是為你好,局裏多少人想休都休不了呢,你還挑上了?”
    說完路星河轉身離開,沒有任何解釋的意圖。
    陳大雷皺眉看著路星河的背影,沒說什麽。
    晚上,楊樹和陳大雷照例來到一家燒烤攤,兩人吃了一會兒,陳大雷問道,
    “你說路星河什麽意思?”
    楊樹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路局他有自己考量吧。”
    陳大雷冷笑一聲,“嗬,考量?我看他是認為我有病,故意不讓我去的。”
    聽到這話,楊樹皺眉,“師父,你怎麽會這麽想?”
    陳大雷看著楊樹反問道,“我不這麽想,我應該怎麽想?”
    “就是簡單的休息而已,師父你想多了。”楊樹解釋道。
    陳大雷此時突然暴怒,指著楊樹大聲道,
    “簡單的休息?我!陳大雷!幹了幾十年的刑警了,我會分不清這是不是簡單的休息?”
    此時整個燒烤攤寂靜無比,所有人都被陳大雷吸引,都詫異的看著陳大雷。
    楊樹呆呆地看著他師父,說不出話來,這個樣子的師父,他是第一次見到。
    陳大雷伸著脖子直勾勾地看著楊樹,大聲質問道,
    “說話!楊樹!你告訴我!我會分不清嗎?”
    楊樹有些被嚇住了,他磕磕巴巴道,
    “師...父,這...就是...簡單的...休息,你...千萬...別多想。”
    聽到楊樹的話,陳大雷失望的看著他,痛心道,
    “你是我徒弟啊!我帶了你三年多了!你應該要站在我這邊的,但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
    楊樹回憶起和師父一起的畫麵,他想告訴他師父實情,但他師父的表現,讓他說不出口,他不忍心道,
    “師父,這真的隻是簡單的休息而已。”
    聽到楊樹依然這麽說,陳大雷笑了,並且笑得越來越大聲,他邊笑邊用力拍著桌子。
    看到這樣的師父,楊樹嚇壞了,他有些驚慌的大聲道,
    “師父!你冷靜點!你冷靜點!師父!”
    與此同時,
    “嘩啦一聲。”
    整個桌子被陳大雷拍翻,隨著桌子被拍翻,陳大雷的笑也戛然而止,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楊樹,用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夠冷靜麽?”
    楊樹是真的怕了,現在的師父讓他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懼,尤其是他師父看他的眼神,空洞,冷漠,明明眼睛確實在看著自己,但就是感覺他不是在看自己。
    陳大雷頭輕輕一歪,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盯著楊樹,沒有感情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跟著我麽?”
    “你認為我有病,對嗎?”
    “你和他們一樣,都認為我有病對嗎?”
    “我的身體素質是合格的,我的心理評估是合格的,我的專業技能也是合格的。”
    “那我為什麽不能當警察?”
    “我要怎麽證明我是正常人?”
    “是不是要用我的專業去親手殺個人?”
    “看看你們能不能找出破綻?”
    “是不是非要用這種方式才能證明我有當警察的資格?”
    “回答我,楊樹。”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為您提供大神無喜的一覺醒來:我背上了40起命案
    禦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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