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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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過了兩天,警方已經把所有凶器都檢查完了,經證實這些凶器上的血跡大多數來自於609案件的受害者。
    還有一些凶器上的血跡暫時不得而知,時間太緊,他們隻能先選擇最有可能的案件開始檢查,不過用不了多久剩下的也能檢查完畢。
    得到了確切消息,路星河立刻組織人手對陳曉父子二人進行審訊。
    馬友貴負責陳曉,楊樹則是負責陳曉的父親,這是楊樹主動提出的,相對於陳曉來說,楊樹更想了解一下他的父親。
    陳曉再次被帶到審訊室,馬友貴開門見山道,
    “知道你父親家後院有個地窖嗎?”
    陳曉眼睛一眯,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點了點頭,
    “知道,那地方應該荒廢好久了,沒有人再去過。”
    馬友貴眉頭一皺,陳曉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不知道這個地窖裏麵有什麽,他想了想拿出一些凶器的照片扔到陳曉麵前,
    “認識麽?”
    陳曉看著照片疑惑的看向馬友貴,問道,“什麽意思?”
    馬友貴大聲道,“我問你認識嗎?”
    陳曉搖了搖頭,緊接著馬友貴把整個地窖的照片拿給他看。
    陳曉看到照片眼睛登時睜大,不可置信道,“這是我家的地窖?”
    馬友貴走到陳曉麵前敲了敲陳曉麵前的桌子,說道,
    “是啊,你家的地窖,別再跟我說你不知道了行嗎?”
    陳曉抬頭看向他,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道,“問題是我真不知道啊。”
    馬友貴點點頭,
    “好,不知道是吧?那我在提醒提醒你,這些凶器上的血跡經過我們對比,被證實和609案件受害者相同,一人不差,現在你知道了麽?”
    陳曉麵帶驚訝的搖了搖頭,
    “這太不了思議了,但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的地窖裏啊?”
    馬友貴怒道,
    “陳曉!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家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在這跟我裝什麽無辜?你說你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不知道的話,那七個人的死亡方式你怎麽解釋?
    別跟我說什麽心血來潮,現在作案手法一樣,我有理由懷疑一切都是你做的。”
    陳曉看著馬友貴平靜道,
    “嗯,如果那七個人是我殺的,手法還一樣的話,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馬友貴眉頭皺起,他聽出陳曉話裏的意思了,陳曉說的如果,也就是他現在不想承認之前的話了,他想翻供。
    外麵路星河一樣眉頭緊鎖,他雖然早就料到了,但是依舊不明白陳曉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現在不是陳曉說翻供就翻供的,作案時間,現場發現等等一切都指向陳曉,這種情況想翻供難如登天,除非他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殺人。
    馬友貴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他在等路星河的指示,路星河隻是讓他繼續審問。
    他轉頭看向陳曉問道,“你什麽意思?你是不又承認你殺人的事了?”
    陳曉皺眉歎了口氣,
    “警官,對於有人被害這件事,我的心情非常複雜,我知道我之前的表現給你們警方造成了困擾,在這裏,我誠摯的向你們警方道歉。
    但我必須要說的是,我沒有殺人。”
    聽到陳曉的話,尤其是在看到陳曉的表情,馬友貴更加憤怒,
    “你現在又說你沒有殺人,那你之前為什麽說自己殺人了?你在耍我們嗎?”
    陳曉平靜道,
    “之前我確實以為我殺人了,我沒有欺騙你們,但經過你們多次提審,我漸漸發現了一些事情,如果我真的殺人了,你們應該很快定罪才是,但是你們沒有。
    這是不是說明這件案子裏麵另有隱情?
    這個疑惑在我心裏揮之不去,我一直在想,但我依舊認為我的確殺人了。
    直到警官你把這些照片拿到我麵前,我家的地窖已經荒廢好久了,沒人去過,那這些凶器怎麽來的?
    我是609案件的真凶嗎?但我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
    於是我瞬間想到了栽贓嫁禍,我認為我是被栽贓的,真正的凶手可能就是想讓我把這些案子一起背上,他好逍遙法外。”
    馬友貴剛要詢問,路星河對著耳機說道,
    “問問他為什麽認為自己殺人了。”
    這確實是個讓人疑惑的點,一個正常人即使出現在凶案現場,手裏拿著凶器,第一反應也絕不是自己殺人了。
    馬友貴按照路星河的話問了一遍。
    陳曉想了想說道,
    “記憶,我腦海中確實有幾位死者的記憶,當然,這段記憶沒有行凶過程,隻有死者們的死狀,我起初確實懷疑過,但記憶做不得假,所以我在糾結了幾天之後才來自首的。”
    “那綁架呢?是你做的麽?”
    陳曉搖搖頭,“不是,我也不知道誰綁架的我們。”
    “既然被人綁架了,你怎麽逃出來的?”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醫院裏了。”
    “你意思這個人主動把你放出來的?”
    “嗯,好像確實是這樣。”
    “陳曉!你嘴裏有沒有一句實話?之前你不是說人是你綁架的嗎?現在又說人不是你綁架的,還說這個人主動放了你,你認為我會信嗎?他憑什麽放了你?”
    陳曉有些無辜道,
    “我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放了我,可能就是想嫁禍我也說不定,至於我之前說的話,那不是我認為我殺人了麽?那是誰綁架的?我當然認為是我自己了。”
    馬友貴深吸一口氣,問道,
    “現場有你的dna你怎麽解釋?”
    “如果有人想陷害我,這個人拿走我的一些頭發什麽的嫁禍我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即便我的dna出現在現場也不能證明什麽吧?
    我也是受害人之一,我也是被綁架的人,我的dna出現在現場沒什麽好奇怪的。”
    馬友貴麵無表情,他知道陳曉說的是有道理的,這也是他們之前一直沒有直接下定論的原因,他想了想繼續問道,
    “那當晚醫院監控先是你出去了,而你出去的時間正好和死者的死亡時間吻合,這你又怎麽解釋?”
    “我確實不記得我離開醫院的事情,但即便我出去了就能證明我是去了案發現場麽?即便我去了案發現場,就能證明我殺人了麽?
    警官,你應該知道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馬友貴深知陳曉的話是對的,但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憤怒。
    路星河看出了馬友貴的憤怒出聲道,
    “冷靜點,麵對這種狡猾的犯罪分子,我們一定要保持冷靜,問問他心裏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馬友貴點了點頭,“好,既然你說有人想要嫁禍你,你覺得這個人是誰?”
    陳曉皺眉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沒有這個人選,我會認為這個人就是609案件的真凶,至於是誰我不知道。
    但現在我有了個人選,我父親,我認為是他在背後謀劃了一切。”
    “為什麽?”馬友貴問道。
    “監控視頻,監控視頻上顯示我是穿著他的衣服出去的,那這個人你們確定就一定是我麽?會不會是他喬裝打扮的?
    畢竟我們是父子,身高體型又相似,我想這完全有可能。
    當然,視頻裏的人就算是我,那我為什麽是穿著他的衣服離開醫院的?這說明他同意和我換衣服了,這不奇怪麽?
    還有地窖,地窖是在他的住處發現的,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在陷害我了。”
    馬友貴聽到陳曉的話,內心說不出什麽感覺,他頭一次見到過這種父子,父親說兒子有反社會人格,兒子說父親是幕後黑手。
    他想了想問道,“所以你認為你父親才是609案件的真正凶手?”
    陳曉搖了搖頭,
    “我現在沒辦法確定,畢竟他是我的父親,我不敢相信他會這麽對我,虎毒還不食子呢,你說是吧?
    但如果最後嫌疑人隻剩下我和他的話,那我認為他就是凶手。”
    馬友貴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轉身離開。
    來到外麵,路星河看著幾人問道,“什麽感覺?”
    馬友貴想了想說道,
    “難纏,條理清晰,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的話,我們沒什麽辦法,而且陳曉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一樣。”
    路星河點頭,他相信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他思考了一下問道,
    “陳曉這人我們不是沒打過交道,他的思維很敏銳,他現在反駁我們的觀點,我不相信他之前沒有想到,既然早就想到了,為什麽自首的時候不說?為什麽現在才說?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可能就是故意的,他在等,等609案件的凶器被發現,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他的目的就是609案件。”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認同這個觀點。
    路星河繼續道,
    “既然是針對609案件的,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陳曉就是凶手,他這麽做是想把這一切都嫁禍給其他人,這個人可能是他的父親。
    要麽就是陳曉不是凶手,但他發現了什麽,或者說他察覺到了危險,他想借著這次案件找到幕後真凶,而這個真凶陳曉還是懷疑他父親。
    正好,我們也該問問他父親了。”
    一行人提審了陳曉的父親,楊樹先是看了一眼陳曉的父親,他觀察了一下陳曉父親的表情,隻有平靜,他問道,
    “對於609案件你怎麽看?又知道多少?”
    陳曉的父親響想了想說道,“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吧,我記得當時鬧得人心惶惶的。”
    “我們在你家地窖發現了一些有關609案件的凶器。”
    陳曉的父親皺眉道,
    “那個地方已經很久沒人去過了,我的確不知道,或許是凶手藏的?”
    “藏在你家麽?這個凶手就不怕被發現?”
    “我已經說了,地窖我們家已經很久沒人去了,凶手簡單觀察一下就知道這情況了,況且凶手怕什麽?
    怕被發現麽?或許他希望這些東西能早點發現才更加合理,畢竟是在我家被發現的,關凶手什麽事?”
    聽到這話,楊樹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陳曉的父親話裏有話,他覺得陳曉的父親是在故意提醒自己,提醒自己真正的凶手才會希望凶器被人發現,就像他說的那樣,畢竟是在他家。
    這個說法很合理,這樣一來的話,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陳曉才是那個希望凶器被發現的人,畢竟是因為陳曉自首才引出的這些事情。
    而且陳曉在當時有特地和他們說起過他的猜測,這說明陳曉對此應該早有預料,這符合陳曉父親的說法。
    楊樹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繼續問道,
    “那你心裏有對誰有過懷疑麽?”
    陳曉的父親想了想說道,
    “沒有,但從你們的表現來看,陳曉應該也不知道,這樣的話,你們肯定懷疑我們父子,但讓我懷疑我兒子嗎?我不想這麽想。
    但如果嫌疑人隻有我和他的話,那我認為是他。”
    楊樹看著陳曉的父親想了想說道,
    “你們不愧是父子,真像,連說的話都這麽像,陳曉也是這麽說的。”
    陳曉的父親點點頭說道,
    “嗯,我不意外,我說了陳曉有反社會人格,這種人低情感,親情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也許可有可無。”
    “那你呢?你的表現也不像是有多少感情一樣。”楊樹反問道。
    陳曉的父親歎了口氣,
    “唉!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我可能不會這麽說,但是你知道我的妻子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她怎麽辦?
    我總不能讓她醒來之後,又失去兒子,又失去丈夫吧?”
    楊樹點了點頭,“哦,有個消息你可能不知道,陳曉已經翻供了,他說他沒殺人。”
    陳曉的父親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樣子,隻是說了一句這樣更好。
    楊樹又問了幾個問題後,離開了審訊室。
    眾人眉頭緊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因為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案件好像陷入了僵局。
    甚至會往更壞的方向去發展。
    兩人都認為對方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警方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陳曉父子二人會被無罪釋放。
    想到這,路星河皺眉道,“不是有個指紋嗎?怎麽到現在都沒出結果?讓他們快點!”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為您提供大神無喜的一覺醒來:我背上了40起命案
    禦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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