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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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下午,李良看到馬友貴轉身離去,他知道馬友貴這是要去見陳大雷去了,他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沒跟多久就看到王赫把馬友貴攔住,李良眉頭一皺,他感覺有些不好的事要發生,雖然現在他距離兩人很遠,但是他依然能看到王赫的表情很凝重,這種凝重一看就是不好的情況。
他小心翼翼的貼了上去,跟著兩人來到一處小巷,馬友貴和王赫兩人來到小巷,王赫率先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李良給驚住了。
王赫看著馬友貴說道,
“劉文君是你殺的吧?”
馬友貴同樣一愣,緊接著幹笑起來解釋道,
“說什麽呢?我和他無冤無仇怎麽可能那麽做?沒有道理啊。”
王赫不為所動的問道,
“那柳眉遇襲那天你怎麽解釋?我看到你從柳眉家出來了。”
馬友貴眼睛一瞪,他沒有去問王赫為什麽看到,因為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他想了想說道,
“我那天找她有些事情,對她遇襲的事情並不知情。”
對於馬友貴這幹癟的解釋王赫顯然是不相信的,他看著馬友貴問道,
“哦?那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局裏?看看他們怎麽說?”
馬友貴看著王赫,他不知道王赫到底要做什麽,深吸一口氣問道,
“說吧,你想做什麽,我相信你沒有直接向局裏匯報一定有你自己的目的,說說吧,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辦。”
王赫突然笑了,
“嗬,看來楊樹說的沒錯,你真的殺了劉文君,我之前還以為他是為了打壓你才胡亂編造的,也幸虧我當時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我才請假散心,然後在閑逛之中看到了你,如果不是這麽認為的我也就不會請假,也就不會看到你了。
不得不說你打扮的真嚴實,但誰讓我們是老搭檔了,僅僅看走路姿勢我就能確定是你,我本想上前詢問你的,但你也知道,你當時的打扮簡直太怪異了,所以我就沒上前。
然後我就看到你進了劉柳眉家,沒過一會兒就出來了,不久之後警察就來了,我問了同事他們說柳眉遇襲了。”
馬友貴不想在聽這些過程他打斷道,
“停,不用在說了,說你想要什麽。”
王赫看著馬友貴一字一句道,
“我想要你去自首。”
馬友貴立刻搖頭,“不行!”
要是他選擇自首他早就自首了,何必等到今天?
王赫看著執迷不悟的馬友貴焦急道,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看到你了,你能保證沒有其他人看到你嗎?也許還有別人看到你了,隻是因為不想多事所以沒說而已。
但你知道的,局裏要是繼續調查早晚都能查清真相的,你跑不掉的,到時候性質就不一樣了,你怎麽就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
虧你還是警察,坦白從寬,主動自首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最清楚不過的啊,趁著他們還沒查到你身上你現在主動投案都算自首表現,等到他們懷疑到你的時候那時就晚了。
走,現在就跟我去自首。”
說著不等馬友貴反應拉著馬友貴就往回走。
馬友貴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然後亦步亦趨的跟著王赫離開,沒辦法,自從被王赫發現之後,他的心理防線就被打破了。
本來殺人這件事就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負擔,之前一直以為沒人知道,僅僅是楊樹知道,但因為對楊樹的怨念,讓他一直在鬥爭。
但現在有另一個人知道了,這個人還是他的老搭檔,他了解王赫的為人,最多最多能做到當這件事沒發生,至於嫁禍楊樹,王赫肯定不會同意,這就意味著他的鬥爭注定會失敗,那所謂的鬥爭也就沒有了意義。
想到這,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輕鬆,這樣也好,那就自首吧,估計自己以後能睡個好覺了。
就在馬友貴這麽想著的時候,麵前的王赫突然應聲倒地,他抬頭看去,隻看到李良手拿鐵棍站在他麵前。
馬友貴低頭看了一眼到底的王赫,然後指著李良顫抖道,
“你瘋了?”
李良看著馬友貴顫抖的樣子非常不滿,他不喜歡這麽優柔寡斷的人,在他看來當王赫找到馬友貴的時候,馬友貴應該殺死王赫的。
但誰成想馬友貴竟然沒這麽做,而且看樣子是想跟著王赫去自首,說實話他是失望的,這和馬友貴之前的做法截然相反。
他怎麽能讓馬友貴去自首?馬友貴要是自首了他怎麽辦?他在局裏怎麽生活?他還指望馬友貴能成為一顆大樹庇護自己呢。
他看著馬友貴平靜道,
“怎麽?想放棄了?那你早幹嘛了?現在才想著自首是不是有點晚了?而且你真的甘心就這樣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麽?
你可以不管你自己,但你得想想你的家人是吧?你的父母呢?你的妻子呢?你的孩子呢?
從一個人人尊敬的警察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殺人犯,他們能接受嗎?你的父母年紀不小了,你確定他們能承受這種打擊?
你的妻子呢?你難道讓她等你一輩子?你應該知道就算你自首了,你的下半輩子也注定會在監獄中度過,她呢?
還有你的孩子,一個殺人犯的孩子,你知道這層身份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變化麽?以後無論是求職還是找對象,當他們得知你是殺人犯時,嘖嘖嘖,那可太淒慘了,你毀了他的人生。”
馬友貴大吼道,
“你別說了!”
李良聳聳肩,
“不過好在你遇到了我,事情還有轉機,我知道你對這個老搭檔下不了手,所以我幫你完成了,這樣就沒人知道你做的事情了,事情又變成原來那樣了,你是不是得謝謝我?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陳大雷和楊樹其實是一夥兒的,陳大雷約你見麵其實是楊樹的注意,也就是說所謂的和你聯手其實就是個陷阱,看樣子你還不知道。”
說著李良搖搖頭,惋惜道,
“哎呀呀,你說你要是沒有我可怎麽活啊?被人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唉!”
馬友貴看著李良憤怒道,
“你以為你很聰明?他是警察,他的死亡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知道麽?”
李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嘲諷道,
“看來你被耍是應該的,你腦子是真的不靈光啊,現成的凶手擺在那都看不到麽?也是最近你一直輾轉在楊樹和陳大雷之間,導致你忽略了一個人,也就是陳曉。
劉文君,王赫以及陳大雷不都是他殺的麽?包括之前609案件都是他做的,你覺得這個結局怎麽樣?”
馬友貴疑惑的看向李良,其他的他都能理解,唯獨陳大雷他不理解,
“你的意思是把陳大雷也一起殺掉?”
李良點點頭,
“他當然得死了,首先他和陳曉現在朝夕相處,從現在陳曉還沒出事就能看出他其實不太懷疑陳曉了,如果我們把嫌疑人鎖定成陳曉,那陳大雷一定會為陳曉作證,那我們還怎麽嫁禍?
所以陳大雷必須得死,當然,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陳大雷的死亡能讓整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陳曉做的,畢竟陳曉一直都和陳大雷在一起不是嗎?
陳曉被陳大雷綁架,他完全有動機殺死陳大雷,最重要的是,陳大雷的死亡能讓楊樹亂了分寸。
警局裏楊樹要是亂了分寸,那誰會頂上那個缺兒?隻能是你嘍,到時候在做一些事情不是易如反掌?
至於陳曉,哈,他除了能竭盡全力的自證清白還能做什麽?到時候我們會讓他那麽輕易的自證清白嗎?
想想吧,陳曉父親的案子主要負責人是陳大雷,他死了又判錯了案子,楊樹呢?失了方寸,包括他現在的工作做得也並不好。
而你呢,糾正了陳大雷的錯誤,成功把案件偵破,相當於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哇,我都忍不住要為你鼓掌了,簡直太棒了。
現在的選擇權在你手裏,是選擇做一個人人唾棄還會牽連到家人的殺人犯,還是做一個人人尊敬讓家人與有榮焉的正直的警察?
我認為這個選擇並不困難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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