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玉簫天音悟道,我有了其他女人(必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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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愁一劍殺了溫雲庭,根本沒有絲毫顧忌,哪怕有陸無雙求情,可他殺心一動,怎麽可能任由此人再活下去。
哐當一聲收劍歸鞘,沉淵古劍滴血未沾,仿佛殺了一條狗那般簡單。
他這時繼續循著陸無雙留下來的氣息跟了過去,沒多久便到了一片小樹林中。
這時已經是冬季,所有的樹葉都凋零了,地麵上還有著未化的積雪,莫名有幾分蕭瑟。
陸無雙沒有再提溫雲庭,無論如何,這個人都應該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能夠在最後為他開口求情,已然是仁至義盡。
“念愁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這不是傻,而是缺少了閱曆,等你在江湖上見的多了,這些鬼魅伎倆自然也就瞞不過你了。”陸念愁開口,並沒有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
一個女孩子家碰到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再多的語言,也是蒼白無力的,或許隻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才能夠讓一切漸漸消散。
“念愁哥哥,我不想回去,我不想麵對爹爹和娘親。”陸無雙喃喃低語,神色間充滿了無助。
“無雙,你這麽做,隻是在逃避罷了,隻會讓叔父和叔母更擔心。”陸念愁說道:“伱要知道在這件事中,不僅僅是你受到了傷害,他們也同樣是受害者。”
“你年紀輕不懂事,可他們兩個人也被蒙在鼓裏,外人不知道會怎樣奚落和嘲弄,堂堂陸家莊莊主,現如今落得個顏麵盡失。”
“可他們現在還要擔心你出事,寢食難安,你如果真的離開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該怎麽辦?”
“又或者,因為你的離開而讓他們出了什麽事,這樣的結果你能承受嗎?”
陸念愁沒有溫言勸慰,反而將那些殘酷的現實,全部都擺在了她的麵前。
“你如果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那就留在這裏,我會離得遠遠的,不會有任何人靠近此地。”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帶你回家。”
看到陸無雙沉默不語,他也不再多說什麽,緩緩轉身退出了這片樹林。
等到他離開後不久,陸無雙的眸子中不停的流出眼淚,身子軟軟的靠在一棵大樹上,整個人仿佛丟了魂兒一般。
眼淚洶湧而下,不一會兒就濕透了衣襟,她雙腳發軟,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麵上,將頭埋在了膝上,肆意的發泄著心頭的痛苦與傷心。
可這時候,她就連哭泣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會被別人聽到。
等哭了許久,四周始終都是靜悄悄的,隻有冷風吹動落葉的嘩嘩聲,陸無雙終於徹底崩潰了,嚎啕大哭,聲音越來越大。
……
一直等到傍晚日落時,陸無雙才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她的雙眼紅腫,走起路來踉踉蹌蹌,背後還沾染了泥土,看起來極為狼狽。
陸念愁掃了她一眼,緩緩走到了她的身後,用袖子一掃,打去了衣裙後麵的塵土,而後說道:“把你自己收拾一下,不要讓叔父和叔母擔心。”
陸無雙深深的吸了口氣,雖然眼眸深處還殘留著痛苦與哀傷,但整個人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簡單將衣裙收拾利落,又將有些散亂的頭發整理好,雖然雙眼紅腫,臉上還有著淚痕,但總算是沒有方才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走吧,我們回家。”陸念愁說了句,而後便當先朝著陸家莊走去。
陸無雙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看著自己兄長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她也總是愛闖禍,有時候也會受欺負,每一次都是念愁哥哥替自己出頭,為自己做主。
記得那時候他總是愛摸摸自己的腦袋,然後說一聲‘我們回家’。
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但念愁哥哥還是沒有變,依舊會在自己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
還是會在自己受委屈的時候,帶自己回家。
陸無雙不知為何感到有些說不出的酸澀,又覺得有些難言的溫暖。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家人都依舊是家人,永遠都會關心自己,愛護自己。
她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又流下淚來。
她向來都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執拗的緊,可今天卻如同往日裏最看不起的那些人一般,老是容易落淚。
可哭著哭著,陸無雙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前麵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忽然有些羨慕程英。
同樣是從小一起長大,可程英卻能夠成為念愁哥哥的妻子,而她……
陸無雙為自己心頭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惶恐和害怕,連忙止住心思,不敢繼續多想下去。
“念愁哥哥,我走不動了,你能不能把我背回去?”
陸念愁聽到陸無雙有些嬌蠻的語氣,反而略微鬆了口氣,他是打心底裏將陸無雙當親妹妹一樣看待,並無任何私心雜念。
聞言轉身看了她一眼,故作無奈的說道:“都這麽大姑娘了,也不嫌害臊。”
一邊說著已經微微蹲下身子,“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陸無雙臉上不知不覺中流露出笑容,就像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那樣,輕車熟路的跳在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背上。
陸念愁用雙手扶著她的腿,隻覺得觸手溫潤,而且這時候陸無雙已經將整個身子都完全貼了過來,頓時便有著溫軟壓來。
他這時才恍然,自己心中那個黃毛丫頭,也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大姑娘了。
雖然兩人青梅竹馬,又是堂兄妹,向來感情很深,但畢竟年齡大了,該有的男女之防,還是要有的。
否則的話,恐怕會有更多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經過溫雲庭這件事後,陸無雙的名聲本就有些糟糕,甚至成為很多人眼中的笑柄,若是在被人看著他們兄妹二人這般,恐怕會有人嚼舌根。
“念愁哥哥,快點,咯咯!”
陸念愁有些猶豫,可聽到陸無雙久違的笑容,心頭微微歎了口氣,不再顧念那麽多,然而將輕功全力施展,如同鬼魅一般,在夜風中急速前行。
周邊的新人隻覺得有一陣狂風吹過,仿佛有什麽從自己身邊掠過,可再仔細看時哪裏有其他人。
陸無雙一開始還因為速度太快,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臉頰都有些生疼,可慢慢熟悉後,頓時就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妙處。
天地間的景色在飛速的後退,恍惚間她甚至有一種連光陰都在停滯的錯覺。
“原來念愁哥哥的武功已經不知不覺間強到了這種地步,這種輕功身法,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陸無雙緊緊抱著陸念愁的脖子,聽著耳畔呼嘯的風聲,心也逐漸寧靜下來。
眼看前方不遠處就要到家了,她才小聲呢喃道:“念愁哥哥,你說要是被靜姝姐姐看到我們兩人這樣,她會不會吃醋?”
陸念愁在陸家莊附近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停了下來,把陸無雙從背後放下,而後直接一個腦瓜嘣敲了過去。
陸無雙頓時痛得哇哇叫,“你,陸念愁,你又欺負我!”
陸念愁看她張牙舞爪,又恢複了往日活潑的模樣,輕笑道:“讓你亂說話,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們又是兄妹,靜姝怎麽會吃你的醋。”
“都這麽大姑娘了,還說出這種話,你說是不是該教訓。”
“哼!”陸無雙跺了跺腳,“你總是這樣欺負我,我去找爹爹和娘親告狀,讓他們收拾你。”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陸家莊跑去。
隻是在轉身的那一刹那,一滴晶瑩的淚水和沒有發出的歎息聲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有些事情,原本就不該想!
陸念愁看她進了陸家莊,並沒有跟過去,陸無雙剛剛回去,陸立鼎夫婦肯定會圍著她團團轉,自己這時候過去也隻是添亂。
他慢慢進了大門,果然遠遠的就聽到了附中的丫鬟仆人驚喜的叫聲,還有陸立鼎和陸夫人的聲音。
陸念愁徑直朝著程英的房間走去,可心頭卻有些煩亂。
陸無雙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要盡快安排叔父叔母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前往襄陽。
可到時候有一件事情,他不得不麵對。
那就是李莫愁與洪淩波的存在。
李莫愁也就罷了,她一心想著要離開。
可洪淩波卻是要和自己成婚的。
還有,李莫愁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自己該如何與靜姝交代,又該怎麽和叔父叔母去說。
隻要一想起這些,就令他感到頭痛,可又不得不去麵對。
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等到了程英的房間,她正坐在窗口吹奏玉簫,並不是黃藥師所傳的碧海潮生曲,而是一首舒緩而輕柔的樂曲。
就仿佛是天邊的晚霞,伴隨著晚風流淌,色彩瑰麗而多變,卻又讓人感覺到一絲說不出的哀婉與憂傷。
此時的程英整個人仿佛與晚霞、夜風、簫聲融合為一體,成為一副精美絕倫的畫卷。
陸念愁站在原地,沒有在向前靠近,生怕打擾和褻瀆了這無比美好的一幕。
等到程英一曲奏罷,剛才那特殊的意境才緩緩消散。
陸念愁方才還隻是沉浸在那種美好中,等到曲終,四周的一切都鮮活起來,這時眸子中才閃過一抹震驚的神色。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程英,喃喃低語道:“靜姝的簫聲剛才幾乎有了一種天人合一的味道?這怎麽可能?”
程英也看到了他的身影,臉上流露出明媚的笑容,將手中的玉簫收起,快步走了過來,“念愁,你回來了?”
陸念愁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殘留著一抹震撼。
這一次與王重陽見麵之後,他知道了這方世界更多的隱秘,以及天人境界的不傳之秘。
其中就包含武道之外,其他證道天人的方式。
是的,武道也隻是證道天人最常見的一種方式罷了,大道三千,天人合一的方式從來都不僅僅是一種。
甚至在先秦之前,諸子百家爭鳴,也從來不曾有人提什麽武道。
儒、墨、法、釋、道、陰陽……
這世間有無數種道路,都可以追尋天人合一的境界。
前唐詩仙李白,鬥酒詩百篇,文名傳天下,據說其以詩歌感悟天地,最終天降青蓮,欲載其飛升。
然而李白卻醉酒狂笑,揮袖打散了青蓮,此後縱情於山水之間,留下了無數的傳說。
按照道門記載,這位謫仙一般的人物,最終抬手折一朵青蓮化劍,斬碎了虛空,登天而去。
因此有人稱其為青蓮居士,也有人將之稱為青蓮劍仙。
那等才情可謂驚世,萬古罕見。
還有曆經三朝的蘇大學士,蘇東坡,此人月夜遊赤壁,泛舟於山水之間,寫下千古名篇赤壁賦,從而悟道天地。
再譬如書聖王羲之,畫聖吳道子,都曾以手中書畫契合天地,一步登天。
還有一則發生在數十年前的事,當時妙玉夫人的父親韓侂胄在辛棄疾和陸遊的支持下,得到宋寧宗受肯後,發動北伐。
據王重陽所說,此人以詩詞契合天地,在北伐發動之時,一步登天。
世人隻以為他已經死了,可事實上,這人還活著,而且是極其可怖的高手。
除了他之外,還有朱熹、陸九淵等實則都以文理而動乾坤,一朝悟道,超脫而去。
“按照重陽真人的說法,除了武道修行外,以其他道途悟道,隻要能夠天人合一,就會立刻飛升而去,並不能影響世間變遷。”
“隻有以武證道,才能夠長留於世,甚至更進一步,破碎虛空。”
“辛棄疾的武功已入先天,卻並沒有突破天人,而是以詩詞證道,留在人間十載,便飛升而去。”
陸念愁心思百轉,中原大地上人傑地靈,那些驚豔絕倫的人物太多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乃至士農工商皆可成道。
可他沒有想到,竟然在程英身上看到了這樣的潛力。
“靜姝,你剛才是怎麽了?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感受?”
程英有些羞澀的說道:“我等了你一天都不見你回來,眼看已經傍晚了,不知為何心情有些低落,便隨便吹些曲子,讓你見笑了。”
陸念愁追問道:“除此之外呢?你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特殊的感受?”
程英愣了愣,仔細想了一番後才說道:“我剛才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恍惚,好像、好像和天邊的晚霞融合為了一體,甚至很輕,又很舒服,就像是做夢一樣,甚至連你靠近我都沒有發現。”
陸念愁聽到這裏,心頭又是欣喜又是激動,繼續問道:“這樣的情況,之前還有嗎?”
程英被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也明白過來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可她支支吾吾,卻有些無法開口。
直到被陸念愁再三逼問,程英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怎的,自從上一次你把我送回嘉興後,隻要我很想你的時候就會吹簫,偶爾就會進入到那種奇怪的狀態。”
“你確定是從上一次回到嘉興之後才有的嗎?”陸念愁問道。
程英點點頭,說道:“是啊,因為每次那種狀態結束後,我體內的九陽神功都在自行運轉,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九陽神功?”陸念愁眸子一亮,問道:“你產生這種狀態的時候,一般是在什麽時候?”
“咦,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似乎每一次都是在傍晚。”程英也反應過來,“念愁,我這究竟是什麽情況?應該不是壞事吧?”
陸念愁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連忙搖搖頭,“這怎麽可能是壞事,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九陽神功、思念、夕陽、簫聲……”
他喃喃低語道:“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原著中的程英,在武功上的才情雖然算得上出色,但和楊過郭靖相比,卻依舊遜色了幾分。
這一世機緣巧合下,被陸念愁傳授了九陽神功,而她又在夕陽下因思念,從而將自己吹簫的技藝契合於天地。
這其中九陽神功是引子,夕陽、情緒和吹簫的技藝都缺一不可,才造就了她這樣獨一無二的際遇。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樣的機緣,程英想要憑借武功證道天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人之路絕不是靠修煉神功就能成就的。
但如今……
陸念愁感受著程英身上那緩緩收斂的氣韻,這樣的機緣如果再發生幾次,她恐怕要比自己還要先成就天人。
隻要能夠和辛棄疾一樣武入先天,就算是以玉簫天音成道,也可以在這世間多留十載,不用立刻飛升。
“可如果我們成婚了,靜姝她沒有了這樣的心境,還能夠以簫音入道嗎?”陸念愁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
程英看他少見的愁眉苦臉,問道:“你這是怎麽了?不是說是好事嗎?”
“就是因為太好了,我才擔心,生怕會壞了你的機緣。”陸念愁歎息道。
程英輕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又哪裏需要為這些事情煩惱。”
“靜姝,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懂,這樁機緣對你而言很重要,甚至關乎日後我們能不能長久的在一起。”陸念愁並不能主動開口向程英提起天人相關的事情。
除非是主動碰到天人之戰,摻和進其中,否則的話知情者如果透漏,就是觸犯了天規。
在知道了諸多道門隱秘之後,陸念愁已經明白,所謂的天規不僅僅是口頭的規定,而是諸多道門前輩先賢,借助一件重寶,形成的一種烙印於天地間的律令,擁有著極其可怕的力量。
哪怕是天人,一旦觸犯天規,都將會受到無比慘重的懲罰。
天道威嚴不可侵犯,天規浩大,鎮壓世間。
若有犯者,必會觸動天罰!
這也是道門之所以能夠鎮壓中原,哪怕當初王重陽尚未成道,黃裳依舊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蒙赤行和葵花老祖兩大絕顛強者的依仗。
程英將來是心靈通透,隻是略一沉吟,就猜到了幾分,“是不是因為我思念你,從而契合了某種道理,才觸發了機緣。”
“你是擔心我們在一起後,我再也沒有了那種心境,從而錯失機緣?”
陸念愁歎道:“靜姝,你果然聰明,確實如此。”
程英聽到這裏,反而越發從容,淡淡的笑著,“念愁,我隻想告訴你,無論什麽樣的機緣,都比不上你重要。”
她看著陸念愁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隻羨鴛鴦不羨仙。”
陸念愁怔住了,呆呆的看著她,心頭說不出的複雜。
程英對他可以說得上癡情,甚至連可以天人合一的機緣都能夠放棄,可自己卻還要迎娶洪淩波,還和李莫愁有了孩子。
這些事情交集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錯亂,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已經準備說出口的那些話,堵在了胸口,再也難以說出來了。
“靜姝,你又何苦對我如此……”陸念愁的神色複雜。
程英臉上掛著笑容,柔聲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
陸念愁沉默片刻,而後一把將她在懷中,“靜姝,我此生此世,一定不會辜負你。”
“嗯,我知道的,我相信你。”程英靜靜的靠在他懷中。
“可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情,我不能再繼續瞞著你了。”陸念愁狠了狠心,還是選擇了將事情講清楚。
繼續拖延下去的話,有朝一日三個女人總會見麵,到時候又該怎麽瞞下去?
更何況還有洪淩波的婚事,還有李莫愁生下的孩子,這些事情又如何能夠瞞得住?
拖的越久,對程英而言就越不公平。
程英身子微微僵了僵,她是何等的冰雪聰明,從這個男人的語氣和神態,以及剛才他那欲言又止的動作,就已經猜出了陸念愁想要說的事情。
“你說吧,我在聽著呢!”程英竭力壓抑著自己怦怦怦劇烈跳動的心髒,讓內心深處所有的不安和惶恐都沒有表現出來。
陸念愁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我不想瞞你,我在外麵已經有其他女人了。”
“然後呢?”
“而且已經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