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獨孤傳承,楊過出山(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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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聽到公孫止的話,哪怕她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見慣了生死,也見慣了許多表麵上硬氣的人在死亡麵前是何等的不堪。
可如公孫止這般為了自己活命,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這種心腸歹毒之人著實罕見。
虎毒不食子,此人心性之狠,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你到了現在還要護著他嗎?”李莫愁將目光看向了哀莫大於心死的公孫綠萼。
此時的她被公孫子一掌打的重傷,倒在地麵上,可身體上的傷勢又如何能夠比得上心裏的痛苦。
聽到李莫愁的問話,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提起精神來,語氣決絕的說道:“他是我的父親,我這條命是他給的,救他一命也算是還了養育之恩。”
“我願意一死來償還,還請前輩饒他一命吧!”
李莫愁聽到這話,倒是對麵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公孫止如此對你,你還要為了他去死嗎?”
公孫綠萼臉上說不出的淒苦,“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啊……”
李莫愁聞言看著公孫止:“你倒是生了個好女兒。”
可公孫止看向公孫綠萼的目光中,不僅沒有一絲的無溫情和愧疚,反而充滿了惡毒和憤恨。
公孫綠萼表現的越是無私和大義凜然,豈不就越發襯托的自己無恥和怕死,這一瞬間他對公孫綠萼的惡意甚至超過了李莫愁。
“既然你女兒以命換命,那我就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你身中我的赤練劇毒,倘若不運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強行吹捧真氣,隻有死路一條。”
李莫愁的話語中暗藏玄機,語氣淡淡的說道:“你走吧,日後若想找我報仇,我也奉陪到底,你好自為之。”
公孫止臉上流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多謝仙子,多謝仙子。”
他拚命的叩首,而後試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走了兩步後,發現李莫愁真的沒有追他,轉過身去,眼眸之中流露出了無比陰狠的殺機。
“李莫愁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公孫止心中恨意滔天,先是緩緩前行,等走出一段距離後,忽然開始發足狂奔。
李莫愁看著他狂奔離去的背影,對著公孫綠萼說道:“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他不能夠動用真氣,一旦動用真氣,必然會毒素侵入五髒六腑,當場暴斃。”
“你說他是死還是活?”
公孫綠萼怔住了,連忙衝著公孫子狂奔的身影大聲喊道:“爹爹,不要……”
聽到她的聲音,公孫止連頭都沒有回,強催體內真氣,不顧一切的逃命。
“我公孫家的武功玄奧莫測,隻要給我一段時間調息,區區毒素又怎麽能奈何得了我?”
他這般想著,卻沒有發覺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兩顆瞳孔中更是充斥著血色。
跑著跑著,他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仿佛烈火灼燒一般,渾身越來越燥熱,就連血液都在暴動。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七竅流血,而且流出來的血液滾燙帶著黑色。
“啊……”
一股無比可怕的劇痛席卷全身,公孫止臉龐瞬間變得無比扭曲。
“呃……這,這怎麽可能?”他在劇烈的痛苦中眼前發黑,“這是情花毒?!”
“我是什麽時候中了情花毒?”
“該死!”
公孫止瘋狂的運轉體真氣想要鎮壓住體內的毒素,可隨著真氣運轉,毒素瞬間侵入到五髒六腑。
他身體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麵上,隻是抽搐了兩下,就再也一動不動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莫愁料定了公孫止這樣的小人,根本就不可能聽信自己的話。
此人深受重傷,又中了自己的毒功,強運真氣之下,要是還能活下來,那才是見了鬼了。
公孫綠萼看到公孫止跌倒在地麵上,臉上頓時留下兩行淚來,踉踉蹌蹌的朝著他屍體的方向走去。
李莫愁看她這樣也不去阻止,隻是語氣冰冷的說道:“剛才你要用你的命來換公孫止的命,我已經答應你了,也給了他機會。”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可以料理公孫止的後事。”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我李莫愁的三弟子。”
以公孫綠萼這樣的性格放在以往的話,李莫愁是最看不上的,身在亂世之中,尤其是漂泊於江湖,沒有縝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是很難活得長久的。
公孫綠萼這樣的美貌,性格卻如此單純,如同空穀幽蘭一般,隻適合隱居避世於絕情穀中。
倘若到了江湖上,早晚會淪為別人手中的玩物,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或許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孕,看到剛才公孫綠萼不惜性命要救公孫止,李莫愁竟然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她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夜幕生辰連明月都被遮蓋了,甚至看不到一絲星光,隻有呼嘯的北風怒吼。
此時雪已經停了,天地之間一片冰霜,這是絕情穀已經被血色染紅了。
李莫愁踏雪而行,一身紫色的衣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她且歌且行,聲音婉轉而哀怨,似乎是在控訴自己的情郎,不多時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中。
隻留下公孫綠萼看著自己父親的屍體,看著往日裏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絕情穀變成了血色的屠宰場。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充滿了痛苦和迷惘。
“為什麽……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忍不住悲泣,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一位身穿灰色長袍,身材修長,背著一柄重劍的男子,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這麽濃重的血腥味,恐怕死了,不止一個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麽?”
此人正是楊過,他從華山帶著歐陽鋒的屍體離開之後,就找了個地方,將自己義父的屍體安葬。
歐陽鋒死了,他隻覺得天大地大,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一路上四處遊蕩,偶爾做一些行俠仗義之事,機緣巧合之下竟得了獨孤求敗的看中。
獨孤求敗飛升在即,也並沒有想過再收一位弟子,卻有心將自己的劍道傳下。
他看中了楊過的天資和心性,便引導他進入到了劍塚之中。
此地看似尋常,實則沒有他的引導,外人根本就進不來。
那跟隨在他身邊的神雕,經過其數十年的調養早已經通靈,便代他傳授給楊過劍法武功。
等到圍殺葵花老祖之時,獨孤求敗就將楊過趕了出去。
他傳授給楊過的並不是具體的某一種劍法,而是自己畢生所追尋的天地萬物皆可為劍的劍道至理,以及與天地搏擊,從而領悟天地至理的方式。
這毫無疑問是最高明的傳授。
楊過得了獨孤求敗的傳承,無論是劍術還是內功,全部都突飛猛進,更是趁此機會一舉打通了任督二脈,成為天下間有數的高手。
他背著重劍出了獨孤劍塚後,也沒有什麽去處,隻是聽到沿途的江湖中人都在討論郭靖和黃蓉召開的英雄大會。
想起自己和郭靖的淵源,以及自己的身世,他還是動了心思,想要前往襄陽,去弄清楚父親當年究竟是怎麽死的。
他一路上也不去走官道,隻是在曠野中橫行,體會著天地間的空曠與蒼茫,領悟著獨孤求敗的劍道傳承。
楊過的武功根基本就無比深厚,從小修煉歐陽鋒所傳的蛤蟆功,之後又得了古墓中的九陰真經殘篇。
經過獨孤求敗的指點後,他一身武功突飛猛進,一日千裏,甚至開始逐步走向以天地萬物為師,師法自然,悟道於天地的境界。
沉浸在這種修行之中,甚至不覺時間流逝,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但隻要遇到危險,他那無比敏銳的心靈就會瞬間察覺,無鋒重劍呼嘯而出,如同天柱摧折一般,足可以摧枯拉朽的斬破一切。
等到了絕情穀附近,他忽然聞到了無比濃鬱的血腥氣,便從那悟道境界中清醒過來,隻是略一思索,便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趕了過去。
等他趕到之後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以及在那一地屍體中痛哭流涕的公孫綠萼。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下這種毒手?”楊過眉心緊鎖,臉色變得無比冰冷。
他走到公孫綠萼身旁一丈之地不再靠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孩子,江湖經驗無比豐富。
知道看人不能隻看表麵,這滿地雪坡和屍體之中隻有這樣一個妙齡女子哭泣,怎麽看都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誰也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來路,與這裏發生的慘案究竟又有著什麽樣的關聯。
楊國武武功越高就越發感覺到自身的渺小,且不說於天地相比,隻是那位留下劍道傳承的獨孤前輩就絕非自己所能夠望其項背。
他內心深處感慨,這天下間隱藏的高人何其之多,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相比於初出茅廬之時的年少輕狂,這時反而越發多了幾分沉穩。
因此這時也不靠近,隻是開口問道:“這位姑娘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是誰做下了這種惡事?”
公孫綠鄂聽到他的聲音,才發現有外人來了這裏,哭過一場後,痛苦的心情總算是宣泄和緩和了些許。
她眼睛變得紅腫,長長的睫毛上依然掛著淚珠,緩緩抬頭看向了楊過。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楊過忍不住心頭一跳。
“好美的姑娘,恐怕隻有當初在古墓中見過的那位龍姑娘可以與之相比。”
他心頭這般想著,又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便忍不住多了幾分憐惜。
“姑娘你別哭了,你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
公孫綠萼到現在都稀裏糊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絕情穀為什麽忽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知道離莫愁的來路。
隻是在半夜中歡聽到了喊殺聲,等她從閨房中匆匆趕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又哪裏能夠說得清楚?!
聽到楊過問起,她越發茫然,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可悲,竟然連仇人叫什麽都不知道。
甚至都不知道李莫愁算不算仇人,父親雖是因他而死,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這絕情穀中的師兄弟們,卻又通通都是死在李莫愁的手中。
她越想越是痛苦和迷茫,一時間氣血逆衝,眼前一黑猛然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麵上。
“姑娘,姑娘……”
楊過看她忽然摔倒在地麵上,忍不住心頭一緊,連忙走進兩步,連叫了幾聲。
看到公孫綠萼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動靜,便趕緊走到了近前,小心翼翼的從地麵上將其扶起上半身靠著自己。
等用手指感受過她的鼻息和脈搏後,直到公孫綠萼並無大礙,他這才鬆了口氣。
看了一眼這宛若修羅地獄一般的山穀,他眉心微蹙,眼看這時夜幕深沉,略微思索片刻,便將公孫綠萼從地麵上抱了起來,在絕情穀中找了一間幹淨的屋子將她放下。
“這山穀中唯一的活人便是她的了,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是要等她清醒過後再來問一問她。”
楊過這般想著,便在公孫綠萼身旁打坐運功,不知不覺間便過去了一夜。
或許是由於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令人痛苦,公孫綠萼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等到緩緩張開雙眼時,她甚至都遺忘了昨天晚上所發生過的血腥場景,直以為自己依舊還在絕情穀中,依舊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穀主之女。
可是等她睜開眼眨了眨睫毛,就忽然看到了守在一旁的楊過。
這時昨天發生的一幕幕,瞬間從腦海深處湧現了出來。
“啊……不要……”
公孫綠萼猛然尖叫出聲,臉上的神色恐懼而痛苦,宛若見了惡鬼一般,眼淚又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姑娘別怕,惡人已經走了,我不是壞人。”
公孫綠萼蘇醒的一瞬間,楊過就發現了,看到她這般驚恐的模樣,連忙溫聲勸導,一直過了很久,才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可不論他在怎麽問,公孫綠萼都不願意多說,問的多了,甚至會讓她忍不住抱著頭大喊大叫的痛哭流涕。
楊過見她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繼續逼問,隻能歎息著說道:“如果姑娘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我不想留在這裏,你能帶我一起走嗎?”這是公孫綠萼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聲音如同空穀清泉一般叮咚悅耳,隻是聽著就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舒服。
楊過聞言微微一怔,想到山穀外的那些屍體,暗道:“我也是傻了,這山穀中這麽多的屍體,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家,怎麽可能敢一個人留在這裏。”
他沒有猶豫一口便答應了下來,“好,我帶你一起離開。”
公孫綠萼剛說完,就又忽然想起了李莫愁,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還是不要了,你快走吧,不要留在這裏。”
楊過聽他忽然轉變了主意,不由得疑惑的問道:“為什麽?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會害怕嗎?”
“你不要再多問了,繼續留在這裏隻會害了你。”公孫綠萼的臉色慘白,“你快走,趕緊走。”
“若是碰到那人,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想到李莫愁那凶殘的手段,她就渾身顫抖,不寒而栗。
“你說的他是指殺害這山穀,那麽多人命的惡賊嗎?”楊過眼眸之中閃過冰冷的光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不可能走了。”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做下這種喪心病狂的惡事,竟然敢屠人滿門。”
“這種魔頭,若是不一劍殺了,恐怕日後還會做出更多惡事。”
他武功大進,貫通了任督二脈,又學了獨步求敗的劍法,武功之高,以堪稱是當世一流。
五絕之下,少有人能敵。
縱然是公孫止複生,與其廝殺一番,勝敗生死,也要打過才知道。
楊過很清楚自己的武功,雖然不如傳下見到的那位獨孤前輩,但放眼江湖上已經是少有人能及。
他所見過的高人絕不在少數。
無論是郭靖,黃蓉,歐陽峰,洪七公,又或者是陸念愁,李莫愁等人,都是這江湖中最頂尖的強者。
眼光和見識都絕非尋常,江湖中人可比,自然知道自己一身武功的強橫。
眼看有人坐下這種凶殘狠毒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丟下公孫綠萼這柔弱可憐的女子,孤身一人在這裏。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這裏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一根汗毛。”
公孫綠萼聞言,反而更加驚慌失措,“你不要再說了,快走,快離開,馬上離開這裏。”
“我不想要害了你……”
她越是這般,楊過就越發覺得這女子不僅人美,就連心地也是那般的善良,心中變越添了幾分好感和憐惜。
“姑娘你放心吧,我楊過雖然算不上什麽蓋世豪俠,但一手劍術也足以斬殺邪魔外道。”
“無論敵人是什麽來頭,我都會替你做主。”
公孫綠萼看他年紀輕輕,口氣卻這麽大,直以為他是那種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眼看幾次三番的勸阻,楊過都絲毫不為所動。
她頓時有些急了,咬了咬唇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離開。”
她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這個無辜的年輕男子。
李莫愁能夠以一人之力滅了整個絕情穀,武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絕不是他所能夠比擬的。
“那女魔頭說過我的命是她的了,如果發現我不在穀中,說不定就會追上來殺我。”
“可如果我不走,豈不是會連累了這無辜的人?”
公孫綠萼左思右想,終於下定了決心,先和楊過一起離開,等到半路分道揚鑣之後,自己再獨自一人回到絕情穀中。
畢竟自己的父親以及一眾師兄弟們還拋屍荒野,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將他們的屍身給下葬。
楊過聽他這麽說,皺了皺眉,心下暗道:“看來這姑娘是不信任我的武功,害怕我也遭了那魔頭的毒手。”
“也罷,不如現在她離開,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一個人回來,會會那魔頭。”
兩人各懷心思,同時達成了一致。
公孫綠萼擔心李莫愁不知何時就又會再回來,可是山穀中父親和那些師兄弟的屍體卻又不能不管。
如今是冬天,這又是荒郊野外,有一些餓極了的猛獸,尋著味道過來,恐怕會將他們的屍體吞個幹幹淨淨。
“公孫姑娘,依我之見不如將這些人的屍體聚在一起直接火化了,也好過將他們拋屍荒野,為了那些野獸的好。”楊過看著穀中那遍地屍體問道,“你覺得呢?”
公孫綠萼早已經沒有了主意,聽到他這麽說,便答應了下來。
楊過在劍塚練劍,無論是體魄還是爭氣,早已經今非昔比,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便將屍體聚攏在一起。
然後從穀中砍了一些枯樹作為此柴禾,放了一把火,讓所有的屍體都被烈火吞噬。
公孫綠萼看著公孫止的屍體被熊熊燃燒的烈火完全吞噬,原本就已經紅腫的眼睛,再次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要哭,明明公孫止那麽狠心和決心的對帶她……
等到草草的處理完了後事,她便和楊過一起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絕情穀。
……
李莫愁這邊離開絕情穀後,卻根本沒有想過公孫綠萼會不會離開。
本就是一念之間,決定留那個小女子一條性命。
她若是不走,那自然是最好。
若是逃走了,日後有機會碰到了,一劍殺了便是。
以她今時今日的武功,縱然是五絕高手也可與之爭鋒。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弱女子。
絕情穀的事情塵埃落定,她鬆了口氣,隻打算從府中調一些下人,到時候去將整個山穀收拾出來,就可以搬過去了。
“等到那臭男人回來,我才不要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哼!”
李莫愁一想到陸念愁,心裏又是思念,又有幾分不快。
與此同時,體內的真氣竟然開始瘋狂的暴動起來,無比可怕的痛苦從五髒六腑湧現。
她臉色頓時一變,“那毒素不是已經被煉化了嗎?怎麽還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