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星皇的計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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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會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人群立馬慌張起來。而片刻之後,所有人重見天日。隻看見本來待在擂台之上的那個恐怖的牛魔族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是誰!是誰敢在我麵前放肆!”浮羅鷲瘋狂地嘶吼著,恐怖的力量讓在場之人感到恐懼和膽寒,修為弱的甚至直接被這一嗓子吼到吐血。但所有人都知道,能如此玄妙的將人從浮羅鷲眼皮子地下救走,自然也是一名星河境的頂級強者。然而這等手段他們聞所未聞,對那位強者的身份一無所知。
    浮羅鷲飛至空中,神念散發,卻是根本找不到那人絲毫蹤跡。
    “速度太快了...到底是誰?星皇麽?不是他,他沒這種速度。那還能是誰?”浮羅鷲陷入迷茫之中,焚雲界的星河境強者他都知道,但突然出現了這位神秘強者他卻完全沒有頭緒,隻知道對方速度極快,隻是頃刻就沒了氣息。
    “混賬!混賬!”浮羅鷲隻能無能狂怒,在天上發泄著怒火,恐怖的力量甚至能將空間撕裂,令下方的眾人膽戰心驚,不少人甚至嚇得爬在了地上。但無論如何,今日也是整個帝關族的奇恥大辱,在浮羅族的城主壽辰之上,兩位城主之子命喪一名異族賤民之手,對方還被人救走了。整個焚雲界的曆史上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何況還是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麵,想瞞也瞞不住。
    浮羅鷲自然是要臉的人,他也沒辦法待下去,直接朝著內圈而去,看樣子是去第一圈層,至於目的,許多人都能猜到,應該是要向天門族稟報今日的事情,畢竟剛剛的一切太詭異了,那牛魔族硬扛著無數人的血脈壓製之力擊殺了浮羅海,這是他們親身感受到的事實,如何不讓他們恐懼。若是所有賤民都不怕血脈壓製的力量,那種後果,他們想想都覺得可怕,以之前他們對付這些賤民的態度...他們會有什麽下場不言而喻。
    “我們也走吧,看來,一個混亂的時代即將來臨。”天星玄深深地看了展悅一眼。
    隨著所有賓客離場,今日的鬧劇也傳遍了整個焚雲界。世間竟然還能有這種事情,同為真境的賤民扛著血脈壓製的力量強行擊殺了兩個帝關族大人物,到底誰才是賤民啊,假的吧。
    幾天之後,展悅便跟著天星玄回到了天離城。
    “玄兄,如今牛乾已經被人救走,而帝關族已經開始大麵積收捕牛魔族,我們再呆在這兒怕是隻會連累你。我們是來跟你告別的。”展悅帶著牛二坤站到了天星玄麵前。牛二坤此刻歸心似箭,因為展悅偷偷告訴他,他的哥哥已經回到了村子裏。
    “這麽急著就要走?之前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帝關族跟瘋了一樣,外麵現在很亂。帝關族甚至殺紅了眼,已經開始毫無理由地虐殺一些異族。”天星玄說道,他自然不願意放展悅幾人離開。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直接在整個焚雲界卷起了一場風暴,帝關族四處搜捕牛魔族卻是根本找不到人,畢竟牛魔族本就十分稀少。他們就將怨氣發泄到了一些無辜之人身上,造成了許多慘劇,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逼迫牛乾現身,隻要他不現身,殺戮還會持續下去。
    “這些日子一些異族也是受不了欺壓奮起反抗了,帝關族也死了一些人,但大多數情況都是被徹底鎮壓,畢竟血脈壓製的力量還在。”天星玄繼續說道。“我擔心牛乾會受不了帝關族的暴行自己站出來。帝關族的力量可比坨坨族強太多,離開這兒,我怕是護不住你們。”
    “玄兄已經幫我們夠多了,這件事不關星舍族的事,若是把你們也牽扯進來就不好了。不過,走之前,我想見一個人。”展悅突然說道。
    “嗯?展兄想見誰?”天星玄問道。
    “自然是你身後的那人。”展悅開門見山的說道。
    “額...”天星玄一愣,隨後釋然了,“展兄背後果然有高人,既然如此,明人不說暗話。我會轉達你的訴求。”
    過了沒多久,天星玄就將展悅帶入了一間密室之中。而一個人早就在這兒等待著,不是星皇又是誰呢。
    “展悅見過前輩。”展悅對著麵前這個籠罩在一團迷霧之中,看不清樣貌的人客氣道。
    “不必多禮,想來我的身份你已經猜到了吧。”星皇淡然說道。
    “時間緊迫,我們都開門見山的好,前輩故意讓天星玄接近我們,博取我們的信任,到底所謂何事?”展悅直截了當地問道。
    星皇答道:“我如果說是單純的隻為了保護你們,你們信嗎?”
    展悅點了點頭,“信,畢竟玄兄除了這件事外什麽都沒幹,但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若不是天星玄護著,展悅二人怕是天天都要東躲西藏。若不是天星玄帶他去了壽宴現場,說不定牛乾如今早就死了。無論如何,天星玄都幫了他們大忙。隻是展悅不理解,星舍族作為上位種族,為何要幫他們。
    “因為你們跟我兒子是一類人。”星皇回答道。
    “兒子?您說的是已經去世的太子?”展悅一愣。
    星皇點了點頭,“告訴你一個秘密,他也擁有無視血脈壓製的力量。”
    展悅渾身一震,未曾想竟然還會有此事,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即便太子是高高在上的上位種族,也未必不能覺醒正義之心。在聯想到太子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都不太像普通上位種族能搞出來的。
    “我這一生曾三度悲痛。第一次,是我年輕的時候前往第一圈層,與一位天門族高手切磋,他很強,但我也不弱,最終是我勝了半招,但他卻出爾反爾,動用了血脈壓製之力強行壓製了我的實力,從而讓我落敗,但沒有一個天門族覺得這般言而無信有什麽問題。少年時,那種無力感,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刻骨銘心的悲傷。”
    “第二次,則是離兒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