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張安平 不好意思又坑黨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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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軍此時本就處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中,哨兵遇襲是大事,很快就驚動了警備司令部的執勤軍官。
紙條也到了執勤軍官的手裏。
席家皮貨店、特務、圖謀不軌?
看著這行字,執勤軍官馬上下令:“來人,立即集合部隊!”
“查一下席家皮貨店的位置!”
一名軍官道:“長官,我知道這個地方。”
“帶路,去抓特務!”
“長官,這會不會有詐?”
“有沒有詐去了就知道了——我更想知道是誰想借我們之手殺人!!”
……
張安平“睡得”香甜,刻意壓製的腳步聲依然清晰的傳入耳中,他卻仿若未聞。
直到外麵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十分鍾內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大炮無情!必將此處夷為平地!”
警告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張安平小心的打開一點1窗戶,看到外麵的場景後,立馬來了一句:
當然,他唯一沒料到的被抓進監獄後,沒有受到任何虐待——話說他都做好了第三次遭受毒打的準備了。
有係統這個掛逼,就是這麽任性——咦,係統兩字終於出來了?
……
其實在監禁的這幾天中,“決死”分隊就探討過是哪裏出了問題。
出問題的可能有三個方向:席雲偉、購槍、黨務處。
席雲偉全家都被抓進來了,這個懷疑自然得取消。
賣槍的那個團長被槍斃了,更沒有可能是他出賣的。
所以,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
黨務處!
張安平在監獄時候就痛心道:
“我雖然和他們有舊怨,可我一直覺得他們和我們終究是自己人,委員長被圈禁,正是兩方精誠合作的時候,他們怎麽敢啊!”
“他們怎麽就敢啊!”
此時出了監獄,又有戴處長提出的“戴罪立功”的允諾,張安平當然要抓住機會。
他憤怒的下令:
“全城找黃再興、高占龍、田湖!”
“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決死小隊眾人包括鄭耀先,也都認為是黨務處的三個漏網之魚出賣了他們。
敏銳如鄭耀先,也從沒有把懷疑對象往張安平身上扣——他其實一直以為張安平是要拿學生的命堆自己的功勳呢。
此時此刻,到了報仇雪恨的時間,他們攜熊熊怒火,帶著人開始滿西安找起了黨務處的三人。
話說黃再興他們,從林家旅館離開後,就又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
此時有錢的三人,也沒了離開西安的想法,畢竟南京的使團抵達,他們認為這件事應該能和平解決,所以開始聯絡黨務處成員,打算做出一副忠心為國的姿態。
這也是一向小氣的張安平給三人送錢的緣由——真以為他是為了買槍?
因為黨務處情報體係被破壞,他們三個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張安平已經被“抓”了。
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他們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無他,因為他們明白自己是嫌疑人。
26號中午時候,緊張的氣氛突然變輕鬆了,高占龍跑出去一看,路上的軍隊居然撤走了大半。
他花錢向東北軍打聽才得知:
委座在昨天下午在張少帥的陪同下回南京了!
高占龍趕緊會旅館將消息告訴了黃再興和田湖、
“和平解決了?”
“太好了!”
三人喜笑顏開,再也不用睡大通鋪了,再也不用每天晚上被連天的鼾聲折磨了。
三人也沒啥行禮,舊衣服索性不要了,就這麽打算去西安室報到。
路上,三人商討該如何向本部交代,突然遇到了帶著一票警察的鄭耀先。
田湖發現後立刻示警:
“躲遠點——這小子和張瘟神好的穿一條褲子,別讓他看見我們!”
鄭耀先早就看到了三人,但裝作沒看到,打算靠近後偷襲拿人,結果看到三人鬼鬼祟祟的躲避。
這可正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鄭耀先心道:
各位,看樣子得借你們腦袋一用了!
隊伍和三人擦肩而過之際,鄭耀先突然發難,撲出去一腳踹倒了黃再興,瘦弱的田湖本能出手相救,被鄭耀先反手一拳打倒在地,高占龍想跑,卻被警察一湧而上壓倒地上。
鄭耀先看著倒地的三人,冷冷一笑:“帶走!”
他可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裏,除了老黃外,其他兩人和他是生死之交——不過,這個時空中,高占龍、田湖想和鄭老六做生死之交已經沒機會了。
……
警察局刑訊室。
張安平、高占龍、田湖、黃再興身處其中。
場麵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昔日,後三人是以施刑者的身份麵對張安平的。
而現在,攻守易位,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張安平了!
張安平痛心疾首道:
“我都已經說了,槍給我,出了西安城,咱們的舊怨一筆勾銷!”
“可為什麽你們就不想放過我呢?”
“沒想到我從東北軍手裏活著出來了吧?”
黃再興慌張道:
“張組長,這不是我們幹的!離開林家旅館後,我們馬上就換了旅館住下,期間沒有……”
黃再興突然啞火,他驚疑不定的望向另外兩人:“是你們?是你們幹的?張組長,是他們背著我幹的!”
高占龍大怒:
“要是我幹的我早就跑了!”
“不是我,我和高兄是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是為打探消息,絕對沒有出賣你!”
張安平冷笑,將字條拍到桌上:
“自己看!這是誰的筆跡!”
高占龍和田湖看到字條後,本能的望向了黃再興——因為字條上的筆跡,和黃再興的筆跡極像。
黃再興懵了。
緊接著他大喊:
“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筆跡故意陷害我!”
“真不是我幹的!”
張安平無奈的搖搖頭,道:“看樣子是都不算說實話了——宮恕,把他們三個分別關起來用刑!誰先招了就放了誰!”
“是!”
許忠義狗腿般的在張安平身後道:
“老師,這三個家夥可都整過你,要不你親自出出氣?”
“忠義啊,咱們這一行,絕對不能讓仇恨蒙了眼睛,正因為我和他們有仇,所以這刑,不能由我來動。”
張安平敦諄教誨:“還有,做人終究要心存善念,我心善,看不得人受罪。”
許忠義誹謗,你心善?
他們要是能活著走出去,我算你心善。
自古以來,屈打便能成招,這三人可沒張安平的硬骨頭,宮恕他們僅用了兩天,便得到了口供。
大意是:
因為張安平的緣故,他們才被發配到西安,所以在西安看到張安平後,便想到了借刀殺人的方法,最後由黃再興書寫、高占龍和田湖執行,將紙條以打暈哨兵的方式交到了警備司令部。
其實還有另一份口供,大意是:
上麵有人不願意看到委員長安然脫身,他們為東山再起,便做出了出賣的舉動。
帶著一明一暗兩份口供,張安平找上了表舅。
“查清楚了,是黨務處的幹的。”
戴處長接過口供看了起來,邊看邊道:
“原來是舊怨啊……”
“那這份口供……”
戴處長指著暗口供,意味深長的道:“你覺得有用嗎?”
“應該有吧。”張安平佯裝迷糊,並以默認的方式確認這份口供確實是屈打成招所致——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戴處長相信第一份口供的真實性。
戴處長確實信了。
因為黨務處的三人有動機、有理由這麽做。
他教訓張安平道:
“這個教訓記住了嗎?幹我們這一行,心不狠手不辣,終會害人害己!你既然在西安見了他們,就不該留他們活口!”
張安平辯解道:
“我覺得他們和咱們終究是一個局的自己人。”
“屁!”
戴處長冷笑:“記住,想要活著,就不要有‘覺得’這樣的錯覺!自己人隻能是那種連命都願意交給你的人!”
張安平還有些不忿的試探反駁,戴處長見狀擺擺手,示意你丫給我閉嘴,然後道:
“你覺得該怎麽處理他們三個?”
“按程序走,交給黨務處唄!”
“你……你……”戴處長哭笑不得,自己外甥能力是真有,可想法還是太年輕啊!
他道:“殺了吧!你親自動手。”
“為什麽?”
“命令!”
張安平兩腿並攏,高聲回答:“是!”
他當然明白為什麽要殺了三人——這也正是他的算計。
這三個家夥,哪個手上沒有我黨同誌的鮮血?殺了他們不冤!
而之所以要讓他們死,是因為表舅會在大隊長心中中一枚刺——他不會告訴大隊長,黨務處的三人和張安平有舊怨,隻會說這是他們三個人自作主張的行為。
剩下的事,就是由大隊長自己腦補了。
而黨務處在這次事件中的所作所為,會佐證大隊長的某個猜想。
張安平告別表舅,心道:
黨務處……不好意思啊,又坑了你們啊!
今天就一章了——作者君的周六周末正好是最忙的時候,得陪女兒興趣班、補習班,本來打算晚上努力加油,結果呢,我有幾個義子想我了,今晚要和他們的義父——也就是我,不醉不歸。
所以,就一章,就五千二百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