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真男人,可別找錢大姐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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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的林楠笙非常懵。
    作為一個潛伏特工,他是需要掩飾身份。
    從替代於秀凝執掌情報組後,他便準備了掩護身份。
    因為該組是以私鹽販子、經銷商、分銷商為基礎建立的,而聽到老師說上海必然淪陷舊有情報網不可深信後,他便轉換了思路,打算建立一張和過去脫離所有關係的情報網。
    當時新亞飯店正在招人,林楠笙靈機一動,決定將新亞飯店的服務員作為掩護的身份。
    原因很簡單,這個飯店是上海有名的飯店之一,達官貴人經常出沒,即便上海淪陷,以新亞飯店的配置,依然會成為當權者最理想的去處之一。
    如果新亞飯店的服務員中,有很多他的手下,那情報不就如潮水一樣向自己“湧”來了嗎?
    於是他果斷去新亞飯店應聘。
    可能是因為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的定律決定,他進入新亞飯店後,很快就得到了上麵的賞識,經過了幾次提拔後,他便成為了新亞飯店的中層。
    而他也不斷暗暗將情報組的成員往新亞飯店招募。
    這些情報員自然是一個比一個機靈,幹服務員這一行,純粹就是降維打擊。
    因為有這些極優秀的服務員,新亞飯店的口碑因此越發的好了起來,更受達官貴人的喜愛了。
    上海淪陷後,無數的漢奸、日本人將這裏訂成了重要的接待場所,甚至還點名讓經常服侍他們的服務員作為專屬服務員伺候……
    於是,無數的情報不斷從這裏泄露出去,小到偽大道政府內部的信息,大到日軍的動向都從這裏泄露了出去。
    偏偏上海還有個特別能幹的特別組特二區),漢奸和日本人把情報的泄露,歸結到了張世豪的神出鬼沒,根本沒想著是從新亞飯店泄露了機密。
    再者,酒後本來就容易失態,酒後泄露機密,日本人也好漢奸也罷,根本不會去想是自個兒出了問題。
    這種情況下,林楠笙就屬於那種人在家中坐,情報天上如雨下——新亞飯店毫無疑問就成為了他的情報組的大本營。
    可這幾天,林楠笙遇到了“麻煩”。
    漢奸們和特務們來了!
    不是三五個,而是三五十個!
    他們以服務員的身份進入了新亞飯店,可生疏的伺候方式就是明顯的破綻,這些漢奸和特務們覺得這樣不行,於是懇請新亞飯店的優秀服務員們培訓他們。
    作為主管,林楠笙當然不能也不敢拒絕這個要求,於是便將手下最優秀的八名服務員指派了出去,給這些要偽裝成服務員的漢奸和特務上課。
    【老師,你可能不信,我的人現在正在教一群漢奸和特務如何偽裝成一名合格的服務員……】
    而直到3月29號這天,林楠笙才知道為什麽這些漢奸、特務要當服務員了——合著是偽維新政府要跑到新亞飯店辦公啊!
    看著認真刻苦的訓練如何做好一個服務員的漢奸特務們,林楠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我說的真的沒想過他們會跑到新亞飯店,你信嗎?”
    “我信,我當然信了。”曾墨怡偷笑:“我就是有感而發——為什麽情報獲取,在你跟前就沒有難度?”
    張安平想了想,道出了一個自己都不信的答案:“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
    曾墨怡哼哼兩聲,這話伱忽悠誰呢?
    “隻有一個解釋,老天爺覺得我長得還行,就特別照顧我。”
    曾墨怡直翻白眼:
    “臭德行!”
    雖然在嘴上鄙夷著,但姑娘——不對,但曾女士對張安平的逆天運氣是真的服了。
    她是個潛伏的臥底,從接受任務開始,“白叔叔”就不斷告誡她,潛伏是最最艱難的,一定要謹慎行事,一定不能高調,一定要切記,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當天上真的掉餡餅的時候,不要懷疑,那就是個陷阱!
    可同為臥底的丈夫呢?
    那叫一個高調啊!
    可淞滬戰爭前,有人懷疑他是地下黨嗎?
    淞滬會戰後,先是偽警察局副局長,後來是特務委員會副主任,最後更是特務委員會掌權副主任——可日本人有懷疑過他嗎?
    而自家丈夫行事又是何等的高調呐!
    最讓她無語的是現在這件事,她真想告訴“白叔叔”,對我們來說,天上確實不會掉餡餅,可對有的人來說,天上真的會掉餡餅,而且還擔心掉下來人家不撿,偏偏要掉到他嘴裏!
    就這,他都嫌棄的不想吃!
    關鍵是,這種餡餅,就是再小心的特務,也不會認為這是陷阱。
    “另外兩家肯定也收到了本部的電令,他們肯定讓你主持,你帶不帶他們?”
    “帶,肯定帶啊!”
    張安平笑得賊開心了:“吃肉喝湯的事,自然是要帶兄弟們的!”
    曾墨怡聞言笑了起來,得,這是又要磨刀霍霍向老徐了啊!
    正要說話,外麵傳來的敲門聲,曾墨怡示意張安平躺躺椅上裝老爺,自己則去開門了。
    透過門縫一看,曾墨怡傻眼,這人還真經不起說啊!
    她打開門:“徐老板,鄭老板,你們來了啊,快快請進!”
    來人自然是張安平等待著的老徐和老鄭,從他接到本部的電報起,他就知道這兩位百分百是要來的。
    想當初自己剛進特務處的時候,他還想著自己要做老鄭大腿上的掛件,沒成想一轉眼,嘿,老鄭反而成自己大腿上的掛件了!
    就連老徐也都沉迷於掛件的身份難以自拔了。
    看到自己的兩個掛件自投羅網,張安平矯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倆肯定來,可你們這來的速度未免有點太快了吧!”
    鄭耀先聞言不理會張安平,直接對徐百川道:
    “我就說這小子這一波肯定裝起來了!”
    “裝的越矯情,想從咱倆身上割的刀就越狠!”徐百川深以為然:“我都有些後悔了。”
    “我也後悔了,要不我倆回去吧!”
    徐百川附和:“好主意!”
    張安平嘿笑著看兩人表演,一副你們倒是走啊表情,兩人見狀,笑罵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
    “知道我倆的目的就別矯情了!說吧,這次打算怎麽坑我倆!”
    張安平笑了笑,道:“這一次我開價有點狠!”
    鄭耀先罵罵咧咧:
    “草,你自己都說狠了——那豈不是說你吃肉,我兩連湯都不好喝到?”
    徐百川一個哆嗦,扭頭就走。
    “行了,別演了——走吧,去書房聊聊。”
    張安平也怕嚇走徐百川,話說老徐是真不容易,像一隻倔強的螞蟻一樣,每次都想著多布置些後手,可每次後手還沒布置完,就不得不全都押上去。
    這一次……
    又得再押上去了,真慘。
    一邊同情著老徐,一邊又將自己心裏的刀子磨鋒利了幾分。
    進到書房後,徐百川道:
    “世豪,這一次的任務我覺得難度很大,根據我的內線傳來的情報,偽大道政府到上海辦公,是剛上任的藤田芳政提出的主意,根據我的人了解,這幾天藤田芳政將自己從日本本土和東北帶來的漢奸和特務,都悄無聲息的安排進了新亞飯店。”
    “這老東西就在等著我們上鉤呢!”
    張安平看了眼徐百川,不無懷疑的說:
    “老徐,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強調自己的價值呢?不錯嘛,釘子都安插到藤田芳政身邊了!”
    徐百川矜持的一笑,但轉念就想起了薑思安,頓時泄氣。
    自己的釘子隻是一名文員,僥幸獲得了這個情報,而眼前這孫子的釘子,卻是一枚定海神針啊!
    沒得比,沒得比!
    “說正事,說正事——藤田芳政這老小子是算準了我們要‘送禮’,正磨刀霍霍呢,張區長呐,這是朝你下戰書呢!”鄭耀先“慫恿”道:
    “必須給這老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對,這是朝你下戰書呢!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徐百川也跟著說。
    兩人拙劣的激將讓張安平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說正事,別整這些有的沒有的成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說什麽聊齋!”
    鄭耀先笑道:
    “看見沒?這小子胸有成竹啊!”
    徐百川心心癢難耐,自己總覺得無解的題,他真想知道張安平要怎麽解,眼見樓又要歪,趕忙道:
    “正事,正事!”
    張安平道:
    “實話說吧,我呢一直在準備一個大招,沒想到這一次偽維新政府的這幫漢奸撞上來了,我現在有兩個意向,第一,對這幫漢奸下一次狠手。”
    “不過,我覺得得不償失!”
    “第二,假意要製裁他們,實際上繼續我的大招!”
    得不償失?
    鄭耀先和徐百川麵麵相覷,製裁偽政府的這幫漢奸得不償失?
    徐百川忍不住問:“等等,你意思是你能製裁到他們?”
    “易如反掌!”張安平傲然一笑。
    看到張安平這種傲然後,徐百川正色道:
    “你不會在偽政府的這幫高層中埋雷吧?你小心點,這幫人可不是好鳥,說不準隻是兩麵三刀而已!”
    鄭耀先盯著張安平,本能的反應是:
    這小子又在挖坑!
    他會膨脹嗎?
    絕對不會!
    現在擺出來的膨脹,絕對又是坑!
    這廝難道又想坑老徐了?悠著點啊,老徐這身子骨……都快被你坑沒了!
    張安平點頭,示意自己心裏有數,隨後道:“聽聽我給日本人準備的大招?”
    徐、鄭兩人自然有莫大的興趣,紛紛點頭。
    “我打算搞一點動靜,比方說攻占特高課。”
    “順便把特高課的主力一掃而空!”
    噗
    剛喝了一口茶的徐百川,直接噴了。
    老鄭也被嚇到了。
    “你瘋啦?”
    說好的咱們是搞地下情報工作,偶爾兼職一下鋤奸,怎麽到你跟前,動不動就要丟航彈啊!
    你這是小動靜?
    你這分明是把日本人的臉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啊!
    負責鎮壓抵抗運動的特務組織,在占領區,在無數日軍的眼皮子底下被端掉,這……
    這特麽太過癮了!
    鄭耀先強忍著震驚:
    “能做到嗎?”
    張安平悠悠的道:
    “本來有八成的把握,現在嘛,有九成八了。”
    兩人麵麵相覷,總覺得有些……離了個大譜。
    日本人是泥捏的嗎?
    肯定不是!
    淞滬之戰,七十萬國軍最終敗退。
    南京保衛戰,國軍折戟沉沙。
    目前,台兒莊正在酣戰——幾乎所有人都悲觀的認為國軍又要失敗。
    這種情況下,你張世豪把日本人當做泥捏的?
    可聯想到張安平操盤的多次大捷,兩人又不得不承認,麵對日本人,這位還真沒吃過一點點的虧啊!
    張安平說起了自己的布局。
    四方藥業和岡本會社即將進行的交易,這是日本人對他的局,又何嚐不是張安平對日本人的局?
    日本人想包餃子,張安平也想包餃子!
    “三百人!別動隊的三百人,這些天已經以班為單位進入了上海,南田洋子不死心的想包我的餃子,這三百人,夠不夠反包她的餃子?順便吃下她準備的兩個小隊呢?”
    “特高課一半的人手被牽製在租界內,如果我們做出要在新亞飯店大幹特幹的聲勢,特高課會不會把剩下的人手都調過去?屆時的特高課異常的空虛,鋤奸隊和行動隊合二為一,能不能占領特高課,在特高課門口掛起青天白日旗?”
    鄭耀先和徐百川聞言不由點頭。
    說得好有道理啊!
    徐百川沉吟許久,找到了張安平計劃中的“漏洞”,道:“你是用什麽渠道將情報透露給特高課的?以南田洋子被你坑到發狂的經驗,她真的上當了?”
    張安平的臉突然間陰沉了下來,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個名字:
    “陳默群。”
    他隨後將陳默群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兩人。
    徐百川默默為陳默群默哀。
    老陳啊老陳,你難道就不知道張世豪這小子最護犢子嗎?
    你是一次次挑戰他的下限啊!
    葫蘆山用兩個兄弟的血給你鋪路,他本來就一肚子的窩火,你反手背叛不說,還敢用無辜百姓的命來給自己刷功勞。
    嘖,你就是沒叛變,這家夥都能把你弄死,結果你還傻乎乎的叛變了!
    你真是老壽星吃砒霜,不知死活!
    徐百川暗中感慨完畢後,倒是對張安平的布局再無一絲的疑惑。
    確實,這時候朝特高課動手,震懾力可比朝偽維新政府的那幫漢奸動手更強!
    上次大道政府的政府大樓被攻占,這一次特高課被攻占,你們當心點,說不準再下次,就是日軍司令部被攻占了!
    “這確實比對維新政府的那幫漢奸動手更劃算。”鄭耀先也認可了張安平的說辭:
    “不過你想好了怎麽忽悠陳默群了嗎?他雖然骨頭軟,但能力沒得說!”
    “真正的行動,由特二區獨立完成。明麵上,咱們得準備一個針對新亞飯店的行動方案,這個方案需要他參與,你們兩家得給我打配合——一旦我們在租界和特高課一齊動手,撒出去的力量就要及時收回,不能被日本人順藤摸瓜給摸走。”
    徐百川聞言不滿道:“你真的連湯都不讓我們喝啊?”
    既然真正的行動是由特二區獨立完成,他和鄭耀先自然就是陪著唱戲,這種情況下,他倆是真沒湯喝!
    這哪成!
    鄭耀先也麵露不滿:“兄弟,吃獨食可不太好!”
    嗯,這是威脅。
    張安平都把計劃全盤交代了,這兩人自然要趁火打劫。
    張安平一副交友不慎的憋屈,恨恨道:
    “說吧,你們倆想怎麽分?”
    徐百川立刻堆笑:“要不,就按照老規矩走?你五,我跟耀先分五。”
    “有點狠啊!”鄭耀先聞言道:“都是一個戰壕裏刨食的弟兄,哪能這麽幹?!”
    “你四,我和老徐每人三!”
    張安平起身,做出掀桌子之勢:“做夢!”
    “你六,我和老鄭各二——世豪,你可要想好了,這次大行動你特二區必然是要動全力的!以你的謹慎,任務之後他們就得靜默幾個月,期間要是需要動手,你可得指望我和老鄭!如果你連這點肉都舍不得分,到時候……”
    張安平聞言,不得不認真考慮起來,隨後肉疼的道:“那之後一段時間要是聯合行動,我可以出謀劃策,但我的人就不動用了,但功勞我必須占四成!”
    鄭、徐兩人滿口答應:
    “沒問題!”
    這下,兩人都露出了目的達成後“可親”的笑意。
    “那準備一下,今晚咱們三家高層在城外開會吧,商討下新亞飯店鋤奸行動。”
    “沒問題。”
    鄭耀先和徐百川可謂是擔心而來滿意而歸。
    這一次,兩家不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了本部交予的重要任務,還能分到兩成的功勞,嘖嘖,想想都令人激動。
    關鍵是能從摳門的張安平身上割肉,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兩“爽”的開心呐!
    張安平坐在書房都沒送兩人,曾墨怡送走兩人後來到書房,看到張安平黑著臉,安慰道:
    “沒事,讓他開心下也是應該的。你薅他羊毛的次數這麽多,不用在乎這一次的得失。”
    張安平突然笑了起來,道:
    “你覺得我會吃虧?”
    曾墨怡一頭的問號。
    “看著吧,老徐今晚就該懊悔的撞牆了,哈哈哈……”
    張安平放聲大笑起來。
    想占自己的便宜?
    怎麽可能!
    我說讓你的人“溜”一圈你就真的以為是“溜”一圈?
    老鄭,抱歉啊,為了坑老徐,不得不把你一起坑了。
    真男人,可別找錢大姐告狀啊!
    ——
    不算字數。
    講一個冷笑話騙點月票吧:
    初中時候流行筆友,本人也通過qq找了個筆友通信。
    不過作者君的防詐意識很強,自然是不會用真名的,便用了朋友他爹的名字“子成”和對方交友。
    那姑娘很快就回信了,某某班某子成收。
    信到了學校後,我們班主任有天去拿東西,看到了這份信後大驚:
    嗯?怎麽有人給某雲他爸寫信?
    沒錯,我們班主任和某子成是同學!
    於是,他拿著信特意跑到我們教室,大喊:“某雲,你爸的信!”
    我這同學直接懵了,直到拆開信以後才知道,我成他爸了……
    額,不太好笑吧?
    大概是老了,突然間回憶起了那曾經的青蔥歲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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