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啊。”宋暉感慨著。
    以他的人氣和影響，估計很難登上春晚的舞台了，不過若是蘇哲在春晚上唱火民謠，對所有民謠人都有益處。
    “希望他可以吧。”
    林善兒作為外國人，倒是對春晚沒什麽特殊感覺，隻是單純恭喜道：
    “如果蘇老師能登上春晚，就能更火吧？他的歌值得被更多人聽到。”
    “嗯！”周詠美不再糾結哪裏滑和塞哪裏的問題，興奮道，“看到自己粉的偶像火遍全國，真是幸福又失落啊。”
    【哈哈哈，周姐絕對是粉圈女孩兒！這心理太貼切了！】
    【對，看到自己粉的小眾寶藏偶像突然大火，既感到開心激動，又失落於自己沒那麽獨特了。】
    在嘉賓們議論的時候，舞台上，主持人終於公布分數：
    “大眾評審332分！”
    這是今晚最高的大眾分，卻讓很多彈幕費解：
    【竟然還有18個人沒投？他們沒有心嗎？】
    【可能有18個聾啞人觀眾，否則實在難以解釋。】
    現場觀眾中有人大喊，解釋了原因：
    “再投一次吧！我剛才投票時，不知道背後的故事！”
    “是啊，我當時沒體會出來，後來才認識到《阿刁》的優秀，重新投吧！”
    主持人笑道：
    “不行，按照規則，必須先投票，再采訪。但我相信蘇哲也能感受到你們的支持了。”
    如果後投票，很容易變成比慘大會，唱完歌說個悲慘故事，誰慘誰分高。
    蘇哲表示理解，調侃道：
    “沒關係，沒投票的觀眾們，等我上傳《阿刁》，買一份支持我就行。”
    觀眾們大笑，紛紛叫道：
    “我買十份！”
    “我買百份！”
    蘇哲連忙擺手，指著專業評審團上坐著的音樂平台代表們，提醒道：
    “雖然這是人人皆知的潛規則，但人家明麵上不許刷銷量，你們可別害我被拉黑，錢還沒到賬呢！”
    眾人大笑，就連音樂平台的代表們都笑得很開心，紛紛表示，蘇哲的錢可不敢黑，隨時能取。
    待大家笑完後，主持人才繼續說：
    “專業評審團平均分8.2，總分205分！兩者相加527分！僅次於穀逸飛老師，暫列第二……”
    主持人說到一半沒底氣了，場下觀眾瘋狂噓著。
    他們噓主持人，更噓專業評審團，都怪他們打分這麽低，才讓蘇哲掉到第二位。
    甚至穀逸飛也受到無妄之災，一群彈幕噴他：
    【什麽狗屁國家隊，仗著資曆欺負年輕人！】
    【憑什麽專業評審團給蘇哲8.2分，卻給他9分多！他哪裏比蘇哲好？】
    【黑幕！】
    穀逸飛在後台能看到彈幕，頓時氣得臉色不虞，站起身，想走到舞台上，要求主持人重新投票。
    他自認歌曲的確不如蘇哲，與其占據第一被罵，不如讓出去，展現高風亮節。
    但莫名被罵，他心裏不可避免地對蘇哲生出惡感。
    不過等他走到舞台邊緣，卻聽到蘇哲誠懇地說：
    “感謝觀眾們的支持。但8.2分是很高的分數，我很滿意。穀老師發揮得同樣出色，值得高分。”
    “大家不要因為一個故事就偏心我。音樂的誕生，靠音樂說話，才是正確的事情。”
    蘇哲說得十分誠懇，讓穀逸飛瞬間消氣，感慨道：
    “雖然粉絲有些不理智，但這孩子很好。”
    其實蘇哲看到穀逸飛出現在舞台邊緣時，就覺得不妙——
    他不知道穀逸飛打算做什麽，但隻要發生了衝突，就會降低自己的路人緣！
    雖然他不害怕，但第一名又沒獎金，為什麽要得罪穀逸飛？得罪路人大眾？
    而得了第二名，受到了委屈，反倒會激起大眾的保護欲，能給他帶來更多更實際的好處。
    蘇哲的發言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等他下台後，才發現甘蔗們謾罵穀逸飛的彈幕，心中無奈：
    “哎，哪怕我常常訓粉，也無法完全控製粉絲的行為。”
    畢竟太理智的人，很難崇拜偶像，頂多是欣賞，這在粉圈叫路人粉；不理智的人就很難控製。
    粉絲是把雙刃劍啊。
    隨著粉絲數的增加，蘇哲越來越認識到這一點。
    必須要管起來了！不論是成立工作室，還是簽公司，都要找人負責這一攤兒。
    蘇哲下定決心，表情淡定，坐在後台的沙發上，接受眾人的恭賀。
    而蔡子峰，終於要上場了！
    峰女孩們紛紛加油：
    【峰哥加油！峰哥冠軍！】
    【徹底擊敗蘇哲，為自己正名！】
    【峰哥，你一定能拿到第一！】
    蔡子峰都快瘋了——
    蘇哲和徐翠的故事，以及他和黃大炮的辯論，都在打分之後，所以並沒有影響到蘇哲的最後成績。
    那這些就沒有影響嗎？
    當然有！影響後麵的蔡子峰！
    觀眾又哭又笑，又敬佩又呐喊的，情緒早就消耗光了，還怎麽欣賞他的歌曲？
    就像他開趴體時，哪怕提前吃了藥，過一會兒也會平靜如水。
    這是自然規律——
    人不可能一直嗨下去！
    如蔡子峰所料，等他走上舞台，試圖調動觀眾的情緒時，卻發現大家都在走神，甚至還有人去上廁所。
    合著前麵一直沒找到尿點，一看蔡子峰來了：
    “太棒了，終於可以尿尿了！”
    【蘇哲唱歌催淚，蔡子峰更牛，唱歌催尿。】
    【提醒我了，該去尿尿了，下首歌再見！】
    【我就不去了，蘇哲唱“自由的鳥”時，我就激動尿了。】
    【那你鳥是挺自由的。】
    彈幕瘋狂玩梗，哪有人專心聽歌？
    等蔡子峰都唱完了，還有人迷茫地問：
    【等等，他唱了啥？】
    【不重要！誰在乎？】
    最後，蔡子峰獲得了全場最低的大眾分：254分。
    幸好專業分還行，平均7分，總分175，兩者合計429分。
    如此一來，他僅高於周詠美，暫列第四，但大眾分卻比周詠梅更低。
    這讓周詠梅瞬間擺脫了悲傷：
    從人數上看，她不是墊底啦！
    峰女孩們又閉麥了。
    而甘蔗們，又可以騎在她們頭上耀武揚威了：
    【姐妹們，囂張起來，去占領蔡子峰直播間！】
    【哈哈哈，哥哥這麽爭氣，麵對挑釁從來狠狠打臉，我們可不能丟了哥哥的臉！】
    【放心，甘蔗出征，寸草不生！】
    蘇哲瞥了一眼彈幕。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
    嗬嗬，穀逸飛是前輩，你蔡子峰算什麽爛番薯、臭鳥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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