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玩大話骰。”
    “此事關係重大，我不能輕易下定論，否則就是給林老板找麻煩。”
    “很重大？那我們玩同花順。”
    “虛影也未必是那麽傳說級的存在，它或許隻是某尊遠古級別的滅城，留下來的。”
    “好吧，沒那麽傳說，就玩鬥地主吧。”
    “先靜觀其變，等林老板去完八達村，再看看情況。”
    “還要等，那就德州撲克！一注一百萬！”
    被無視的少女詭異，感到格外的憤怒。
    黑禮服敷衍的摸了摸它的頭，示意不要吵，回去找爹去玩，自己要忙了。
    少女詭異壓根不聽，賴著就不走了。
    ……
    在湘域某處。
    以展翅高飛的雄鷹，仰天長嘯。
    惹起了不少人抬頭注視。
    “怪啊，這年頭還有鷹在天上飛？”
    “我以為會飛的都被殺進化了，全成鴕鳥了呢。”
    鳥並沒有滅絕，甚至說，除了人以外，其實野生的那些動物，死的並不多。
    因為它們對危險，有先天的敏銳，可以在危險來臨之前，提前避難。
    漸漸地，它們也知道，不能隨意亂叫，否則會遭遇不幸。
    所以人們也就很少看到鳥兒，因為他們一接近，鳥就不叫了。
    這會見到高高在上的雄鷹，竟敢仰天長嘯，別說有多稀奇。
    幾名開拓部門的手下，擦了擦汗，看著那展翅的雄鷹逐漸變大，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雄鷹的羽翼…怎麽跟長了毛似的。”
    “是啊，那臉…不對，那那那，那是人臉！”
    眼尖的臉色劇變，落下來的不是雄鷹，而是一隻頂著幾張人臉，羽翼全是像人類頭發般的毛發。
    在人臉中間，是沾了血的鷹喙。
    轟——
    一落地，慘白麵孔的開拓成員，發現周圍的人，已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炸開的血花，以及它嘴裏叼著的人頭。
    一口咽下，它慢悠悠道：
    “十秒時間，回答我，可否見到一隻玩影子的小詭。”
    “影影影……”
    唰——
    它的嘴裏再次多了顆人頭。
    “給你十秒，還跟我嚶嚶嚶裝可愛。”
    鷹王麵上的人臉，逐漸由幾隻嬰兒，替換成了方才，被吞下的人類。
    它甩了甩身上柔順的毛發，再次展翅，飛向高空。
    ……
    林帆備好一切，到了雲霄車站前，才心裏一動，調起心中的魂晶，連接月狐一族。
    這種體驗十分微妙。
    自己隻能單方麵發出請求，然後麵前出現一層又一層，由柔軟毛發擁擠而成的洞。
    那毛摸得到，手感很柔，細細的毛頭接觸手臂，癢癢的，像是挑逗你的小動物。
    不一會兒，那鬆軟毛發敞開，狐姐從中，緩步踏出。
    它清冷的氣場，即便同為盟友，也不得不讓老頭低下頭，不敢直視。
    倒是伊乞乞，是反過來，被它的絕世容顏，鎮得挪不開眼。
    好漂亮。
    還挺漂亮。
    狐姐掃了一眼伊乞乞，目光宛如刀芒，劈開了伊乞乞這層阻礙，直視到了紅蓋頭。
    在裏麵的紅蓋頭，忽然身子不能動彈，就像個擺件，任由狐姐肆意參觀。
    “蘇妲己，代替山君，奪了湘域四邪的位置，結果連個滅城都不是，有點意思。”
    狐姐當初元旦之時，在江海市領略過紅蓋頭的血塗獄。
    就算是它，也不敢在血塗獄中跑動，否則，詛咒的反噬之力，足以將它擊潰，甚至魄散。
    不過因為自身也不樂意跑動，加之能夠複製瞬閃的詭技，也不覺得有何畏懼。
    不過一尊半步滅城，有能力對它造成傷害，確實少見。
    但這種詭技，上了滅城也無用。
    已經是極限了。
    反而是絕世的容貌，讓它頗為欣賞。
    “衣品還不錯，一襲紅妝嫁衣，紋路細膩。”
    紅蓋頭的身子已經長回來了。
    狐姐便多看了兩眼，而後才看向了伊乞乞，然後搖頭，“身子弱，配不上。”
    林帆沒有打斷它，狐姐心性高傲，就算是盟友，也盡量不要觸了黴頭。
    況且，對方並無惡意，甚至還有指點的意思，多聽聽，或許有幫助。
    果不其然，狐姐纖細玉指一點，一朵梅花印，落在了伊乞乞的心口前。
    “它能替你擋下兩招，兩招後就別打了，不然林老板，也不樂意。”
    狐姐看得出來，林帆並非好人，他對待詭或是對待人，都沒有太多的憐憫之心，驅人之心大於聖人之心。
    隻有麵前這兩人，是例外。
    尤其是老頭。
    但老頭那邊，並不需要肉身參戰，這梅花印不如給伊乞乞，較為合適。
    至於能不能全給。
    可以，但狐姐不會這麽做。
    因為太過掉價。
    一樣東西，它隻有存在一個時，才昂貴。
    要不是上一個擁有梅花印的，已經耗光了，它也絕不可能，將其打在伊乞乞的身上。
    林帆並不知道這是能批量的，在見它收手後，沒有打量老頭，也沒打量自己，也就不多問。
    “狐姐，我們打算先去一趟九幽蛇趾，你方便同行麽。”
    半狐叫它狐姐，林帆也就效仿。
    那隻半狐，此刻化為一條圍脖，掛在它的脖子上，慵懶得像黃泉票站的貓百萬。
    “方便。”
    “對了，在去之前，可否問你要幾樣東西，可以交易，若是不方便，就當我隨口說說。”
    “問。”
    救先祖的事情結束後，它的情緒也逐漸穩定，自然，口中的話就少了很多。
    語氣裏依舊清清冷冷，表情也毫無波動，就像是高堂之上的一家之主般。
    好在林帆對狐姐印象深刻，結合先前在江海市的表現，可以得知，它其實已經態度溫和了。
    “我想問，你可否給山君它們，獨立的桃園紋，不說讓其掌握桃園令，但讓它們獨自一體。”
    “可以，給你掌控。”
    “不必，我有手段。”
    將它們的命，握在手裏雖方便，但實際上，它們心裏不服，反而不好控製，得靠合同來約束才好。
    “沒問題。”
    “你需要什麽作為交換。”
    “不用，送你。”
    狐姐大度，絲毫不覺得那原先稱為湘域四邪的山君，有何好，隨意便將其丟給林帆，不要任何東西。
    狐姐大氣。
    林帆深呼一口氣，和預期的一樣，這個要求，對它而言，不算什麽。
    但接下來……
    “林老板，直說。”
    看出林帆猶豫，它還催促了起來。
    “嗯…就是，咳，沒有冒昧的意思，隻是代問一下……”
    “你可否黑絲，售賣？”